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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花名?
日夜轮流,转眼过去,天气中带着些许清风,金芸这些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院子后面晒着太阳。
几天下来,金家人都已经接受了多了一个人在家生活,吕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天见着儿子,说的话越来越多,村子里面的人差不多被她八卦完了。
金芸实在受不了她的括噪,搬了个小板凳就来到了后院。
壮壮那个小混球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主,瞧着爹回来了,粘着金芸的变成了整日粘着永新了。
微风吹过,带动绿叶飒飒响动,金芸之所以喜欢这里,除了两颗茂盛的大树以外,还有这里的花花草草。
这里显然以前是有人刻意栽下,两边的花草都不似野花野草,绽开的花朵非常的美丽诱人,只是因为没有人来修剪有些杂乱,但更显得它的傲骨。
说是后院,其实看上去不过就像是破乱的墙,上面挂满了藤本植物,时不时的还冒出几朵不知名的小花。
金芸之所以喜欢待在这边,一是因为这里带着大自然的芳草味,非常的清新。
再来,这样的景色其实在末世也有不少,甚至更加的诱人,可美丽的外表下带着致命的危机。
可这里不同,这里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危险,只是单纯的享受。
“很喜欢这里?”金老爷子满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却看到小女儿坐到木凳上,眯着眼晃着头的样子,就觉得心中一软。
来人脚步不轻,金芸事先就知道有人的到来,而且根据脚步的轻缓也能猜出是谁。
“喜欢。”金芸承认。
“爹年轻时最喜欢的也是这处。”老爷子语中不负严厉,带着温情问道:“芸儿可知这株是什么花。”
金老爷子指的是墙角的一株,花色不带艳俗,很清新。一眼瞧上去就觉得有种东西在心中打着颤,心生爱怜。
这也是金芸最喜爱的一朵,起先还是花骨朵,再前两天才绽开花瓣,一下就俘虏了她。
“不知,您知道?”金芸感兴趣的问,她想知道它的名字。
金老爷子笑而不语,伸出手拂过叶枝,像是害怕手中的粗糙划伤花朵似的,并不敢接触的太深。
“等你再大一些,爹再告诉你,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老爷子带着怀念,又对着小女儿说道:“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金芸还在想着金老爷子的话,它到底会有一个怎样好听得名字。
却不想手指一痛,向下一看,食指间冒出一丁点血红。原来这株花叶下面,隐藏着的是带着刺的枝干。
被刺了一下的金芸并不觉得恼怒,反而对它更是增加了几分喜爱。
走了几步的金老爷子停下步子,不忘交待几句:“这里蚊虫多,待够了就回来。”
在他心里,小女儿和几个孙女都娇嫩的很,即使自己再累,农活都没有让她们插上一手。
金芸两手指摩擦,将指尖的血珠淡开。也起身拿起小木凳,跟着金老爷子后面回院子。
回到院子里,就看到永新满头大汗的站在水边,拿着水瓢就往口中灌了几口水。
吕氏在旁边看得有些心疼,拿着帕子就往他脸上擦,力道不轻。“又急不到这么一两天,瞧你累成什么样了。”
永新接上一句,不想让家里人为他担心:“累到不累,就是太阳大了些,晒的慌。”
金启文爽朗一笑,拍着儿子的肩膀欣慰道:“明儿早先起来,咱爷俩一起去,乘着太阳当头的之前,把那亩田都清理出来。”
永新也不推脱点头答应,转头又灌了几口水。
金家这么大,也不过就九亩良田和五亩旱地,永新这几天乘着有时间,寻了一个地将荒地开了出来,今天就是去清理土地里埋藏的石块。
事是好事,但吕氏却觉得那亩地的地方选的不好:“你不挨边选都好,怎么偏偏选到山边上,那地方平时都没人去,离山又近,出了什么事连个通知的人都没有。”
“哪会出什么事。”永新一笑,解释道:“那地方离的稍微远一些,土壤却比其他地方来的肥沃,养个两三年说不定就是个良田了。”
“远怕什么,多走几步路就是。”金老爷子开口,语气中带有严厉,完全不似之前对着金芸那般轻容。
