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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闭上眼睛。”
我不怀疑正川哥的话,他不是一个灵觉出色的人吗?
并且,我也很想闭上我的眼睛,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把双眼睁的更大,不是因为好奇,好像是为了记住这些人的悲伤。
山顶的人依旧沉默的要命,却是在这个时候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看样子两人都上了年纪,在夏季这么炎热的天气里,竟然穿着一身儿黑衣!
我只是觉得那个衣服的样式很奇怪,毕竟从出生到现在,我虽然亲历过死亡,或许只能算是失踪,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包括小伙伴,消失在我的眼前,但是很幸运的在于,我没有经过葬礼,我孤陋寡闻的不知道他们穿着的是‘寿衣’。
而正川哥却是知道的,我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他低声的说到:“为什么大活人要穿‘寿衣’?”
我知道什么是‘寿衣’,就算没见过,听总是听说过的。。。我抬头看着山顶上的那些人,心情在说不出的猜疑之中也跟随着山顶上的人一样,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山顶的风不小,而来自山顶边缘的风自然更大。
但在此刻,好像这些风刮的更加猛烈了一些,那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人群当中,相比于表情悲伤的人们,这两个人却意外的并不悲伤,而是多了一种认命般的麻木,只是这样站着。
火把被风吹的摇晃,在这个时候,还是由那个住持祭祀的老者先出面,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朵皱巴巴的白花放在了这两个人的面前。
接着,就是那些村民,纷纷如此,从身上掏出了同样白纸扎的花,堆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了一丝肃穆,仿佛就真的是在为这两个人举行一场最简单的葬礼。
可明明就是活人啊?我的心情压抑的要命。。。这两个人有手有脚,为什么就不知道反抗?
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只剩下了最后的四个人,他们忽然分别跪在了这两位老人的面前。。。喊着爸妈之类的话。。。风声吹来了他们压抑的哭泣声,我却觉得有一种悲哀在其中,原来他们也是知道哭泣的吗?
这两个人不是夫妻,却是分别来自两个家庭的老人,之前的麻木在看到了自己的儿女之后,终于是有了一丝动容。
却也是不约而同的,这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在和这四个年轻人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被哭声压住了,但依然从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不怕。。照顾好我孙子。”
“只有一代代的人活下去了,就是好的。而人总是要死的。”
该是多么的绝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可是在绝望的背后,我第一次咀嚼出来一种叫做‘牺牲’的东西。。。在我心里,对这些村民的判断又有了更不一样的定义,他们不仅不是诡异的疯子,恐怕是活的比谁都‘清醒’,明白自己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只是这种选择无论如何都透出一种残酷的意味,恐怕带来的后果也是‘恐怖’的,那牺牲的意义究竟是好还是坏?
这是在我这个年纪很难去想通透的问题,我非常的想念师父,我希望他能来为我解惑。
但是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晃神,那四个悲伤的年轻男女就已经被其他的村民带着一种悲伤的表情给带走了,他们放下了自己的白花。
好像告别就只是如此的简单,接下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个老人就已经被其他的村名而绑了起来,依旧是没有反抗,只是任由那些村名绑住他们,而那个住持仪式的老人再次站了出来,似乎是为了平复心情,他提着一个劣质酒的瓶子,自己喝了一大口。
他有些沧桑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分外的明显:“都是一个人村的人,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乡亲。。。今天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去时路上喝一口吧?”
那两个老人无声的点头,而那个老人就把酒瓶子递到了他们的嘴边,分别把酒给他们灌上了一大口。
火光之下,那两个被绑住的老人脸上浮现出了异样的潮红,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其中那个男人终于是肯说话了,他先是莫名的放声大笑,接着才说到:“村长,不用说过多的话。我知道,这就是咱们村子里人的命,命而已!”
