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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渣!”我惊得一声热汗的,从睡梦中醒来,一看眼前的火光,已经变得微弱了许多。。。而看表,说起来守夜,我竟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凌晨5点多。
“小渣。”梦里那种心痛的感觉犹在,我又忍不住低声叫唤了一句。。。却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枯枝被踏破的声音。
“谁?”在这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加上是快要入冬的季节,山林都不像以往那般热闹,反而是安静的紧。
这声声音就显得分外刺耳了。
可是,哪里可能有什么回应?甚至。。。这茫茫的夜色望过去,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难道是我紧张过度了。
在担心之下,我又探身到熊洞之中,正川哥在,睡的正熟。。。在就好,我长舒了一口气,在想自己可能真的敏感了,说不定是什么野兽路过。
这样想着,我又添了一点儿柴禾。。。让火大起来,就不叫醒正川哥了吧,天也就要亮了。
第十六章 山里的脚印
入冬的天气,天亮的总是要晚一些。
但7点的光景,再晚天也已经亮了。。。昨晚下了一夜的初雪停了,确切的说在我凌晨5点多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但也不妨碍这一夜的功夫,山林就穿上了一件儿白色的新衣。
雪停了,风在这样的早晨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这轻风拂面带来的温柔,没有春风的淡淡暖意,但其中的冷意,却很容易让人清醒精神。
事实上,从5点多醒来,我就没有再睡了。
但精神还不错,我很奇怪,我每天只有8个小时清醒的时间,在来时的路上还睡得断断续续,怎么一到了山门的地界,不但突破了这个桎梏,甚至还比常人都睡得少一些呢?
就像正常状态下的自己。
难道我好了?这个可能让我的心情分外高兴,在雪地里打了一套拳,热出了一身汗。。。正川哥从熊洞里钻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我眯着眼睛吹风的样子,看得有些好笑,不禁叫了我一声儿:“又在想着怎么打出天马流星拳吗?”
我迷动画片儿,小时候常这样,天马行空的想象,总觉得自己够努力,就一定能够把动画片儿里那些人物的招式学会。
为此,正川哥没有少笑话我。
我眼睛没有睁开,人却先笑了,睁开眼睛,看见正川哥正随意抓起一把雪洗脸,我也赶紧的蹲在了正川哥身边,同样的做着。
就和小时候一样,刷牙洗脸什么的,总喜欢和他凑在一起。
冰冷的雪在热乎乎的脸上搓两把,只要能忍住最初化雪的冷,在过后,脸上总会涌出一股让人舒适的热意。
我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抓起昨夜里灌进保温壶的水,喝了一大口。
经过了大半夜,水在水壶里已经变成了温水,就着干饼吃那是正好。。。正川哥也接过了一个干饼,一边咬着,一边看着我问了一句:“昨晚上咋没有叫我起来?”
“我自己在外面都睡着了,5点多才醒,就想着让你多睡了一会儿了。”我一边大口的吞着干饼,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到,早晨是我最饿的时候,一转眼一个干饼就已经被我吃完,我又拿了一个,全然没把这件事儿放心上。
正川哥点点头,说了一句:“嗯啊,你现在每日里清醒的时间有限,这两天儿在路上也睡的断断续续。昨天睡过去,也是正常的。”
我原本想和正川哥说我好了的,无奈干饼噎在嘴里,我来不及说,只能抓着水过来灌了一口。
却不想正川哥却自己发现了问题,忽然转头看着我问到:“不对,昨天一整个白天,你都没睡。。。夜里你又。。。正凌,是不是这样的?”
“是啊?哈哈。”我掩饰不住的喜悦。
正川哥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干饼,一把把我拉了起来,对我说到:“走,咱们快点儿回山门。”
“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我不解,一件好事儿,怎么被正川哥看得如此严重?
