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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嗔道:“你个色鬼,姑奶奶我换衣服你都不去偷看,还是男人不?哎,这下惨了,方才的仇,姑奶奶我不能报了。”
说着,她一晃拳头:“丑道士你给记住了,姑奶奶的身子可不是随便能看的。下次再这样,你就去休了你家的婆娘,再八抬花轿将姑奶奶我迎回家。不然,有人可饶你不得。”
这还了得!小道士吓一大跳,急忙说道:“要不雀儿,你我分道扬镳,我自去京城好了。这孤男寡女的,一路同行数月,怕会惹出事啊!”
朱雀儿怒道:“姑奶奶从来言而有信,说护送你去京城,便护送你去京城。哼,你若是心无杂念,孤男寡女又怎样?你将我当成你妹妹,不就行了?”
小道士看了看她的脸,心道,这个倒不难,的确是个好办法。待看了看她的胸,却暗叹:哎,这个当真,难比登天啊!
发了一通脾气后,朱雀儿看到地上的大鱼,拍掌笑道:“丑道士,差点忘了,姑奶奶我捉到了好大的一条鱼。你快点烤来吃,你鸡烤的那么好吃,烤鱼定也不差。”
小道士无奈,只得拾了柴火,收拾了鱼,拿木棍穿好,细心地烤了起来。
小道士在专心烤鱼,朱雀儿便专心地盯着那鱼。盯着盯着,口水便流了出来。然后一吸,吸了进去。过一会儿,再流了出来,再一吸。
好不容易等到小道士说“好了”,朱雀儿欢呼一声,伸手就去抢。小道士阻之不及,便听朱雀儿一声惨叫,手闪电般地移开。再一看,却是烫了好几个泡。
朱雀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盛怒之下,袖中滑下鸳鸯剑,一剑劈去。便见寒光一闪,那鱼齐腰而断,掉进了柴火堆中。
这一下,手烫着了,鱼也没得吃了,朱雀儿气极,将手中剑一丢,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小道士连忙哄她,她只是不管,哭个不停。小道士无奈,只能从包裹中抽出长剑,自去小溪里刺鱼。费尽心思后,他终抓了一条上来。只是这鱼却小了很多。
重新来过,慢慢再烤。
朱雀儿也不哭了,含着眼泪,流着口水,继续专心地看。
这一次烤好后,朱雀儿不敢再抢,乖乖地等鱼冷下来。小道士便拿出铜针,拉过她受伤的手,将水泡挑破,再敷上悟玄真人送的灵药。
朱雀儿也不抗拒,定定地看着小心翼翼地忙活着的小道士,大大的眼里,渐渐泛起了几许温柔。
敷好药后,小道士拿出铁筷、铁碗,精选了鱼腹上的鱼肉,递给朱雀儿。朱雀儿欢呼一声,接过,三两口便吃完。然后再要。
于是,小道士最后只吃了条鱼尾巴。
吃饱后,朱雀儿看小道士将勺、筷、碗、调料等通通装进小汤锅里,赞道:“丑道士,你这套器具倒是不错,哪买的?”
小道士得意地说道:“那是,不过不是我的,是我夫人的。这次我夫人不能随行,便将它给了我。”
“哦,原来是你夫人的啊!”朱雀儿说道。说这话时,莫名其妙地,她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她忽然觉得,刚才吃的鱼其实不好吃。还有,丑道士的脸怎么就越看越难看。
夜渐深。
因为烤鱼实在是耽搁了太多时间,这一晚,两人只能在野外露宿。
守着那堆篝火,小道士和朱雀儿仰望头顶的星星。
小道士指着头顶:“这颗星星,叫牛郎星,那颗星星叫,咦,织女星去哪了?不管了,我和你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吧。”
小道士便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这故事他以前跟许若雪也讲过,可许女侠全然不感兴趣,听得直打呵欠。而同样的故事讲来,朱雀儿却听得津津有味。
但见她,双手撑着下颌,一双大大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里一转一转的,满满的都是崇拜。每每讲到精彩的地方,她或羞涩地一笑,或惊讶地一叹,或挥舞着拳头一怒。
小道士觉得,给这个可爱至极的小美人讲故事,实在是件幸福至极的事。
夜,渐渐深了。
小道士为自己和朱雀儿铺好了幄幕。临进去前,朱雀儿忽然回头,嫣然一笑:“丑道士,你真好,就像我哥哥一样。”
小道士也笑道:“雀儿,你也真好,就像我妹妹一样。”
朱雀儿再一笑,进了幄幕。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呆呆地看着帐顶,视线似投注进了那无垠的星空中。
她脸上的表情,时而高兴、时而幽怨、时而悲伤。
好久好久后,朱雀儿轻叹了一口气:“爹爹,你说,当什么时候,你的宝贝雀儿不再只是开心,而是心中有了很多的滋味,多的自己都分不清,那就说明,你的宝贝雀儿长大了。”
“爹爹,我现在真的长大了!”
