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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这种重要的东西似乎也应该随身携带,帕海贝尔摇摇头。
如果真是随身携带,那么这取证的难度就太大了,要想找到证据,只能从其他的方面入手。
时间也差不多了。
帕海贝尔见没有收获,便也不再停留,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然后缓缓退出房间,用钥匙将门锁好。
然而
“你在这里干什么,帕海贝尔?”
从帕海贝尔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质问。
是埃德加主教。
“埃德加大人,我来拿这个。”
帕海贝尔亮了一下手中的书,是一本解析圣典里几个传说的研究笔记,那是他顺手从书架上拿来的,这本书先前埃德加主教和他提过几句,因此自己来借阅这本书相当合理。
他表现得十分自然,并无任何破绽。
“是吗?”
但埃德加主教的眼神中也读不出任何感情。
“正好,我这里有几件事要和你讨论一下。”
他打开了上锁的房间,轻轻推开门,扫视一圈,然后回过头,对帕海贝尔说道。
“我们进来说吧。”
第二十九幕。证实的结论
菲奥娜的炼金小屋,位于城西商业区的这家店铺现在本没有到营业时间,但半开的门扉却漏出几许微风,风铃响动,从屋子里,传来一位女性的声音。
“这是什么?”
菲奥娜刚刚睡醒,她的店铺本来应该到傍晚才开始营业,对于菲奥娜来说,夜晚才是她的领域,不过今天来的客人可不容她拒绝。
身材火爆的女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帮罗森开门的时候,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不光因为罗森带给她的那瓶魅惑之香当晚就出手,卖了个好价钱,更因为伴随着罗森而来的,一定会是些大大小小的麻烦事。
比如现在放在桌上的瓶子中装着的东西。
透明的玻璃瓶里是深紫色的蠕虫,这些虫子有手指粗细,没有眼睛,身上反射着烛光,正不断蠕动着向瓶口爬去。
这正是罗森先前在下水道收集的蚀印虫。
他隐匿气息,从墓地来到了这边,为的是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想。
“蚀印虫。”
也没在乎对方会不会问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罗森直接告诉了菲奥娜这些虫子的名字。
“等、等等,这就是那个蚀印虫?”
看样子菲奥娜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蚀印虫,但对于这些虫子还有一定知识储备的,一听到罗森的话,她立刻瞪大了双眼。
“女神在上,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虫子的?”
“说说你知道的。”
罗森没有回答菲奥娜的问题,而是继续从她嘴里问取情报。
“你。。。。。。你知道‘力量的代价’吗?”
菲奥娜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问道。
“好像是一种增强力量的药剂?”
罗森明知故问,试图装傻。
“没错,这种药剂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强行提高人的实力,但副作用也相当明显,绝大多数人在服用药剂过后的几天到一周内都会暴毙身亡,早在许多年前,就被圣堂与虹之塔列为禁药。”
菲奥娜说着,又看了一眼瓶子里蠕动的虫子。
“‘力量的代价’这种药剂的配方一直被严格封锁,大部分人都没办法接触到,但是根据一些模糊的记载,蚀印虫的浸出物就是这药剂的核心材料。”
“这些虫子有这么厉害?”
