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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有个后面,后面连带着一个小院子,小院子里面有一口井,一些处理药材的工具,院子里正对着前面地药铺还有两间屋子,看样子是住人的。院子里大概原本是用来长蔬菜的,但是此刻已经长了快一人高的草,一条很小的路也已经被荒草淹没了,梓谣怕里面藏了蛇,并不敢冒然过去。
她目光环顾四周,找了一根棍子,一路击打着草,这才走了过去。
屋子一样没有落锁,但是里面阴暗潮湿,加上前一阵子下了好大的雨,里面地木头柱子、床板什么的都长了好长的白毛。推开门,一股霉腐的气味扑鼻而来。梓谣将两个房间都找了一圈,但是一无所获。她便退了出来,这才再次将目光落在前面的药铺上,那药铺本来是两层楼,在铺面的上面还有一层,只是上面黑漆漆地,梓谣一时不敢上去。
现在没有办法了,既然来了,只好上去看一看了,说不定就真的能够给她找到什么呢?
梓谣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小心地往楼上走去,每踩上去一步,那楼梯就会发出令人牙酸地吱呀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梓谣走在上面简直如履薄冰,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过。不过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楼上,楼上倒是并不像楼梯上那样黑暗,有光线从破碎的花玻璃排窗透进来。梓谣视线在上面逡巡了一下。上面这楼是个不太高的阁楼,上面很干净,除了刚上来的一部分,还有用木料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房间同样没有上锁。
梓谣推开房门走进去,就看见无数灰尘在阳光中静静地舞动着。
这个小房间里有个小小地梳妆台,还有个小小的书架,书架上甚至整齐地码着书。看起来像是个女子地闺房。
梓谣心中猛然一动,那方私章是薛将军拿出来地,那么这个地方会不会是尉荟曾经住过的?
这个时候她倒是静下心来,细细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诗词,从《诗经》、《楚辞》到国外现代诗歌,五花八门,她心中越发有了肯定,即便这里不是尉荟曾经的住处,也应该是个喜爱诗词的女孩子。
再看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梳子随意放着,仿佛前一刻那闺阁女子还在这里梳理她的长发。
梓谣呆愣了片刻了,同时也看到了那镜中倒映着地自己的身影,那是一面很时髦的玻璃镜子,但是经年累月之后,上面早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尘。此时虽然能够照见人影,却又不真切,倒仿佛是另一个。莫名的,梓谣便生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悲凉来。
她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拉开梳妆台上较大的一只抽屉。这个小小的梳妆台,有着两个抽屉,此时她拉开了较大地那一个,里面如一般女孩子地东西一样,是一些时髦的小首饰盒子,但是大部分是空的,有些里面还有东西,但是都是些廉价的地摊货,想来是在搬家的时候将东西都带走了。
梓谣再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却放着几本书,她将那几本书拿出来,发现这只抽屉没有刚才那只那样深。她又将那只大的抽屉拉出来对比了一番,确实是没有那么深。她心中忽然一动,伸手在那抽屉上敲了敲,那地板便发出空空的声音——这个抽屉式有隔层的。
梓谣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小心地一撬,便将上面的一块木板撬开,底下果然还有一层,里面竟然是一本日记。(未完待续。)
chapter58 意外遇袭
梓谣将日记本拿出来,信手翻了一下,心便忍不住怦怦跳起来,她将日记拿出来,又将抽屉恢复了原状,也等不到拿回去,直接坐在那张落满灰尘的小床上翻阅起来。
她刚才猜得没错,这个房间确实是一个女孩子的,只不过不是尉荟,不过这个女孩子却认识尉荟,而且是尉荟一个很好的朋友,她的日记里频繁提到了荟荟这个名字,说荟荟在学校里辩论赢了全校最有名地才子,令那个才子大大的失了面子,后来隔了好久有一篇,却说“真是奇怪,荟荟最近收到的情书居然是他写的,真是想不到他居然会为着一个女孩子心折……不过,荟荟哪里是普通的女孩子啊,她是天上闪亮的一颗星……”
其中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言辞间对尉荟很是维护。不过很遗憾的是这本日记都是一些小女孩伤春悲秋的小情绪,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梓谣一目十行地往下面看,但是后面几乎有小半本都被撕毁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撕掉的,但是最后的扉页上却写着一句话:如果不是那件事……如果……
此处连用了两个如果,倒像是思绪忽然控制不住一样。梓谣读来也觉得语气十分惋惜,但是她更惋惜的是,这本日记现在只剩了半本了,她苦笑了一下,还是将日记本放进手包里,希望能够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最后视线再次落在书架上,开始一本一本地翻看书架上的书,这些书有些刚才她已经翻过了一遍,但是未免有什么疏漏还是再重头翻一遍。她翻着翻着突然从里面落下来一张书签,书签很漂亮,是一个手绘的少年,眉眼精致。猛然梓谣觉得这个少年的面容似乎在哪儿见过,有一种甚为熟悉地感觉。
她凝神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翻过来,上面是铅笔写的小字,已经淡得快要看不出来了。但是笔划过的痕迹还在,梓谣对着光仔细辨认了一下,便发现写的是“尉荟,梅子黄时,于浅草堂”。看来这是尉荟画的,并且实在浅草堂画的。
梓谣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窗户,此时日光已经偏西,斜斜地照在那张小小的床头,接着光线,梓谣忽然发现,那床头似乎有个暗格,一般这样的暗格都会放些女孩子的私密东西。她不禁想会不会撕下来的那半本日记藏在这个暗格里?