永新因为被赶回家对祖父就觉得羞愧,如今听到老爷子的赞同,嘴角的笑容裂开的更大了一些,心里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田地干活,哪还怕什么太阳晒不晒。
当家人都认同,吕氏再有不满也不会当场说出口,只会再之后私下叮嘱一番罢了。
“行了,洗个脸去歇歇,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伙。”看着儿子一脸兴奋的样,吕氏赶紧说上一句打消他的想法。
永新便不在勉强,结果媳妇递来的手帕,清凉的井水渗透帕子,往面上一抹,舒服极了。
打铁和做农活都是力气活,可永新不得不承认耕地还是累上一些,炉房虽然也是热火朝天,炽气逼人,但也比不上太阳当头的照射,时候一长,就觉得有些晕眩。
永新自打出生到现在,还没正正经经下过地,现在突然猛的一来,他还真的有些承受不了,外露的皮肤被晒的通红,能感受到皮肤底下冒着热气。
接连灌下几口清凉的井水,都还觉得解不了渴。
小莫氏接过新哥洗过的手帕,两手接触,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
“新哥,壮壮刚一直闹着找你,你进房去陪陪他。”小莫氏体贴的说道,不过就是为了让新哥回房好好歇歇而已。
做学徒时,都没法跟儿子见过几次面,现在天天陪伴在身前,永新心中是充满了浓浓父爱,只要空闲就是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也难怪金芸会吃味,在永新回来之前,抱着壮壮不肯撒手的她。
“金大哥,哟,金芸啊,你爹娘在家吗?”门外来了辆驴车,车上的人正准备喊门,就见到依靠在院门边上的小丫头。
金芸望去,不由微愕,这辆驴车正是上次去镇上的那辆,来的人应该就是小莫氏称为李二叔的人。
她的视线落在驴车上,几天过去,金芸以为那天和永新说的事都没有了希望,那为何这人驴车上会拉来这些东西?
第一十八章:工具
李达的声音金蒋氏认得出,年幼时这小子调皮,一根木签直插喉管,好在命大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在那之后声音变得十分沙哑,说起来声嘶力竭得。
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看李达生的瘦小声音又不行,可人能干又机灵,还娶了位良妻,在村子里算是过的比较好的。
金家在村子里相处的来的,李达家算的了一户。
平时上镇上,也都是寻他家借的驴车,每次都是大大方方丝毫没推脱,当然金蒋氏也不能白占便宜,也是回了些礼过去。
金蒋氏听到李达叫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出门迎一迎。
“这是?”出了院门,金蒋氏也不由一愣。
之间驴车上拉着一堆东西,炉子、风匣、手锤、砧子,还有钳子和磨石。
大孙子做铁匠学徒,必要的工具她也识得,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明,为何李达将这些东西拉过来。
“大娘您在家啊,快些唤个人,把东西都卸下来。”李达跳下车,别看驴车上东西不多,可架不住重呀。
就光光那个磨石还有炉子都是几个人搭把手才搬上去,他一个人可搞不定。
“李达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也没人买这个。”金蒋氏不解问道。
李达伸手拍了下额头:“瞧我,一下给忘记了,这是香寒拖我给你们带过来。”
“那妹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大娘你还真没看错人。”两家交往多年,当年为了赎回香寒,金家还找过他借过银子,李达初听到也不是很赞同,毕竟没亲没故的,也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连自家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那会想到,这么多年,香寒那妹子也是个懂恩的,对着金家老两口当着爹娘来孝顺。
这不,才听到了永新的事,就马上自己掏银子给安排好了。
金蒋氏听得鼻头一酸,差点落泪。因为刚去鸡笼拾了鸡蛋,身上还围着布兜怕弄脏衣裳,现在有些无措,两手不断磨蹭着布兜,又不敢上前,害怕手中的污垢脏了这些工具。
