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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答应了肖晨借车的事情,明天,王腾就会开着她的车。载着肖晨去则河玩。重来一次。许多事情还是如上一次一样的发生了。但也有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或者颠倒了顺序。她不知道提前了几个月的则河之行会不会还和上次一样,会不会这次没有那么一辆大客车撞上来。
一切都交给天意吧。既然天意让她复活,那就让天意决定明天的结局。
“诶,芝芝,你以前也不怎么爱吃虾啊,怎么今天吃这么多,这一盘子你自己包了一半了。”费宸诧异的看着丁芝芝面前那一大堆虾壳。
“吃了那么多?”丁芝芝回神,看看自己面前的虾壳,挠挠下巴,干笑,“这几天就爱吃虾,估计是馋腥味了。可能是过年吃得不爽,连大姨妈都跟我闹情绪,都迟了一星期了。”
“这大过年的,你还能吃不饱饭?”田小草翻了个白眼,“估计是你吃的太好,大姨妈嫌你太油了吧……诶,等等!”
忽然间,大家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目光全都顺着丁芝芝的脸,滑向了她的肚子。
“干,干嘛?”丁芝芝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可能,我俩才结婚不到三个月。”
“三个月还不够?要是一枪中标,你现在都该怀两个多月了。”田小草目光灼灼,力图让自己的双眼拥有b超异能。
可惜,她没那本事。
“绝对不可能,哪能那么快的。”丁芝芝坚定的摇头,上一次,她怀孕的时间应该是在年后,大姨妈是大年初四跟她挥手告别的。
不过……这次初四,大姨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既然那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难道她这次连怀孕都提前了?
出了饭店,在大家的怂恿下,丁芝芝被迫进药店买了支验孕棒。
一根红线,两根红线……
“这……我要当爹?真怀上了?”林璋抓着说明书有点语无伦次。
“不真还能有假?”相较于林璋,有过一次经验的丁芝芝还比较冷静点,无奈的把验孕棒装好丢进垃圾桶里,摸着仍旧平坦的小腹说,“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快怀啊。”
“啧啧啧……”费宸咂巴嘴,“可见你们两个的夜间生活是多么的辛劳。”
“滚!”
笑归笑,闹归恼,对于朋友圈子里这头一个小生命,大家还是表示热烈欢迎的。
直到回到家,林璋都还沉浸在晕乎乎的喜悦中。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父亲,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未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对了,以后可不能再跟人打打闹闹了!”忽然,他想起年前高家军攻门的事情,不禁捏了一把汗,“亏得那天你没怎么动手,万一伤着怎么办?”
“拜托,没那么娇气好么。”丁芝芝没好气的拍了下林璋,“倒水去,我现在是孕妇,不能受累。”
闻言,林璋立刻跳起来,兔子一样的去端茶递水了。
丁芝芝独自坐在沙发上,拉紧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能感到有一种寒意自体内升起,这寒意无关天气,她清楚的知道,这寒意的源头是肖晨。对她而言,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怀孕了,上一次,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没能保护还孩子,也没能保护好自己。这一次,她绝对会避开一切危险,直到孩子平安降临。
至于肖晨,一切就留待明天,全都交给天意去安排吧。
“诶,芝芝啊,你说现在阳历二月农历正月,等咱娃出生,正好是今年年底,正好抓个猴子尾巴,咱给起个小名就叫小尾巴怎么样?”林璋躺在床上半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忍不住推推丁芝芝说道。
小尾巴?真亏他想得出来。丁芝芝撇撇嘴:“你是六月生日,正好在最中间,咱妈怎么不叫你小腰?”
林璋嘿嘿干笑。
室内重归于平静。
可丁芝芝听着耳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却圆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早上,肖晨就要来开车了,真的要把车借出去么?
若是如同上一次那样,车祸再次重演,肖晨的伤势如何,会是和上次一样几乎毫发无损,还是会和她上次那样,重伤濒死?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肖晨的妈妈是选择哪个医院?
