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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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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明白这肯定是出自沈立冬之手的画作,只是沈博远跟陈氏都有那样一套的说辞,他们也不点破,倒是私底下跑去找沈立冬,缠着沈立冬也要给他们画出这样的画作来。

    沈立冬由此很郁闷,这就是完全手痒的一副吃货图给惹来的后患,她家老爹,老娘,大哥,三哥虽然看着那副全家福的画作很高兴,但是他们都不满意他们只有合在一起的一幅画作,不像沈文海有一副独立的个人画作,因而他们要求沈立冬另外一人画一副,这个要求可将沈立冬给郁闷的哦,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单单家人如此,那唐元祺,谢朝云,苏流瑾三人要求一副个人画作,这还不算什么,最无耻的是谢朝亮,竟然带着岳父岳母,妻子儿子一道上门来,指着给沈立冬瞧着,意思他们家的人也要一张全家福,不但要全家福,还得每个人有一副小作。

    这样画下去,岂非是没完没了了吗?

    如此,竹荷院天天传出沈立冬愤怒之声,只是郁闷归郁闷,愤怒归愤怒,沈立冬还是耐着性子,将那些无良家伙要求的画作,一副又一副地赶工出来了。

    家人收到单幅作品的时候满意了,沈博远是一副夏日炎炎在庄稼里头劳作的 ,陈氏是低眉绣制衣裳的温馨图片,沈文轩是夕阳西下伶仃独步而来的如玉公子画作,沈文浩的是在林间仗剑挥舞的画作,沈立冬根据家人的特点,将他们最美好最真实的一面给画了出来,一家人收到她的画作时,个个都满意了。

    至于唐元祺的画作,沈立冬画了他六岁时候的样子,初次在面摊前遇见他的样子,连身上的穿戴都画得一清二楚,一点都没有遗漏,唐元祺拿到这副画作得时候,在军营里头练兵的时候傻笑了一整天,将那些手底下的将士们那一整天吓得够呛的。

    那谢朝云拿到沈立冬的画作,也是他六年前在清平县的时候,沈立冬初次见到谢朝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跟言老就这样走进她们家的农家小院,那美丽得几乎不分男女的魅惑之态,恍若枝头耀眼夺目的桃花,妖艳得几乎惊了她的双目。

    给苏流瑾的那副画作,沈立冬画画的背景是天文斎作为布景,那个清澄透亮的少年,有着世间最干净的眼神,那暖暖一笑,便让天地间都变得清明起来,恍若天上的朗朗明月,清风拂人啊。

    最后是谢朝亮那厮的画作,因着张婶张伯的关系,沈立冬倒真是给他们画了一副全家福,看着就是温馨宜人,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模样,只是给谢朝亮画单独作品时候,沈立冬给他画了一副简单的漫画q版本的趣味图,那是谢朝亮讨好着沈立冬,给沈立冬一个三岁小女娃忙上忙下的样子。

    老实说,沈立冬送给谢朝亮这副画作的时候,存心是想气死谢朝亮那厮的,谁叫他那么无耻呢,敢要求那么多,不单单全家福,还个人画作。只是她没想到,谢朝亮那厮脸皮厚得跟铜墙铁壁那般,还拿着画作在唐元祺,谢朝云,苏流瑾,沈文轩面前炫耀来炫耀去,意思他得了一副与众不同的画作。

    好了,这下她又被谢朝亮给害死了,唐元祺,谢朝云,苏流瑾,沈文轩知晓了这件事情后,一个个跑去找沈立冬控诉,控诉她厚此薄彼,这事到了饭桌上,很显然爹娘跟三哥四哥都知道了,全家人一起围攻她,要是她不给他们一家人也画这样的画作出来,他们就生气了,恼怒了。

    沈立冬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那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多事地想要刺激刺激谢朝亮那厮呢,她其实应该很明白的,谢朝亮这厮已经跟当年不同了,现在这个人的脸皮那是比谢朝云还要厚上一层楼啊。

    她就怎么那么失策了!

