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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你可就闭嘴吧,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流言传不到皇上耳朵里!?”永昌侯夫人斥道,只觉得脑瓜仁一阵阵地抽疼。
旁人躲沈家还尚嫌不及,也就寿安侯夫人脑子自小估计是骑马骑多了,让马带驴给踢坏了。
问题是她脑袋瓜子再不好使,难道寿安侯就没告诫过她,让她最近消停些,别乍眼?
一想起寿安侯那个小叔子,永昌侯夫人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要说这对夫妻俩,当真是天上一对秃尾巴鸟,地下一双烂树根,个顶个儿的脾气火爆,脑袋瓜子一根筋,有勇无谋全靠大嗓门。
家门何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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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沈夫人和忠勇侯夫人请到偏殿,沈如意并未直接在暖阁相见。而是吩咐宫人们好茶好点的侍侯着,全跟没这俩人什么事一样,她在暖阁该怎样还怎样。瞪着一双美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苏迎。
这个娘娘腔,居然是她……
也对,她就是女人啊,肯定娘到没边儿。
“这回你总算信了我吧?我跟你说,以后刘董两家且有得折腾呢。”苏迎扯动嘴角,无奈地一笑。斯文俊秀的脸上竟生生让他挤出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其实你早就信了,只是心里说服不了自己。”
“你还需要其它别的什么证据吗?任何你经历过的一切,你和小皇帝大婚初|夜。还有重生萧小玉和皇帝第一次的姿势——”
“为什么都是这种限|制级的话题……”沈如意抚额。
“这些旁人肯定是不知道啊,”苏迎坦荡荡地摊手,“如果你需要我更多举证,别的我也可以啊。比如小树林里还有一袋三十两的银子没被皇帝发现给挖出来呢。”
“……”好吧。她彻底相信了。
他不说,她都快要忘了好么?
沈如意算看出来了,苏迎进门时哆哆嗦嗦扭扭捏捏分明是又害臊,又忐忑,生怕她不信他,现在笃定她相信他了,就开始趾高气昂,吊起来卖的节奏。很有几分稳居上风的架式十足。
原来她也有这么欠欠的表情,让人看上去就想揍一拳。
好吧。她现在算是彻底直观地了解到平日气的皇帝牙痒痒,恨不得扑上来狠咬她一口的那种迫切心情。
“你说……我什么时候死的?”沈如意突然问。
“章和十一年四月二十六,”苏迎叹了口气,又眼泪巴巴地望过去。“我可不想顶着这张脸,这副身体活着——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就断断没有让我自己再死一次的理由!”
“我、们,只要把后年四月二十六那天的死劫躲过去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说到这里,苏迎突然士气满满,只有这个时候,沈如意觉得他身上还有那么一丢丢男子汉气慨,看着不那么让人觉得别扭。
沈如意叹了口气,“我向皇上开口,把你从东宫要过来——”
“不要!”苏迎突地尖叫,双手捂脸。
可是哪怕他动作再快,沈如意还是看到了他脸红通通一片,满目羞涩:“我不要,我可不要他看到我这副德性!你不要,我是不认的啊!”
沈如意一噎,好吧,样子确实是猥琐了些,感觉怪异了点儿,估计皇帝知道后,会不那么舒坦一丢丢……
可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撂挑子真的好吗?刚才口口声声的,二人齐心合力断金呢,誓言扔也扔的太快了!
“你就窝东宫里?还是我给你调其他地方?”
苏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委实大了些,嗫嗫地道:“你自己想想也能明白我的感受,这么个身体,怎么见他?不管他是个什么观感,我是立马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我了解。”
苏迎心道,废话,你不是我?你还能不了解?
别说公开他的身份在豹房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下去,就是隐姓埋名作个名副其实的小太监,只要萧衍在身边,她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臊也能臊死他!
“总之避过那一天,你活着,我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了,结局皆大欢喜。”
“话说,”他突然皱眉,“你怎么不问刺驾的是谁?”
