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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所以这些赌坊也就一直由他管着,明知道他贪钱也不好往回收,可是眼眼睁看着别人拿自己的钱,心里怎么能好受,所以于文和确实几次起意想把赌坊收回来。
夏至见他犹豫,问道:“爹,你倒是说话了,到底同不同意我的要求,你要是同意,明天我就去接手赌坊,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我就自己建几家好了!”
“呃?!”于文和重重挑眉,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让我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夏至一摊手,道:“没有啊,你可是爹,我怎么敢威胁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大萧国的法律又没规定,你做了这一行,我就不能再做吧,那你不给我,我就只能自己开喽,难道你觉得我没有开财坊的实力么。”
于文和听了抿了抿嘴,说道:“好吧,那我去和郑氏商量商量,让她给郑井仁过个话,不然突然就去要,郑井仁肯定会翻脸。”
第171章 越大越不讲理
夏至听了说道:“爹你还和她商量的什么,你才是一家之主,那赌坊当然是你说由谁管就由谁管,你去商量,你觉得郑氏会让她弟弟让出来么!”
于文和见夏至一定想要,又想着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把堵坊收回来也好,毕竟“于筱曼”是自己的女儿,又是女孩子家,早晚是要出嫁的,就不信她还能把自己的产业带到婆家去,所以交给她还是比继续让郑井仁管强的!
于是说道:“嗯,那好吧,既然你爱玩,那就让你玩几天,等你玩够了再还给爹!”
夏至喜出望外,道:“那‘爹’的意思是可以喽?”
于文和点头,道:“嗯,可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接手吧,郑井仁要是不服,你让他来找我!”
夏至破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道:“爹你真好!看来我这‘亲爹’真没认错!好了,我没事了,明天我就去赌场,‘爹’你以后等着财源广进吧!”
说完带着的夏川出去了。
看着她美滋滋地出去,于文和竟突然在想,若是这个女儿真和自己一条心,实心实意的帮自己,那自己还真是多了个膀臂,自己到现在也没儿子,老天爷却突然让自己有了这个女儿,难不成真是派来给自己养老的?
可是他走了一下神之后又摇头,暗想自己想的太远了,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还都没弄清楚呢,就考虑起来养老的事了,自己现在没儿子,谁又知道以后也会没儿子,两个妻子三个妾,就不信个个都不再生了……
夏至和夏川一边向回走,夏川一边小声称赞:“姐,你这招真是太绝了,如果真能把于文和的赌场要过来,那他的家业就减少一半儿了!”
夏至悄悄向周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嘘,别在这里说这些,万一被别人听到怎么办,别说在这里,就算是回到绣楼之后,对巧慧和巧莲也不能说,知道么!”
夏川说道:“知道知道,当然知道了,我不至于侨办到连她们都不防吧!”
夏至撇嘴道:“唔,没准,我看巧莲那丫头朝你抿嘴一乐,你连魂都飞了,哪还知道什么防不防的!”
夏川冤枉道:“哪有的事,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魂飞了的!我直到现在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好吧!”
夏至听了心里暗暗高兴,可是嘴里却故意气他,说道:“人都说魂是看不见的,你的魂飞了我怎么可能看见!我又不是捉鬼的天师!”
“你……”夏川算是对她无语了,发现这个姐怎么越长大越不讲理……不过说起来,小时候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自己却觉得,她不讲理的时候这么可爱呢!
两人说笑着回到绣楼,进门时巧慧和巧莲都在楼楼擦抹,见到两一前一后进来,夏至和夏川有说有笑,巧慧看着有些不舒服,可是却不敢多说,只能默默看着夏川跟在夏至身后一起上楼。
过了一会儿,见夏川又下来,她故意凑过去问道:“罗川,你和小姐干什么去了?”
夏川没太在意,随口说道:“没干什么,陪小姐到老爷那里去了。”
巧慧嘟嘴,道:“不过在府里走走,干什么走一步你跟一步,你不是侍卫么,又不是随从,一个男孩子,跟小姐跟得那么近好么?”
