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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申艳丽一面就如小妇人一般,掩面低声啜泣起来,向元武一见,也是连忙轻声安慰:“艳丽,就因为只差这最后一步,我才不能松懈!如果有可能,我非得杀了徐子龙与任不凡,让他们回不来才能万无一失啊!”
“你还说!”申艳丽怨怪的说道,“他们要是被逼急了,自然能舍得性命不要,也能把你拖下去!你也不想想,只要明日起义联军开始渡河攻打朝廷大军,只怕就算徐子龙回来,也难以避免战事的扩展了!”
“嗯!我知道!”向元武又是安慰道,“我只是担心罢了!对了,照你这么说,好似朱执已经控制局面了?”
这却是向元武转移注意力的招数,不过他也确实想知道,这起义联军控制的进度怎么样了。
申艳丽缓缓收住低泣,然后就把之前这中军大帐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向元武。
向元武听完之后,也是不住的点头,拍打着申艳丽的肩头,说道:“你办事,果然让我省心!如此说来,现在就连蒋云松这些河套将领,都已经中了三尸脑神丹,就算朱执反悔,我们都不用再惧怕了?”
“还不行!”申艳丽摇头说道,“徐子龙、朱寘鐇在这支军队之中,影响力极大!如今只有朱寘鐇死了,而徐子龙却还活着!所以要想控制军队,就必须有朱执在,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徐子龙对军队的影响!”
“有道理!”向元武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既然如此,朱执何在?这小子如今如愿以偿,成了起义军的总兵官,我却要好好与他说说,看看彼此如何进一步的合作!”
“好了!他如今还有事呢!”申艳丽却是直接把朱执去干什么,以及向过的谋划,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之后,向元武也是悠然一叹,说道:“你与过儿,倒真是谋算的好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去闭关恢复一下,你就多担待点,大营这边与追杀徐子龙的那边,都多留意一下!一旦徐子龙有回转的迹象,一定要通知我!”
“嗯!我知道的,你去吧!”申艳丽与向元武自成亲以来,其实聚少离多。待得向元武冰封自己练功,申艳丽也就只能结庐他所在的冰块旁边,日夜陪伴。
如今爱人好不容易脱困而出,却又忙着谋划大计。一天下来,两人说的话却也是没有多少句,今夜还是多的。
因此申艳丽真的希望,向元武能陪自己,多说说话。可是向元武追击子龙,受了伤,申艳丽却又不能不让他去疗伤。
当下向元武也是没有犹豫,在申艳丽说了这句话之后,也就对申艳丽再嘱咐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中军帐,向着外面走去,却是觅地疗伤去了。
申艳丽看着向元武离去的背影,却也是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把他从冰封之中,救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另一边,朱执离开中军大帐之后,也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之中。他本就喝了酒,可是为了待会儿苗灵到来,能瞒过苗灵,还是拿起一坛酒,就把自己浇了个底朝天。
然后又拿着酒坛,把美酒洒满了整个寝帐,导致即便是离着他寝帐百十步,都能清楚的闻到酒味。
仇钺安排好他自己的事务之后,就准备来找朱执商量一下。如今安王与子龙突然不在了,朱执骤登高位,仇钺整个人却还是懵的,有许多问题,还没有与朱执说清楚。
可是远远的闻到朱执寝帐之中飘来的酒香,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当即拉过一名朱执的亲卫,问了起来。
那亲卫哪里知道这许多,只是说朱执回来之后,没多久就飘起了酒味,他们虽然想进去看看情况,可却都被朱执骂了出来,不得进去。
听得这话,仇钺也是心中奇怪,不知之前还在中军大帐意气风发的朱执,转眼间怎么就变成这样。
当下他放开这亲卫,就准备进去瞧瞧情况。还没走近,就听得朱执的哀嚎隐隐传来:“父王,父王,我对不起你啊……”
“呃……”仇钺脸色一变,却以为自己大约明白了什么,当下不由得驻足不前。
而朱执也好似知道仇钺来了一般,就以醉酒一般,把一些话语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
比如悔不该没有奋力上前,救出安王,又比如没有及时尽孝,反而还时常惹得安王不快。
仇钺在帐外听着,心里也是颇为惆怅。他与朱执即是上下级,私底下也是知心兄弟。
如今这位兄弟兼上峰新丧慈父,正在酗酒浇愁,自己有心去劝谏一下,却又不敢贸贸然打扰。
正在仇钺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道倩影缓缓走到这寝帐附近,远远的就对着仇钺说道:“仇将军,是你么?”
