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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哭的不能自已,再也说不下去了。小山心疼的抱住小文,抚着他的背眼泪也流了下来。
小武、小虎和小兰见两个哥哥哭了,他们也扑到两个哥哥身上,抱住他们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李希光这一刻真的是心如刀绞,恨不得拿刀杀了自己。听着小文那声声的控诉,特别是那句“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一起走”,彻底把他击垮了!
是啊,当年如果带着六个孩子一起走,也就是艰难一点,也就是有暴露基地的可能性,但最起码一家人在一起。说到底自己还是太急于成功了,太急于报仇了。但同时也怕孩子们在跟前,有一天基地真的暴露,就真的再无退路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爹爹回来了(四)
可是,自己当年离开前曾经委托老村长照顾孩子们,自己也给了他足够的银两,为什么孩子们会过的这么苦?难道他没有按照承诺照顾孩子们吗?
李希光此刻无暇顾及这些,他踉跄着上前,把抱在一起的几个孩子抱在怀里,好似抱着稀世珍宝。
“对不起,爹爹错了,爹爹不该丢下你们!原谅爹爹好不好?。。。。。。”
这时院子里本来伺候主子们的奴才,都悄悄地立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全都自动屏住气息低头看着地面。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回来了。
欧阳萝看着在一边的下人们,对他们挥了挥手,下人们立即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知道小弟回来这件事,势必在下人中引起一番议论。不过,让下人们知道也好,最起码让他们知道这个家里有了男主人,对他们心里也会有一些震慑。
不过,刚才她从小文嘴里初听到小弟还活着的消息时,惊喜大于一切,也没考虑孩子们心里能不能接受。她也知道孩子们吃了不少苦,心里有怨愤也是应该。但这些孩子也都是好孩子,就算再生气、埋怨,也没丧失理智。这从刚才小文告诉她小弟回来的消息中就可见一斑。
看着父子几个哭的差不多了,欧阳萝走上前说:“好啦,你们爹爹回来你们不应该高兴吗?快让你们爹爹回屋子歇息一下,让他给你们一个解释。”
小山率先挣脱开爹爹的怀抱。哑着嗓子说:“姑姑说的是,爹爹您先回屋吧。”
小文也无声的挣脱开爹爹的胳膊,别扭的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了一边。
三个小的见两个哥哥从爹爹怀里出来了,不好再赖在怀里,只好也挣了出来。
小武却小大人似得打量着爹爹,似在回想记忆力的那个爹爹和眼前的这个是不是一个人,认真地问:“爹爹,你之前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
李希光张了张嘴,竟然无法真正给孩子们解释。
小虎和小兰对爹爹完全没有印象了。一听这就是自己的爹爹,心里很是兴奋。想要和爹爹亲近,又看到几个哥哥似乎和爹爹并不亲热。所以,非常纠结的站在一边,怯怯的看着自己这个高高大大、就像是山一样的爹爹。
小虎愣愣的问道:“你真的是我的爹爹吗?”
“是的,我是爹爹!”李希光见小儿子并不排斥自己。不禁有些欢喜。急忙肯定的说。
“爹爹,你是我们的爹爹?不会再消失不见了的爹爹吗?”小兰有些小兴奋,嘟着小嘴天真的问道。
她虽然还小,也不常去村里玩。但是她还是知道村里的孩子都有爹爹娘亲,只有自己家没有爹爹娘亲。现在好啦,要是再有人问她,她就会骄傲的告诉他,他也有爹爹啦。而且是个好好看好好看的爹爹。
李希光心里让小女儿的问题给问的说不话来了,他情不自禁的蹲下身。小心的把她搂在怀里,贪婪的嗅着属于小女儿那甜甜的气息,喉咙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
小虎见爹爹抱住了妹妹,也眼馋的张开了胳膊说:“爹爹,我也要抱抱!”
