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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钟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都笑了,可笑着笑着。他想哭——这浑小子要是出了事儿,他也得玩完!!
这个混不吝的小兔崽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好呆着。倒时候捡个现成的军功,倒时候凯旋京城,皇上少不得给你晋个爵位!岳钟琪原想着,自己也能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混个公侯之爵呢!如今看来,他也只能祈祷这小子碰不上葛尔丹策零了。
夜色已深,岳钟琪听着外头呼啸的狂风。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一个斥候兵奔入主帅营帐,“大将军。不好了!!西面大营被敌军偷袭了!是准格尔部的兵马!”
岳钟琪一听,大叫一声:“好!!”
这一声“好”,把传达军情的斥候兵给弄愣了,被偷袭了。居然还说好?!
对于岳钟琪而言。这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了,葛尔丹策零来偷袭大营,表示十有**没跟纳喇盛熙碰上,也就是说这小子死不了了,等擒了葛尔丹策零,再派兵进大漠慢慢把那小子给逮出来也就是了。
这个葛尔丹策零,说实在的岳钟琪真觉得他比不得他两位祖宗,这厮虽然也狡猾。却是个志大才疏的,贸贸然进宫不说。稍一有败势,居然倾巢而逃。
岳钟琪一拍案,铮铮道:“既然来了,本帅便叫他有来无回!!”
岳钟琪为人老成持重,又岂会被一个小小偷袭弄得惊慌失措,略一分析状况,立刻熟稔地调兵遣将,支援西大营的同时,也兜开一张大网,准备来个一网成擒。——虽然这个法子,只怕会引发葛尔丹策零的困兽犹斗,可岳钟琪也顾不得许多了,原本稳妥的持久战现在是决计不能继续下去了,这次也决计不能叫葛尔丹策零跑了!
岳钟琪布置下东南西三个方向大网,独独网开西面,给葛尔丹策零遁逃之路,实则已经派了帐下最稳重的将领提前埋伏在西路,只等瓮中捉鳖了!
起初的布置都很成功,奋战整整一夜,葛尔丹策零在三方围困之下,优势变成了劣势,连强到的为数不得的粮草也带不走了,只能烧掉,并从西面薄弱处突围。
这一站,葛尔丹策零被留下了半数人马,只余下五千多人西侧逃窜。
旋即又遭遇重兵埋伏,葛尔丹策零忍痛断腕,只带着亲兵窜逃回了大漠。
第二日,得知葛尔丹策零这只泥鳅又溜了,二次得胜的岳钟琪却苦了脸。
可过了三日,当副将纳喇盛熙回到中军大营,并且还带着葛尔丹策零的脑袋的时候,岳钟琪傻了眼。
他记得,葛尔丹策零是带着至少千余精锐亲兵逃回大漠的,纳喇盛熙才区区五百人马,且并非精锐啊!!固然葛尔丹策零疲敝,但如此悬殊差距之下,他如何斩获葛尔丹策零项上人头的?!
当岳钟琪看到那只从葛尔丹策零左眼穿透其首级的白色翎羽箭矢的时候,忍不住赞叹:“这是谁射中的?”——想要射中马背上飞奔的葛尔丹策零的眼睛,是何等精准的技艺?又是足足贯穿头颅,这又是何等的臂力啊!!身为主帅的他竟然不晓得帐中有如此神射手!岳钟琪不得不自叹弗如,想他年轻的时候或许能有这般臂力,可如今……
盛熙回答曰:“当然是我射中的。”
岳钟琪看着这个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少年,他想让自己不怀疑都难!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身量都没张全,居然敢吹嘘自己有这等骑射功夫?!
当场,岳钟琪没说什么。这毛头小子想捞军功,他也不敢从中阻拦,但私底下少不得叫人暗查一下,岳钟琪想着,五百兵马战胜千余精兵,必然是因为“擒贼先擒王”,拿下了葛尔丹策零的性命,自然其亲兵就土崩瓦解。
岳钟琪对这个一箭贯穿葛尔丹策零头颅的神射手不禁生了爱才之心,大有招揽帐下效力的抬爱之心。
可查了一通,结果竟然证明纳喇盛熙没撒谎,的的确确是他自己射中的。
岳钟琪傻了眼。(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封公
大军得胜的消息传回京城时候,宜萱也得知了自己儿子斩获准格尔首领葛尔丹策零项上人头之事,她当场就暴走了。
不是说,盛熙是去督运粮草的吗?!