“哦?”仇钺听着耳熟,不禁回过头来,一眼正认出来人正是失踪许久的风月帮少主苗灵。
当下他先是一阵疑惑,不知这已经失踪数月的风月帮少主,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旋即他又忍不住高兴起来,却是想到了朱执倾心苗灵,这会儿苗灵正好到来,可不就有个适合的劝说人选么?
于是仇钺堆起满脸笑容,上前与苗灵见礼说道:“苗少帮主,却是许久不见,怎么却突然出现在此地?”
来者却正是刚刚从日月神教的软禁之下,离开的苗灵。她听得仇钺的问话,脸上也是一暗,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好在仇钺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这苗灵的去向,他如今却只想自己的好兄弟朱执能够停止悲伤,当下又直接说道:“先不说这个,苗少帮主你来的正好,如今安王殿下刚刚不幸离世,起义联军的千钧重担,都落在了世子的头上。
可世子却悲伤殿下离世,这会儿却是在帐中借酒浇愁,这酒味隔着里许地,只怕都能闻到。
我担心他这么喝下去,非但于事无补,伤了自己的身体,却还会耽误了起义联军的大事啊!
正好平日里他最听的,也就是少帮主的话了!还请少帮主进去一下,劝说世子,请他节哀!”
“哎!”苗灵在来之前,已经知道了一些日月神教散播的假消息,知道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哥哥,以及那敬爱的安王殿下,都已经被朝廷伏杀了。
她不过是个江湖儿女,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虽然对这消息将信将疑,可却毕竟也是信了几分。
如今仇钺当面说安王已经不幸离世,苗灵也是忍不住幽幽一叹,没有想到立即去劝说朱执,而是对着仇钺问道:“仇将军,世子那里,我会去劝说的!”
“那就好!”仇钺高兴不已,眉开眼笑的就准备让开路来,好让苗灵进入寝帐。
却不料苗灵旋即又说道:“只是我这些日子来,却身不由己,对外界消息知道的太少!现在我却想知道,难道安王殿下、我娘亲,还有我哥哥他们都……”
“呃……”仇钺本来颇为欢喜的脸庞,瞬间凝固了起来,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与徐子龙不是很对付!但是对他的本事,我还是敬佩的。世子这次带回他们遇害的消息,而他们也一直没有现身,以我的愚见,只怕……”
“……”苗灵默然不语,如果放在以前,多半她就会直接哭泣。可如今她的靠山马风月,最疼爱她的子龙哥哥,却都已经不在,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哭,也不能哭了。
过了良久,苗灵才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仇将军,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劝劝世子!”
马风月、子龙齐齐遇害,苗灵一瞬间好似长大了一般。如今她非但把悲伤压制在心底的深处,还在想着如何能够为亲人报仇。
就像朱执猜测的一样,苗灵不多时,就明白想要报仇,除了借助这次起义联军之外,也就别无他法。
第六百四十章 欢愉
而要想让起义联军出兵攻打朝廷,还能够取得胜利,那么朱执的这个指挥者就不能继续消沉了。
再加上她也知道,自己能够离开日月神教的软禁,就与朱执的求情以及与日月神教的合作有关,心底对朱执也是有些感念的。
当下她辞别仇钺,缓步走到朱执的寝帐外,强忍着那刺鼻的酒气,对着里面乱嚎的朱执说道:“世子,我是苗灵,我可以进来么?”
