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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一石二鸟
木叶四十四年，八月。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余波终于完全消散，木叶又变成了以前那种安详的氛围。
前来发布任务的平民络绎不绝，战争时期的积压的任务，让这些刚从战场回返的忍者再次忙碌起来。
正彦小店里，则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旗木朔茂。
对于朔茂的“新手臂”，正彦敲敲打打了半天，稍微有些失望。
那是一个完全用钢铁和查克拉传导金属制成的手臂，没有正彦想象中那种连接神经的高大上技术，只能通过查克拉来控制。
“正彦长老，这样就可以了，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够了。”
正彦摇摇头，“以后想办法给你弄条更好的手臂，安装这种东西，你的实力还是不能恢复如初。”
失去右手，朔茂的实力几乎打了个对折。不是说什么右手断了，练习左手刀，就能化身“旗木杨过”，实力更进一层。
旗木家的刀术，用的是双手。火影世界的大部分刀术，也都是如此。
本以为优奈能带来些惊喜，却忘了优奈一直是对那些钢铁器械感兴趣，对于人体并无研究。
“这样就足够了，正彦长老。”朔茂又重复了一遍。
正彦笑着摇头，“怎么变成你来安慰我了。卡卡西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回来了，不过被您那个小学徒拦下了，两人去了训练场比试。”
“带土这家伙又找打击，就不能忍忍，刚开写轮眼正是实力飞进时期。”
正彦心中无奈，虽然带土开了两勾玉，但他除了“眼力”，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这么着急挑战卡卡西，不出意外又要被虐一场。
不过这样反而合了正彦的意，带土需要“刺激”。
沉默片刻，正彦再次开口。
“走吧，庆祝你手臂恢复……就算是恢复吧，请你吃顿拉面。”
朔茂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事，就请一顿拉面？
正彦注意到他的表情，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现在一乐拉面有多火爆，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忍者们几个月没吃，就像亏到了似的。”
“现在时间还早，等到了饭点恐怕我们都进不去。”
朔茂愣了愣，见正彦离开，连忙跟上。
果然，距离饭点还有近一个时辰，一乐拉面里的座位几乎就被坐满，有平民，也有忍者。
见两人进入，嘈杂的环境安静了一瞬，之后“白牙大人”的呼声连绵不绝。
正彦面色僵硬了一下，想起来他现在还是羽衣这个身份，和朔茂一起吃饭，估计会引起怀疑。
不过很快他又坦然自若起来。
“白牙怎么了？白牙身体不好也得吃药！”
之后正彦很大方的点了两份最贵的拉面，又加肉又加面，一副不差钱的样子看的朔茂很无语。
“您……真是随性。”
正彦没理他。
面上的很慢，两人并不在意。但店里的环境却有些不对。
两人进店后，凭借朔茂的身份，让嘈杂的环境安静一瞬还在情理之中，但一直安静了十几分钟就有些怪异了。
朔茂平时也不是那种太过严苛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吃饭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店内众人窃窃私语的模样，一时摸不着头脑。
“吃个饭也不能安生了。”正彦叹口气，风属性查克拉输出，不远处两个中忍的谈话内容就传到了耳中。
“没想到大蛇丸大人是这种人……”其中一人满脸失望。
“怎么了？我觉得大蛇丸大人这样处理才正确。”
“你怎么……噤声。”却是另一名忍者注意到了两人的关注。
正彦听了个没头没尾，“大蛇丸怎么了？人体实验被发现了？”
想再偷听点东西，却发现店中连窃窃私语都没了。
无奈地摇摇头，“朔茂，你去问问那两个忍者大蛇丸怎么了？”
朔茂一愣，依言而行。
正彦也不偷听，左右瞅瞅，把朔茂面碗里的肉都夹到了自己碗里……