不是说,他是跟着盛煦在一起的吗?!!
你妹的!!
盛煦这孩子看着乖巧懂事,特么的居然这回联合她儿子一起来糊弄她!!
宜萱撸起了袖子,手里拎着一根鸡毛掸子,高坐中堂,就等那兔崽子回来,然后狠狠揍他一顿。
消息是一**传回来,什么已经进了城了,午门献俘的仪式如何浩大啦,然后进宫受封了,主帅岳钟琪加封什么劳什子的二等威信公,她儿子晋封了三等勇冠公,她跟前满殿的侍女、嬷嬷齐刷刷跪下来贺喜讨赏。宜萱依然板着脸,连笑都不笑一下。
最后一波消息是玉簪亲自进来禀报的,“公主,咱们小公爷……他去了三爷府上了。”
宜萱扯着嘴角冷笑连连,以为逃到他舅舅家就能免了一顿揍了?!
她要是真发怒起来,连弘时都揍过!!
“备车!去端王府!!”宜萱挥舞着鸡毛掸子,咬牙切齿地道。
这一整年因为西北的战事,弘时也进了军机处忙活,如今战事赶在大冷前完美落幕,的确是个好消息。故而端王府内也弥漫着一股子松快气氛,即使已经入冬了,可黄灿灿的金菊还有最后的如火如荼。染了霜色,却依旧孤傲枝头。
宜萱走到弘时书房外正碰上了肚子挺挺的弘时侧福晋星移,如今已经有快六个月的身子了。人也胖了一圈,脸蛋显得丰润而红郁,透着健康。星移素来纤细苗条,当年即使生了和鸣都没长胖,如今倒时养出了二分肉来。今年春夏之交,弘时的侍妾金氏生了六阿哥永琳之后,星移就诊出有孕来了。据说董鄂氏的病情也因此加重了许多,一直卧床数月才稍见好转。
星移屈膝做了一个简单的万福,“大姐姐是来寻熙儿吗?”——看到宜萱手里的鸡毛掸子。星移脸色有些古怪。
宜萱随口“嗯”了一声,打量了一眼她高耸的肚子,道:“你这一胎倒是怀得格外平顺。”不像上一胎,磕磕绊绊不休。
星移脸颊上满是温柔的神情。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含笑款款道:“太医说,早先生鸣儿的亏岁已经补了回来,所以这一胎很是安稳。”
宜萱忽然想到,上次有孕,董鄂氏掌管端王府后院大权,星移屡次差点遭了暗害,反倒是如今董鄂氏病弱,两个侧福晋管家。星移的胎相反倒一直平顺安稳……莫非星移当初怀着和鸣的时候,董鄂氏动过不该动的手脚?
宜萱没有去深想。董鄂氏如今的身子都这样了……一个参汤日日不离口、稍微一受累就得病床上躺好几个月的嫡福晋,她连自己亲生的儿子永瑜都只能送进宫让皇额娘照看,她也着实不想多加恶意揣度。
她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又生了儿子,可金氏的六阿哥永琳紧跟着就来了,如今又是星移有孕……金氏倒也罢了,包衣宫女的出身,就算再骄狂,也成不了气候,反倒是星移的肚子,只怕叫董鄂氏彻夜难安了吧?
弘时的几个儿子,普遍出身不高,大阿哥永纳钢邮稀⑷⒏缬黎暗纳杆帐稀⒘⒏缬懒盏纳附鹗隙际枪錾恚陌⒏缬垃L的生母陆氏虽为侧福晋,却也只比那几个稍微好一点,只是汉军旗的小家碧玉罢了,且永琇既不得弘时太多瞩目,更不讨宫中皇后娘娘喜爱。
而星移就不同了,她已故的阿玛是公爷,大侄儿盛煦是三等侯,盛熙又封了公,纳喇氏又是著姓大族,唯一的小瑕疵就是星移是庶出,但比起前头那些,这点也着实算不得什么了。若她生了儿子,的确是最有可能与永瑜夺嫡的人选。
“总之,你自己千万小心些。”宜萱正色叮嘱道。
星移重重点了头,虽说她平顺地把胎养到如今,也不代表之后不会出现岔子。星移手中捏着一枚鹅黄绢子,笑道:“这会子吏部的属官、府内的先生,也都在书房里呢,大姐姐进去怕是不合宜。不如先去后花园转转?”