“哎哎!爹爹抱!”李希光惊喜的把小儿子也抱了起来,脸上露出回家后第一个笑颜。
欧阳萝笑着拍了拍小文的头,对弟弟说:“快进屋吧,到屋里再说。”
小文看着在爹爹怀里露出真心笑容的两个弟妹,心里的怨愤顷刻间少了许多。想到自己还知道爹爹娘亲的面容,而他们连娘亲的面都没见到。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爹爹,他们恐怕现在心里是幸福的吧?也罢,为了弟妹,他就不追究了。
“爹爹,您先去东屋吧?东屋现在没人住,以前是姐姐带着兰兰在这屋住。”小山带头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回过头看着爹爹说。
“好好!在哪里都行。”李希光抱着两个小儿女跟在后面,连声答应道。现在只要孩子们原谅他,就是住草棚他都愿意。
几人相跟着来到了正房东屋,穿过外间屋进了里屋,并随手把隔间门关上了。
李希光把怀里的一双小儿女放在了炕上,转身看着正暗暗注视着自己的小欧说:“你是小欧吧?”
欧阳萝笑着说:“是,这是你的外甥女李小欧。小欧,这是你小舅舅,快来拜见。”
小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小欧拜见舅舅!”
李希光看着小欧,见她的容貌七分像她的父亲三分像大姐,想到这个孩子身世的坎坷,心里怜惜不已。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条金项链,递给了小欧说:“初次见面,舅舅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是之前舅舅从首饰铺子买的,希望你喜欢。”
小欧迟疑了一下,望了母亲一眼,并没有接过来。
欧阳萝嗔怪的说:“你说你哪来的钱?买这东西干什么?”
李希光说:“这只是见面礼,等小欧今年底出嫁,舅舅还会出一份丰厚的嫁妆。大姐,在这世上,我除了孩子们可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小欧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像疼亲生女儿那样疼她的。”
欧阳萝被触动了心事,眼睛倏地湿润了,急忙掩饰的对小欧说:“好,我和小欧以后就依靠你了。小欧,你舅舅给的就接着吧。”
小欧这才伸手把项链接了过来,小心的捧在手里
小山在一边听出了端倪,爹爹对家里这么了解,连小欧姐年底出嫁都知道,难道爹爹就在自家附近?
他迅速看了小文一眼,小文眼底里也有同样的疑问,二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爹爹,希望现在家里就剩下自己人了,爹爹能对他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希光自然察觉了两个儿子的互动,心里对他们的细心也有些欣慰。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全部告诉他们,只能把能说的部分都说了。
“当年,爹爹在咱们家附近发现了朝廷的人。你们恐怕已经知道身世了吧?这让爹爹又惊又怕。爹爹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们杀死了,又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你们,就打算诈死瞒过他们。
家里就剩几个孤儿,谁也不会想到你们是他们要找的人。所以,爹爹让其中和爹爹身材很像的一人穿上了爹爹的衣服,把他的脸部毁了容,冒充爹爹被村里人发现抬了回来。
爹爹这几年其实一直有关注家里,只是一开始爹爹没能出现,也是怕碰上村里人被发现爹爹诈死的事。这几年爹爹在外面闯出了一些名堂,手下也有了些势力,爹爹想要干什么你们心里也清楚。
爹爹不想你们的爷爷死的不明不白,可是要想要查清楚必须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也是爹爹这几年没能及时回来的原因。爹爹实在是怕给你们惹来祸端。”(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投军的目的
小文皱着眉头想了想,犀利的问出问题的关键:“那您现在就不怕连累我们吗?”
李希光有些意外,没想到小文小小的人竟能想到这一层。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望着最小的三个儿女,脸上微微有些严肃的问道:“小武、小虎、兰兰,你们能保证不把今天的话说出去吗?”
小武知道自家的身世,虽然哥哥们遮遮掩掩的,但他早就知晓了,所以坚定的说:“爹爹放心,小武绝对不会说出去!”
小虎、小兰也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不说!什么也不说!”
