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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家-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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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氏看了朝华一眼,却是倏地气笑起来了:“定物就用朝华你方才给我看的东西吧。这个既然是熙染亲手给你的,也能表明了我们的诚意了。至于其他的——容我先回去商议商议再说。”说完这话,齐氏便是勉强朝着周老夫人行礼告辞:“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儿,也就不陪着老夫人您说话了,退婚的事情也办妥了,其他的事情,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您说是不是?”

    周老夫人见齐氏神情着实不好,倒是有些软了:“既然你说这么办合适,那就这么办。”

    齐氏勉强一笑,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子去。瞧着那副样子,倒像是后头是刀山火海似的急于逃命。

    昙华微微摇头——齐氏这次可真被逼急了,而且,齐氏对李家的看法,怕也是在今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说起来,长孙熙染也真够倒霉的——被退婚了不说,如今还被强行逼婚了。说起来,朝华也是,前后两次竟是每一次都将长孙熙染看成了香饽饽,非要凑上去啃几口。

    只是,这一次却是不会再那么容易了,更不会得逞。反倒是说不得会因此崩坏了牙口也不一定。

    这样一想,昙华微微一笑,随后看向周老夫人:“祖母说了这半日话,累不累?”

    周老夫人显然是不累的,而且还满腹狐疑。不过却是挥手让昙华下去:“你和杨氏去歇着吧,我还有话嘱咐朝华。”

    昙华哪里不知道这是要避开她和杨氏?不过她却也是不觉得非要留下来听着,所以很爽快的应了一声后拉着杨氏退了出来。

    杨氏同样是满腹狐疑。方才的事情简直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也是不过份。明明齐氏不喜欢朝华,可是最后却愣是含糊的应了下来。杨氏想着齐氏走时候那神情,只觉得满心同情。同时还觉得有些担忧:“这要是这婚事成了,怕是有些不妥当吧——”顿了顿,又叹了一声,柔声的对着昙华劝慰:“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纵然是他们对不住你,咱们也只当是没那个缘分就是了。再说了,朱家那头——”

    “朱弦的未婚妻,是瑞安郡主。”昙华微微一笑,清晰而缓慢的将这句话说出来。婚事已经退了,双方信物也是交还,她已经是没有了顾虑。

    杨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傻愣愣的看着昙华,脚下的步子都是凝固了。

    昙华轻笑出声。

    杨氏猛然打了个激灵,声音都是变了:“那这么说,老夫人想的事儿——”

    “朱弦怎么可能娶我这样的姑娘?”昙华叹了一口气。笑意倒是渐渐的收敛了,甚至染上了几分低沉的味道:“朱弦是景王府的小侯爷,是景王的嫡长孙。在朝廷上也是举重若轻的人物。可是我们李家呢?咱们高攀不起。”

    “可是朱弦对你那样好——经常打发了人过来送东西……兴许……”杨氏还觉得不相信,忙找了借口出来印证最开始的猜测。若不是因为朱弦的态度,周老夫人和其他人,也未必就敢想这样的事情。毕竟,朱弦对昙华的殷勤和在意,那是实打实的,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

    昙华静静的看着杨氏不可置信的面容,面上一派沉静:“朱弦送我东西,是因为曾经欠了我一个人情。再说了,一点东西能证明什么?朋友之间,兄妹之间,难道就不能送东西了?”

    杨氏很想说,可是你们看着不像是朋友,更不像是兄妹。只是看着昙华沉静的样子,却是又将话咽下去。昙华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这个事儿是真的。

    杨氏忽然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站在原地,甚至有些迟疑起来——是不是应该立刻转身,去跟周老夫人将这个事情说一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二五九章 被禁足了

    昙华既然主动将事情说明了,就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当她面对周老夫人的怒斥的时候,她还真是一点情绪波澜也没有,不气恼不委屈,甚至也不觉得可笑,只是平静如水。

    周老夫人显然是气坏了,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显得面容有些扭曲。而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甚至有些刻薄。话里话外的意思,起先是说昙华骗人。后头见昙华也不反驳,渐渐失去了耐心,然后便是开始斥责昙华不懂规矩,不守女则,甚至不在乎名节。不尊长辈,肆意妄为…···

