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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贵妃微微颔首道:“那,弘时房里可有贴心的人伺候了?”
李福晋一愣,忙回答道:“有一个房里人钟氏,是从前奴才身边一个还算机灵的丫头。”——这个钟氏,便是之前那个绣颜。
佟贵妃听了,眉头一瞥,眼底似是有些不屑,“包衣丫头,终究不体面。”撂下这句话,佟贵妃微微一笑,又温和地道:“二十一阿哥的生母陈氏,素来安静,鲜少有求我的时候,前儿突然来央求,说是她表兄家有个姑娘,想求我给安排好去处。”
——这话,已然是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宜萱也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只想给弘时指个侍妾而已啊!!
李福晋也松了一口气,忙万福道:“娘娘的眼光素来上乘,奴才在此替三阿哥谢恩了。”
佟贵妃见李福晋如此恭顺,不由满意地点点头,“我倒不是全然看在陈氏的份上,那丫头姓陆氏,虽是汉军旗,也好歹是个五品监掣同知的女儿,听说性子也是温婉的,给弘时做侍妾,也算合适。”
这话落在宜萱耳朵里,不由一愣,她记得寄住在国公府洞仙馆的陆家母女,似乎便是那位陈庶妃的表亲!!佟贵妃嘴巴里说的这个五品监掣同知的女儿,该不会就是陆诗吧?!
佟贵妃微笑着看了看宜萱,又道:“这丫头怀恪也认得,据说还是勇毅公府的姻亲呢!”
得,果然是了!宜萱心中暗叹一声,脸上却含了微笑:“若怀恪猜的没错,应该是陆家表妹了?”
佟贵妃微微颔首。
宜萱对上额娘微笑的目光,便淡淡解释道:“这位陆姑娘的母亲,是郑夫人的亲妹妹。”
李福晋听了这话,脸上终究是难言厌恶之色,只是当着佟贵妃的面,便急忙掩藏了下去,微笑道:“如此,自然是极好的。”
说罢,李福晋又徐徐开口道:“说到这选秀,奴才也有个侄女也要参选了。”
“哦?”佟贵妃面带微笑,“那你可有什么打算?”
李福晋忙蹲身道:“奴才不敢指手画脚,请贵妃娘娘做主即可。娘娘仁善,总不至于委屈了她去。”
佟贵妃看着李福晋,眼中若有深意,忽的一笑,便缓缓点了头,“本宫自会安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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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妒与算计(上)
走出宫门,宜萱与额娘同上了一辆马车,随即辘辘驶向雍王府。
“额娘,您方才在景仁宫提了咏絮表妹,莫不是——”宜萱抬头看着额娘,忍不住开了口。
李福晋脸上也颇有无奈之色,“咏絮那孩子,是极乖巧的。我原本想着,好好替她筹谋一番,必能在京中嫁个不错的八旗子弟。而日后,有我照应,也不至于受人欺凌。可是你舅母她偏偏——”
说到此,李福晋语气有些激烈,似是已经动了几分肝火,“可她偏偏想让咏絮给时儿做侍妾!”
宜萱眉头亦是紧紧蹙着,她想着住在自己净园中的表妹李咏絮,文静而温婉,长相亦是不差,何愁嫁不得一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君?!
宜萱便道:“额娘为什么不拒绝?”
李福晋陡然怒火高了几分:“她心意已定,我有什么法子?我若今儿不开口,只怕明儿她便要自寻门路了!!”
宜萱一愣,突然想起进来舅母李杨氏很是赞许陆诗,而咏絮又与她走得颇为亲近!!不由地也生了几分怒意,“舅母她——”后头的话终究没说出来,只化作长长的叹息,“只可怜了咏絮!”
李福晋遥遥头:“她只看到我如今身为雍王府侧福晋的风光,何曾看到我当年的苦?!我曾经经受的,如何忍心看着咏絮也和我当年一般,只能做个卑微的侍妾格格?!”
“额娘……”宜萱目光幽幽,欲言又止。
李福晋叹息着道:“罢了。咏絮好歹是我的侄女,时儿也不至于亏待了她。等日后时儿能有个爵位,大不了我豁出去这张脸。求你阿玛允她一个侧福晋之位便是了!!”