正川哥却脸色异常严肃的说到:“你灵魂受创,这山上却是灵气充足。。。就像一个身体虚弱的人,你给他吃了亢奋的药剂,你觉得是什么后果?短时间内的表现异常,会让那个身体虚弱的人,身体更加的虚弱!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我怕没得治了。”
我一愣,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这种情况回山门就有得治吗?如果正川哥真的有办法,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在我受伤之处,恐怕就会拜托庄婧用各种理由来治好我了。
但在这个时候,正川哥已经在神色严肃的收拾起行李,我也不好多问,只能闷头和正川哥一起收拾起行李来。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这里。。。再次朝着山门出发。
正川哥走在前,我走在后。。。因为一夜雪的关系,地上留下了我们两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而在山上长大的我,早就养成了一入山,就习惯低着头走路的习惯,这样比较好发现山林里的各种老药和野兽的足迹什么的。。。这样看着两个人的脚印在印在雪地里也是一件儿颇为有趣的事情。
只是。。。。在拐出熊洞所在的这片小林子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随即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这片儿小林子的边缘,有一根断裂的枯枝。。。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山林里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断裂的枯枝就多了去了。
关键是,在这段儿枯枝的上面有半个清晰的脚印。
我想起了凌晨时分我听见的那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当时还以为是我的错觉,那这半个脚印怎么解释?
而且。。。我忍不住蹲了下去,用手掌比划了一下那个脚印。
这半个脚印就大半个我的手掌大,想必如果完全的话,也是一只不大的脚。。。而这样的脚属于一个男人的话,就太扯淡了,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脚。
如果是男人,我还可以理解为上山来采药或者打猎,困在了这深山的人。
这个解释其实也不怎么说的过去。。。山门所在的这一段山势险要,危险也不算少,以修者的能力深入其中,那还不算什么,都应付的来。
况且,这片山上也不见得特产什么。。。一个人深入到这个地界,其实说不过去。
那一个女人呢?又怎么解释?其它的脚印呢?莫非是望仙村的人。
我一陷入思考,就有些忘记了时间。。。直到正川哥叫我,我才回过神来,考虑了一下,这种事情恐怕不该对正川哥隐瞒,于是我把正川哥叫了过来。
“这是。。。”正川哥一眼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而我在这个时候,也把今日凌晨里听见的动静和正川哥说了,然后问到:“会不会是望仙村的人?”
“如果是望仙村的人,你觉得会选择默默离去?有什么道理看见你了,还要这样走开?”正川哥只是一句话,就打消了这个可能,然后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还有没有别的脚印。
很奇怪的是,除了这半个脚印,现场并没有留下其它的任何痕迹。
正川哥抬头看了几眼周围的大树,然后再次发现了一道似乎是摩擦留下的痕迹,然后对我说到:“树上走的。”
“是什么人?”我的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正川哥苦笑了一声,说到:“这山上的太平日子恐怕也到头了,事实上你离去以后,我和师父已经接待了两批‘客人’了。。。这些只不过只是试探之意。”
说话间,正川哥的手抚过了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
其实,那道伤口早已经长好了,也没有留下太过触目惊心的伤痕,只是那里裂着,里面的肤色,比起正常的肤色要浅淡一些,算不得明显。
我看着心里却是一堵,抬头问正川哥:“是妖族的妖吗?”
