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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和道:“你养父的是你养父的,你就先给经营着,是谁的以后再说,但赌坊里的银子肯定是我的,快点拿来!”
夏至把脖子一梗,说道:“那可不对,照爹的说法,女儿的东西就是爹的,那么我赢那些银子可是在我回于家之前,那时候的我是我养父的女儿,我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所以我赢的银子自然也就是他的,爹你根本没权利要!”
于文和没想到又被她绕进去了,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愣,说道:“你这都是什么狗屁道理!在你亲老子这里赢钱,然后去给你后老子,你还能不能分清里外!”
“分里外?!”
夏至又从楼梯上退下来了,说道:“这个‘里外’我还是挺会分的!我养父养了我十几年,把我从一个快要病死的小丫头养到今天这样,可是我的亲爹在我要死的时候却对我不闻不问,远近亲疏立刻就看出来了!我养父把我养这么大,没朝我要过一文银子,只掏钱给我花了,可是我一进亲爹的家门,第一件事就朝我要银子,‘爹’呀,你觉得在我这里看,哪个远哪个近?”
于文和被她气得直喘粗气,这死丫头说话可真是狠,总把当年自己对不起她的那点事挂在嘴边上,好像自己欠了她多少债似的,想着朝夏至叫道:“好歹我也是你亲爹,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就算我那几年没养你,这不是已经把你接回来了么,你还总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夏至没想到他竟然有脸说出这些,说道:“哎哟,‘亲爹’啊!原来你觉得我这扯的这些都是没用的?好啊,那我就给你扯点有用的,你不是说了,现在已经把我接回来,接我回来就要养我啊!我这些日子没钱花,你总得给点吧!不然怎么能叫‘养女儿’!”
于文和瞪眼,没想到夏至竟然反过来朝自己要钱,他恼火道:“你这死丫头,弄走我一万多两银子,还跟我说没钱!你是吃银子活着的!快点,把银子给我,只要你还给我,我肯定给你银子!”
夏至把两手一摊,道:“没有!都跟你说了,那银子是我养父的,我都送回去给他了,现在身上一文没有!还是你给我吧,没生活费,我怎么活着!”
于文和听了心疼得肝直抽,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就让这丫头拿去给她养父了?她那养父怎么那么不要脸,女儿拿回去的钱也要!现在这死丫头竟然朝自己要,想得也太美了!接她回来只是个意思,她竟然还当上“要账鬼”了!还朝自己要银子?门都没有!
想着一挥手,说道:“没有!我找要什么银子,就算赢我的银子没在身上,你还有酒楼和酒坊,哪个赚的钱不够你买脂粉的!”
夏至说道:“爹,你怎么还提那酒楼和酒坊,我那两种生意,不是都叫你派人给我搅黄了,停业一个月,你知道损失多少,我赔钱赔得开不出工钱,还是叫人回府向我养父要的!我现在穷得全身上下连二两银子都掏不出来,我这又是人又是马的,你不给生活费让我们怎么活!”
“你……”于文和憋屈得要命,本来想要回自己的银子,结果却被这个“闺女”给懒上了,还要朝自己要银子。
他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你这种牙尖嘴利的样子,你养父怎么就喜欢你!又不是自己亲生的,换作是我,才不养你这种白眼狼!”
说完转身出去了,好像生怕夏至从他口袋里往出掏银子一样。
看着他气呼呼地出去,夏至心里暗恨,这个没人性的畜牲,还说什么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于筱曼直到病死也没见过亲爹一眼,亏你也能说出口!