宜萱暗暗沉思,舅母大约就是吃定了额娘,才要叫咏絮为妾吧?
只是——宜萱长长叹了口气,可弘时心中早有了人,日后对咏絮又能怜爱到哪儿去呢?而那侧室之位,弘时心中也早已许给了星移了……
只是他和星移的事情,宜萱终究没有开口告诉额娘。
净园中。
李杨氏带着女儿李咏絮悠闲地漫步在玉兰花林中。李杨氏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娇俏的女儿,“你安心就是了,你姑母她既然应允了我。这事儿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李咏絮小脸上却含着愁绪:“可是……要做侍妾的话……”
李杨氏笑着道:“侍妾只是一时的,以你三表哥在雍王府的地位,早晚是世子,介时你便是世子侧福晋。等同郡王侧福晋。仪比多罗格格!岂不风光?”
李咏絮听了,脸上稍稍宽慰:“可是……也不知道三表哥喜不喜欢我……”说着,她脸颊泛了红晕,想着那日弘时出城接她与母亲时的样子,一袭宫缎蓝袍,策马扬鞭,当真是英姿朗朗,俊逸不凡。
李杨氏呵呵笑了。一脸的自信之色:“我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三阿哥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李咏絮顿时两腮酡红,如吃醉了酒一般。
“咦?那……不是三表哥吗?”咏絮忽的停住脚步,看着前方临水的栏杆上,两个人,一男一女,背对着她与李杨氏,男的身形颀长,宝蓝色的衣裳上绣了暗龙纹,依稀便是弘时。而那个女子,身量小巧,腰肢纤细,体态婀娜,脑袋正歪在弘时肩膀上,十分亲昵。
咏絮见状,薄唇轻咬,正欲开口,却听见弘时的声音幽幽淡淡却十分肯定:“如此,小移……那你就安心等着——等着我来娶你做侧福晋。”
这句话,却沉沉击打在咏絮心头,她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身躯摇摇欲坠。
李杨氏眼底却滑过一丝狠厉之色。
其实,弘时与星移湖畔依偎而立,已有小半个时辰了。
且说,星移年初生了一场病,其实大半是因为弘时半年都不曾去见她,心中郁郁寡欢,自然好得慢。而正月里,郡主亲自去探望她,提及是弘时叫嘱咐来看望的,星移欢喜之下,病情便好了大半。天暖之后,选秀之日邻近,星移愈发担忧之时,一个不显眼的小厮递了话说,三阿哥约她在净园的湖东畔见面。
星移心跳加速,竟也不考虑是真是假,便依时赴约了。
果然便在湖畔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移,你来了。”弘时眸眼温润看着长高了几分的星移,笑意愈发浓烈。
星移却赌气地鼓起了腮帮子:“大半年不来寻我,突然找我做什么?!”
弘时丹凤眸子只一味温柔而宠溺地看着星移,伸手抚了抚她略显得凌乱的鬓间,举止无比轻柔。
星移不由闹了个大红脸,连忙退后两步,“你、你做什么?”
弘时笑得眼睛如弯弯的月亮,他道:“小移,别把我跟弘景那小子相提并论,他只一味登临国公府,一丁点也不约束自己的情思,也不怕坏了人家闺誉。”
星移一愣,登时便明白了弘时话中的意思,他……是强忍着才不来见她的,不由脸颊红润润的,娇羞不已。
弘时忍不住伸手抚摸着星移红嘟嘟的脸颊,轻轻一捏。
星移大燥,气得在弘时手背上狠狠拍了一记,“你、你怎么能摸、我……我的脸……”越说着,语气越低了下去,整个脸已然是燥红不已。
弘时抿嘴笑了:“小移,你整个人都会是我的,脸蛋自然也是我的,我的东西,我怎么就摸不得!”——明明是一番强盗逻辑,却被她以温润的语气理所当然地所出口。
星移瞪大了眼睛,怒道:“什么是你的?!你、你、你——”她恼羞之下,竟不知如何来说了。
弘时却忽然柔声道:“小移,你愿意做我的侧福晋吗?”
星移一听,眼底黯然……试问世间女子,谁不想做正室?!