    竟是罗列了一大堆出来。昙华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的缺点。可是听着周老夫人的训斥,她最后倒是有些想笑了——

    郑氏就坐在旁边不怀好意的笑着,每每周老夫人累了或是词穷了,她便是出声言语一二。总能让周老夫人再训斥下去。

    昙华都替周老夫人累得慌。就那么一动不动站着受训,她都累了,想必周老夫人更累。其实周老夫人如此暴怒的原因她并不是不能理解,想来任谁的美梦被打破了,也不会痛快。

    最后周老夫人责令昙华闭门思过。自然,说得好听叫闭门思过,说得不好听的,就叫禁足了。

    对于这个,昙华也没什么异议。不出门更好,省得看郑氏和朝华的嘴脸—至于办事儿不方便……昙华认为,也没什么事儿是要她亲自去办的。大多数的时候她想做什么事儿,有醉秋他们几个得力的丫头就够了。

    而且,她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修身养性,然后将魏修然留下的那些铺子和庄子好好打理一回。另外……既然是退了亲了,那么以后的事儿,也可以慢慢考虑着了。

    结果没禁足几日,郑氏却是有了新的状况——好端端的,闹起了肚子疼不说大夫诊脉之后,竟然还说是有流产的迹象。而这个时候,郑氏是双胎的事情,也终于是被透了出来。至于之前——大夫只说当时月份小,所以没诊出来。这么一来,自然也没人怀疑什么。就算怀疑什么,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个事儿真不是什么值得算计的。

    而这么一来的将结果是周老夫人立刻紧张了起来,甚至打算让人去寺庙里替郑氏祈福。又让人抄了各色的经文去发散,只求两个孩子平安。就是李恪非,听说也是上心了几分。

    只是该做的都做了药也吃了,寺庙里也祈福了,经文也发散了,可是郑氏的情况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好转。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到了最后,大夫连床也不让郑氏下了,只说流产的机会非常大。

    对于这件事情,昙华一直有些怀疑—-—到底是真的有流产的可能,还是郑氏在装腔作势?一开始她是觉得郑氏是故意做戏,可是后头一些隐蔽的迹象,却是让她有些怀疑起来。比如每日郑氏都是要喝保胎药的。比如,郑氏身边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再比如,大夫竟是每日都要去给郑氏请脉的。

    昙华让醉秋悄悄的去打探了一回最后得出的消息是——郑氏的胎,的确是不大稳当。只是也并不是看见的那样严重,更多的是做样子罢了。至于怎么知道的···…郑氏能买通大夫,那么她也能拿钱买一个消息。

    郑氏胎像不稳,昙华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但是,她却是不打算趁机做点什么。至少,郑氏的孩子,她不会主动去下手。不过朝华那头——却是可以做些手脚的。

    首先昙华让铺子里悄悄的将朝华如何勾引长孙熙染的消息散布了出去。接着再推波助澜的,让长孙家听见了这个留言。自然李家就在琼州城里,不可能听不见风声。相反的周老夫人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很是生气。而朝华——则是一通狠哭,口口声声的影射有人要故意损毁她的名声,是要害她。

    面对朝华如此,昙华听闻后只是“扑哧”一笑:“她倒是挺明白,还知道是有人故意要损毁她的名声,要害她。”

    醉秋无奈的看了昙华一眼,撇撇嘴:“姑娘还笑呢,人家口口声声的,那分明是说咱们呢!万一别人真信了,那咱们岂不是就危险了?”