弄得动静不小,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金老爷子板着脸,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对于香寒真的是说不上谁欠了谁,虽然当不了儿媳妇,他一直也是将她当成了女儿般。
每年香寒都会托人带回一笔银子,老两口都是收好,没有动一文。家里儿子儿媳也都是知道,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一些疙瘩。
毕竟当初赎人时,用得是大伙的银子。
现在香寒也没事先说一声,就买来这些工具,怕也是知道他们家难处,想帮衬下。
“快来搭把手,这东西可重了。”李达站在驴车边将比较轻得都搬了下来,还剩下两个大家伙,只能叫人上前一起。
金家人没有人上前,都是望着金老爷子,东西该不该收,他们都做不了主。
“老头子。”金蒋氏叫唤一声。
金老爷子垂下眼,微微颔首:“收下吧。”
吕氏大喜,连忙推着相公和大儿子上前,让他们将东西搬进屋。
金蒋氏没有出院子,而是回转身,握着老伴粗糙的手掌:“咱们还能干的动,香寒也没到放出来的时候,有的是时间。”
有的是时间给她存上一笔养老钱,有的是时间帮她安排好一切。
后面的话金蒋氏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老伴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金芸依靠在院门边,眼光落在两手相握的地方,这两只手都不好看,指甲微黄,满是裂口,满是摺皱,却让她移不开眼。
工具不多,来回几趟,就搬完。
“金大爹大娘,我也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李达也不多留,说完跳上驴车就离开。
院子虽然大,但这些工具肯定不能放在这里,要收拾好恐怕也要不少时间。
“香寒心里也是向着咱金家的,新哥儿你以后不管有没有出息,可不能忘记你香寒婶子。”儿子以后的生活有了着落,吕氏高兴的嘴巴没合拢过,说出来的话也漂亮,但是不是真心没有人知道。
可永新却是当了真,抚过手锤,心跳不断加速,七年的日子没有一日放下过手锤,放佛就融入了他的生命。
这些天来,他也没有放下过锄头,同样是双手握杆,可带来的感觉却是万万不同。
夜里,永新也有失眠过,他以为他再没有机会接触这些,没想到在今天,陪伴他多年的工具居然还能再见到。
心里更是感动万分,香寒婶子他很小的时候见过,可现在却不记得她的样貌。永新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会给香寒婶子养老送终。
“这是香寒对你的期盼,不求你大幅大贵,但绝对不能让自己后悔。”金老爷子开口。
“祖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下去。”永新有些激动,这是不是代表对他已经失望的祖父,再次燃起了对他的期许?
“香寒送来这些是打算让新哥儿开个铁铺?可院子就这么大,开哪?”舒氏插上一嘴,将问题的所在讲了出来。
金家人多,本来就住的拥挤,哪有什么地方开铁铺?
舒氏这样说,不过也是希望不要再伤财,供着三弟考秀才,没考到,送新哥儿去当学徒,钱花光了,啥好处也没涂到一个。以前她是不敢埋怨,因为她嫁给金启武多年下来都只剩下两个女儿。虽然金蒋氏不说,她自己也没底气。
但现在不同,舒氏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也要为了她自己的儿子考虑。
金家老两口只顾着大哥家和三弟家,怎么就不想想她的儿子,凭什么三弟家的两个儿子都能上书塾以后有大本事,而她的两个宝贝儿子却要待在乡里干着粗活?
新哥儿被赶了回来,好好在家干活就是,干嘛还要开个铁铺乱折腾?
小莫氏为新哥儿高兴着,听到二婶的话也没细究,直接将当日金芸说的办法讲述出来:“我们可以在后面收拾个房间,开个角门出来方便进出,这样来的人也不会打扰到家里。”
“那也是要一笔钱填下去才办得好。”舒氏也不和侄媳多说,转身对着金老爷子两口:“爹娘,我也是没办法,永华永革年纪都这般大了,我不想他们长大后一辈子和泥土打交道。当年花钱送新哥儿去当学徒,我没反对过,可现在也该想想永华永革了。”
永新本就黝黑的脸涨的通红,他不会责怪二婶,却是觉得二婶说的是理,他不该只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