“……是谁?”沈如意眯起眼,她能说么,她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仔细想这个问题。
“你不是说你替皇上挡了一刀就死了,难道当时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苏迎指了指太阳穴,意思是脑子啊。
“明年年底的时候,西梁会再次犯境,陆续十几场小规模的骚扰边境,还有南燕小动作不断,似乎也看西梁闹事是大是小再见机行事,只是大晋内部还算安稳,没大的天灾**。”
“刺驾,在我看来可能是外部势力渗入,想让大晋群龙无首,趁机大举来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内部之争。”
苏迎忽地压低了声音:
“刘董两家别看以前掐的欢,自打沈家冒出头来,这俩家可算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友好地携起了手,互动很是频繁。”他道:“在不说和尚的幻象里也好,还是真正存在过的也好,新皇帝登基,变了天,但天也没塌。只不过现在董氏不在了,只有个刘太后。”
“而皇上和刘太后的关系始终不见好转,刘太后也好,董家也好,铤而走险拥立新君,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沈如意垂眸,她听明白了,苏迎的意思还是内部争斗的可能更大一些。
毕竟,皇帝出巡的路线也不是事先公告天下,大多是秘密行进的。能将线路打探出来,再行布置就已经是一件难事,结果是她为求皇帝挡刀死了就可以知道,必定是攻到了皇帝眼皮子底下,近在眉睫的情况下,她无可奈何之下才会宁愿一死以保持皇帝。
“你的意思,是……仁寿宫?”
苏迎耸肩,“明年太后和皇帝会闹的更僵,曾经一度太后想要示好,皇帝顺水推舟也想缓和彼此的关系,毕竟皇家的亲眷关系,为天下所瞩目,大臣们也都死死盯着,皇帝也不敢做太出格。”
“人,其实就是那么现实。董氏死了,董家有心无力,没人牵头谁敢打刺王杀驾的主意?如果董氏还活着,她翻出天来我都信。而刘家就不一样了,刘太后还在宫里,哪怕和皇帝撕破脸,身份也在那儿摆着,想要在刘家一呼百应,是太简单的一件事了。”
“你觉得呢?”
沈如意笑了,“我觉得怎么样又能如何?全凭你一张嘴,我捅到皇帝那儿去也全靠一张嘴。他倒是会信我,可是无凭无据,他要怎么治刘家?”
“只能像你说的,坐等。守株待兔,只得到那时候,提醒皇帝顺藤摸瓜了。”
苏迎直点头,和自己说事儿就是省事,说上句就知道下句,省时省力更省心。
“刘太后扶持太子,想必不会一点风声都不漏。正好重生后我就到了东宫这小太监身上……我也不想回皇上身边,就索性待在东宫里中,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及时通知你一声,早有防范。”
“你看,如何?”他问。
沈如意默,她虽不赞同,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的办法。
她现在一举一动都受到各方瞩目,尤其皇帝监视的小眼神像黏到她身上了一样。
她就是调个宫人到身边,都不一定会折腾出什么事来,更不要说东宫太子身边的人了,这么暧昧的地方,随随便便都能传出来她杀害太子的一万八千种方法。(未完待续。。)
223 绕圈
苏迎的身份敏|感,不便多留,沈如意恐怕有多嘴的,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解释的不清不楚,反倒让他那七弯八拐的脑回路给扭曲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一个人的心思却是灵犀相通,显而易见,苏迎也是相同的想法,频频往门的方向瞅:
“时间差不多了,和你搭上话,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再有什么消息,只怕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机会,我们——”
“在小树林。”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都笑了。
沈如意越笑越心惊,特么谁能想到她能有和自己对话的这一天,为什么玄妙过后,感觉又这么诡异?
现在苏迎还活着,芯子是沈如意,那是不是代表至少目前来讲未来还是没有改变的,她还是会死,所以才有苏迎的存在……
生生将后宫一个苦苦为生计挣扎的妃嫔研究晦涩难懂关于‘存在’这么个哲学问题,她也是醉了。
“我能问一下,你什么时候重生到这身体里的吗?”
苏迎临告退前,沈如意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一直萦绕在她脑里好久的问题,却见苏迎嘴一扁,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表情,显然说多了都是泪。
“……四个月前。”
沈如意也惊了,四个月——她孩子也才四个多月啊,赶情他是搭她家宝贝的顺风车来的?