可是,她等了这么久,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反倒要打退堂鼓么?(未完待续。)
74 现实与浪漫
第二天早上,林璋睁开眼睛,刚要伸手去推丁芝芝,忽然想起自己媳妇如今可是怀孕的女人了,赶忙收回手来。
可扭头一看,丁芝芝已经睁着眼睛看着他了。
看到丁芝芝眼下多了两抹黑影,林璋不禁心疼:“吵醒你了?”
“没,我是高兴的睡不着觉。”丁芝芝笑了笑,推推林璋说,“去下饺子,我饿了。”
“遵命!”林璋兔子一样的蹿下了床,套上棉睡衣就往厨房里冲。
看着林璋的背影,丁芝芝不禁摇头笑了。
这个男人,不如高宇帅,也不如高宇收入高,可她却越来越喜欢了。
王子和公主是童话,才子和佳人也是传说,在童话和传说的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经过,那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了。
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让丁芝芝的心情更加愉悦。
那些风花雪月终究还是要转变为柴米油盐的,有哪对夫妻可以只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活着的?玫瑰和诗歌是浪漫,锅铲和笤帚又何尝不是?
有人说是现实击碎了浪漫,可难道不是现实融合了浪漫么?生活始终是主体,而鲜花再鲜艳,再香浓,也只是这之上的点缀,我们可以靠鲜花将生活装饰得艳丽夺目,但却无法靠鲜花的色彩和香气维持生活。
丁芝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在被窝里拱来拱去的做起床的最后准备。虽然林璋不会每天给她甜言蜜语和鲜花礼品。但林璋每天给她的体贴关系和小菜清粥却更讨她欢喜。
可是……如果林璋能给她一点勇敢起床的决心就更好了啊!
丁芝芝纠结的看着死缠着自己不放的棉被,这棉被简直太邪恶了,紧抓着她不撒手,死活不许她起床啊。
“芝芝,饭好了,起来没?今天没煎鸡蛋,是蒸鸡蛋哈。”
林璋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丁芝芝呆坐着,忽然泪如雨下。
她不知道怎么了,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涌出来。
林璋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跑进卧室里来。却见自己媳妇坐在那里抹泪。顿时吓了一跳,拼命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事,估计是刚一怀孕心情有点激动。情绪大起大落的。”丁芝芝边抹泪边笑。抬手一指墙边的衣架。“把我衣服递给我,赶紧起床,我真饿了。”
林璋不放心。再一次追问:“真没事?”
“没事,就是听见你喊我吃饭,突然给感动的。”丁芝芝咧嘴笑,见林璋还犹犹豫豫的,立刻板起脸来,“怎么,我饿得肠子都快转圈了,你还想拦着不让我吃是怎么地?”
见她这样,林璋才放了心,笑嘻嘻的说:“我哪敢不让你吃啊,我不吃也得让你吃才行。”
艰难的告别了棉被和床的纠缠,丁芝芝一身轻松的进了厨房,餐桌上,热腾腾的饺子,热腾腾的蒸蛋,香气扑面而来。
“不是说肖晨来借车么,什么时候来?”林璋皱着眉问丁芝芝,“我记得王腾家有车啊。”
“她说是上午来,谁知道是什么点儿。王腾家搁着辆奥迪呢,估计他爹不让他开。”丁芝芝耸耸肩,把蒸蛋扒给林璋一般,继续说,“也就再借给她这一次,算是个结尾,等她回来,我就跟她点明她跟高宇的那些事儿,彻底和她一刀两断。”
如果天意安排这一次是平安无事的,那她就顺从天意,将肖晨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摊开说明,从此和肖晨分道扬镳。
听丁芝芝这么说,林璋心里顿时轻松下来,笑眯眯的去给丁芝芝盛汤。芝芝这么多朋友里头,他唯独就是看不惯肖晨,尤其是芝芝现在怀孕了,他真怕肖晨拖累了芝芝,幸亏芝芝现在也腻烦了肖晨,总算不用担心了。
等到上午十点多,肖晨才敲响了丁芝芝的家门。
