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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
原本的墙壁如今全部是敞开的电梯门,每个电梯里面都有乘坐电梯的人,很多人立刻意识到自己抵达的楼层不对了。
“哎?”
“这里怎么是一楼?我明明刷的是地下九十九层的电梯卡啊!”
“我是地下一百三十二层!”
“啊啊啊啊!这里是一楼啊!”比之前那些声音更加响亮,却是又一批人大声吼叫起来。
原本秩序井然的一楼大厅瞬间变得乱糟糟起来。
艾伦抿了抿嘴唇,混在人群之中,他迅速离开了电梯。
就在刚才,所有楼层的电梯忽然同时全部打开了,总有人对离开这里充满渴望,当时就有不少人立刻冲进电梯里了,除此之外还有原本就在搭乘电梯的人,无论谁,只要刚才那一刻在电梯里的,最终全部抵达了一楼大厅!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自然是小梅!
确切的说是小梅刚才递给艾伦的那枚芯片!
破解了电梯卡使用的程序,小梅重新编录了一段复杂的代码,然后制造了一枚新的电梯卡芯片,当艾伦使用它的瞬间,所有电梯都会打开,然后所有电梯里的人都会抵达第一层。
所有人进入星狱的第一站。
是进去的地方,亦是离开的地方。
混乱中,艾伦就这么离开了。
只能帮他到这一步,剩下的事情,就看艾伦的了。
而这个时候的荣贵与小梅
自从艾伦搭乘电梯离开后,电梯门就好像坏了似的,再也没有关闭,看着黑洞洞的电梯口,荣贵好奇的探出脖子,他先是往下看了看,然后又往上看了看。
往上看的时候,他惊呆了
作为机器人,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有着非常良好的视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他现在已经能够比较迅速的切换视物系统了。
就在他探出脖子往上看的时候,他看到了极为壮观的景象:
一层又一层,他现在相当于站在星狱的最底层往上看,从一个非常巧妙地角度,他看清了这座监狱完整的样子!
极度密集!一圈又一圈,一层层仿佛墨点晕开的旋涡,仿佛随时可以把人吞噬似的,是这座监狱城市真实的模样。
有风,非常强烈的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上来,荣贵的帽子差点被吹走,好在他手快,迅速将帽子抢回来了。不过上面却有人似乎真的掉了东西下来,荣贵险些被砸到。
风真的很大,荣贵和小梅身上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而他们身后、摆在走廊里的植物也被吹倒了好些。
毫无疑问,眼前的一幕是诡异又可怕的,然而此刻占据了荣贵心中大部分的情绪却不是害怕,而是惊讶
缩着脖子,荣贵好奇的往上看:在一层又一层的螺旋边缘、非常靠近电梯口的位置,他似乎看到了绿色的荧光,那是
地豆?
荣贵瞬间想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应该是那些孩子,通风管道看来和电梯通道也有连接的地方。”在他旁边探出头,小梅平静的解释道。
“好了。”然后,小梅就把荣贵的头拉了回来。
就在他把荣贵拉回来没多久,小梅制造的“魔法”结束了。
短暂的“畅通”状态结束,风停止了,电梯的大门在他们面前毫不留情的关闭了。
刚才的一幕仿佛幻觉,只有他们身后东倒西歪的花盆提醒他们:刚刚的风不是幻想。
那些久违的、来自外界的、还带着冰碴的风确实来到这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停”嘴角裂开一抹轻浮的笑容,普尔达扬起了下巴:“你们想多了。”
“能出得起价格让你们所有人聚到这里会诊的客人,你觉得他会穷到需要卖掉自己吗?”
“对面可是从来的,你们放尊重点。”刻意将对方的来处说的含糊,普尔达笑吟吟道。
“也是。”刚刚还在激烈竞价的医生们顿了顿,退后一步,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去了。
这是众人面前的普尔达
其他人离开后
普尔达心酸的摸着自己的钱包:能出得起价格让你们所有人聚到这里会诊的人,是老子啊!