想着回身上楼去了。
几人又收拾了一整天,总算把这座荒置院落收拾得差不多了,楼上楼下、院里院外有了点整洁的样子,人来人往总算有了人气,只是夏川有些别扭,一个男孩子和一群女子住在一起,十分不方便,虽然从前在家里也是女人多男人少,但那是都是亲人,现在突然要和两个陌生女孩儿打交道,他还是有些头疼,所以没事的时候,他基本不和巧慧、巧莲说话。
于府里的一夜又安安静静地过去。
第二天早晨,巧慧和巧莲自觉地早起,在小厨房里做了早饭,端进屋给夏至和闫素琴。
夏至虽然十分不习惯这种被人侍候的生活,可是毕竟自己在这里装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所以既然难受也只能忍着,什么都坐在那里等。
闫素琴到底从前做惯了夫人,使唤起巧慧和巧莲来全无负担,不过倒也是不个恶主子,有她们俩不懂的事情,她耐心教导,并不苛责。
早饭过后,夏至先让夏川出去看了一圈,见府门仍然全都紧闭落锁,她不禁觉得这郑氏实在无聊,以为用这种把戏也能难得倒自己似的。于是带着夏川来到距绣楼后墙只有三丈远的东府墙下向外听,听外面果然有人声,便让夏川翻墙出去,带那些人动工。
而她却回到绣楼里等着,知道过会儿被于家人发现,肯定又要一场闹腾。
第155章 上吊没有投河好
反正没有门可走,夏川从哪里出去都一样,按夏至说的,从府墙上翻过去,来到外面,见工匠们果然都已经在等,他便指着府墙说道:“就是这里,你们把这段墙扒掉,在这里做一个门,台阶要矮一点,两旁留出车道。”
工匠班头说道:“嗯,这倒是行,我们做肯定是能做,只是这事于老爷可答应?这是他的府啊,如果没有他点头,我们可不敢拆墙。”
夏川说道:“于老爷怎么可能不答应,这可是于小姐要的门,于老爷特别‘宠爱’刚回府的于小姐,你们放心干活就是,我提前把工钱给你们,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工匠头子向其他人看了看,这些人都在点头,昨天夏至给出的工钱确实很高,在这里干一天,比给别人干两天挣的都多,同样出力,当然是干钱多的了。
于是这些人便动手干起活来,先是搭起梯子到墙头,把墙檐子拆掉,然后把墙砖一块块扒开。
筑墙虽然费劲,可是扒墙却真容易,没用多久,这些人便把府墙拆出一个大豁口。
夏至和闫素琴在二楼屋里向这边看着,见这些人动作神速心里暗喜,这边本来就僻静,这些人干活又麻利,若是再拖一阵子,估计门都要砌起来一半儿了。
再说于文和,昨天从夏至处回来之后见到郑氏,说他一文银子都没要回来,也没探出夏至什么口风,便被郑氏大骂了一通,两人因此又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于文和憋着一肚子气出门,又去找张志宗出主意,两人便跑到青楼里去“聊”,一直到后半夜才醉着酒回来,扎进沈氏的房间倒头便睡。
夏至那边扒墙的时候,他这里还睡得正香。
于府实在太大,夏至选的地方又好,绣楼这里本就少人来,而她们母女进府后,这里更成了府中其他人的禁地,下人们打死也不敢往这边迈一步,生怕被郑氏知道误会他们在给新夫人和新小姐传消息,以后在府里混不下去。
所以一直到过午,才人有发现这边的声音不对,绕着弯过来看一眼。
这人看的时候,新大门的底座都已经铺好了,拆出的墙缺口也正有人在砌。
看到的这人吓懵了,一溜烟地跑来向郑氏禀报,道:“夫人夫人,不好了!闫夫人那边,把、把墙拆了!”
郑氏听了一愣,道:“把墙拆了?为什么?!”
那仆人说道:“好像、好像在砌门!”
“砌门?在哪里?”
“就在绣楼后面,把东府墙给拆了!”
郑氏听了腾地站起,怒道:“这还真是要反天了!竟然把墙都给拆了,若是再不管,看样子明天就能把整个府给拆了!”
说着对那仆人说道:“去,你去禀报老爷,我先到那里去看看!”
说完招呼上她的贴身丫鬟和婆子,便向东府夏至和闫素琴住的绣楼走去。
墙被拆掉之后便可以进出了,夏至和闫素琴便也时常出来看,盯着工匠们干活。
巧慧和巧莲两个丫头都是打乡下出来的,头一次进这么大的府邸,也头一次见人修这么大的门,两人也都好奇,做事的同时常转到后面来看一眼。
郑氏带人过来她们两个最先看到,跑到院后来向闫素琴和夏至禀报:“夫人,小姐,那边来人了,不知道是谁,穿得挺好看的!”