几分钟后，朔茂脸色很是难看地走了回来。
“正彦长老，出事了。”
正彦嘴里吃着面，不甚在意地开口：“什么事？”
“三年前，大蛇丸执行的一次机密s级任务的详情被揭露出来。为了完成任务，大蛇丸对被俘的同伴……见死不救！”
正彦一怔，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耳熟，尤其是看看对面的朔茂，感觉更加熟悉了，完全是某个原著事件的“盗版”。
“救了同伴，会造成任务失败，给木叶带来巨大的损失，甚至被你搭救的同伴也会指责你，你还会救他吗？”正彦摇头开口。
朔茂顿了一下。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正彦摆摆手，吃光了最后一口面，“吃面吧，快凉了，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静观其变就好。”
朔茂犹豫一下，坐了下来，刚拿起筷子，就愣住了。
看着正彦结完账匆忙离开拉面馆的身影，竟无语凝噎。
“真是只请我吃面吗？”
……
淘宝店中。
正彦心中叹息，“一个s级机密任务的详情居然流传的这么广，而且还是三年前的，没有人推波助澜就出了鬼了……是团藏，还是团藏和日斩都有份？”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这次的对象不是朔茂，而是大蛇丸。而且大蛇丸选择的是完成任务，可能会让一些人认为他不近人情，但大部分忍者反而还会更加支持才对吧？”
“难道还指望大蛇丸受不了那一小部分人的指责，而……自杀？”
正彦越想越古怪，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那一定是他中了幻术。
果然，之后的几天里，这件事情逐渐在木叶发酵，从少部分人知晓，到众人皆知。
街头巷尾，平民和忍者都在讨论这件事，逐渐形成了两个派系。一方认为任务重要，另一方认为同伴重要。
而作为事件焦点的大蛇丸，却一直没什么反应。
直到某一天，街头巷尾的讨论内容又多了一个：千手家族新任族长千手绳树否定了大蛇丸的行为，认为应该搭救同伴。
这是第一个身份地位足够的忍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绳树虽然是个单细胞，私下里这么说正常，但应该不至于公开驳斥大蛇丸……”正彦心中叹息。
“一石二鸟……吗？”
第183章 拖下水
“转眼间日斩已经53岁，做火影大概也有了……18年吧。”
正彦思索片刻，从错乱的记忆中翻出了一些画面。
“看来日斩已经有了退意，想要选出一个接班人，有些人坐不住了。”
正彦根本不用去查是谁在捣鬼，“把锅推到团藏身上就对了。”
这种事要不是团藏做出来的，正彦才会惊讶。
先是利用大蛇丸的一次“见死不救”引出任务重要还是同伴重要的争论，再利用绳树的天真热血让他和大蛇丸对上，顺利的话，一次性能够解决两个竞争者，而且是两个最大的竞争者。
“看来水门没闪光，让团藏有点忽视了。”正彦笑着摇头。
在正彦心中，还是属意水门做四代火影，无论从哪个角度。
人都有亲疏远近，而正彦的评判往往结合了前生今世。
就像之前绳树跟富岳抢美琴，正彦就是不反对也不支持。但要轮到绳树跟水门抢火影……无论是从个人倾向，还是从玖辛奈的角度，正彦必定是站在水门一边的。
“况且绳树这个性子，做火影恐怕不太适合。”正彦果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至于当初玖辛奈说过要把水门和九尾都拐回涡之国，正彦笑笑也就过了。看她那个样子，会舍得让水门放弃自己的梦想？
“不过团藏这么玩，也太不把老祖宗放在眼里了。”正彦嘀咕一声，再次走出了淘宝店，决定给团藏添点堵。
没做别的，先是以淘宝店主的身份整整转了木叶一圈，用风属性查克拉偷听了一下街头巷尾的交谈声。
八卦言论全部忽略，正彦可不管谁家丢了猫，谁家丢了人，甚至什么悄悄话他根本不在意……真的。
他只是统计了一下支持营救同伴和支持完成任务的人数分别有多少。
让他欣慰的是，果然认为营救同伴正确的人要多不少，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平民。
“忍者以完成任务为重。”
这句话是当年扉间加到忍者学校教科书的一句话，现在却成了矛盾的根源。