宜萱跟星移说了这么久的话,气也消了大半,便将鸡毛掸子交给身旁的玉簪,与星移一起掉头往后花园溜达去了。
可宜萱才走出去不过一射之地,书房的支摘窗便被推开了一个缝隙,盛熙那滴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宜萱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弘时悠然坐在一张红木的南官帽椅上,右手捧着茶盏,吹着热气,淡淡道:“我就说了,叫小移出手,必然马到成功。”
原来星移会出现在弘时书房外不远处,可不是偶然遇见了宜萱,而是一早在哪儿等着呢。自家爷的吩咐,星移自然不会拒绝,何况星移也不想看见可爱的熙哥儿被大公主狠狠揍一顿,所以便应了这番央求。从娘家算,盛熙是她侄儿,从弘时这里算,盛熙也是他外甥呢!
星移虽然身子重了许多,但腿脚还颇为轻快的样子,随是如此,还是跟着一个小圆脸的侍女扶着她。
不穿花盆底鞋的星移,显得有些小鸟依人,倒是衬得宜萱高挑了。宜萱的身高本就比星移高上两三寸,再加上三寸高的花盆底鞋,那海拔的差距就相当明显了。
“虽然已经是十月中了,不过今年还没大冷下来,前日的一场霜打下来,反倒叫着满园的菊花更添三分傲骨了。”星移笑着从菊花花圃中徐徐穿过,秋菊墨绿色枝叶扫在她裙摆上,倒是与她衣裳上掺银线绣的杞菊延年很是相称。
可突然间她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菊花丛中,她脸上的笑容来不及褪去便僵硬住了。
宜萱正疑惑着到底怎么了,耳朵里却捕捉到了“嘶嘶”的奇怪声响。
“啊!!——”发出惊叫声的不是星移,还是扶着她的那个小圆脸的侍女,她这一惊慌失措,也忘了自己的主子了,如惊弓之鸟般,一边大叫着,便飞窜出了菊花花圃中。
星移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便瘫在了花圃中。
宜萱不明所以,急忙追进去瞧,却看到了层叠丛密的菊花丛里,一条绿褐色的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的乌鞘蛇,刺溜便钻进了花圃深处。
宜萱赶忙扶起脸色苍白的星移,低头一撇,看到她脚踝处,雪白的丝袜上沁出来的嫣红血渍。
星移身子簌簌发颤,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已经苍白如纸,她想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踩到了蛇,又被那蛇咬了一口,还摔倒在花圃中,虽然花圃柔软,可对于已经将近六个月身孕的星移来说,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了。
初冬时节,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捧着自己高耸的肚子,眼中满是惊惧之色,“姐姐,我——肚子好疼!”
宜萱一惊,只见她那粉紫色的缠枝牡丹裙上晕染开了一片殷红与血腥。下一刻,星移已经软软昏厥在了她怀中。
十月里,为什么花圃会有蛇?!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个时候蛇都冬眠了!!
何况是端王府的后花园!莳花的奴才怎么会叫蛇跑进花圃中?!而且还是那么巧的,被星移被猜到了,那蛇报复性地便反咬了星移一口?!
若说着只是意外和偶然,宜萱是如何都不肯信的!!
只是眼下她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叫人搭手,将胎动见红的星移先送回她自己院中,又分别叫人去通知弘时并召唤了府中医正来看诊安胎!
弘时赶来的时候,脸色是铁青的,眼底那一抹阴沉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姐姐,小移现在如何了?”
方才宜萱就为星移渡了不少月华灵力,想来是不会有大碍的,她看了一看跪在地上诊脉的医正。
医正躬腰道:“回王爷的话,纳喇福晋脚踝上的咬伤并无大碍,那蛇应该是无毒的!要紧的是纳喇福晋受了这番惊吓,又不慎摔倒,所以致使见红……”
弘时怒冲冲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本王问你,到底要不要紧!”
医正忙道:“纳喇福晋的胎已经保住了!”
弘时脸色这才和缓了几分,他冷冷吩咐道:“去查!为什么后花园里会有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弘时自然更不相信是意外!
医正擦了一把冷汗,“幸好纳喇福晋胎相一直稳固,又救治及时,否则只怕——”后头的话医正没敢说出口,他急忙道:“奴才开个安胎药,请纳喇福晋吃上个把月,想必就能平稳下来了。只是受了这番惊吓,纳喇福晋最好多卧床养胎一段时日!”
弘时拂袖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嗻!”
宜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