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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站在人群中,看着不远处的滕王爷,沐老爷紧紧握着拳头,死死压着要想要扑上去砸死他的冲动。
想起妹妹的傻,为他付出的一切,只以为她会过的幸福,却不想竟是落了那么个田地。沐老爷眼睛微红。
一转头,便见那蒙面女子愣愣的看着他。沐老爷还回不过神来,便见那女子顿时又惊慌的移开了眸子。便是那一眼,他似乎都感觉到了她满心的悔恨痛意,那复杂的让人心痛的目光,沐老爷微微怔了怔。
当年,妹妹每次做了错事便是这般。睁着那双不谙世事的大眼睛无辜的偷看着他。每次发现,又惊慌的别过头,给他留个后脑勺。
沐老爷拳头紧了又握,握了又紧。脸色晦暗的很。
终究,是自己没有出息。
沐元香那面纱下的嘴唇却是轻轻颤抖,紧紧的抿着,眼眶微红。心中那几乎快要跳出来的心跳,让她有些恐惧。
这些年,为了他,她变得剽悍刚强,却没人记得她曾经也是个娇养长大的姑娘。她也会害怕,害怕家人那痛心疾首,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她怕自己在那些眼神下,强装出来的坚强会一击即溃。然后告诉她,她错了。她大错特错,她错了十几年。
她这辈子,真正不敢面对的,便是沐家。生养她,宠她的家人。沐元香微垂着眸。
那软轿上昕哥儿似乎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悲戚。远远的撅着屁股,扶着软轿的边缘,在走动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的。踮着脚,望着最后边的沐元香。
小家伙丝毫不掩担忧的神情,掂着小脚,抿着唇。远远看着母亲有些踉跄的身影,不知为何,他又看向了同样失魂落魄一袭白衣的滕王爷。微微皱了皱小巧的眉毛,满是稚气的小脸上有些厌恶。
他还小,不懂什么叫喜恶。但他知道,自己曾经被那个男人厌恶过,那个男人那时抱着那个小女孩儿,眼里看着他的眼神,他莫名的觉得不舒服。曾经,娘亲也因为这事流过许多泪。他小,但他看得懂。他不喜欢他。
他让自己,让母亲伤心了。
小小的人儿想不到别的东西,就只因为几面之缘,便对滕王爷生出了厌恶之心。若是莫青叶知晓,也只能叹一句,还真是因果报应。
待到了城外时,皇陵那边镇守的禁卫军已经严阵以待。
见到众人脚步停下,官员们才偷偷松了口气。那些民众大多已经被拦在了山脚下。已经只剩朝廷官员和皇子还跟着身后,只是更多的却是狼狈不堪。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皇子们,哪里走的了这般多的路。
倒是那些武将出身的,把那些文臣狠狠讥讽了一番。因着莫青叶那好动手的习惯,如今连带着朝里的武将都多了几分地位。
若说莫青叶在朝中最大的拥护者是谁,定是那些念书极少但功劳极大的武将们。平日里那些文臣老是粗人大字不识的讽刺他们,偏生还得忍着。结果因着莫青叶那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事迹,如今那些会功夫的,倒是很得世人推崇。
便是寻常百姓,如今也开始重视起了家中儿女的功夫。有些家中有闲钱的,还请了人教授。
若是没有余钱的,但那些学院里也开始增致了武术一项。倒是正视起拳脚功夫了。一时间,大周的国力又充盈了。
便是皇帝,暗地里都派人查了好几次,这阴差阳错的,简直让他,喜不自胜啊。(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八章 皇陵祭先皇
皇陵位于京城外围,离京城不远,但也很是有些距离。几乎历代皇帝都安葬在此处,每年镇守皇陵的军队,更是皇帝亲自拨人过去。
若是皇陵都能出了差错,那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大周简直不用混了。
此时那严阵以待,一眼望去便是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也不由心神一震。
外边禁卫军通通跪下呼喊皇上万岁,皇帝站在高高的轿子上,也不由生出了几分豪气。这就是大周的将士,大周的男儿们!