混蛋!你们这些抢钱狂魔!出诊费这么高,是要抢劫啊!
第173章
“风?”吉吉自睡梦中醒来。
抱着膝盖; 他警醒的向风传来的方向望去。
然而; 那里一片漆黑; 机警的等待了半晌,然而只有风在呼啸,完全没有人接近这里的症状。
看了一眼手腕上发出幽暗绿光的手串,吉吉站了起来,摸索着向风传来的方向走着; 直到手指摸到冰冷的栅栏。
似乎是勾到了什么东西,吉吉只觉得手腕上一痛; 紧接着,他“啊”一声,看到原本整齐缠绕在他手腕上的幽绿豆子散珠一般从他手腕上脱落了。
“地豆……”吉吉赶紧伸出手向地豆们抓去,然而风实在很大; 手指戳到栅栏上也仅仅抓住了三四颗而已,其余的地豆全部被风裹着向他右方的方向飞去。
顾不上疼痛的手指,吉吉只是失神看向那些地豆。
黑暗中; 地豆们像散落在夜空中的星子,又像流星; 转瞬即逝; 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怔怔的,吉吉看了看地豆们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风来的方向,最后,当风戛然而止的时候; 他眯了眯猫一样的眼眸,最后垂下睫毛,目光落在手中仅剩的几颗地豆上,他有点心疼的喃喃道:“呀……只剩下这么几颗了……”
***
风来的时候,珀玛也抬起了头。
和之前的单人牢房不同,他现在被关在多人牢房,和他一起的犯人一共十三名,根据这个人数,他猜测自己被关的楼层不会很低,大概在地下三层到七层之间。
看,老犯人就是这点好,尤其是他不是一味坐牢,除了坐牢,他还会做些“小生意”,这让他的消息比一般犯人甚至狱卒还要灵通些。
他打赌,这一层的狱卒好几个都是新人,对于这座监狱的熟悉度还不如他呢~
仅仅一夜过去,珀玛的变化非常大。
尤其是在他的新任“室友”们的眼中。
毕竟大家基本上都是一起被关进来的,进到这里来,绝大多数人都认命了,休养生息的休养生息,聊天的聊天,偶尔还有几个挥着拳头想要在新底盘打出一片天地的。
只有珀玛,从被扔进来的那一刻起,便面色灰败,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待在被扔到的地方,他一动没有动过。
被分配任务的时候,也一动没有动过;
被同牢房的犯人欺负的时候,不动;
由于完全没有做任务被狱卒殴打的时候,仍然一动不动。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看着这样的珀玛,“室友”中年纪比较大的老者便十分高深的叹道。
然而,接下来的走向让所有犯人都糊涂了:
先是几个小鬼忽然从栏杆里钻进来直接走到珀玛身边了,给他塞吃的、塞喝的不算,还帮他做活儿!
这个废柴不简单!
这是狱中有人啊!
瞬间,同屋的其他犯人顿时没人去欺负他了。
然后大家就一起被赶出原本的牢房了。
按照罪名被订好服刑的楼层,孩子们做的迅速又隐蔽,很少人看到拐角处发生了什么,然而等到他们来到新的牢房时,原本就和珀玛一个房间,如今又和他一个房间的犯人顿时发现珀玛不一样了。
拿起分配到的新活计,他立刻开始做了!
明明之前一次没有碰过,然而他做的着实又快又好,别人刚刚缝了几针←这次他们分到的新任务是缝衣服,其他犯人换洗下来的旧囚服,他居然已经全部缝好了!
这是一间全然黑暗的牢房,只有为了他们工作方便,狱卒给每个犯人发了一支蜡烛而已,只有一根,无论有没有做完活计,只有这一根。
“你们如果谁需要蜡烛,就用钱和我换。”吹灭自己的蜡烛,珀玛忽然开口了。
声音清朗,居然又是平时珀玛的声音了!
