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雍正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弘历,朕虽然为天子,却也没有逼迫寡居的女儿改嫁的道理!!若萱儿自己愿意也就罢了,若不愿,此事不必再提了!”
见汗阿玛毫无保留地维护自己,宜萱不禁心中美滋滋的,当即挑衅地睨了弘历一眼,叫你猫捉耗子多管闲事!!
弘历脸色甚是难看,也甚是难堪,只能磕头道:“是,汗阿玛,儿子明白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二、尝试死亡
虽然解决了自己的改嫁危机,可宜萱仍旧有些不解,她若是嫁给齐默特多尔济,对弘历到底有什么好处??
似乎是没有吧?
若说是为了拉拢科尔沁郡王,宜萱就忍不住笑了,若她真嫁了,齐默特多尔济应该会毫不犹豫为弘时摇旗呐喊吧?
若是她远嫁蒙古,还可以理解为,弘历想让她这个弘时巨大助力远离京城,少给他添乱。可齐默特多尔济是完全愿意为了宜萱留在京中的,如此一来,也只会加大弘时的势力而已!
弘历素来聪明,如何肯做这种加重对手砝码的吃亏事儿?!
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她是不可能嫁给齐默特多尔济的,不管弘历打什么算盘,她都是要搞破坏的。
接下来,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翌日一大早,宜萱日上三竿才起来,吩咐人准备去子文的温泉山庄,又格外吩咐了要比从前更低调些。虽然她和子文做着暗地里的夫妻,可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关系,自然要避着些外人的目光。所以虽然平日里,不是她去子文哪儿,就是子文来着她这儿,都是轻车简从,宜萱也从不打出固伦公主的行头。
才刚收拾妥当,正要起行,却听外头有人进来禀报说,科尔沁郡王齐默特多尔济求见!
宜萱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我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叫他回吧!!”——当日在蒙古藩王宴上,宜萱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也不想跟那个执拗的齐默特多尔济将道理了。所以不如干脆不见!!吃闭门羹是什么意思,齐默特多尔济不会不懂吧?
更要紧的是——她那口子。可是个爱吃醋的——她多关心一下儿子或者弟弟,子文就酸里酸气的。若是她会见了齐默特多尔济,这位还不晓得是个什么模样呢!!
宜萱真真不想撩拨子文那比针尖还小的心眼儿了!
玉簪低声提醒道:“可是——郡王是先去了四贝勒的避暑院子,在里头坐了好一会儿,才来咱们这儿的!”
宜萱恨得磨牙,这个弘历,真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你不是想夺嫡吗?不是眼巴巴这皇位吗?不去跟弘时对着干,来管她的闲事做什么?!!老娘诅咒你断子绝孙!!——不过这个难度似乎有点大,因为弘历的爱妾高氏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叫嫡福晋西鲁特氏已然是恨得牙根痒痒了!
“不用管他!”宜萱恨恨道。
温泉山庄。
宜萱舒舒服服泡了个温泉澡。肚子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她穿着一身柔软的阮烟罗浴袍,躺在临窗的罗汉榻上,脑袋枕着子文的结实又有弹性的大腿上,嘴巴不住地发着牢骚。
把弘历、齐默特多尔济二人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齐整,宜萱不忘对子文道:“我可没见他,直接把人撩在园子外头,叫他好好晒晒毒日头!叫他清醒清醒!”
子文忍不住噗嗤笑了,“晒毒日头清晰?只怕会越晒越迷糊吧?”
宜萱见子文没有误会。便也安心了,于是扬声一哼道:“我管他晒什么鬼样?!晒死了也不干我事儿!”
子文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宜萱沾染了水滴的如瀑乌发,如玉的指尖轻轻滑过宜萱的头皮……
这样的抚摸让宜萱觉得很舒服。她就像是一只惫懒的猫儿一般,扭了扭身子,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渐渐迷上了眼睛。
“萱儿,我、我……其实……我已经打算要和弘历同归……萱儿?!”子文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已经呼吸均匀了的宜萱,脸上突然有些怅然。也有些松了一口气。
那样的话,他果然说不出口。
萱儿,你可知道,弘历根本不是像把你嫁给齐默特多尔济,他的目标是我!!