“这三年一次的,这次选中了我,我希望很多年以后,不要选到我家的囡囡,我就满足了。至少。。至少。。。”那个老婆婆也这样说了一句。
原来那个始终主持,带领着村民的人是这个村的村长,看他的样子,也是很悲伤的,为何不愿意阻止改变点儿什么?
我的心有些抽痛,也不知道我和正川哥是幸还是不幸?非要看见这样的一幕?
随着这两个人说话,那四个年轻的男女哭泣的更加厉害了。。。而那个村长却是又喝了一口酒:“咱们村的人从来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也许就是报应?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每个人也都清楚,有了孩子总还是有一些希望,再不济也有人知道,在这山疙瘩里,山高皇帝远的地儿,存在着咱们这样一群人。心里也是安慰的。”
“虽然是绑住了,但还是很痛苦,尽量不要挣扎,早点结束这一切吧?再喝一点儿酒,一咬牙也就过去了。”说话间,那个村长又把酒递到了两个老人的面前。
这一次,这两个人老人几乎是不加考虑的,没人喝了好几大口。
这种烈性的劣质酒,剩下的大半瓶,竟然被他们这样就灌了下去。。。剩了一个空瓶子被村长扔出去了很远,在黑暗的夜里,放出了一声清脆的瓶子破碎的声音。
“老乡亲,上路吧。”说话的时候,村长掏出了一把刀,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忽然在这两个老人身上没有绑绳子的地方猛地划了一刀。
鲜血从伤口流出,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两个老人站立的脚步有些虚浮。。。喝的又快又急,或许酒精麻痹了他们身上的痛苦,让他们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悲伤的望向了自己的儿女。
接着,出来了十二个强壮的汉子,就算之前隔的远看不清楚长相,但他们身上的血迹也说明了一切,他们是之前杀猪的那些人。
这些汉子脸上也带着肃穆的悲伤,在老人身上落刀。。。因为长期杀猪的经验,这些人落刀又快又准,一道道伤口飞快的成型,很快,这两个老人身上就被鲜血覆盖了一层。
但这些伤口并不致命!
或许,这样快而准的落刀也算是最后的‘仁慈';?师父就曾经说过,不管是快刀还是快剑,其实都有一股仁义的意思在其中,即便是用来杀人,至少飞快而过,能让人少受一些痛苦,没有折磨人的意思。
而做侩子手这一行,最忌讳的也是一刀下去,人头不能落地,要有了这样的一次,就会被所有人看不起,即便是对待死刑的犯人,也不能有折磨的心情。
罪有应得是一回事情,但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尊重生命存在的意义,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成为折磨的理由!
除非是罪大恶极,必须承受千刀万剐,才能平复人心的怨气。其实,古往今来,即便是帝王也不敢轻易的选择动用所谓的极刑!
我故意让自己去想一些胡乱的事情,却分散对眼前发生残酷的注意力,对于一个13岁的孩子来说,这一幕真的太过残酷。
如果不是师父也注重对心的教育,我恐怕早就崩溃了。。。。但这还不是结束。
在挨了这些刀以后,这两个老人被这十二个汉子带着痛苦的表情抬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纹路
为什么偏偏是我能够感觉到那该死的心跳一般的震动?
我的脸色很难看,只想拖着正川哥快点儿下山去,却不想一触碰到正川哥的身体,却觉得冰冷的厉害。
我一个转头,看着正川哥,却发现他脸色古怪而难看,整个人都僵硬在大石的后面,脸憋得铁青,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哥,你怎么了?”我大急,忍不住下意识的去摸正川哥的额头。
正川哥挡开了我的手,说到:“没什么,刚才忽然不能动了,我们赶紧下山。”
刚才不能动了?和那心跳一般的震动是有关系的吗?可是此刻我却不想思考,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扛在肩膀上的感觉,我拉着正川哥开始有些跌跌撞撞的朝着山下走去。
这路崎岖难走又是陡峭,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包围着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敢放慢速度。
几乎是用整个身体贴着地面,然后用手抓着山上那些植物,顾不得荆棘的扎手,一路向下滑。
我们的身体早就被山上那冰冷到古怪的石头给划破,衣服也是充满了破洞。。。手上被植物的各种根茎扎到刺痛,也是血迹斑斑,可是到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些?
