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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到底。。。。。。我到底该。。。。。。。怎么办。
卫步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见卫步缓缓起身,压向了卫青,沉声说道。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也必须走,因为你是我卫氏之人,可他霍去病却不是,为了太子,兵权必须牢牢握在我们卫氏的手里!”
“卫青,好好想想吧,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痛苦,他们都是你的外甥,哪一个你都不可能割舍,但老夫要告诉你,太子是我们卫氏的一切,也是我卫氏飞黄腾达的关键人物,你要为了霍去病一人从而毁掉我卫氏数百年的希望吗?”
卫青还在挣扎着。
“可。。。。。可去病并不一定就会。。。。。。”
卫步抢着道:“你敢赌吗?你敢拿我卫氏的未来去赌他霍去病日后的选择吗!”
卫青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卫步,过了半响,他低下了头,小声的吐出了两个字,“不敢。”
卫步松了口气,背起手,悠声道:“难为你了,但你也要知道,冠军侯虽然出于我卫氏,可他却从来都不是我卫氏之人,这些年他到底有多针对我们你也看见了,何况,那么正,那么直的一个人真的不适合继续留在朝堂上,甚至是不适合继续活下去,因为他活着,对大家都不好。”
“就因为他正。。。。。。就因为他直!就因为他们不能和你们同流合污,所以。。。。。。所以你们就要。。。。。。。”卫青虎目含泪,心痛不已的说道。
卫步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遵守朝堂上的规则,还妄图打破规则,按照你的话来说确实就是这样,不能和我们同流合污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卫青,你应该明白,霍去病不是我们卫氏一个人的敌人,而是整个朝廷里所有大臣的敌人,你是。。。。。。。。保不住他的。”
“让我。。。。。。。。让我再想想,还是让我。。。。。。再好好想想吧。”卫青疲累的闭上了含泪的双眸说道。
卫步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卫大将军,现在没有多少时间给我们犹豫了,霍去病早已成了气候,晚一天下手,太子的位置就危险一天,我们必须要确保太子的安全,我们必须要确定百年之后能够登基为帝的是太子!这才是我们卫氏一族需要的东西啊!”
卫青闭着眼睛不肯说话。
这时,卫步双眉一挑,来到卫青身旁淡淡道。
“老夫听闻,陛下有意发起第二次漠北大战。”
刹那,卫青紧闭的双眸在这一刻豁然睁开,其内,泪水全无,精光涌动。
卫步又正合时宜的说了一句,“霍去病不再了,这漠北之战的挂帅之人又会是谁呢?只要霍去病不再,你卫青就还是大汉的大司马,你卫青就还是我大汉的战神,没人会把你当成空气,也没人敢!”
卫步笑眯眯的望着卫青,“怎么样,卫大将军,这下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了吧?”
。。。。。。。。。
卫青的心。。。。。。。到底还是被卫步说动了。
重新成为大汉战神,重新执掌大汉的兵权。。。。。。。这种诱惑对卫青而言很大,特别大!
因为他尝受过失去的滋味,他尝受过被人忽视的滋味,那种滋味。。。。。。卫青真的不想在继续体会下去了。
。。。。。。。。
半个时辰后,卫步走了,带着笑意的离去了,坐在马车中的他向车夫吩咐,“去一趟宫里,见娘娘。”随后,卫步伸手挑开了马车帘,冲着出府送他的卫青摆了摆手,浑浊中老眼透出了一丝丝深意的笑容。
望着卫步离去的马车,站在府门前的卫青身形一个摇晃,靠在了门柱上,一点点,一点点滑坐到了地上。
望着自己孔武有力的双手,卫青已然泪水长流,将头靠在身后的门柱上,卫青痛苦的小声呢喃。
“去病,对不起,舅舅,没得选。”
仰头望天,虎眼中遍布泪水的卫青轻轻摇头,小声诉说,“如果我一开始就没体会过那些东西该多好。”
可惜,我体会过了,我体会过身为大汉战神的感觉,我体会过被人敬仰的滋味儿。
一旦拥有便再也不想失去,去病。。。。。。。。舅舅真的没办法,舅舅真的没得选啊!