其实到现在，正彦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是错，放在不同的情形就有不同的解释，不过一个不珍视同伴的人，不可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成为火影。
也就是说，大蛇丸如果不把自己“见死不救”的事情解释清楚，他与火影的位置就已经无缘了。
抱着这种想法，正彦先找到了大蛇丸，想采访一下他的获奖感言。
“无聊的把戏。”
这是大蛇丸的回复。
如正彦所料，现在绳树可能还对自己成为风口浪尖摸不着头脑，但大蛇丸却能一眼看穿。
正彦笑了笑，“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
大蛇丸舔了舔嘴角，“正彦长老，您会放任不管吗？”
正彦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一副一点都不上心的模样。
不过微微感应，正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的实力又进步了？”
大蛇丸已经三十四岁，正是忍者的巅峰年龄。而能被正彦感应出来的进步，就是相对起来很明显的进步了。
“一点小进步。”大蛇丸回应道。
正彦摆摆手，走了出去。
怪不得大蛇丸对这件事情不太上心，原来是又找到了提升实力的方法……
“看来仙人模式对他的帮助挺大，要不然现在他的实力，不通过人体改造，差不多就到头了。”
在大蛇丸这里一无所获，正彦也不在意，他只是来确定一下大蛇丸的看法，之后的事情还需要通过千手来完成。
晃晃悠悠来到了千手族地，正彦直接在族长大厅找到了绳树，纲手也在。
“高祖爷爷。”纲手先是打了个招呼，之后面带喜色，“这段时间已经有两名千手族人有了后代了。”
正彦一怔，露出笑容，“那是自然，我出手，必然……有效果。”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
纲手连连点头，忽地叹了口气，“高祖爷爷，您是为了绳树那件事来的吧，您也听说了？”
绳树哭丧着脸，“姐姐，我真没有这么说过。”
“但你的确是这么想的呗？”正彦笑着开口。
绳树嘴一瘪，无力反驳。
纲手一叹，“这种事情想想就可以了。忍者以任务为重可是扉间二爷爷所说，大蛇丸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如果选择救人，他现在面临的非议恐怕会更大。”
纲手这番话倒是让正彦另眼相看，本以为她会坚决支持救人，没想到她居然隐隐站在了大蛇丸的阵营。
“果然，原著里能够成为五代目火影，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柱间的长孙女。”
见绳树被纲手训得抬不起头，正彦替他解围，“也不能这么说，具体任务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我觉得两种选择都没问题，区别只在于被俘虏的同伴在你心中的地位，像绳树这种把同伴放在第一位的当然会选择搭救同伴。”
绳树连连点头。
正彦又接着开口，“纲手，你想想，如果被俘虏的是自来也，大蛇丸会怎么选择？”
纲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彦。
正彦表情一僵，这就尴尬了。
“大蛇丸恐怕真的未必会救自来也，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正彦在想着如何切换个例子，后来觉得被俘虏的无论是谁，大蛇丸的选择恐怕都不会变。
“绳树，你是对的，大蛇丸的做法就应该狠狠地反驳！”
绳树点点头，又突然愣住，“高祖爷爷，我真的没有明面上……”
“我知道！”正彦叹了口气，打断道，“这是新的一轮火影争夺开始了，某些人使得小手段，高祖爷爷我慧眼如炬，一眼看穿。”
绳树懵懂的点点头。
“那我怎么办，高祖爷爷？”
正彦顿了一下，面露坏笑，“现在只有你和大蛇丸卷在里面，让有些人看戏就不好了。”
“你这样……”正彦凑到绳树耳边嘱托，纲手在旁翻了个白眼，这个高祖爷爷估计又要搞事……
一天后，木叶大街小巷讨论的风向又微微转变：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公开支持绳树，木叶长老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