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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背向龙二哥时,他张嘴,对许若雪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杀!杀!杀!
转过身来,他仍旧笑得亲热:“许女侠,贫道差一点被奸人所害。若不是这位龙大侠舍身相救,贫道可就误了许女侠的大事了。”
“哦,”许若雪也笑了,笑得很甜,很很美:“青城剑派许若雪,谢过龙二哥。”
说完,她持剑,抱拳行礼。
龙二哥笑得眼都眯起来了,他抱拳说道:“不客气,不用谢。”
这“谢”字刚出口,他就见眼前白光一闪,然后一柄剑,穿了他的心。
他诧异地看向许若雪,却见这绝色女侠眉尖一挑,淡淡地说道:“不,我一定要谢。”
他再看向小道士,却见那道人,笑得好贼、好贱、好开心。
“我去,上了那贱人的恶当了。可怜我一身武功、一世英名啊!我不甘心,不甘心!”
亲手杀了同伴,最后却死得如此窝囊,带着无尽的悔恨和不甘,龙二哥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眼角的几滴泪。
……
一株大树。树下一男一女主席地而坐。
“许女侠,都解决了没?”
“嗯,都解决了。总共三个人,我杀了一个,这倒了两个。”
一听这话,小道士跳了起来,大喝道:“许若雪,你知罪不?”
“怎么着?”许若雪的手,抚上了血海剑。
小道士气急败坏地说道:“总共才三个坏人,我这就来了两个。这出的什么主意啊你!”
这话一说,许若雪大是不好意思:“这个,我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有坏人要害我,直接杀过去就是。所以这隐踪匿息的本事,不免就差了一点点。以为把你我一路上的痕迹都清除干净了,没想到落在内行人的眼里,随随便便地就找了过来。”
见她服了软,小道士也不敢乘胜追击:“哼,要不是本道爷还真有几分本事,这一回,真真是被你给害惨了。”
“是哦!”许若雪的脸凑了过来:“傻道士,你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不但逃过了追杀,还让那坏人自己送到了我的剑下?”
小道士头一扬:“我不说。”
“说嘛!”
这两个字轻轻落入小道士的耳中,立刻让他身子一酥:乖乖个隆冬,这恶婆娘、女武神是在撒娇吗?错觉,一定是镜觉。
美人儿如画,在耳边软语相求,小道士身子一酥之后,心就是一软,正待全盘告知,却灵机一动:
呵呵,且让小爷我,再骗骗这恶婆娘!
45 啊,啊,这蛇可不能碰
小道士站起身,昂首向天,双手负于身后,一派“独孤求败”的姿势。
“那是因为,我领悟了师门秘术‘****’”
“****?没听说过。光听这名字,似乎很了不得。”
“自然!我们天一派专事捉鬼,派中门人个个都修习了五雷天心心法,这一门道家的无上绝学。所以,我们天一门人无法再学习江湖各门派的内功心法。这样一来捉鬼是不在话下,可若是遇上了真正的武林高手,那必然不是对手。怎么办?好办!用****。”
“这**有什么神奇之处?”
“****,神奇之处就在于**二字。它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控制对方的神魂,端得是厉害无比!”
“啊,迷了魂后会怎样?”
“呵呵,还会怎样?自然是,我叫对方怎么样,对方便会怎么样。叫他往西,他就不会往东。叫他唱歌,他就不会放屁。”说得兴起的小道士盯着许若雪那稍嫌夸张,但极是诱惑的身材,情不自禁地再加上了一句:“我叫她脱衣,她就不会穿衣。我叫她躺下,她就不会站起。”
许若雪自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于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满嘴胡说的死道士,有这么厉害的绝招,之前怎么就不见你使出来过?”