“放心,下午就回来。”肖晨接过丁芝芝递来的钥匙,顺便搂住了丁芝芝的胳膊,“走嘛,咱一起玩去,大过年的老憋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才不去,我现在是孕妇了,准备在家里好好养胎。”丁芝芝挣扎开肖晨的手,将肖晨往门口一推,“玩去吧,记得给我带点零食回来。”
肖晨还不死心,再一次尝试:“你这才一个多月,肚子都没大呢,这个时候不玩会儿,等你肚子大了,想出去玩都玩不动了。”
“那我也不去。”丁芝芝坚决的摇头,上一次,肖晨也是这么说的,让她趁着身子还没笨重的时候多玩会儿。
“不去别后悔啊。”肖晨嘟了下嘴,握紧钥匙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真不去?就我跟王腾两个人,怪无聊的。”
丁芝芝摇头:“不去。”想了想,她给出一个建议,“你可以拉你妈去啊,反正就是逛街嘛,昨天你不还说这次过年都没给你买新衣服么,正好去买。”
看出丁芝芝确实没兴致,肖晨只得放过。低头看看手里的要是,她不禁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王腾家的奥迪开不出来,她干嘛要来借辆斯柯达?真掉价。芝芝也真是够娇气的了,才刚怀孕就这样,天知道临到要生了会娇气成什么样呢。
送走了肖晨,丁芝芝关上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终于,又一次走到了这一步,肖晨来借车时所说的话都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肖晨会不会走后有第二次找她一起去。
不管了,换衣服出门去,说好和小草费宸一起逛街的。
可不等她换好衣服呢,手机又响起来了,是肖晨打来的。
丁芝芝冷笑了一声,干脆把手机往沙发垫子底下一塞。
上一次,肖晨连续找了两次把她从家里叫走的。事后呢?事后却说是她非要跟着去玩不可,呵呵。
手机响了一阵子,终于不响了,丁芝芝撇了下嘴,拿起来给田小草打电话:“起床没,我可是就快要出门了啊。”
“知道知道了,十分钟我就搞定。”那边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正在吃早饭。
算了,大过年的,十点吃早饭也没什么。(未完待续。)
ps: 忽然想起,之前在她家住的时候,她老公早上起床把饭做好,然后去哄她起床的情景。跟哄孩子似的喊她“芝芝芝芝,起床啦,起来吃饭啦”。
75 火锅与粥
街上很热闹,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不论这一年撕了多少逼,翻了多少脸,砸了多少饭碗骂了几条街,可到了这正月里,只为一句“算了,大过年的”,也能放下那些烦心事,哪怕是苦中作乐,也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出来。
人么,总是要到某个特定的节日,才会强迫自己给自己减压,丢开那些即使平日里丢开也无关生死的闲杂事。
“棉花糖!”丁芝芝看到了现在连小学门口都甚少见的棉花糖摊子。
田小草还守在捏糖人的摊子前不肯走开。
费宸无语的看着这两只,仰天长叹:“为毛我身边都是这么幼稚的女人。”
可惜这声长叹只给她招来了另外两只异口同声的吐槽:“你个年纪最小的少在这里装老气横秋!”
新年的街头,你总能找到许多你平日里见不到,或者想找也找不到的东西。有时候真的很纳闷,在寻常日子里,这些捏糖人的,卖棉花糖的,打气球的,投飞镖的,还有套娃娃的……他们都去哪儿了呢?是不是直到腊月的第一声鞭炮响起时,这些人才会突然从自家的仓库里,将那些家伙事儿找出来,擦干净上面落满的灰尘,给每个已经老旧的关节上油打磨,然后温习起祖辈们传下来的手艺,走上街头。
而当元宵节的烟花熄灭时,这些人就正如他们突然出现那般,又再次突然消失在街头。那些落满了红色碎纸的马扎。小方桌,木架子又再一次的被关进仓库,等待下一个新年的到来。
抓了一支粉红色的棉花糖,丁芝芝有一口没一口的舔着,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她拉着肖晨在街上走,一支棉花糖五毛钱,她买一个,然后和肖晨你一口我一口的舔着,吃到最后。吃得脸上手上都是黏糊糊的。心里全是满足。
明明五毛钱就能满足一整个上午,为什么现在拥有了那么多个五毛五块五十块五百块,却更难满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