只不过,若叫他成功了,自然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
弘历调查得倒是很清楚,弘历明白,有他在,就没有人能伤得了萱儿。所以从熙儿远赴评定大金川叛乱开始,弘历的算计也稳扎稳打地开始了。
弘历料定他会叫最强有力的三首跟去保护熙儿,弘历也知道他每年都必须服用一株毒花,但却可以有一日一夜的时间来排除毒花中的毒性。
所以,他服用曼珠沙华之日,便是弘历发难之日。
弘历决计不会放过这个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也决计不会给他平安排除毒性的时间。
而发难的借口……齐默特多尔济这个如此容易被利用家伙,太容易制造借口了。
子文满是眷恋地看着宜萱熟睡的面庞,萱儿……我陪伴不了你太久了……
“为了你,我愿意去尝试一下,死亡是什么滋味……”
低头,在宜萱平滑如玉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痕,“萱儿,我们还会再见的……”
“嗯?”宜萱悠悠转醒,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什么……再见呀?”
子文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睡吧。”
宜萱才刚刚入睡就被子文吵醒,脑袋本来就迷糊糊的,也不愿多想,更还没睡饱呢,随意扭了扭身子,便又合眸睡去了。
宜萱再度与周公相会,子文也忽然觉得脑袋发沉,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苦笑了笑,“每日睡五个时辰都已经不够了吗……?看样子,服用曼珠沙华的日子,已经不能再拖延了……”
否则今日是五个时辰,明日便是六个时辰……直到整日都浑浑噩噩醒不过来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寄存于这个身体之内了。
他们这一族人,主修魂体,修炼到极致,固然可以灵魂不灭,却也并非十全十美,魂体太过强大,那样一来除了原本肉身之外,便难找到合适寄居的**了。
原以为靠着曼珠沙华,可以撑到萱儿也修炼到第九重,倒时候可以一起回去的。没想到,终究他要先走一步了。
他已经不能再留在这个世界了。
“萱儿,真舍不得你啊……”子文伸出微颤的手,想要去抚摸宜萱的脸颊,眼前却是愈发模糊,浓浓困意袭来,席卷他的整个大脑。
他一旦服用曼珠沙华,便很快就要以身入圈套,离开萱儿了。
可是他若不服用,这个整日困倦的身体,还如何继续保护她??若是被人在这个时候钻了空子,萱儿岂非更危险了?!
所以,为了萱儿的安全,他也必须离开了。
宜萱这一个午觉,当真睡了个饱,苏醒过来的时候,瞧着西洋摆钟上的时辰已经是三点,暗道竟然一下子就睡了一个半时辰,都怪那个齐默特多尔济,她昨晚置气到半夜,又苦思冥想弘历到底想干啥,结果没想出来,反倒是后半夜才入睡。
打了个懒仗,宜萱想着自己还穿着浴袍,不如索性再去泡个澡,也好清醒清醒,却发现子文歪在罗汉榻上,熟睡得憨甜。
宜萱忙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紧实的脸颊,“子文!醒醒!”——怎么子文最近好像也犯懒了,特别能睡觉的样子,晚上也是天一黑就躺下,第二日足足睡到日上三竿。
子文被宜萱拍醒后,揉了揉眼睛,笑道:“看着你睡得熟,自己也忍不住困了。”
宜萱忍俊不禁,“看样子困觉也会传染呀!”
一连在子文的温泉山庄呆了三日,期间受到了熙儿从四川送回来的平安信,宜萱也稍稍安心了几分。
秋来天气渐凉,子文却愈发恹恹得,不是睡觉就是打瞌睡,宜萱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子文只推说是修炼九幽冥神决突破境界的后遗症罢了。宜萱对修炼的事情完全是菜鸟,也没怀疑子文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在宜萱的概念里,子文从来没有欺骗过的她,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也没有必要蒙骗她。
“距离和惠出嫁的日子还有不到二十日,我正打算进行宫帮额娘为她整理妆奁。”宜萱徐徐说着,又道:“过两天就是寒衣节了,瞧你那副恹恹的样子,记得给自己加寒衣才是!”