罗森心下已经确定了养殖这些虫子的人与散布假“圣水”的人应该是同伙,换句话说,邪教徒已经渗透了这个拜伦维斯城圣堂势力的高层。
“蚀印虫分为母体和幼体,这些瓶子里的应该都是幼体,幼体的生命短暂,需要一直吞噬能量才能存活,母体则可以进入休眠状态,几十年不动都没有问题。”
菲奥娜说着,从架子上拿下一本厚重而古朴的书籍,将其翻开到其中一页,然后递给罗森。
泛黄的纸页上以花体字书写着关于蚀印虫的考证与草图,罗森扫了一眼,便被其中的一些描述吸引住了。
“母体的蚀印虫可以孕育幼体,将其散播,幼体本能地找寻宿主寄生,提供基础的力量给宿主让其可以寻找更多的猎物,然后幼体汲取力量之后分裂,从而散播得更远。”
菲奥娜以简洁的话语将蚀印虫的生态循环描述出来,那是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生命形式。
“这其中,幼体汲取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会通过某种特殊的途径供给给母体,母体正是利用这种方法来不断变强,传说中在上古年代有人遭遇过黄金阶的蚀印虫,恐怕那是从更久远的过去便存在的老家伙了吧。”
“等等,你说幼体汲取的力量会传输给母体,那么类似‘力量的代价’这样的药水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联想到了服用了这样的药水之后会暴毙的情报,罗森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
菲奥娜沉默了,这样的设想在书中并没有记载,但根据蚀印虫的生存方式,这种力量的传输并不依赖于生命,或许对于浸出物来说,也是成立的。
见菲奥娜没有否认,罗森陷入了思考之中。
恐怕邪教徒制造“力量的代价”以及这种效果差一些的假“圣水”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诱惑他人堕落,更多的还依靠这些东西光明正大地散布蚀印虫的幼虫。
下水道想必是一个类似培养皿的地方,用以产出大量的蚀印虫来制造药剂与“圣水”,这些药剂既可以增强邪教徒及其党羽的实力,也能给母体输送力量,而母体,估计就是掌握在这一区域的邪教徒领袖手上。
这就像是罗森上一世的云计算网络,通过蚀印虫链接起来的所有生物将力量都聚集到云端,也就是母体处,而操控母体的邪教徒可以尽情使用这些力量,而现在,几乎大半个拜伦维斯城都成为了邪教徒的“电池”,为他们供给着能量。
这可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的情况。
“你喝过圣堂那里的圣水吗?”
罗森收敛心神,又看了看菲奥娜。
“没、没有,我不经常出门,也就没有去鼓捣那个玩意儿,怎么了吗?”
这话锋一转令菲奥娜有些不安,她并没有去购买圣水,但她认为罗森不可能突然就提起这个话题,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没什么,最好不要喝那个。”
罗森摇摇头,正准备收起装有蚀印虫的瓶子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那是如同狼嚎一般的高昂的吼声,令人脊背发凉,仿佛最深处的噩梦。
“那、那是什么?”
菲奥娜从未听过那样的吼声,她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渗出冷汗。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罗森收起东西,向着门口走去,同时对菲奥娜说道。
“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惨的话,最好在家待着。”
“什么!”
菲奥娜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她看了看门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又是一声嚎叫,这次则更加接近,并且,在这带头的一声之后,又有更多零散的嚎叫响起,伴随着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罗森警觉起来,他将手轻轻放在大剑的剑柄上,然后推开了门。
然后,罗森看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
身体上布满湿滑触手的高大的怪物,正啃噬着一位女性的腹部,在不远处还有两三只徘徊着,似乎在寻找猎物。
这是一幅无比猎奇的景象,罗森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见过类似的场景,他感到周围变得昏暗起来,罗森抬起了头。
天空中,耀眼的太阳早已不见,只剩下一个月亮高悬。
一轮血色的月亮。
ps:感谢明月夜233,魍残魂,幻月魔的打赏~
第三十幕。血月
在亚特拉斯大陆的传说中,天空的三轮月亮是三位神在魔力之海的投影,而在某些野史之中,还有第四轮月亮隐匿于其中,它所代表的神明因为被混沌之民的其中一位所吞噬而陨落,原本的身体被染成一片血色。
与绯月塞西莉亚不同,这血色的第四轮月亮更为原始而狂乱,象征着混沌与杀戮,将整片天空染色。
血月映照之下,是一片野蛮而混乱的景象。
身体上布满出手的怪物足有两人高,它匍匐在地,长手长脚上的爪子十分锐利,它的脑袋像是野狼,赤色的双眼中透出浓厚的杀意,白森森的獠牙上沾着粘稠的鲜血,正一点点滴落在那位女性的尸体上。
俨然像是传说中的狼人,只不过眼前这大概可以算是触手强化版。
女性的各种脏器早已被啃食得残缺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发生了什么?”