“哎!”小道士叹了一口气:“师父临终前才将这一绝招传授给我,我苦练了许久,还是不曾练成。直到刚才,”
小道士抬头望天,眼中含有热泪:“就在刚才,在那个坏人要砍下我脑袋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那道白光中,我的师父,他正微笑着,向我念那****的口诀。‘神之所寄,有形有意;魂之所托,无意无形’。于是莫名其妙地,我就悟了,就会了。终于在那最关键的时刻,使出了****。”
“我知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保佑我。虽然他又懒又不肯教我武功,但他的确是个好师父。谢谢你,师父!”
小道士说的真情流露,差一点点就哭出声来。
“这样啊!”许若雪一晃手中的血海剑:“傻道士,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骗我?我这人有个坏脾气,特别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我很生气,很想杀你。这样吧,在我拔出血海剑之前,如果你能用****迷了我的魂,那你想怎么样我,就随你怎么样我。若是迷不了我的魂,那你死了,呵呵,也休得怪我!”
小道士大惊,双手乱摇:“许姑奶奶,这****对意志不坚定、脑袋不灵光的人才管用,就像刚刚的那个傻蛋。许大小姐你心比铁坚、人比鬼灵,怎么可能会被我迷了魂!这****不是无敌的,对你无效、无效啊!”
许若雪不听,慢慢地拔出剑;眼里的杀气,也渐渐浓郁。
明知道许若雪是在吓他,小道士还是怕了。身为一个自认为心够大、胆也够大的大男人,对这个小女人,他从心底里有种惧怕。
自那次相见,在他最倒霉、最绝望、最危险的那一刻,许若雪骑着高头大马,横空出世。只凭那气势,就压得青龙帮众不敢动弹。再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断了那恶汉的性命。自那刻起,小道士的内心深处对许若雪就多了几分敬畏。
这种敬畏,在太谷县看到许若雪舞着轻灵的剑光,踩着优美的舞步,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时,自然而然地达到了一个巅峰!因此在她面前,小道士始终有些畏手畏脚。
直到那个晚上,许若雪在他的魔掌中无助地娇羞着、轻吟着,小道士就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怕她。平时再强悍的女人,在他这个男人的身下,不过也是一个等待被征服的女人!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面对着这如有实质的杀气,他还是胆战心惊。
于是,小道士干脆利落地举起了双手:“姑奶奶,我认输,我的确不会那劳什子的****。”
“去。”许若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收剑回鞘:“就知道你个傻道士不会。”
杀气消失了,小道士松了口气。这心定下来了,嘴皮子就又活过来了:“许女侠,那你觉得我是用了什么绝招?”
许若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想了一下后叫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耍得两张好嘴皮子,生生地害死了那个坏蛋,再骗死了那个傻蛋。哼,瞧你刚刚说得那么好听,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要不是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又傻又怂,说不定还真被你给骗了。”
小道士跳了起来:“我从来都不傻。我只是,只是没经验。八岁那年我就定居了一座破山上,从那时起,就再没出过那个小镇。若换了你是我,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嗯,说得有道理。不过傻道士,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傻吗?”
小道士气急败坏:“那不叫傻。就比如沧州府的那次,我是表现的很蠢。但只要你告诉过我一次,下次同样的错误,我就绝对不会再犯。所以我不傻,我师父都夸我聪明绝顶。”
许若雪嗤之以鼻:“相处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聪明过?”
小道士看着她,叹了口气:“我说许大小姐、许女侠,扪心自问,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从我和你见面的第一天起,你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许若雪很认真、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不错,从我和你见面的第一天起,我的确就没讲过道理。”
小道士傻傻地看着她,能把“不讲道理”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是这个女人特别神奇,还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很神奇?
叹了口气,小道士说:“在一个完全不讲道理,动不动就喜欢拔剑的女人面前,我除了装傻,还能做什么?”
许若雪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得极是,除了装傻,的确是不能做什么。这么说来,傻道士你不傻,傻道士你很聪明,对不对?”