。。。。。。。。。
椒房殿中。
卫步向坐在正位的卫子夫,很是认真的行了一个大礼,“老臣代卫氏,代太子殿下,谢过娘娘。”
同样泪水长流的卫子夫,闭着自己如水般的双眸,咬着殷红的嘴唇,沙哑道:“叔父。。。。。。不必如此,本宫知道何为大局,你放心,本宫不会因那些私情而误了大局,误了我卫氏。。。。。。。。百年大业。”
卫步郑重的点了点头,“娘娘能有如此感悟,老臣就放心了,娘娘,老臣知道您现在也非常难受,但。。。。。。若不能壮士断腕,我卫氏又怎能在这大汉常立?”
“唯有太子继位,方可!唯有储君是我卫氏子孙,方行!相反,大司马,谁都可以当,就更不要说冠军侯死后,这大汉的兵权最大可能是重回卫大将军的手中。”
听到这些话,卫子夫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叔父若无事,还请离去吧,让本宫一个人。。。。。。一个人。。。。。。。静一静。”
看出卫子夫心情不佳,卫步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当即卫步告退,离开了椒房殿。
当椒房殿只剩下卫子夫一个人,低鸣的哭声终于响起。
可这又有什么用?她到底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到底还是抛弃了那个将她当成母亲般看待的少年郎。
相比较卫青的犹豫,相比较卫青的不愿放弃,卫子夫就简单多了,因为卫步问她的问题也很简单。
“娘娘到底是想要冠军侯活着,还是想要刘据殿下继位?”
这就是那个简单的选择题。
你卫子夫到底是要外甥,还是要儿子。
你觉得她会怎么选?你觉得这位城府颇深的女人会如何抉择?
记住,卫步是在见到卫子夫的第一眼时,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知道卫子夫什么都懂,他知道卫子夫不需要自己像对待卫青时说那么多,费那么多的口舌。
这么多年的宫廷争斗,卫子夫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刚刚嫁入深宫的无知少女了,她把一切都看的非常清楚,她对权利的渴望甚至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只不过这一切。。。。。。都隐藏在了她那张温柔的脸蛋下。
卫子夫是个女人,她没有卫步这些人那么深的想法,什么让卫氏发扬光大,什么让卫氏成为大汉第一家族,她没有。
她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她只想让自己。。。。。。。当太后。
所以当那个选择题摆在她面前时,卫子夫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她不可能选前者,她只可能选后者,因为后者是她的亲生儿子,而前者。。。。。。只是她的外甥。
这就是卫步的聪明了,他不跟卫子夫讨论那些家族兴亡的大事,也不跟卫子夫讨论霍去病这个人到底对卫氏有多么碍眼,更不跟卫子夫讲什么霍去病已然成为了朝臣的公敌,他只问她,“你到底要儿子,还是要外甥?”
。。。。。。。。
椒房殿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卫子夫,捂着自己不断抽搐的心,遥望殿外的一景一色。
那张精致的脸蛋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望着蓝天白云,望着大汉皇宫,抽泣呢喃。
“去病。。。。。。。不要怪姨母,据儿真的不能失去储君的位置啊。去病,你会理解的对不对?你是那么的喜欢据儿,你一定。。。。。。愿意为了他牺牲对不对?”
“去病,姨母没办法,姨母真的。。。。。。没办法。”
椒房殿中,哭泣不止。
。。。。。。。。。。
未央宫中。
刘彻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书案前,不过却是背坐着的。
以往,刘彻从来都是正襟危坐,因为这样才符合一代帝王该有的样子,可今日。。。。。。。他却是背坐着的,这一坐就暴露出了很多,比如说他那拘偻的背。
如果刘彻现在这幅模样被人看到,常人肯定会惊讶一番,因为不会有人想到,正值壮年的陛下,意气风发的陛下,后背竟已如此拘偻。。。。。。。看起来不像是个中年人,更像是个历经了沧桑的老者。
刘彻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也正是如此,刘彻在接到消息后已经整整坐了两个小时,不让任何人进入未央宫,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坐着,默默地想着。
手中攥着一份竹简,一份捷报,一份五年前的竹简,一份。。。。。。。五年前的捷报。
短短两个小时,刘彻的双眼便充斥着血丝,可见他的内心到底有多么焦虑。
重重的攥着手中那份这五年来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的捷报,刘彻拘偻着后背,低垂着头,半眯着眼,攥着捷报的手一松一握。。。。。。。
“杀,不杀。”
“杀,不杀。”
“杀,不杀。”
松掉手中攥着的捷报,刘彻呢喃的道出“杀”字,握紧手中的捷报,刘彻呢喃的道出“不杀。”
就这样,他不停呢喃着,不停地在自己心中选择着。
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中他全是在做这些,全是再问自己那俩个选择,“杀,不杀!”