但是等到她打开了暗格,发现并没有,里面有个长方形地小木条,两端都包着金属的纹饰,而木条上也雕刻着缠枝莲花,十分好看。这个木条有种幽幽的香气散发出来,像是一种香料。梓谣将之拽在手里,看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沿着楼梯下去了。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猛然身后传来一阵疾劲的风声,一个重物砰地一声敲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梓谣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她手上原本握着的小木条也顺势摔了出去,滑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那个拿着木棍袭击她的人却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丢掉了木棍,招呼同伴一起将她地手包拽了下来,随便将她扛起来,往巷子外面走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守在巷子外面地慕君彦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梓谣怎么会去了这么久?他原本想着梓谣一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但是他怕她不安全,又不想打扰她,刚好今天没有什么事,便在巷子口等她。
然而现在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谣谣怎么会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出来?
这么想着他招呼着陈之平和高昌明拿了手电筒来,一路找过去,终于找到了那个破败地房子,里面的痕迹也确实说明了梓谣曾经来过。慕君彦其实早就看到了那私章上的秘密,只是不知道梓谣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东西,他也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他已经知道了一些。
但是现在竟然因为他的大意,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失去了梓谣的踪迹,将这座荒废的屋子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梓谣。
高昌明道:“说不定云小姐从别的地方出了巷子,自己回去了。”
慕君彦站着不动,梓谣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她性格温润,稳妥有余不会冒险,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绝对不会从别的地方走,而是沿原路返回。正因为这样,他才从容不迫地等在她来时的路上。
所以,不管是她自己走的,还是被什么人带走的,都说明她遇到了麻烦了。
一想到她一个人被陌生人带走了,他的心里便抽搐一般地发紧,再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突然,手电筒地光扫过,慕君彦的眼角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陈之平已经先他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这是一个小木条,两端都有金属包裹,木条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上面刻着莲花纹饰。刚才的光就是手电筒照在金属上面的反光。
慕君彦沉着脸,紧紧握着了那根木条,大步往外面走去。
“传令下去,全城封锁!务必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他心里涌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当时君怡也是在路上失踪,然后就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而上次在银牌王座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北城区这边本来就有驻防,在这边负责的是慕明雄四姨太的同胞兄长周庭方。
周庭方是个浑人,靠着裙带关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但是却也是跟着慕明雄一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但却胜在十分勇猛,慕明雄便也待他如亲随。及至慕君彦接掌了军中事务,也是一样将他放在一个十分尊崇地位置。
周庭方此人原本并没有什么别的坏毛病,但是自从日子好过了之后,唯一喜欢的便是女|色,是莞南城里几处风|月场所的常客。不过一个男人好|色|一点,也并不能作为什么大缺点,只要还是公私分明那便好了。
鉴于这一点,北城这边地小混混小帮派,时不时地会帮他物色一些有姿色的女孩子送过去。(未完待续。)
chapter59 惹祸上身
周庭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地娇柔女孩,苦笑不已,刚才他还很大方地打赏了那两个小混混呢,还在赞叹“这小娘鱼真的长得不错”呢!可是转瞬之间,就接到了陈之平的电话,说云小姐被人劫持了,让他务必配合着将这位云小姐找出来,还要确保云小姐的安全。
周庭方此刻真的是骑虎难下,他从来没有见过姿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纵然是昏睡,那长而翘的睫毛也仿佛能够勾魂夺魄。那冰雪般的容颜偏偏又那么粉嫩娇柔,让人很有一种将之揉碎的冲动。
不过周庭方此时纵然是色|心包天,也没有那个色|胆了,若是敢动面前这位云小姐一根寒毛,恐怕不用等到明天,他的脑袋就会被慕君彦爆掉了。
所以在接了电话之后不久,周庭方将梓谣抱到沙发上,在院子里恭恭敬敬地等着慕君彦和陈之平等人地到来。他连说辞都已经想好了。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那两个小混混身上的,于是他立马让人去将那两个已经到赌场里面赌钱的小混混给抓了来。
当慕君彦看见昏倒在沙发上的梓谣时,恨不得立刻拿枪将面前的人尽数杀个干净,虽然周庭方说是他在接到电话之后带人在外面搜寻找到的,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漏洞有多大。
慕君彦不准备一一挑破,因为这谎言虽然编的不够好,至少目前来说,对梓谣还是有利的,若是他强行拆穿,便只会将梓谣陷于一种难堪的境地。而梓谣跟他原本就是连在一起的,夫妻本是一体。
慕君彦黑眸微沉,声音一如从前般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如此,多谢舅舅了。”因为四姨太的关系,他往日见到周庭方也会称一声舅舅。
抱着梓谣上车,触手摸到她后脑勺鼓起的一个很大的包,慕君彦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低声吩咐:“去医院。”
还没有到医院,梓谣便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但是稍一定神后发现她正靠在慕君彦怀里,而他们在疾驰的汽车里,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本是个冰雪聪明的人,此时看着慕君彦紧绷的侧脸,禁不住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此事,慕君彦紧绷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抬手抚上她的头发,声音也随之低柔:“乖,有哪里不舒服么?头还疼不疼?”
梓谣乖乖道:“疼……”
“嗯。”慕君彦低声安慰她:“一会儿就到医院了,你再忍一会儿。”仿佛到了医院一切就都好了。
梓谣声音有些嘶哑,伏在他肩上,同样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自作主张出去,其实我……”
“嘘——”慕君彦将一根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有些事,只说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车内的气氛太过暧|昧,梓谣脸上莫名地就红了,虽然两人现在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是她还不习惯当着别人跟他如此亲密。
开车的高昌明和坐在副驾上的陈之平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仿佛并不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事。
梓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医生吩咐了多休息几天。
次日,慕君彦便将周庭方叫来,说是为了感谢他帮忙找到了梓谣,特意给了他一份美差,带着钱粮去灾区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