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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看着郑氏如此暴怒,又是一笑,“好心”的提醒了一回:“太太可要注意身子才是。生气得厉害了,万一影响了肚子的孩子,那可是坏了。大夫不是也说要让静养?”
郑氏眼睛都是气得红了起来,那光芒几乎都带着嗜血的味道。喘着粗气,郑氏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出去!”郑氏的确是害怕了,怕孩子出事儿,所以想着干脆眼不见为净才好。
“太太先别急着赶人,我还有两句话,说完了就走。”昙华意味深长的侧头看着已经微微开了一条缝的门,以及门缝里夹着的袖子。“既然是要做生意,少不得我先拿出诚意来。我也只跟太太说两句话,我知道朝华那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还知道,朝华是如何从长孙熙染屋里落荒而逃的。好了,就这么两句。太太若是觉得合算,就也拿出诚意。若是觉得不合算,嘴长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想说都成。只是到时候,或许就不是说给一人听了。”
郑氏骇然的瞪大了眼睛,面上渐渐露出怀疑和不信任来。很简单,郑氏心里是觉得昙华在故弄玄虚在骗人罢了。所以,郑氏轻哼了一声:“胡编瞎造。”只是语气到底不如先前那样有底气,语气里那股气势更是没了半点。
面对郑氏如此的态度,昙华只是继续笑得双眸微弯,语气更是有着不在意和戏谑:“太太既然不信,那不妨问问当事人呢?”说完这句话,昙华也就不肯多留了,直接便是大步的往外头走了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几乎是清楚的看见一个人猛然闪开去。
心情大好的拉开了屋门,昙华大步跨出去的时候,似笑非笑的侧头看了一眼站在门不远处的朝华。
朝华心虚的别开了头去,竟是没有和她目光对上半点。而朝华的面色,更是隐隐有些死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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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章 糊涂心思
从郑氏院子里出来,正好遇到了过来寻她的丫头。原来竟是周老夫人请她过去说话。昙华微微一笑,抬脚便是过去了。
魏显竟是在周老夫人那儿,见了昙华,立刻就是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回。见昙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才又移开目光去,继续淡然的喝茶。
昙华笑着给周老夫人和魏显已经李恪非行了礼。然后看向魏显也不见外,直接笑盈盈的问道:“舅舅最近怎么样?舅母她们在京城呢?外祖母的身子呢?表哥他们备考的情况又如何?”竟是连珠炮一般的问了一大堆。
魏显听了,忍不住就是笑起来,宠溺的看了一眼,语气有些轻微的责备之意:“我也不过刚到,你倒是问了一大堆,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昙华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个个慢慢的问了。
魏显一一的答了,末了倒是有些诧异的看了昙华一眼:“这些情况信里都写了,怎么你还要特特的来问我一回?”
“信?”昙华一怔,是真的愣住了。“什么信?”这么久过去,她还真没收到信,这个事儿她还一直有些纳闷呢——按说,魏云墨和魏毓,都不会不给她写信才对。难道是每日太忙了,所以竟是耽搁了?或是送信的人路上耽搁了。一直以来,她以为也不过就是这么两个原因。至于其他的,她还真是没多想。
可是现在听着魏显的意思·竟然是说,她已经收到信才对。也就是说,魏显是知道她有信的。
这样的事儿,魏显肯定是不会记错的。既然他说有信,那么肯定就是有信。那么事情就奇怪了——既然又信,她为什么没看见?还是说……昙华侧头看了一眼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面色平静,丝毫不见慌乱或是不好意思:“那些信在我这里,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你。正好你今儿过来了,就顺带拿回去吧。”
昙华垂下目光·唇角翘了翘,“是。”既然周老夫人都承认了,那么事情自然也就是明了了—很显然,是周老夫人拦截了她的信。
不然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回事儿。周老夫人不仅是拦了她的信,还故意隐瞒了这件事儿。只是……周老夫人为什么要拦着她的信?