皇帝一时间很是威武霸气。
便是身后的老臣们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一时间空气中很是有几分静谧。也为大周的强盛欢喜不已。
大周强盛了,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才能继续做他们的闲散大人。谁都不喜欢战争。
便是在战场中厮杀混了无数军功的武将,也是不喜战争的。人们对战争总是有种排斥。但让自己国家夹着尾巴做人自然也不痛快,若是国家强盛了,自然心里便有了底气。
你不服,我就打。打到你服为止!我不惹事,但你也别想轻视我。这是莫青叶悄悄灌输的想法。看着讲理,实际霸道的很。这也为将来大周骁勇善战的名声起了个开端。
从前,大周最是喜好和平。后来有了个祭司,他们就成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小流氓了。还是有文化的那种。
这会儿莫青叶掩了自身气势,让皇帝出足了风头。她是主祭,以后有的是她表演的机会。她本就无意于掺和皇位之事,何必惹得祥武帝不痛快。
她偶尔敲打祥武帝,也不过是想让祥武帝有些忌惮,不会对她生出除之之心罢了。可半点也没想那位置。
祥武帝下了轿辇,这才带着文武百官在中间的通道直接进了皇陵。
皇陵常年不通风,打开大门,竟是带起了几分阴冷气息。苏谨言沉脸站在三个孩子跟前,入目之下皆是牌位。似乎更显阴冷。莫青叶见三个孩子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莫青叶才小手一挥,这空气中的阴冷阴煞才如潮水般退了去。
众位大臣每年也是来过一次皇陵的,每次回去都会病一场,来时甚至许多人还专门多穿了一件衣裳。谁让每次进这儿都觉得脚底发寒,心底发冷呢。哪知莫青叶就那么一挥,这阴冷就散开了。想起往年大国师随意的往那一戳,哪管你死活,这才真正发觉,大国师与祭司是不同的。
大国师那般人儿不计俗事,但祭司大人却是有心眼的。各自心中更是对她忌惮又敬畏了一分。
护在三个孩子身前的苏谨言,脸色这会儿也好看了一些。
兴许是气氛有些浓重,三个孩子见着到处都是牌位的皇陵,倒是也不闹也不害怕。反而乖巧的趴在宫女肩上东看看西看看。让人见了心都软了。只恨不得把孩子抱在怀里好好地宠着。
莫青叶穿着一身古朴大气的祭祀服,直接就踏上了祭祀台。每走一步,才散开那沉沉的阴霾。仿佛那皇陵中的气息都被她死死压在了脚下一般。
寿诞,从来都是两个步骤。皇陵祭祀,然后在宫中再欢庆一番。只怕这会儿,宫中都早已布置了起来。
皇帝带着一众皇子大臣跪在各种牌位下,方才还有些阴郁的牌位这会儿倒是显得没那么阴森了。
皇帝跪坐在最前边,后边太子,各个皇子依次跪在身后。再后便是各个大臣。不过因着莫青叶有弟子,便又有些例外。
白子晋是上了祭台的,他是终身要跟随莫青叶这个主祭。
然后祭台边缘,站的却是常宁与六皇子,似乎隐隐压着阵脚。白子晋唱着巫祝之曲,常宁二人便低语轻和,让人听了心底满是对上天的恭敬,刻入到了骨子里。
三个孩子倒是半趴在蒲团上,在各位皇子身后。但却在众位大人跟前。可见莫青叶这个祭司对于这个国家的重要性。也难怪每任皇帝都把国师府,视为最大的忌惮对象,也是最大的机遇。成者名垂千古,败者遗臭万年。
那些高官身边,苏谨言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手握重兵,又是年纪最轻的国公爷。打眼的紧,让人每次见了都会生出几分不可比拟的颓废心思。
哎,想当年这孩子刚回京,许多人还嫌弃人家是个粗人不肯与其结亲呢。如今,却是后悔也没用了。便是人家那媳妇儿,旁人便是拍马也难极得上。
更何况祭司大人心眼小,对于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儿女,那可是不容人有半点觊觎之心。便是有心想送个姨娘过去笼络苏国公爷的,也怕半夜莫青叶摸过去直接把他脖子抹了。所以说,拳头硬了,谁也不用靠。便是没有这层身份,她也不需怕任何人。
此时莫青叶静立在牌位跟前,嘴里默念超度亡灵的祭语。带着一股安静祥和的气息。
哪个皇帝没手染血腥,踩着万千尸骨上位。皇家看着威严,实际各个心中都有些见不得人的血腥之事。来参加祭祀,也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更何况还是莫青叶这种真正有本事之人。不来才是傻子。每年除了先皇寿诞,这皇陵,可是都是紧闭大门。