而这种临死前的回忆有趣的地方就在于,回忆如同一页页的书页在翻动,看见有些时候的自己,反而比当时多了一些细节。
狼狈下山的我和正川哥都没有注意到一路上的‘诡异’,反而是在回忆之中的我看得更加清楚,我们一路下山,身体被蹭出的鲜血都在诡异的消失。
只是当时,我们又怎么可能注意到呢?
月黑风高,仿佛不是夏夜的夜晚,我们连手电都不敢开,怕被那些刚下山或者正在下山的村民发现,想来也不可能注意这个?
其实,就算注意到了又怎么样呢?我们一样也没有多余的办法,也只能这样狼狈的逃窜。
这样不计后果的下山速度其实很快,身体虽然说不出来的疼痛,但没有过多少时间,我们竟然已经下到了那个半山腰的唯一一块稍微平坦一点儿的地方。
“休息一下吧。”正川哥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
在这种情况下,仿佛里山顶越远一点儿,就要越是安全一点儿。
我知道正川哥是心疼我身上被磨蹭出来的伤口,但是之前正川哥为了怕我被那诡树扎到,细心的帮我包扎了四肢,所以我受伤并没有他受伤这么多。。。可是,他却顾不得自己,只是心疼我。
我心中又一次感动,总是说患难见真情,在危险的时候还想着你的人,自然是对你有着深厚的感情。
但我依然是不懂得怎么表达,到口中的话却变成了:“哥,不要休息了,快下山吧,我感觉不安。”
此时的月亮已经快要被完全的遮挡住了,正川哥看着月光悠悠的叹息了一声,说到:“是应该感到不安,你是对的。。。刚才,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什么?难道说是那诡异如心跳一般的震动?!
终于是正川哥也感觉到了吗?我心中有一种终于释然的轻松,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焦虑,正川哥也感觉到了,那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我刚想问正川哥一句,却在这时,那该死的诡异的震动又来了。。。‘嘭’的一下,比上一次更加的强有力,连带着我的身子也晃了一下,是不是这一次正川哥也感觉到了?
我刚想问正川哥,却听见山的那边传来了异常嘈杂的声音,因为人多势众,所以这些声音也分外的清楚。
我分明就听见就几个高声嘶喊的声音在叫到:“快点儿下山,快点儿。”
“这些年的动静是越来越大了。。。快点儿,离开这座山就好了!”
而在这些声音中间,有一个声音分外的分明,那是一声带着沧桑叹息的声音,我清楚的听见他在说:“是快要归来了吧?但愿,我们的村子,我们的后人得以保全。。。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一场大祸?”
“村长,快走。。。”
接着,这些凌乱的声音就变成了嘈杂的脚步声,比之前的脚步声要响亮多了,可以听出来是一群人在奔逃。。。我仔细听了一阵儿,心中已经清楚,原来这些村民活的真的一点儿都不糊涂,心里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些事情。
不能耽误了,我一转头,就拉着正川哥要朝着山下飞奔,我以为正川哥刚才也是和我一样在听这些村名的声音。。。却发现,我根本就拉动不了正川哥,而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感觉像是我拉动的根本不是正川哥,而是一块儿石头。
我一回头,接着快要已经快要接近于无的月光,看见正川哥又出现了之前那种‘症状’,整个人的脸色难看,全身僵硬,这一次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哥?!”我喊了一声。
“我。。我不能。。。动。你。。快走!”正川哥这样对着我费劲力气的说了一句。
我一下子懵了,正川哥这样难道是和山体这样的震动有关系吗?为什么那些村民却是不受影响?我也没事儿?
但此刻,师父不在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答案。。我怎么可以扔下正川哥走?我一咬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