    “我可是在禁足呢。”昙华抿唇一笑,双眸都是笑得弯弯的,几乎都成了月牙儿。眸子里光华滟潋,竟是璀璨夺目。“就算怀疑又怎么了?找得到证据么?而且,我为什么要害她呢?这可说不通。”

    醉秋哑口无言,站在原地闷闷的想了一阵子,还是有些不明白昙华的心思,便是摇摇头去做别的事情了。

    昙华却是来了兴致,让人寻了颜色和纸张出来,仔细的在书桌铺陈开来,细细的画起一张石榴图来。

    结果没想到却是有人找上门来寻晦气。

    昙华听到朝华进了院子,倒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是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完工的画儿,就搁下了笔,洗了手这才出去了。

    朝华正在往里头闯,看那架势,分明就是在硬闯了。若不是几个丫头一起拦着,又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怕还真是拦不住朝华的。朝华的丫头已经动手推搡起来了。朝华就冷笑的站在一旁看着,神情凶狠和阴厉。

    “这是做什么?”昙华淡淡开口,冷冷的扫了一眼带头的翠羽:“我竟是不知道,我的屋子什么时候竟然容得一个丫头硬闯了。翠羽,带你的嬷嬷没教过你规矩不?还是你故意要坏了朝华的脸面?让人知道朝华的丫头没规矩,她竟是连个丫头都管教不了?”

    翠羽面色陡然难看起来,看了朝华一眼,见朝华没说话,当下便是冷笑一声,竟是也不怕了:“难道就让大小姐的丫头对着我们姑娘动手不成?我却是不知道,原来大小姐这样教导丫头。”言下之意,竟是有些颠倒黑白的意思了。

    昙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只是眸子却是微微眯起,利刃一样盯着翠羽:“你倒是说说,我的丫头怎么动手了?还有,这里又是谁的地儿?”

    翠羽倒是不好回答了—末了,只轻哼一声:“方才她们几个,可是的确对着我们姑娘动手了,还将我们姑娘推了一个踉跄来着。”

    “哦?”昙华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朝华,似笑非笑:“可不是我吩咐的,不管是什么阿猫阿狗也好,只要敢擅闯的,就别客气。我以为,人肯定都是懂规矩的,不会乱闯。乱闯的只有那些个蠢笨的阿猫阿狗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朝华终于是忍不住的出声,脸都气得涨红了。想了想,也是忽然笑了,抬高下巴蔑视的看着昙华,讥讽道:“原来姐姐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齿,今日可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只是姐姐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些,真当这屋子是什么金屋不成?还是说,姐姐这儿有什么见巴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这般的怕人撞见?”

    似乎郑氏重新得了威势后,朝华也有了底气。瞧瞧这幅神态,竟是和那会子郑氏被禁足的时候截然相反了。

    昙华却是也不恼,反而忍不住唇角又翘了几分。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个词来——狗仗人势。说的就是朝华这样的情况,背后有人的时候,叫得比谁都厉害,真真是天下第一一般。可是一旦靠山没了,那副谄媚奴气的样子,几乎能将人恶心死。

    这样带着笑,昙华的语气也是十分淡然,更是带着几分不在乎:“难道没有不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就一定要让你随时都能看见?我做什么,几时又需要朝你交代了?还有,你闯进我院子是什么意思?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倒是想去请祖母评评理。”

    朝华终于不再笑,狠狠的瞪了昙华一眼后,这才开口质问:“我问你,你难道就真见不得我好?竟是让人散布谣言来害我!你纵然气我抢了你未婚夫,你也不该如何吧?这个难道能怪我?怪只怪你自己不如我罢了。”

    说到最后,朝华竟是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昙华几乎是目瞪口呆—她还真没料到朝华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末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朝华:“你抢我的未婚夫?这话倒是奇了,难道不是我不要了,才让给你的么?还有,长孙熙染几时和你定情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只记得,长孙熙染说你成日缠着他…···”

    朝华的面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只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醉秋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顿时,朝华的面色便是更难看了几分。

    不过朝华倒是还能绷得住,竟是没羞愧得不敢见人,反而还伶牙俐齿的反击了一回:“我和长孙熙染如何,你又怎么会知道?不过是你心里气不过,所以故意中伤我罢了。

    就算你是不稀罕长孙熙染有如何?你倒是很稀罕朱弦,可是朱弦却未必稀罕你。呵呵,有句话怎么说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可是这话?姐姐心里想来很难过吧?也是,朱弦和长孙家,一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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