“唔。”正川哥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我什么,而是含糊的说了一句:“老三,你觉得正常人在夜里,能够在树上来去自如吗?”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而我感觉,我的生命好像进入了一团乱麻,才理清楚了一件儿事情,另外的事情又接踵而至。。。让人有一种喘息不过来的感觉。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我和正川哥一路沉默着朝着山上继续前行。
昨日里已经赶过了大半了的路。。。剩下的路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还没有到中午的时候,我和正川哥就已经来到了那处断崖似的地方,也就是山门真正的入口。
到了这里,正川哥似乎分外的小心了一些,带着我来回探查了几次,在确定没有什么人跟上来以后,这才小心的洞开了山门的大阵,带着我进入了山门。
“正凌,这里的大阵,师父已经做过了调整。开启了第二重的大阵,你紧跟我的脚步,千万不能有一丝的偏差。师父,如今已是不在,以我现在的能力,一旦你出事,我根本没办法把你从第二重的大阵之中救出来。”正川哥的神色严肃。
而我原本心情激荡,经过了5年多的岁月,我终于可以再次回到山门。。。而正川哥的一段话,却让我的心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据我所知,山门大阵,原本有三重,在山门的记载之中,似乎能够让山门洞开第二重大阵的事情都很少,至于第三重大阵?似乎开过,又似乎没有。。。那一段的记载,好像被人给刻意的抹去了。
如今,却在这看似太平的日子里,洞开了第二重大阵,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小心的跟上了正川哥的脚步。。。却觉得狂风暴雨似乎不是即将要来了,而是已经把我笼罩在了其中。
第十七章 隐藏的阵法
我不知道正川哥离开了山门多久。
更不知道师父是何时选择离去,去往了那个传说中的封印之地。
只是站在那巨大的山门前,看着那依旧模糊不清的山门题字,那巨大的爪印依旧在,我想起了那一夜,我初入山门的往事。
我告诉师父,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再一次的把山门的名字刻上去。
而他,还能归来看见这一天吗?
雪覆盖了枯草,只是这么一段日子,山门没有人打理,就已经显出几分寥落与颓败来。。。昔日三人也是温馨,如今这山门是否也有些寂寞了?
到了这里,一切的难题似乎都不再是难题,剩下的,只是一种说不明的情怀。
入了山门,就算脱离了护山大阵的范围,我一步一阶梯的拔出着那些枯草,正川哥默默的跟在我身后,也是同样的做着。
两人沉默不语,想必心思也是一样。
一道阶梯,我和正川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枯草被我们一小堆一小堆的堆在了阶梯的两侧,白雪之上,是我们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们未曾回头,而是朝着熟悉的大殿走去。
大殿前的大院儿同阶梯一样也是长满了枯草,一夜的雪也不曾完全的覆盖这些枯草。。。到更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味道。
我挽起了袖子,正川哥脱掉了身上沉重的大衣。
我们很有默契的朝着柴房走去,又很有默契的笑了笑。。。那些年,最烦的就是所谓的山门大扫除,师父那个老头儿不愿意帮忙,而偌大的山门我和正川哥用一整天的时间也不见得能够收拾的完。
如今,我们却迫不及待的想这样做。
只为了,这是记忆中的山门。
除草,清扫,拖地,擦拭。。。。我和正川哥之间早已有了别人无法企及的默契,做起来有条不紊,而时间也就在这种忙碌之中,匆忙的流逝而过。
‘咚咚咚’是我和正川哥来回擦拭大殿之前木长廊的声音,而在每一次大扫除之中,木长廊往往是我们最后打扫的地方。
只因为师父那个家伙,常常在这里一坐就是很久,碍手碍脚,我和正川哥懒得说了,索性也就把木长廊放在了最后打扫。
而这个习惯也自然的保留到了如今。
“唔,好累。”在擦拭完最后一次的时候,我终于把手上的毛巾一扔,躺在了木长廊之上。
“哈哈,是啊。。。”正川哥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躺在了我的身旁。
一天的打扫,就算是在当年体力甚好的时候,也会累得腰酸背疼,何况是今时今日,我们俩都是受伤之人呢?凭的,也不过是心中那未冷的情怀。
大殿之中昏黄的油灯被再次点亮,厨房里还挂着早年的腌肉,在山顶这种地方,放个几年也不会坏掉。
一番忙碌,正川哥就整出了两个菜,还拿出了师父藏在灶台之下的酒。。。还有大半壶,师父走后,自然是无人再喝。
师父可能没有想到的是,经历了这番岁月,我和正川哥也莫名的成了好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