“对极!”小道士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吧,聪明的傻道士,天色已晚,我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呆呆地看着潇洒离去的许若雪,小道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地躺了下来。
小道士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中,有个女鬼穿着白衣,披着长发,从一口枯井中,慢慢地、一点点地,爬了出来。
那女鬼抬头冷冷地看着他。但见她,青白的皮肤,大而诡异的双眼。鼻中两行血,口中一滩血。那血不是红的,是黑的。
流着黑血的女鬼,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慢慢地爬了过来。
小道士很恐惧,强烈的恐惧笼罩住了他。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动都不能动。
奇怪,自己不是捉鬼的吗?为什么会怕鬼啊?在梦中,小道士想着。
那鬼冷冷地看着他,竟然慢慢地,爬上他的身,还在向他的头部,爬去。
一股冰凉的感觉,伴着一股更浓的恐惧,从他的腿,升向他的腰,再升向他的胸。
小道士猛地惊醒!
他睁开眼。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的眼对上了一双,小如圆豆,却冰冷、残忍的眼。
天!这,这是竹叶青。是毒蛇,剧毒的蛇!
这一刻,小道士吓得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满脑子只转着一个念头:惨了,惨了,那恶婆娘应该有毒蛇的解药吧?她若没有的话,我就死了、死了。
遇到毒蛇怎么办?对,师父说过,不要动,千万不要乱动。我不动,一定不动。可是它爬上来了,它、它缠到我脖子了。天啊!我恶心死了,害怕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啊!等着这竹叶青什么时候不高兴了,给自己痛快地来上一口。小道士全身尽力维护着僵硬,那放在地上的右手摸起一块石头,用力地向许若雪那投去。没反应,我去,许女侠睡得太死了。再弹,好了,谢天谢地、苍天有眼,许女侠醒了。
醒了后,许若雪就是一惊,手中的血海剑就要出鞘。可仔细看了一眼后,她忽然笑了,笑的开心而又得意。她干脆盘膝坐起,手撑着下巴,幸灾乐祸、冿冿有味地看起热闹来。
小道士气得啊,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这一刻,他直想跳起来,扒光那恶婆娘,狠狠地打她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可他不敢动。他张开嘴,无声地说道:“救我。”“救我。”
“什么?”许若雪用嘴型回道,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很明白地表示出,姑奶奶我没听清。
小道士额头的汗啊,像泪一样纷纷落下,他再用嘴型说道:“救我。”“救我。”
可许若雪还是表示,本姑奶奶继续没听清楚。
小道士气死了,气炸了,气昏了头的他,做了件很傻很傻的事。他大叫道:“救我!”
寂静的夜里,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当然,也把缠在他脖子上的竹叶青给吓到了。
受了惊的竹叶青昂起了蛇头,向眼前的,那张忽然张大开的,冒着热气的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天!电光石闪间,小道士想都不想,用力地一口咬了下去,正正地,把那蛇头咬在了嘴里。他“呃呃”大叫着,用力地、死死地咬住蛇头。生怕稍一松口,那竹叶青就会狠狠地“亲”他一口,送他去见三清道尊。
那蛇大疼,蛇身拼命地缠住了小道士的脖子,那蛇信子慌乱地在他的嘴里直钻。
细细长长的蛇信子,扫过小道士的舌,还使劲地往他的咽喉那处窜。那种恶心,极度的恶心,完全地压住了对死的恐惧!小道士彻底崩溃了,他一把抓住蛇身,疯狂地叫着,疯狂地跳着,疯狂地甩着。甩在树上,打在地上,砸到石头上,直到那竹叶青碎成了几滩肉泥,他才颓然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他身旁,许若雪已经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46 罚你搂着我睡
许若雪软瘫在地上,一手压着肚子,一手指着那傻道士,笑得都出不了声,只是身子在不停地一抽一抽着,跟发了羊角疯似的。
虽然她生性豪爽,可也从来没有这般“豪爽”过,若是刘姐姐看到她此刻的模样,非得活生生地给气死!
可她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