本一直在胡乱哀嚎,好似怕别人不知道他内心苦楚的朱执,在听得苗灵的话语之后,不禁停下的乱嚎。
过了半晌,他才有些大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灵……灵……灵儿来了……”
一面说,他竟然掀开帷幔,一下子出现在寝帐的门口,瞪着通红的双眼,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苗灵身上。
“灵儿……你来了!”一下子,他竟然说话利落了,歪歪斜斜的就朝着苗灵扑来,显然是想拥抱苗灵。
只是这会儿他却装着醉酒,因此步伐凌乱无比,整个人跑起来,也是东倒西歪。
见到朱执这般模样,苗灵也是鼻头一酸。她一直对朱执的印象也不算太坏,这会儿见到朱执如此,还以为朱执真的是心伤安王,也算是有份孝心了。
当下苗灵也不等朱执扑来,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扶住朱执,不使他倾倒,在他身边柔声说道:“世子,不要悲伤,我扶你进去……”
“好!”朱执脸色酡红,却又偏偏一脸兴奋,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就在苗灵的搀扶下,一步三摇的消失在寝帐的帷幔之间。
那寝帐不远处的仇钺,见得朱执与苗灵进了寝帐,莫名了也放下了心来,环顾左右,说道:“世子在里面有大事,你们把守好四周,不得再使任何人打扰到他!”
这些亲卫跟了朱执不是一天两天,对朱执的脾性嗜好,也算是了解的通彻。自然知道朱执对苗灵的一番心意,因此仇钺下令,他们也都是相视一笑,然后就里三层外三层,把朱执的寝帐团团围住。
为了不打扰朱执的好事,他们最内的一圈离寝帐至少有百步,这样一来,寝帐有任何异动,也是无法传递过来的。
仇钺见状,也是满意不已,只是他却也没有离开,就与这些亲卫一起,为朱执站岗放哨。
却说那边的苗灵与朱执,互相搀扶的走进寝帐之后,朱执也就故作喝酒过多,“哇”的一下,就吐了一大口苦水,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捶足顿胸的哀嚎起来:“灵儿,我真没用啊!如果当时我果断一点,带着属下冲上去,只怕我父王以及马帮主还有一线生机……”
“我母亲,真的死了么?”苗灵本想去搀扶起朱执,却听得朱执的话,忍不住有些胆怯的问道。
“哎……我真没用……”朱执却没有回答苗灵的话,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反复的唠叨起来。
苗灵得不到答案,却也是心中有些悲伤。在外人面前,她确实不想流泪,可是如今朱执也算是她最后的希望,忍不住对朱执有了几分依赖,当下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
“呜呜……”苗灵也是趺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好似与朱执一唱一和的说道,“我也是好没用,被日月神教抓去,一直没有机会逃出来,导致我连我娘亲的最后一面,都是没有见到……”
“灵儿!”听得苗灵这般哭诉,朱执又装作酒醒了一些,朦胧着双眼,找到苗灵的所在,说道,“不怪你,日月神教势力庞大,不要说你,就是我,被他们抓住,只怕也是没办法的!”
“你醒了么?”苗灵红着眼睛,看到朱执这般说,却问道。
“差不多吧!”朱执打了一个酒嗝,脸色熏红,指了指那滩苦水,说道,“吐了一下,就好了一点,你哭了,我就更是不得不醒了……”
“呵呵……”苗灵听得也是展颜一笑,看着朱执问道,“我哭了,你为什么要醒?”
“你知道的!”朱执闻言浑身一震,知道自己这番演戏,成功的撬动了一丝苗灵的芳心,当即一脸严肃,深情的凝视苗灵的双眼,说道。
“我……你……”苗灵本是想听朱执亲口表白,却不料朱执这样,被他看得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不禁脸上飞起一朵红霞,低下头去,埋在胸前,细弱蚊蝇的说道,“你不说,我哪里知道的……”
“那好,我说!”朱执不禁大喜,一把抓住苗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说道,“因为我最在乎的,就是你!这一辈子,我要好好的守护你,不再让人欺负你,不再让你伤心,不再让你流泪……”
女孩子,特别是苗灵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最是喜欢听别人的甜言蜜语,也对着甜言蜜语最是无力招架。
再加上如今子龙与马风月可以说是“死了”,她无依无靠,只能指望着朱执为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