“不要这里的积分,要外面的钱!”面对懵懂的室友,珀玛说得更加详细了一些。
然后,他就熟练的在黑暗中活动了起来。
圈定属于自己的一小片地盘,将自己做完的活计保护好,然后,他将孩子们塞给他的几颗地豆……种在了自己的地盘上。
万幸这里不是那种光秃秃四面金属的牢狱,而是长年累月有人居住、脏兮兮的牢房,在这种地方,是有土的。
不嫌弃这种地方脏,珀玛就是按照土层肥厚程度给自己圈定地盘的。
爸爸说过:土多的地方就是好地盘,不但可以抗寒抗热,还可以栽种食物,正是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
也就是这些新犯人不懂行情,没有人和他争,否则这么好的地方还不一定轮得到他。
啊……也不一定,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弱小的孩子了,如今他的个子高大,常年有在牢中锻炼的习惯,肌肉也发达,又有丰富的打架经验,如今的他和人对战,还真不一定会输了。
珀玛迅速盘点好了自己现在的优势与优点。
然后便开始养精蓄锐,等待重新开张的第一笔“生意”上门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找珀玛买蜡烛了。
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完成所有工作之前早就把蜡烛用完了,想要做工必须有光,想要光就必须有蜡烛,没有蜡烛的人……刚好想到了珀玛的话。
看,就是这样,重新开始就是了,没有什么难的。
住在新分到的脏兮兮的牢房中,珀玛再次从零开始了。
当风吹过的时候,他正在给新种植的地豆们松土。
别的犯人都是刚从外面进来,对于这股突如其来的风,他们并没有觉出任何不对,甚至还有人抱怨风太大、有点冷。
然而珀玛却立刻站了起来。
双手紧紧抓在栅栏上,风再大,珀玛的眼睛一眨不眨,然后,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空气。
“冰……水……雪的味道。”
“啊……是外面的味道。”
阿贵说过,这座监狱的外面四周全部都是冰天雪地。
于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珀玛的眼里重新有了光。
接下来,任凭风继续吹,他继续去耕作自己小小的地豆田了。
***
“这是第几次了?”星狱·第一层,亦是顶层的办公室内,在这全层唯一一间办公室内,一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面带微笑对站在办公桌前方的下属道。
“您……我追随您开始……这是第五次,今年……这是……这是第二次……”男人明明在笑,笑容也和蔼,问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犀利的,然而站在办公桌前的大汉却浑身都在颤抖,低着头,他努力将硕大的块头缩小一点,更小一点。
“你追随我几年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坐在办公桌后的男子笑的更加和气了。
“二……二十三年……”对面的大汉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二十三年?”男子笑着,笑着……
笑容消失的瞬间,他忽然爆喝一声:“二十三年里只发生过五次类似事件,今年却发生了两次?你是不想追随我到第二十四年了吗?”
原本和气的人生起气来是最可怕的,男子爆喝的瞬间,双目圆瞪,眉毛几乎竖起,那一刻的他宛若修罗!
然而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说完,立刻拨动转移面朝背后的玻璃,只留给了大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背影。
大汉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我!我这就彻查这件事!城里一定是出现害群之马了!我要把他们全部找出来,然后一一处理掉!保证一个都不会剩!”
大声的将自己的保证说出来,男子用额头点地,一动不敢动,也一声不敢吭,他竖起耳朵听着前方的回应。
然而前方却静悄悄,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听到对面有声音过来。
“也不怪你,我们这里越来越大了,人也越来越多,给予自由的情况下,总有人会因此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按照你想的去做吧,让我看到成果。”
“否则,我就会按照我想的去做了。”
他说的温柔,然而,仍然跪在地上的大汉却是整个脊背都湿透了。
“还有一天,拍卖会就要举行了。”
“把它办成最大一次拍卖会吧,也是最后一次。”
“我有不好的预感,短时间内我们不能再办拍卖会了,索性这一次办大一点,然后无限期关闭,让过来的人对以后有个念想。”男子再次开口了,将彻查的事情交给自己的下属,他似乎完全不打算过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