以这副身体在宫里行走四个月,还混到太子身边不错的差事。她……好自豪啊。果然她的潜力是无极限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苦了你了。”她道。
苏迎嘴角抽搐。特么心不苦,命好苦!
直到他头也不回走出暖阁,沈如意忍不住还在回味他那酸爽的表情。
她不是没有过重生成太监的醉人经历,只不过她之前各种放不开,做太监的时候是能不洗澡就不洗澡,更不要说照镜子了,像这么面对面别开生面的表情。她根本从没看见。
原来,竟是这么格格不入,娘娘腔到爆。
东宫太子生病。能跑出来到长乐宫御驾前传话的,绝对是一等一的心腹,苏迎能混到如今的地步,不要说别人。她自己绝对是钦佩有加。外加五体投地。
只有她知道,一个女人忽然生为一个缺失了零部件的男人,偶尔三五不时还漏尿的太监是个怎样毁天灭地的打击。
果然,人就是在打击中学会成长,曾几何时,她能想到自己会在太监的领域里闯了自己的一片天呢?
沈如意一时间感慨万千,把等着和见面的沈夫人及沈少夫人全抛在了脑后,浮想联翩。等到想起她们来的时候都不知又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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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再见到章和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要说刘太后真不愧挂着作死小能手的嫡母名头,也是作中之神。作功出神出化,堪与章和帝比肩了。好好的一个万寿宫宴,算是让她——还有她二哥寿安侯夫人给搅的天昏地暗了。
估摸着刘太后和苏迎是同一路数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苏迎是给太子吃巴豆粉,太后是给自己吃——她记得之前太后就曾经使过这一招了,把皇帝气了个倒仰。这回却不知是食髓之味了,还是懒的动脑,就拣个现成的一计两用,也不怕用烂了,这回在皇帝生辰上又吃开了,上吐下拉。
然后东宫太子那边又出事,可把皇帝给折腾坏了,跑完仁寿宫跑东宫,也就他那武力值开挂的身子,换二一个身娇体弱的就这么被推倒了。
就是腿受得了,估计接连闻了两宫的味儿,熏也熏出个好歹了。
这天早上就开始下雪,下到中午开始放晴,萧衍肩膀上还有两片未扫干净的雪花,脸色沉的比早上的天还阴,紧紧皱着眉,鼻孔往外喘着粗气。
沈如意表示,如果皇帝能喷火,那鼻孔喷出来的火苗怎么也有一丈长。
不过却也难怪,好好一个万寿,一个个都跳出来砸皇帝的场子,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说皇帝本就是个大气筒子,没气炸都算他有涵养了。
连带着整个万寿都搞砸了,整个儿都没了心情,据琳琅说连晚上和大臣的宴会,皇帝还被几个大臣追问太后的病情,气的皇帝脸都要绿了。
也是气大发了,怕回豹房心气不顺再横挑鼻子竖挑眼,才在长乐宫歇下了。
沈如意一见皇帝脸色不对,连忙迎上前握住他的手,冰凉凉的:“你怎么也不捧着手炉,大冬天的多冻人啊。”
萧衍没理她这茬,只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边往里走边用眼角的余光扫她一眼:“听说,昨天宫宴上寿安侯夫人给你娘家人难看了?”
美人榻上摆着一张四脚雕刻着桂花树的小桌案,两人一人坐一边,宫女便捧着一盏热茶摆到了皇帝那边。
“快喝口热茶暖暖。”沈如意笑眯眯地道。
“你也听说了?”她明知故问,闹这么大皇帝再没听说,不是宫里要变天,就是皇帝跟她这儿装耳目闭塞呢。“相互间吵了几句。你也知道,我和吉祥这身体,怎么也算是姐妹共侍一夫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一门二后,当面说着尊荣,背地里怎么说的没有?”
她笑,“也就寿安侯夫人敢当着矬子嫌弃人个儿矮,当着和尚骂秃驴,偏生赶巧我们沈家那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