“可我真的,不想不想不想长大!”
297 林妹妹和薛姐姐
远行辛苦,这一日,两人抵达沅州。
沅州是座有名的大城,人烟稠密。只是进了城后,便是最有玩心的朱雀儿,也没那兴致去看什么热闹,直接找了家客栈,蒙头大睡。睡醒后,洗漱了,大饱一顿后,继续蒙头大睡。小道士见她累成这样,心中很是愧疚,不忍打扰她。
却没曾想,到了第二天半夜,小道士睡得正香时,敲门声响,将他吵醒。
开了门,却是神采奕奕的朱雀儿进来,笑道:“丑道士,睡好了没?”
小道士苦笑:“姑奶奶,你不来时,我睡得正好。你来了,我睡得不好。”
朱雀儿一撇嘴:“姑奶奶我睡得太好了,再睡不着了。不管你有没睡好,现在得陪姑奶奶我说说话。不然,长夜漫漫,如何度过?”
小道士叹道:“姑奶奶,长夜漫漫,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不好吧。”
朱雀儿冷哼一声,大大的眼一瞪,小小的鼻一皱。她身子一晃,一对鸳鸯剑便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哼,丑道士,你需得明白,便是十个你,也不是姑奶奶我的对手。姑奶奶我若是不愿意,难不成,你还强迫得了我?”
小道士一听,脱口而出:“若是你愿意嘞?”
朱雀儿一呆,然后脸大红,怒道:“你,你说得什么话?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道士一时冲动,说了后便大是后悔。他满以为朱雀儿会含恨离去,却不成想,这小娘子发了通脾气后,竟还呆在他房中,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正闲聊着,朱雀儿忽然神秘地一笑:“丑道士,你有艳福了哦,有个美人和你共处一室。”
小道士笑道:“那是,我们的雀儿,可是世上罕见的美人哦。”
朱雀儿却说:“咦,那美人到你床上来了。”
小道士一听,心中不由地一荡:我去啊,这小美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暗示什么?
不行,不管她是明示还是暗示,张天一,你都得时刻谨记,你是有夫人的人。
血海飘香许若雪的绝学云淡风轻,是男人都试不得。
看小道士神色怔怔,朱雀儿明白了过来,顿时大羞。
她怒道:“你个丑八怪、穷酸、色鬼,整天整天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那美人说的可不是我?”
小道士左看右看,室内明明就只有他和朱雀儿啊,哪来得第三人?
明白了过来,小道士手捏剑诀,往额前一点,口中默念真诀,便开了法眼。
果然,法眼看去,他右手边,离他不过一尺远的床上,正正地,端坐着一个鬼影!
这鬼影,依稀便是个女人。
虽然依稀只是个女人,可就淡淡的几分轮廓,也看得出,这定是个美人,还是个柔弱纤细的美人。
朱雀儿拍掌笑道:“看到了吗?呵,这美人可是美,这样貌,这神态,真真是我见犹怜!”
小道士大惊:“你竟能看得清?”
随后他一叹:“是了,你是天生的阴阳眼,天生就能沟通阴阳。阴间在阳世间的一切,在你的阴阳眼中,无所遁形。”
朱雀儿笑道:“那是!你的法眼,是后天修炼得来,靠得是感知阴气。若是孤魂野鬼,本身阴气不足,你的修为纵是再高,也看不分明。不像姑奶奶我,呵呵,那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着她叹道:“啧啧,姑奶奶我这辈子见过无数的鬼,可还真没见过这般美貌的鬼。”
小道士奇道:“却是个怎样的美法?”
