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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芃芃之前竟是有这样的经历。”琼华如今终于明白了这些年来玉芃芃心中的那份担忧,是啊,她的亲娘都可以轻易把她抛弃,甚至亲手烧死;他们不过是养父母,要放弃她更是顺理成章的。再加上那些年他们的确对玉蓁蓁太过重视,这才让小小的仇恨种子开始在玉芃芃心中萌芽长大,直到近日发生的如此不可收拾之事。
“无论之前有多么情有可原的理由,但是她几次害了蓁蓁也是事实,”丁啸眉头蹙的深深,后沉重的仰起头,望着半空中漂浮着的云朵,又道,“如今我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将她救下,若蓁蓁当真为她所害死,我这辈子也无法安心。”
“掌门莫要……”玉蓁蓁才要拱手说话的工夫,却凭空听到凌皓杰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一股子的不情愿。
“喂,我说,你别拉着我!”
“不行,就连我都知道,这里不是能随便乱闯的地儿!”这一次传出的,居然是个女声,而且听着异常熟悉。
玉蓁蓁立即就一头的冷汗,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的,还与凌皓杰一起,声音又这么熟悉,这人必定是云朵了。凌皓杰也就算了,怎么这个时候云朵在这里?程思芜嘱咐的事情,她可是还没与丁啸说过啊!
“掌门和老头儿又不知道,怕什么,哎呀。松开我!”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就不能冷静点么!”
凌皓杰和云朵还径自在隐结界之中争吵不休,丁啸却早就一脸黑线的迅速指剑出鞘,向着声音发出处毫不留情的掷了去。玉蓁蓁捂住嘴。情不自禁的轻喊了句,“丁掌门手下留情!”
丁啸的剑忽的就停在半空,而即刻之后,一声清脆的破碎之声发出,众人眼前猛地显现出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模样。急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的男子是凌皓杰,而一直死死拉着她的明媚女子,自然就是云朵了。
发现自己的隐结界被破,云朵自然有些挂不住面儿了。她猛地松开手,凌皓杰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当场。但见云朵高高扬起头。摆出了从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抱着膀子丝毫没有客人自觉的对丁啸道,“老色鬼,你想害死我们俩是不是!”
老色鬼?!玉蓁蓁当时就惊的脸都黑了,云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啊。见丁啸隐忍不动。眼神却一直落在云朵那双紫色的瞳孔上,玉蓁蓁立即拱手道,“丁掌门,这位姑娘您曾经见过,就是之前去清虚宫寻掌门的那位云姑娘,是方姑娘的女儿。”
“嗯。”丁啸答应了一声,就因为知道云朵是方泠芷的女儿。所以他才隐忍到了现在。
玉蓁蓁便将回来之后见到云宿、以及云宿所说之事全部对丁啸和盘托出,但见丁啸先是眉头深锁,后缓缓打开,玉蓁蓁才松了口气。想来丁啸与方泠芷之前也是相交不浅,看来接受这件事的速度要比江天青要快速与容易的多了。
只不过虽然对云朵没什么意见,丁啸却很明显的对凌皓杰摆出了冷漠的态度。“逍遥派地大物博,哪里皆好,唯有这待客之道倒是不值得我清虚宫学习了,想不到居然还派人来监视客人,哼。当真有些可笑。”
以凌皓杰一人来影射整个逍遥派,这凌皓杰自然不接受,他一拱手,义正言辞的回丁啸道,“弟子此次来本是为私情,与逍遥派无关。逍遥派破天楼十九代弟子玉蓁蓁是弟子未来的夫人,所以弟子关心她的这份心思,还望丁掌门了解。”
这一席话,说的玉蓁蓁当场就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羞得简直无法再见人了。丁啸很明显的呆愣了下,回头望向玉蓁蓁的时候,却发现后者脸色通红,火烧火燎的;他冷冷哼了一声,对玄天与琼华道了句,“我累了,送客。”
“是,掌门!”两人恭敬拱手,见丁啸背影萧条的进了房内,琼华这才对着玉蓁蓁几个道,“不久之后就是摘星大会了,待摘星大会一结束,我们就会离开。所以凌师侄,”琼华特别指了凌皓杰的名字,“作为蓁蓁的娘亲,我希望这些日子你可以对我们的掌门稍微客气些,他毕竟是客,而你对他的态度,侧面也表示着逍遥派对清虚宫的态度。所以凌师侄,逍遥派与清虚宫的友好,决意不可轻易破坏。”
琼华的语气中包含某种严肃的成分,凌皓杰也知道这一次自己的确是闹得有些离谱,便抱歉的对琼华与玄天拱手道,“两位师叔,弟子知错了,弟子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唉。”玄天无奈的摇摇头,后与琼华一道带头走在前面,将三人送出白鹤楼。离开白鹤楼的地段很远之后,云朵才打破了一直僵化的局面,“玉蓁蓁,凌帅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玉蓁蓁摇摇头,垂下眼睑对云朵道,“云姑娘,这是攸关两派之间的和平友好,刚刚好在丁掌门没有介意,如果他就此离开逍遥派,到时候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关系就又变得紧张了,届时……”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和平什么友好,”云朵小手一挥,后蹙眉道,“我只知道,凌帅哥这么做是为了让你不落入那个老色鬼的手里,他没有错!”