子文穿着一袭靛青色如意寝衣,表情虽然困倦,却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宜萱抿唇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天气都凉下来了,也不知道熙儿哪里是不是也冷下来了!不行,我得赶紧叫人赶制几身冬衣送去才是!”
子文面有无奈之色,四川总督还能短了盛熙御寒的衣裳不成?何况千里迢迢往川地送冬衣,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也只有萱儿能做得出来!
不过子文却没有阻拦,他伸手理了理宜萱鬓角的残发,眼睛里投射出温柔如水的目光,这次萱儿走了,怕是数日都不能回来了,日后再相见,怕也是多年之后了,所以子文的目光格外有一种说不出的眷恋与不舍。
“萱儿,好好保重自己。”子文轻声道。
宜萱瞧着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听外头玉簪催促的声音,便忙含糊地应了,忙正要出去。子文突然叫了一声“等等”,他从旁边的剔红莲纹衣架上取下一件银青色牡丹串花织锦缎斗篷,轻轻披在宜萱身上,“天冷了,别招了风寒。”
宜萱点头道:“你也是,别总穿那么少!”
子文眉眼间俱含着温柔似水的笑意,他看着宜萱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抹怅然之色浮在脸上,久久挥之不去。
寒衣节……
一年中冥界大门洞开的四日之一……(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三、弘历发难
雍正七年孟冬十月,冷风嗖嗖,寒肃阴阴。
虽然冬雪未降,但风已冷得刺骨,宜萱听着外头呼啸的北风,叹息道:“只怕今年又是一个寒冬。”
每年的十月初一,是寒衣节,因为农历十月便入冬了,到了该穿寒衣的季节,所以叫做寒衣节。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十月初一乃是给已故的祖先们送寒衣的日子。寒衣节也是传统的四大鬼节之一:清明节、上巳节、中元节、寒衣节。所以今日汗阿玛已经下旨叫弘时代父前往先帝东陵祭拜,这一举动无疑表示认可了弘时的太子地位。
素来是只有太子才有资格替皇帝祭奠祖宗的。
宜萱一早是在额娘的镂月开云殿听到这个消息,额娘格外开心,所以宜萱就多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一直陪着她用过了午膳,才从回到鸣鹤园。
午膳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锅子,如今浑身都暖洋洋的,冬日里吃锅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既美味又暖和。只是她暖和了,便忍不住惦念在四川边陲的儿子,他是否有挨饿受冻呢?
十日前又传来了大金川部节节败退的捷报,宜萱只盼着这场土司引起的叛乱能早日平定,熙儿也能早日回来了。至于能否立功,宜萱倒是不在乎。
宜萱刚脱下斗篷,打算去床上眯一会儿,却见玉簪急急忙忙来报说:“公主!不好了!科尔沁郡王齐默特多尔济今儿一大早就去了徽三爷的温泉山庄,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听到这个消息,宜萱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个齐默特多尔济在她这儿吃了这么多次的闭门羹,怎么还是不死心呀?!竟然转头去找上了子文!!
宜萱急忙起身。正打算吩咐玉簪准备车马,想去上庄瞧个究竟。但转念一想,若是叫子文觉得她是担心齐默特多尔济的安危才急急忙忙赶去,只怕是不晓得又是如何酸气四溢呢!
沉思片刻,便又坐回紫檀鸾凤宝座上,宜萱凝声道:“子文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顶多给齐默特多尔济一点教训罢了,不会要了他性命的!”
嘴上如此说,宜萱心头却莫名地觉得惴惴不安,便吩咐玉簪派人继续关注温泉山庄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玉簪点头道:“奴才明白,庄子上暂时倒是没什么动静,反倒是方才四贝勒火急火燎地进宫去了。”
宜萱不禁一皱眉头,弘历?他又再打什么盘算?如今弘时已经出京前往唐山大清东陵,她少不得要替弟弟多盯着弘历几分。
宜萱又问:“还有什么旁的消息吗?”
玉簪思索了一会儿,又道:“对了,昨儿端亲王府急召了太医去,听说是二阿哥病了。”
“永珪?”宜萱眉心皱得更加厉害了,永珪可是时儿唯一的嫡子——这孩子素来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病了?
“差个人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