谁不想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一时间这屋里便只剩下满满的肃穆庄严了。沐元香微微抬了抬头,见昕哥儿端着小身子还不忘拉着两个弟弟妹妹恭敬的跪着,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那是那般让人仰视的身份,心中舒了口气。尘埃落定,连皇陵都进了,这下,是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
看着滕王爷,心如止水。
君若无情我便休,这次,再也不会等你了。
莫青叶沉声低语,却也堪堪够人听清。只见她默默的念出了好几个生辰,这个大家都懂。
皇陵乃是众位皇帝的安息之处,祭司的弟子和子女,都是受她庇佑之人。自然也是要把生辰压在皇陵的。便如如今的皇帝和各位皇子一般。这是对大周极其重要之人才会有的权利。
说白了,就像给宫中那祭祀台做的备份一般。得上天庇佑得民众供奉。
这是种荣耀,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被选中之人,无一不是福缘深厚之人。
生辰入皇陵的那一刻,沐元香重重的看了眼滕王爷,似乎有什么东西,把两人的羁绊一刀斩开,因缘已断。便是不知滕王爷如何承受了。滕王爷此时也只觉浑身发虚,身子发软,丝毫不知自己失去了那唯一的儿子。
属于他的夜晚,才刚刚来到。
这一场宫宴,几乎是他后半生痛苦悔恨的根源。伴随着他每个夜晚,掐不断,忘不掉。仿佛那溺水之人,最后的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沉入水底。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厌恶的眼神最令人刻骨。(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九章 觊觎
皇陵祭天后,莫青叶家几个孩子也算是正是入了众人视野,在皇帝跟前过了明路。
之前抓周的时候莫青叶就早已通知了此事,众人倒也没太过惊讶。只是觉得那仨孩子有些鬼精鬼精的,伶俐的过分了。
那两个小的就不说了,一个眼睛整天转的滴溜滴溜的,一看就莫青叶翻版。那元宵却是像足了他爹,板着精致的小脸蛋,把一群诰命夫人给萌的不要不要的。
最大的那个,便是认得干亲的昕哥儿。那么小竟是也能分喜好了。每次见了谁都是乖乖巧巧的叫着叔叔伯伯,唯独见了滕王爷漂亮的大眼睛一瞪,鼓着脸颊跟个松鼠似的,就差满脸的嫌弃了。让人好笑不已又暗自吃惊。
不得不说,昕哥儿的生活是真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份改变的不只是众人的态度。
晚上的宫宴是萧贵妃一手操办,如今太后娘娘不愿理事,便把掌宫之权交给了太后。不少人还在观望,是不是太子之位真的要落在三皇子手中了。那站队的心思又蠢蠢欲动。
不过皇帝盯得紧,不少人也只能暗地里多联络联络罢了。皇帝知道与否也未曾可知。
不过三皇子却是有些张狂起来。
众位大臣和命妇随着祭天回来,便一块儿回了宫。宫里已经备下了宫宴。
三皇子早在祭天后便快马加鞭赶回宫,皇帝也只装作不知。他走时,太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偶尔看着弘盛微微发怔。似乎很是有些迷惑。
如今他这个太子不过是虚有个名头罢了,都知他逃不过被废的命运。身边很是少了一些人马,平日里对他还有些恭敬的,大多也是念着他是祭司的记名弟子。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要知道,无法承继大典的废王爷,几乎也就再也走不进政权的中心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滕王爷便是鲜活的例子。
太子私心里其实是不愿三弟承继大典的。萧贵妃心狠又多疑,三皇子平日里行事颇有些阴狠。而且如今大周在莫青叶这个祭司的手上也算是强盛了,只怕三皇子一继位,估计很快便会挑起战争。太子眉头轻蹙。
不知何时踱到他身边的梁念雨,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的跟在后边。太子见了,也只心底微叹一声,装作未曾看见。
梁念雨眼眶微红,头上只有唯一的一根素簪,还是曾经太子所赠。那时,他还是太子,她是国师府唯一的弟子。如今,两人身份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