    拿着羽毛笔提笔画漫画人物的时候,沈立冬气得直拍自个儿的手背。“让你手痒,让你手痒,现在知道后悔了,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小姐,你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呢,老爷夫人少爷们这么喜欢小姐画的画,小姐应该高兴才是啊。那世子爷,谢三公子,谢七公子还有驸马爷也这么喜欢小姐给他们画的画,小姐应该更高兴才是啊,这样表示小姐的画画才艺很厉害呢。”木兰还从未见过谢三公子那样的表情,拿到小姐的画作时,那不同往常的明亮笑容,就连看了几年的木兰都看了脸红得很,谁叫三公子长得那么出彩呢,那一笑起来的样子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沈立冬听得木兰这般说,无奈地摇摇头。

    “木兰啊,你不懂本小姐的痛苦啊,这是代沟,二世之间全然不能理解的代沟,明白吗?”她画画只是为了乐意得时候随意画上一画,而不是老被人追着要画啊,那样就少了很多的兴趣了,知道不知道啊。

    只是她也清楚得很,其他人,她都可以断然拒绝,只是这些人要追着她的画作,她不能不给画啊,这就是她的痛苦之处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沈立冬就这样忙忙碌碌了十几天,好不容易终于将画作交到一家人的手中,让爹娘,大哥三哥四哥都满意了。

    另外,关于唐元祺,谢朝云,苏流瑾三人的画作,沈立冬也早早准备妥当了。

    这天,沈立冬从女学下了课,带着木兰登上马车回转府门,在半道上,马车却忽然叫停。惊诧之下的沈立冬,问着外头的车夫。

    “李伯,发生什么事情了?马车怎么忽然停下来了?”沈立冬坐在马车里头重重地被颠簸了一下子,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她心下纳闷,去揭开马车上小小的窗帘子,眼睛朝外头瞄上了几眼,发现外头根本不是朝议郎府邸的大门,而是回府的转角街道上,又见外头没有李伯的回话,沈立冬便觉得有些奇怪。

    “李伯,你在吗?木兰,你在吗?马车为何停在半道上了,究竟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木兰在,木兰就在外头,小姐不用担心。前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路上不小心碰到了石头,这才停了下来。这会儿李伯去搬开了石头,等会马车就可以继续前行了,请小姐安心坐好,很快就可以到府了。”坐在马车横辕上的木兰,揭开马车的帘子,回着沈立冬的问话。

    “嗯,本小姐知道了。”沈立冬点了点头,木兰放下了马车前的帘子,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袭绯红衣衫飞卷帘中,朝着沈立冬扑面而来,抬眸瞬间,那双绝世桃花眼眸,就这样笑意满满地望着她。

    “朝云哥哥?怎么会是你?你又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上我的马车呢?”这不是故弄玄虚,非要弄得神神秘秘让人起疑吗?沈立冬白了谢朝云一样,鄙视着他的做派。

    哪里料到谢朝云倾身过来,伸出手指头,点在沈立冬的唇瓣上,嘘了一声。

    沈立冬看得谢朝云如此举动,不解地看着他,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呢?然而很快她发现她疏忽了一件事情,谢朝云忽然的闯入让她忽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竟然忘记了马车帘子飞卷起来的一刹那,她有闻到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那味道随着谢朝云的靠近,越发地令她皱紧了鼻子,皱紧了双眉。

    怎么回事?难道谢朝云受伤了?

    沈立冬正想开口问谢朝云,马车外头却忽然传来了声音。“老人家,你见过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老儿这忙着驾车,倒是未曾注意过这样一个人有没有经过。”李伯在外头回话着。

    对方听到李伯的回答,似有些失望,又问起了坐在车辕上的木兰。“小丫头,你可见过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穿红色衣裳的男人吗?哦,那倒是有见过一个,好像是朝那边的方向去了。”木兰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过去。

    对方听到这个答案,谢过了木兰。“兄弟们,他受了伤,那是跑不远的,赶紧追!”沈立冬敏锐的耳力,听得清楚外头至少有八个武功底子不弱的汉子跑开的脚步声,离着她马车的方向越来越远。

    听外头这会儿没什么动静了,沈立冬这才转头望向谢朝云,却发现他脸色惨白地靠在车壁上,双手捂住受伤的肩膀,那个地方,因着谢朝云绯红衣裳的关系,艳丽的颜色似遮掩了鲜血的妖娆。

    刚才谢朝云进马车之前,应该自个儿处理过伤口,因而衣袍上的血迹似都有些干透了,只是经过刚才那番举动,定是又拉扯到了伤口,导致鲜血再次流淌了出来,染红了本就妖艳的绯红衣袍,看着越发地触目惊人起来。