眼中的血丝就是这么来的,拘偻的脊背也是这么来的,乃至于,刘彻那头黑发中,在这两个小时里也多了十几根白发。
“杀,不杀。”
“杀,不杀。”
“杀,不杀。”
“杀!”念出这个字,刘彻眼中泛出了一道精光,手中的捷报非但没有松掉,反而还被他死死攥紧,那攥着捷报的大手,青筋涌现。
他似乎就要做出某种决定了,他似乎。。。。。。。
“不杀。”
刘彻眼中的精光消失了,攥着捷报的大手也松落下来,任凭竹简从自己的手中掉到大腿下,可以明显看到,当说出“不杀”这俩个字时,刘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可很快,纠结带着少许的愤怒和忧愁便涌了上来。
这位英武的皇帝从未如此纠结过,从未因一个人陷入如此的彷徨无助。
他不想杀,可他。。。。。。。却又不能不杀。
又开始一遍遍做选择的刘彻,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竹简,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苦涩无奈的笑容,“你要是战死在漠北该多好?朕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杀,不杀。”
“杀,不杀。”
“杀,不杀。”
幽静的未央宫中,所传出的只有这位陛下,一个人暗自抉择时的低沉声。
杀,不杀。
多么令人无奈心碎的俩个选择啊。
。。。。。。。。。
这就是霍去病的亲人,这就是霍去病放不下去的亲人,不愿斩断的羁绊。
刘彻那句话说的挺对的,英雄的宿命就该是战死沙场,就该是死在最后一场战役中,甚至是倒在最后一根羽箭下。
因为那样对大家都好,死掉的英雄才是真正让人得已缅怀和敬畏的英雄。
而活着的英雄。。。。。。。大胜而归,步入朝堂。。。。。。。
好像江源所说的那样。
“那种人活着,对大家都不好。”
第两百八十五章到底怎么回事
“舅舅,我来看你了。”迈着大步,霍去病走进了卫青的府邸。
早已在院落中等候多时的卫青,见霍去病来了,目光陡然躲闪不自然了起来,似乎是不敢和霍去病对视。
可很快,卫青就调整了过来,脸上挂着温情的笑容,大步迎上霍去病,口中爽朗笑道:“去病,你今日怎么想起来看舅舅了?”
霍去病笑道:“想舅舅了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卫青的心顿时扭成了一团,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般的温情。。。。。。。伪善。
“奥,这样啊,舅舅,舅舅也挺想你的,怎么样,最近过得可还好?”
霍去病挠了挠头,“不怎么样,前几天被陛下大骂了一顿。”
卫青亲昵的牵过霍去病的手,“那也是你做的不对,走走走,今天既然来了,就陪舅舅好好喝几杯,咋们也是有段日子没好好聚过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霍去病一抹嘴,跟着卫青大步走进了正堂,可刚一进入正堂,霍去病的脚步便忍不住顿住了,皱了皱鼻子,霍去病狐疑的问道:“舅舅,你前段日子受的伤还没好吗?怎么这屋里有一股子药味啊?”
卫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丝慌乱正好落入了霍去病的眼中,卫青尴尬的笑了笑,“昨天又和你舅母吵了起来,被她打的。”
霍去病奥了一声,心中了然,原来又是舅母打的啊,唉,这舅母也真是,上次就把舅舅打的鼻青脸肿,这次居然又把舅舅打的要敷药,这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霍去病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