夏川发愣,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从小就这么跟着小姐,从来没有人说不对!”
“可是从前你们都小,现在、现在都这么大了!”
夏川莫名地有点心虚,说道:“大?有大么?我觉得还好啊,我们这样,从来没有人说过什么。”
巧慧说道:“别人没说过什么,只是因为不敢说吧,这府里连老爷都有点怕小姐,还有谁敢当面说你们的不是,可是你不知道,背地里好多人说呢,说小姐硬要把一个男仆带进后院,是、是……那啥,说得可难听了!”
夏川火道:“谁?是谁这么说的?敢败坏小姐的名声,看我不教训他!”
巧慧连忙说道:“算了,在哪里还没见个嚼舌根的!这是在于府里,你真把人打坏了怎么办,老爷和郑夫人本就不愿意让你在府里,你要是真打坏人,他们更有借口了!我看你还是自己注意点好了,省得给小姐惹麻烦。”
夏川想了想,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和夏至的关系确实有些太亲密了,现这样下去,恐怕真会被人怀疑身份,自己得注意点才行。
于是向巧慧点头,道:“嗯,你说得是,以后我会注意的,只是和我小姐实在太熟悉了,时常就忘了,到时候难免又让人觉得亲近了。”
巧慧脸露笑容,说道:“嗯,那以后你再不记得的时候我提醒你。”
夏川点头道:“行,谢谢你。”
夏至回到楼上,把要来于文和赌坊的经营权的事说了一遍,闫素琴听完之后惊讶道:“怎么,他竟然连赌场都舍得给你?!这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夏至说道:“娘不必那么大惊小怪的,他只是给我让我管,又不是真的把赌场都给我!我估计他没准还在心里乐呢,我能去替他把郑井仁赶走,他正求之不得!”
闫素琴说道:“那也是,其实我早就知道,于文和是不怎么待见郑井仁的,可是碍着郑氏的面子不好思而已,现在有了你这个借口,他乐还来不及呢!”
夏至说道:“管他乐不乐呢,反正我觉得挺好,只要他肯把赌坊给我管,我就有办法把这几家堵坊都弄到我的名下,到时候他再后悔经都不好使了!”
闫素琴说道:“行,这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只不过要小心一点,别万一因为什么事暴露了你原来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你背后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官,那可就危险了!”
夏至点头,道:“嗯,我会注意的,万一有什么不妥,我会让娘先离开,我和夏川都有自保的能力,娘不用为我们担心。”
第172章 扬眉吐气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便带上夏川出府,直接来到那家最大的于家赌坊,也就是她和夏川在那里赢过九千多两银子的那家。
两人来到门前先站着看了一会儿,可是现在再看,却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上次是赌着气来找别扭的,走的时候硬闯出去逃跑,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是以主子的身份来接手赌坊的!
夏至看了一会儿后说道:“走吧,罗川,我们进去。”
夏川在她身后微笑,道:“嗯,走吧,小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赌坊。
自从上次来过之后,这家赌坊里的掌柜、伙计和打手们对他们印象深刻,两一人进门就被认出来了。
几个打手立刻紧张起来,不自觉地要向前围拢,可是他们又想到,那个曾经在他们这里赢过九千多两银子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是东家的女儿,于府里的大小姐,这些人又不敢动了,站在那里发愣,不知道要怎么就会才好。
有反应快的伙计立刻跑到里面,找到史掌柜禀报,道:“掌柜掌柜,不好了,那个赢咱们钱的丫头又来了!”
史掌柜一愣,说道:“你说的是大小于筱曼?”
伙计点头道:“嗯,正是,她又带着那个特别是能打的随从来了!”