朱雀儿想了想,缓缓吟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哎,西子捧心,不外于是!”
朱雀儿这一说,小道士再看那抹淡影,心中便多了十分怜惜。
朱雀儿叹道:“姑奶奶我平生最喜欢好看的人。这美人现在虽美丽依旧,可惜痴痴呆呆的,却是失了灵气,少了韵味。”
“这美人显然刚刚身死,说不定魂去便只有片刻。哎,这沅州城却是来得晚了。若早来两三日,当是姑奶奶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这世上,美人和美玉,都稀罕难得。便是有了,也多藏在不为人知的所在,任那美丽,寂寞地盛放。听得朱雀儿的感叹,小道士心中也起了几分遗憾。
正遗憾时,忽听朱雀儿惊叫道:“不对,这美人似乎魂魄不全?”
小道士大惊:“怎么可能?既是新丧,三魂七魄便应齐整,哪有魂魄不全的道理?”
朱雀儿凝神细看,很肯定地说:“这美人定是被人用邪法所害,至少一魂一魄,被邪法摧残的淋漓破碎,所以才导致香销玉殒!”
小道士运起法眼,仔细端详,果见淡淡的魂体中,有些地方稀薄的几近于无。
朱雀儿起身,怒道:“此事,绝不能坐视不管!可恶,那恶人竟然这般狠心,如此美人也舍得加害。哼,姑奶奶我定饶不了他!”
见小道士犹豫,朱雀儿更怒:“丑道士,莫非你要袖手旁观?”
小道士苦笑:“姑奶奶,你若坚持留下,我一个人能去哪?罢了罢了,只希望此事不要耽搁太多的时间。”
听他答应,朱雀儿转怒为喜,笑嘻嘻地说道:“就知道你不会这般狠心。丑道士,你能不能施法,招了这美人的魂,将事情问个明白?”
小道士摇头:“新丧之人,若魂魄齐全,施展招魂术,我应有几分把握。可她如今魂魄不全,那便是再擅长此道的人,也无能为力。”
朱雀儿皱眉:“这就难办了。不过也好,你我可以慢慢自己调查。呵,想想这事,还真好好玩哦!”
好好玩?小道士唯有苦笑。
“啊,这美人要走了,跟上。”朱雀儿叫道。
鬼魂能穿墙而过,等小道士和朱雀儿出了房间,那美人已不见。
好在朱雀儿天生对阴气极是敏感,凝神感知后,指了个方向。果然,在她的带领下,就见那美人在前面飘飘而行。行不多远,却来到一片豪宅前。
小道士早非吴下阿蒙,可这片宅子连绵宽广,一眼竟似看不到边,让他不由咋舌。便连朱雀儿也赞了一句:“这家好大的富贵!”
那美人到此后,再不犹豫,往院子西边行去。
朱雀儿便要飞檐走壁,小道士拉住她,摇了摇头:“看四处游走的灯火,此府护院不少。现在潜进去,一个不小心,怕会惹出祸端。明日再说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朱雀儿便穿窗而进,叫醒了小道士。
洗漱后,两人行到那宅院前,见朱红大门上高挂一匾,上书“贾府”两个大字。
贾府显然排场甚大,一大早,便有衣着光鲜的两个家丁守在门外。小道士上前请通报,那家丁见只是个道士,又没使银子,就随口应下声,进了门后,却自去玩了。
等了好一会,朱雀儿不耐烦,正想催下时,侧门一响,一大群人簇拥着一顶轿子,行了出来。
走到小道士身边时,轿中一人叫道:“停下。”
便见轿帘掀开,一人探出头来。
这人,却生得极好。
但见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小道士看得便是一怔:单论容貌,此人要强过天玄子好几分,就是比自己也要胜上一筹。
那人上下打量了番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小道士,眼中也现出几分惊叹。他含笑问道:“一大早的,仙长站在我家门口中,却不知有何要事?”
小道士上前拱手为礼,说道:“可是此家主人?正好,贫道有一事相告。贫道昨日偶见一新丧女子的游魂,进了贵府西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