微微眯了眯眼睛,昙华有些猜不透其中的缘故。不过这会子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昙华很快就镇定下来,继续和魏显说话。
最后,昙华便是当面说起了郑氏胎像不稳·说是因为府里有命格相克的人,还要那个人去寺庙清修祈福,这才能保住郑氏的孩子这件事情。昙华笑着问魏显:“舅舅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没有?”
“呵呵,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荒诞了一些。我竟是从未听闻过。”魏显“哈哈”一笑,不过随后又似乎为了给李家几分颜面,又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有这样的事情也是说不准的。纵然佛祖不灵验,可是总能让孕妇多安心些,心安了·自然身子也就好了,孩子保住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昙华笑着点头,又有些唏嘘:“只是不知道和太太命格相克的人到底是谁?”
魏显目光一闪·看了一眼李恪非,直到将李恪非看得移开头去,这才不咸不淡的笑了笑:“管她是谁,横竖不是你和勤哥儿就是了。你和勤哥儿命你外祖母专门找你大舅母去护国寺请高僧算过的。俱是富贵大吉的命相,旺子旺夫旺父母,肯定不会克了别人。”
昙华险些没笑出声来——魏显这话说得真是有些过头了,真不知道这么瞎编出来的话,还敢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也不见丝毫的心虚。什么富贵大吉的命相·旺子旺夫网父母。当初她一出生没多久就死了亲娘,别人不说她是克母的凶煞就不错了。
看了周老夫人一眼后·昙华倒是忽然又觉得好玩了——周老夫人的面色可是不大好,估计也憋得够难受的。再看李恪非·也是有些不自在。
昙华便是抿了抿唇,又笑道:“其实若是为了太太和我那没出世的弟弟妹妹,纵然要我去寺庙里清修祈福,我也是愿意的。也是我该做的。”
“胡闹!”魏显却是猛的沉了脸厉声呵斥了一声,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还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只是一味板着脸训斥:“孝顺长辈,疼爱年幼的弟妹自然是应当。可是也要讲究个度,也要看看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不能胡闹一气!不然,反而是做错了事情!”昙华怯怯的看着魏显,嗫嚅着小声辩解:“去寺庙里清不是好事吗?以前不也是听说,有些人为了亲人,宁愿在寺庙里清修一辈子——”
“胡闹!”魏显又是重重的斥了一声,随后又细细的掰开了说了一回,自然语气仍旧也是不好的:“你看什么样的人才去寺庙里清修呢?有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就去寺庙里清修了?那些年纪轻轻就被送去寺庙的,又有几个是好的?再说了,你这么一去,让人怎么看?别人只当是你继母刻薄你,故意赶你出府罢了!不然祈福在哪里不能够?偏要去寺庙!再说了,别人也有去寺庙真心祈福的,可是又有谁一住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做一场发事也就罢了!你如今眼看着要及笄,这个可是大事,难道你还打算在寺庙里过不成?让人知道了怎么想?你可是李家的嫡长女!你这样的作态,将李家的脸都让别人瞧低了!还有你将来说亲——你这么一去寺庙,别人还怎么敢上门?要我看,这些年你没个母亲教导,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周老夫人听到这里,眉头都气得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冷着脸笑着出声:“舅老爷这话说得——昙华还小呢,不懂事也是有的。至于教导什么的,纵然她娘不在了,难道李家就没有别人教导了?可不能这么说。还有,昙华那也是一片孝心,是她纯善。”
魏显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摸了摸鼻子忙站起来赔笑:“瞧我,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了。说了这些话,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亲家老太太您多见谅。昙华不懂事,也只能怪她平日里不认真听从教导,如何能怪老夫人您?我也是恨铁不成钢罢了。这孩子,总让人操心。一点事儿也不懂。有孝心是好事儿,可是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是?要是她真的去了寺庙里住个三年半载的,那可不是让人瞧了李家?不仅是李家,我们魏家也是要被议论纷纷的。我这才一时情急起来……”
“舅舅的意思我明白了。”昙华朝着魏显郑重的行礼,又认了错:“是我思虑不周全。多亏了舅舅您提醒我,我想明白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可行的。寺庙我是不能去的,不过回头我想让人在寺庙里替太太做一场法事祈福,舅舅您看呢?”