史掌柜也紧张起来,夏至回到于府之后的事,他知道的比这些伙计更多,知道这祖宗仍旧不消停,今天到这里来,搞不好再是来赌钱,自己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了。
想着他急忙出来,到外面一看还好,夏至只是站在那里到处打量,并没有下场去赌。
他松了一口气,来到夏至面前躬身施礼,道:“大小姐,您来了,您今天这是……”
夏至看出他的意思,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史掌柜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来赌钱的……”
史掌柜听了一脸讪笑,点头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他这里刚高兴到一半,夏至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只听夏至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是来收这赌坊的,我爹说以这赌坊就由我经营了,你们也都得听我的!”
史掌柜“呃”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眼睛眨了老半天才听确定夏至在说什么,问道:“大小姐您说是的真的?老爷把这赌坊交给您管了?”
夏至点头,说道:“是啊,昨晚才决定的事,或许我爹还没来得及派人和你们说,不过你们放心,这赌坊里的原班人马,我是一个都不会换的,你们照样还在这里干活,只是以后无论是经营还是报账,都找我就好了。”
史掌柜发呆,道:“可是……那郑大管事呢?这赌坊可是由他建的啊,你这样接手了,他答应么?”
夏至把脸一绷,道:“我管他答不答应,这赌坊可是我于家的产业,用谁管不用谁管,都是我爹说了算,怎么,他郑井仁能管得,我这于家的大小姐就管不得、你们就打算不服了?”
史掌柜连忙说道:“不不,大小姐误会了,小人只是随便问问,怎么会不听大小姐的呢,大小姐您快里边坐,我这就给您拿账本去,您先看着,有什么不对的只管叫小人,小人给您角答。”
说着把夏至请到账房里,搬出一摞子账本放到夏至面前。
夏至还真有兴趣看看,于家的赌坊一年能收入多少,于是便坐在那里看起来。
史掌柜把夏至稳住之后便又出来,找了一个腿快的打手吩咐道:“快去,快去找郑大管事,告诉他大小姐来收赌坊了,问他要怎么做。”
这打手出了门,便飞一样跑出去了。
夏至明知道史掌柜会搞手脚,可是也不在意,假装不知道,仍旧在那里看着,反正她心里有数,想要把赌坊收回来,肯定会和郑井仁、郑氏交手,现在不过刚刚是个开始而已。
再说那打手,一溜烟地跑到郑井仁那里,找到他把夏至去收赌坊的事说了。
郑井仁当时就呆了,他知道于文和早晚会从他手里往回收权,可是作梦也没想到,不下手则已,下手就最先由赌坊,现在自己捞钱最多的就是这几家赌坊,都被于文和收回去,自己还指着来钱,而且更可气的是去收赌坊的人还是夏至,让从前对手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他怎么能认可。
想着他咬着牙问那打手:“那丫头现在在哪儿呢?可把赌坊收走了?”
打手说道:“应该还没,我走的时候史掌柜用一摞子账本把她稳住了。”
“走,我去看看!”
郑井仁气冲冲出门,带着那打手来到赌坊。
他来的时候夏至正在问史掌柜:“你这账本都是什么啊,乱糟糟的,收入和支出全都在一页上,入的没有项目、出的也没有项目,就连伙计们每个月开的工钱都不一样,时多时少,也没有个原因,这账让我怎么看?”
史掌柜笑呵呵地解释道:“大小姐,赌坊的账就是这样的,这会赢那会输,进出无非都是输赢上的事,根本不需要写名目,至于伙计们的工钱时多时多,那是因为他的工钱都是按他们赚银子的多少提成的!”
夏至按着账本无奈道:“可是他们赚了多少不记,怎么给他们算提成?就这样你随手一笔,写多少是多少,他们认可么?”
史掌柜道:“那有什么不认可的,满庄堰县的堵坊都是咱家的,他们不管换到哪家去,都是这样的待遇,不认可也得认!”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
史掌柜一摊手,道:“那没办法,咱家的赌坊一直都是这样,从开业以来就这样经营,他们要是不愿意干可以不干啊!”
他正在这里和夏至磨叽着,郑井仁便从外面进来了,推门见夏至在那里坐着,身旁边站着一身冷气的夏川,他尖瘦的小脸一浮出一层青气,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