弘时自然看得懂星移的表情,便柔柔道:“小移,我也不愿意委屈了你。但是——我的婚事,阿玛一早就暗中定了人选,我没法推拒。所以……”
弘时长长叹息,他执起星移的手:“若你肯做我的侧福晋,我,爱新觉罗弘时发誓,会一生一世待你好,永不相负。”
星移眼中有些湿润,可终究还是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出声。
弘时深吸一口气,鼻子有些酸涩,“小移,我不会勉强你。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我没有不愿意!!”星移急忙开口道。
弘时的凤眸深处滑过一丝狡黠,他笑着将星移揽在自己怀中,笑容朦胧。
星移脸颊潮红,道:“可是你身无爵位……照例是不能纳侧福晋的。”
弘时点头道:“所以,小移,你愿意再多等我三年吗?”
星移一愣。
弘时神色定定看着星移水润的杏眼,认真地道:“给我三年时间,我会成为雍王府的世子!”
星移听了,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弘时心满意足,满脸都是笑容:“如此,小移……那你就安心等着——等着我来娶你做侧福晋。”
——这就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所说的全部内容,只可惜李杨氏和李咏絮母女只听见了最后那句。
弘时的话才刚落音,他突然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地无影无踪,“谁?!!”弘时乍然回头去瞧。
只见那成片的玉兰树,枝叶优雅地在风中婆娑,却无半个人影。
星移也慌张地回过身子来瞧,见无人才松了口气:“可能是风声吧。”她抬头看到弘时那张冷森的面孔,低头咬唇道:“你怎么……又是这副吓人的模样了……”
弘时急忙敛去了脸上的冷色,忙道:“我……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小移,你不喜欢我刚才的样子吗?”
星移红着脸道:“我、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叫人心里暖暖的。何况你那样绷着脸,不觉得难受吗?”
弘时有些讶然,旋即笑道:“我也喜欢小移害羞含笑的样子。”
星移啐了一口,“你就是嘴巴太花花了!!”
弘时笑呵呵道:“嘴花有什么关系,只要心不花不就成了?”
星移撅了嘴巴,道:“你怎么心不花了?哼!”
弘时有些傻眼,“我心花??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个通房而已啊!”
星移听了,气得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不够,还想要十个八个的?!”
弘时疼得“嘶”叫出声,摩挲着自己的手臂,一脸哀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何况我那个通房,还是额娘给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的!何况,我还没碰她呢!”——山西那番磨难,终究伤身,阿玛亦私底下嘱咐过他,最少要调养半年,更要忌女色。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年,可弘时心里有了惦念的人,还是迟迟没有碰绣颜。
星移听了,惊讶之余,满心欢喜,随即她嘟嘴道:“你是不知道,我那个陆表姐,闲着没事儿就跟我旁敲侧击关于你的事!”越说,话里愈发酸溜溜的。
弘时挑眉:“陆表姐?是哪个?”
星移微微讶异:“去年,在熙哥儿的满月上,你不是见过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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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妒与算计(中)
“去年,在熙哥儿的满月上,你不是见过吗?”
弘时一脸无辜:“在宴席上,不是同辈兄弟,就是十三叔和我阿玛,便别无旁人,然后我只去荣清堂看望了姐姐和熙儿,哪儿有空见旁人?!”
星移见弘时的表情没有丝毫作伪,也觉得纳罕,“可陆表姐说,她在荣清堂外头见过你呀!”
弘时忙低眉思索,良久才“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时郑夫人在堂外,似乎身边站了个人。可是——我连她眉眼都没看清呢!怎么能算是见过呢?”
星移又问道:“那住在东面饮芳阁的……你那个表妹呢?”
弘时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在说咏絮表妹吧?”
星移听她满口“咏絮表妹”如此亲昵,不由醋意大气,浑身酸气四溢。
弘时却笑得开怀:“小醋坛子!我只是奉额娘吩咐出城接了人,然后只在我六弟的满月上见过一次,话说了不到十句,早没什么印象了!!”
听弘时如此说,星移也是心头一松,随即她低低道,“可是选秀之后,你就要娶嫡福晋了……”说着,眼里泪水涟涟。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