“嗯,这样就对了。”魏显笑着点点头,重新坐下来。随后想了想,又道:“你外祖母那个小佛堂请的菩萨是高僧开光过的,你若是想亲自替你家太太祈福,也可以去小佛堂。不必非要去寺庙的。”
“那就多谢舅舅了。回头我安排了时间就过去。”昙华笑呵呵的将这件事情和魏显定了下来。
又说了一阵子话,昙华最后将魏显亲自送去大门口,这才又转回来。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周老夫人的院子,只是周老夫人却是没见她。昙华也乐得如此,心情大好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临走却也没有忘记提醒一声:“那劳烦你们一会派人将我的信送过来了。”
周老夫人气哼哼的瞪着李恪非:“你这个舅兄可是越发的厉害了。我瞧着,竟是跑到我们家来当家做主了。听那意思,竟是连我们一起训斥了。哼,昙华再怎么着,那也是我们李家的种!魏家算是哪根葱?竟是跑出来指手画脚!”
李恪非只是低头叹气,好半晌见周老夫人的态度和缓了一些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如今魏家可是越发的如日中天了,咱们以后要依靠的地方,还多着呢,犯不着为了这个闹得不高兴。再说了,昙华到底是他侄女,他说几句也没什么。”
周老夫人其实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不过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膈应得慌这才抱怨几句罢了。如今抱怨完了,自然也就松快了许多。虽然仍是沉着脸,不过到底还是没了刚才那副样子:“若不是顾虑着魏家,昙华退亲的事儿,我必然是不会就那么算了的!昙华也是够能耐的,竟然还有那样的手段!哼,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教导的。”言下之意,还是影射魏家的意思。
李恪非没吱声,随后将话题绕开去:“要我说,魏显的话也有对的地方。寺庙里,昙华还真不能去。到底是正经的嫡长女,传出去也不好听。郑氏那头——也别太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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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 静谧下的暗流
最后去寺庙替郑氏祈福的,竟然是朝华。自然,朝华去话也就不是去一年半载,而不过是七八日。去的也不是什么偏远的地方,就在城外,香火很是鼎盛的寺庙。更重要的是,朝华去寺庙里祈福的说法又是截然不同——对外说的是朝华孝顺,见不得母亲受苦,所以主动请缨要去寺庙里祈福。
对于这个话,昙华除了置之一笑之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就是区别了。若真的换成是她去只怕这会子她就不是为了孝道,而是为了不克郑氏和郑氏的孩子。换言之,那就是不祥之人。
一个是满心诚孝,一个却是不祥之人。不过是因为昙华没从郑氏的肚子里出来罢了。
若是她和朝华是一个母亲所出,那么或许就不会是今日这样截然不同的局面了吧?至少,郑氏肯定不是这幅态度和嘴脸就是了。而朝华,或许对她真的友爱起来了也不一定。
只可惜······昙华一声轻笑,用竹剪子将一盆花里多余的花枝剪去。她和朝华,就好比是一个盆子里争相斗艳的花朵,总有一个是多余的,也总只有一个能笑傲群芳。
这样的局面,却也是郑氏和朝华一手造成的。其实若郑氏不是这么刻薄,若朝华不是那样阴险算计,昙华也是没有必要非要和她们争斗什么。将来一副嫁妆出了门去,谁也不会再碍着谁。不过是相互忍耐十来年罢了。只可惜,郑氏不是个容人的·昙华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宽宏大量能以德报怨的。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唯有如此,才能将心头那一股憋闷了这么些年的怨气散发出来。也才能替自己讨一个公道。
郑氏的胎依旧不大稳,几乎是足不出户,就是床听说不到必要的时候也是不敢下的。
李家仓库里那些珍藏的药材补品,流水一般的进了郑氏的院子。
只是昙华觉得,那些补品的效果也不怎么好。不过是白费了东西。郑氏一日比一日更是憔悴难看,不过腹部却是一日日的飞快鼓胀起来。巨大的肚子和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