菲奥娜蜷缩在柜台后面,有些不安地窥视门外。
“锁好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罗森留下一句话,接着踏出门外。
重重地一声将门关上,菲奥娜急忙跑过去锁上门栓,还没等她加上第二道锁,只听见外面又传来一声嘶吼,紧接着是利器穿透血肉的钝响,那嘶吼声立刻变得衰弱起来,最终消失不见。
菲奥娜从未见过如此的阵势,她眼角渗出几滴眼泪,无助与恐惧包围了她,这位女子跪坐在地上低声啜泣,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从绝望的漩涡众拉了出来。
咚咚咚
清脆的声音令菲奥娜打了个冷战,不过很快,门外传来了令人心安的声音。
“不用开门,听着,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手段联系外界,我想你应该有那种玩意儿,这座城市现在全都是怪物,把这个消息告诉外面的人。”
是罗森,他以平淡的语调说着,仿佛先前的战斗就像是吃饭睡觉一般寻常。
“好、好的。”
菲奥娜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悸动,原本不安的感情也因为罗森那普普通通的话语安定了下来,她想了想,自己的确有些能够联系外界的道具,于是点点头。
“我该联系圣堂?还是虹之塔?”
无论是圣职者还是法师,对于眼下的状况似乎都有些无济于事,菲奥娜颤抖着问道,在心底甚至希望罗森多在她身边待一会儿。
“都可以,你能想到的最强的力量,都把他们叫来。”
罗森倒是不在乎究竟是谁来解决这个事情,他的周围,三只狼人已经聚集了过来。
“如果不想拜伦维斯就此从地图上消失的话,就把他们都叫来。”
菲奥娜接下来的回应罗森没有去听,因为其中一只狼人已经猛扑了过来。
这些怪物明显要比一般的雇佣兵要更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更有优势,同时那不断蠕动的触手也令人忌惮,那狼人露出尖锐的牙齿,试图将罗森撕成碎片。
但是罗森的剑更快。
一道银光闪过,那只狼人已经身首异处,那些触手被斩落,在地上不断扭曲,最终化为一滩紫色的脓水,那怪兽的尸体也逐渐萎靡,露出已经发黑的骨头。
“咦?”
那骨头在罗森眼里倒是有几分熟悉,盆骨和肋骨的模样与人类无异,难道本体是人?
想到蚀印虫寄生之后,由于力量的增强,通常人类的体型无法驾驭住这些原始而混沌的能量,这些宿主很有可能发生变异,罗森心中也有了答案。
下水道的变异老鼠只是初级的体型增大,那些合成兽想必也是更进一步的结果,这些狼人,或许也是人类在遭到寄生之后产生的变异。
剩下两只狼人见同伴被杀,一时有些退却的意思,但目光仍然死死地盯着罗森,似乎下一秒就会迎面扑来。
罗森没有迟疑,一步踏出。
他身前的空气被猛地压缩,狂暴的风吹过他的剑刃带出尖锐的爆鸣声,沉重的大剑此时犹如一支呼啸向前的箭矢,在狼人尚未有所反应之前便抵达了它的喉头。
一剑闪过,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原本就脏污了的地面染成更深的红色。
与此同时,另一只狼人见两名同类被杀,也顾不上其他,咆哮着向罗森袭来。
但罗森轻描淡写地转身,大剑如同有自己意志般在他手中流转,霎那之间,那扑过来的狼人已经被剑锋一分为二,尸体的断面异常整齐,宛若被精密的机器切割。
“绝对实力虽然不差,但战斗经验异常地少吗?”
罗森在心里暗暗评估了一番这几只狼人。
这时,他看到那被割开喉咙而死的狼人身上的触手逐渐溶解,恶狼一般丑陋的脑袋也冒出点点青烟,而这些都滴落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