    “你个笨蛋!你既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刚才不早说呢?还摆出那样白痴的姿势给谁看啊,耍帅至少也要看时辰啊,加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蓝颜知己,你也不用对着我摆出最美的姿态来,冬儿我可承受不起。”沈立冬恼怒谢朝云都受伤这么严重了,刚才进马车的时候还那样云淡风轻的,硬撑着不对她言明真实情况。

    马车外头的木兰跟李伯似听到了马车内的动静,只是他们此刻的耳朵像是聋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不敢去看见。

    那谢朝云听得沈立冬这么说着,嘴角倒是越发地扬上,角度越来越大,夺目耀眼的桃花笑容,就这样近距离地撞进了沈立冬的视线里。

    赫——

    沈立冬惊得差点扑倒在谢朝云身上,忙拍了拍心口,瞪着谢朝云。“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这么突然靠过来,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歹我这会儿还要给你处理伤口呢,你就这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啊。”沈立冬口气很不满,但出手给谢朝云处理伤口的速度极快,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药效本就一流,这一洒上去,很快那伤口处就止住了血。沈立冬闷闷地拿出干净的棉布条,给谢朝云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完了,又给他递过去一个药瓶子。

    “喝了。”那药瓶子里装着的自然是沈立冬自个儿配制的清毒药水。

    那谢朝云接过沈立冬手中的药瓶子,也没有问是什么药水,直接就一口气灌了下去,沈立冬见了,惊道:“我让你喝了,你就喝了?这万一我给的是毒药呢,你也这么问也不问地喝了下去?”

    谢朝云微微一笑,定定地看着沈立冬的双眼。“如果冬儿妹妹想要毒死朝云哥哥的话,就不用那么费事给朝云哥哥处理伤口了。”

    “你倒是想得自然,要是我就喜欢先医治好一个人,然后再用毒药慢慢地折腾死一个人呢。那你该怎么办?”沈立冬眨眨眼睛,贼贼地笑了笑。

    “那朝云哥哥只好自认倒霉喽。谁叫朝云哥哥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错的呢,如果看错了冬儿妹妹,那就算是被冬儿妹妹给毒死了,那朝云哥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谢朝云慵懒地靠在车避上,似靠得不太舒服,移到沈立冬的身边,靠在了沈立冬的肩膀上。

    沈立冬虽然听得谢朝云这么信任她,她感到很高兴,毕竟被一个人这么信任着,是个人都很高兴,不是吗?

    只是高兴归高兴,她也没有给人当靠枕的习惯啊。

    “朝云哥哥,可不可以将你高贵的头颅离我的肩膀远一些吗?”

    “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朝云哥哥受了重伤,现在真的很累很累,冬儿妹妹就当同情同情你朝云哥哥,借个肩膀给朝云哥哥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就好。”谢朝云似乎真的累了,在沈立冬的肩膀上闭上了双目。

    “可是这样不行啊。”沈立冬狠心地想要推开谢朝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要是万一被人看见了,她的一世英名可就全给毁了。

    可是谢朝云的头就这样紧紧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怎么推都没有推出去。

    “冬儿妹妹,真的只靠一会儿就好,一会儿。”谢朝云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日里低沉了三分,沙哑得厉害。沈立冬侧目,看到肩膀上靠着的谢朝云,那张惨白的完美容颜,还有绯红衣袍上渐渐墨黑了的血迹,不知道为何,轻叹一声,竟是对着脆弱的谢朝云心软了。

    她暗道,靠着就靠着吧,反正谢朝云这厮是个断背山,就算被人看见了,别人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如此,马车就这样缓缓地向前行进着,不知道为何,平常半个多时辰就可以到府的,今个儿硬是比往常慢了好多,这车速有点跟蜗牛似的,马儿不像是在跑着前进,倒像是在剔踢踢挞挞地缓步行走着。

    这一走,竟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朝议郎府邸。马车到的时候,沈立冬看着谢朝云还在安睡着,想着不忍心叫醒他,便任由他睡着了,只是轻轻地移了谢朝云的脑袋,缓缓地从她的肩膀上移下去,将他的头安置在她那个前几天才新做出来的菊花枕,给他盖上了她出门时带着的披风。

    悄声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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