闫素琴和和夏至对视了一眼,闫素琴问道:“是男还是女?”
巧慧说道:“女的,是三个女的,前头一个比夫人小些,后面跟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闫素琴说道:“肯定是郑氏得到消息过来看了。”
说着有些担心地看向夏至。
夏至毫不在意,说道:“来就来,他们是肯定要来的,现在才过来,比我想的还晚一些呢,娘你不用管别的,只要让工匠别就行了,我到前面去把郑氏挡住。”
闫素琴知道夏至的厉害,这种事情,她比自己更禀报,便点头说道:“嗯,那你去吧。”
夏至便向院子前面走去。
夏川听到她们的谈话,生怕郑氏的人动手,他便也和闫素琴说了一声,跟夏至一起过来了,大门那边都交给闫素琴看管。
夏至和夏川来到绣楼前面的时候,郑氏带着随从刚好走到这里,见到夏至和夏川挡在面前,她停住脚步,沉着脸问道:“于筱曼,你在后面干什么呢?!”
夏至把脸一扬,说道:“你管我干什么,这是我的家,我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少跟我张狂!一个一个你的家,你才回来几天!我告诉你,这个家是我的,我允许你做的事你可以做,我不允许你做你就硬来,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夏至可不干了,把眉毛一挑,说道:“哟,什么叫‘我才回来几天’!是不是这个家的人,难道是按在家里呆的时间长短的,那厨房里烧火那老头儿,都在于家呆了四十几年了吧,他岂不是可以当于家的老祖宗了、他也可以在于家为所欲为了?!”
郑氏咬牙,道:“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说,你是不是把后面的府墙给拆了!”
夏至也不否认,说道:“是啊,拆了,不只拆了,我还要建个门!这也是被人逼得没办法,好好的门不给走,我们不自己建门还能怎样呢!”
“你……谁允许你建门的!府门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当是可以说建就建的!于府只能有这三个门,这是祖宗规定好的,不可以再别处乱建!”
夏至说道:“咦,是这样吗?可是并没有哪个老祖宗跟我说过呀!我完全不知道这事!”
郑氏更是牙根疼,说道:“老祖宗都在坟地里呢,想要听他们说,自己到地府里找他们问去!”
夏至见她生气心里更痛快,眨着眼睛怪声怪气地说道:“哟,原来是郑夫人是这样知道的,看来你是去过地府的人了,不知地府门朝哪儿开,你指点我一下,别想我进去了爬不出来!”
郑氏怒道:“想去的话,上吊就好了!包你立刻就能见到祖宗!”
夏至眨了眨眼,故意摆出一脸阴森相说道:“我觉得上吊不太好,还是投河舒服一点,没准变个水鬼什么的,还可以回来向仇人索命!”
第156章 东方有财气
听她说到投河,郑氏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又想起被自己和于文和害死的于凤萱,再看夏至站在于凤萱从前住过的院子前,她心底也泛起寒气,可是却硬撑着说道:“你给我闭嘴!什么投河不投河!在这府里不准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夏至说道:“哟,都听说郑夫人冤枉人有两下子,原来就是这么冤枉的,分明是你先说起的事,别人跟着说就不行,难怪这于府遍地都是冤死鬼!还不让我开门,你说这么多鬼魂,整天在府里飘来飘去,不多开几个门放放怎么行……”
她正在这里满嘴胡诌,于文和也过来了,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三姨娘沈氏。
本来于文和的酒还没怎么醒,可是听到仆人说夏至把东墙拆了,他立刻就起来了,让三姨娘陪着一起赶过来。
来到绣楼前见夏至正在和郑氏对峙,他张嘴便问道:“筱曼,是你把东墙拆了吗?”
听到他说话,郑氏转头向他看去,却见沈氏陪在他身边,郑氏的眼中立刻射出两道冷光,把沈氏吓得不敢抬头。
夏至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暗想,看来平日郑氏没少作威作福,竟然能把于文和的小妾吓成这样,估计这小妾心里也恨着她呢吧……
她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随地回答于文和,道:“‘爹’干什么说得那么严重,我又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