李希光欣慰的摸了摸三个小儿女的头,夸了句“乖,好孩子”。
小欧也在一边保证说:“舅舅放心,凡是涉及到家里的事,我们谁都不会说的。小玉早就嘱咐过我们了,我们都牢牢记着呢。”
李希光这才放下心来,对大姐以及几个孩子们说:“我这次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这次有个机会,朝廷在边境上征兵了。”
“征兵?那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小山奇怪的问。
小文一下子把头抬起来,震惊的问:“爹爹!你是要。。。。。。”
李希光眼角有些湿润,没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心思这么敏感,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叫了爹爹。
欧阳萝也醒过神来,激烈的反对说:“不行!我不同意!我可盼着你还活着,怎么能再让你身处险地?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
李希光看着自己的大姐,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声音低沉、激愤的说:“那祖父旳冤屈怎么办?家里一百六十多口人的冤屈怎么办?这血海深仇你让我怎么忘记?有一天我有何面目去见自己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我们只有有了自己的势力才能查明当年的真相。我们只有强大起来,才能给祖父平反!你们认为只是有了财力、有了真相就能为祖父伸冤吗?错!如果没有真正的权利,祖父旳冤屈将永远石沉大海。
祖父一生忠君为国,为朝廷数十年镇守边关,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我欧阳家一家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一个不留满门抄斩?如果怕祖父功高震主朝廷可以撤了他,我们一家可以选择一个地方归隐。可是,这样的机会朝廷都不给。竟然就这么连根拔起,不留任何余地!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祖父的错!祖父错在对朝廷太忠心!太信任!也太愚钝!竟然没有留一丝后路。就这样被抄家灭族了!你让我怎么不恨?怎么能平安的享受太平的日子苟活一世?不!我一定要把这个大叶朝搅得天翻地覆!让他将家再也坐不稳这江山!”
李希光说到动情处,深邃的丹凤眼里迸射出犀利的寒光,牙齿也咬的吱吱响,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双拳紧握。浑身散发着嗜人的戾气。
小虎、小兰见自己新来的爹爹忽然间变得可怕起来,下意识的远离了爹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明白刚刚那么可亲的爹爹为什么变了个样子。
小欧急忙把他俩拢到自己身边,小心的安抚着。
小山、小文、小武也不由自主的都沉浸在了爹爹的情绪中,他们也都意识到了自家面临的事情的复杂性、严酷性和艰巨性。
爹爹说得对,就算是把当年的真相查出来,你没有权势也会被幕后之人杀人灭口。
可是,就算是有了势力。就能为曾祖父申冤吗?幕后之人能够那么轻易地就把祖父陷害,如果没有层层关系。谁那么大权力可以一手遮天?
如果没有皇上的首肯,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陷害当时还如日中天的欧阳都统。那么,幕后之人是谁就昭然若揭了。
以一家之力对抗朝廷,会是什么后果呢?答案不言而喻。可是,作为欧阳家的后人,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最首要的就是积攒实力,手中握有权利,才能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的。
小山、小文、小武全都感觉到了肩上担子的沉重,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慢慢谋划才能有可行性。可惜姐姐不在这里,她在的话,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萝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心里复杂难言,不知是什么滋味。那个阳光、善良、正直、多才多艺、文武双全的小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在眼前的小弟身上,再也找不到从前的任何影子了。
这么多年呕心沥血、卧薪尝胆、积聚势力、运筹帷幄,早已经尝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看透了世情的虚伪、冷酷,小弟早已经把心性磨练成了铁一般的生硬。
还好,在他的心底里还有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牵挂,他的心底一定会慢慢柔软起来的。
李希光知道刚才自己一时情绪失控,把孩子们吓坏了。于是,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和缓地说:“我知道刚才你们都吓坏了,也知道你们可能不认同爹爹的做法。可是,你们既然是我李希光的子女,就必须有承担这一切的胆识、勇气和能力!
现在趁着这次征兵,我已经带着部分人投了军,这也是想要手中拥有权利的最佳机会。战场上建功立业是最直接、升迁也最快的方式,而且任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