玉蓁蓁无声的叹了口气,没再接话。凌皓杰见此,也唯有对着云朵摇摇头,后低声道,“云朵,谢了,只不过……或许这一次真的是我做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哎呀,真是受够了你们两个,烦死了!”云朵不耐烦的挥挥手,后一窜便上了半空,立在剑尖上对着两个人做了个鬼脸,后气呼呼的对着破天楼飞速而去。
云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际,如同她出现时候一般的突兀。玉蓁蓁默默望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回头对凌皓杰道,“二师兄,我希望日后你能相信我,不然,我真的很累。”
玉蓁蓁说着,没有等凌皓杰的回答,便自行走在前面。凌皓杰呆立了半晌,才收起一副失落的神情,头一次在玉蓁蓁面前失了所有光辉,晃晃悠悠的跟在她身后,明明只有三两步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几世那么远。他,真的还能再追上玉蓁蓁吗?
***
“蓁蓁!蓁蓁!”
玉蓁蓁径自回到房间,觉得身子当真虚弱的要死,就在她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时候,程思芜的敲门声却忽的大作,并且语气中满是从未有过的急躁与焦灼。
玉蓁蓁一激灵,登时睡意全无,起身迅速给程思芜开门的工夫,程思芜却在看到玉蓁蓁的第一眼时候急红了眼眶,死死抓着她的肩膀道,“蓁蓁,之前你可是见过二师兄了?”
“见,见过啊。”这么一问,倒是把玉蓁蓁给问懵了。她与凌皓杰从梅苑竹苑的路口分开,不过是一个时辰工夫的事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从程思芜的态度看来,或许天被凌皓杰捅破她都不会如此,难不成凌皓杰出事了?
“蓁蓁,二师兄疯了,二师兄真的疯了,他居然说自己错做了事,主动要求师父责罚!”程思芜气的直跺脚,一不小心蹦出一颗眼泪,“你知道的,师父其实很疼爱二师兄,被二师兄这么一闹,倒也懵了,就问是什么事。结果二师兄,二师兄他说——”
“说他硬闯白鹤楼唐突了老色鬼丢了破天楼的颜面一定要受罚是不是。”
程思芜这么大声一闹,与玉蓁蓁毗邻的云朵自然也听到了,这会儿正靠着檐柱,定定站在程思芜身后,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程思芜可是吓了一跳,她也的确是跳起来了,不过是暴跳如雷的跳,“就是你吧,就是你带着二师兄潜入白鹤楼的是不是!你可好了,有掌门娇纵着你,但二师兄可是什么后台都没有啊!”
“凌帅哥跑去做什么傻事啊,真让人想不通。”云朵摇摇头,因为上次合作一次,她与程思芜以及于三文的关系倒是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后对程思芜道,“算了,我与你一道去看看吧。”
“丁掌门绝非斤斤计较之人,不会将此事与掌门说的,二师兄怎么这么傻!”玉蓁蓁当时也急的赶紧回了屋,三下五除二的将道袍整理好,出来便与程思芜、云朵两个一道往破天楼大殿赶了去。
这一路脚底生风的,倒是比平日悠闲的御剑快了许多。一路上还听到程思芜一直不解又心疼的叨叨着,“二师兄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从前他可是油嘴滑舌的逃脱责罚,这一次怎么还迎难而上了!唉,真是笨蛋,大笨蛋!”
282、赌注(下)
菩提子此时此刻已经感觉头大的要命了,底下一直死死跪着非要等到自己下令惩戒他的凌皓杰简直让他想要抓狂。按照凌皓杰的说法,他私闯白鹤楼惹得丁啸一行十分不悦,给逍遥派抹黑,不利于两派的邦交;可清虚宫方面并没有传出任何有关此事的说法,这本已经压下去的事情,菩提子实在不明白凌皓杰为何要自己提起,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凌皓杰此番还是阵仗颇大的,来之前便已经唤了破天楼大师兄风花飞、大师姐叶灵芸以及二师姐程思芜——尽管程思芜半路跑出去搬救兵了。凌皓杰这么做的确是有着私心的,他生怕菩提子不会因此而惩戒他,而只是说他胡闹,所以才特意请了一切以逍遥派为重、为先的风花飞在场。
“师父,凌皓杰此番作为的确大错特错,应受惩罚。”果不其然,风花飞坚持了一切以逍遥派为先的个性,尽管菩提子一言未发只是蹙眉,他却提前对凌皓杰做下审判,“不过他既然自己承认,证明还是有着悔改之心,依据逍遥派律法,是需先受杖责一百,后赤身于后山跪坐三日,不得饮水、不得用膳、不得睡着;如今既然他有此心,便将杖责减少为五十,跪坐一邢不变,师父觉得可好?”
风花飞这一席话听得叶灵芸都暗吸一口冷气,别说跪着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了,干是之前那五十杖责,就足够要人半条命了,凌皓杰究竟在坚持什么,要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
菩提子依旧蹙着眉头不肯开口,凌皓杰却难得大义凛然的拱手,对着风花飞与菩提子道,“大师兄说的极是,弟子身为破天楼二师兄。却无法做到以身作则,的确该罚,弟子心服口服,望师父执行就是。弟子绝无怨言!”
“不行!”
就在菩提子左右为难的时候,程思芜、玉蓁蓁与云朵三个却统统进了来,而那句斩钉截铁的“不行”,正是出自程思芜与云朵之口,玉蓁蓁则只是有些焦急的望着空地上跪着的凌皓杰,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丁啸不是也没有决定将此事公布吗?
菩提子看到程思芜把云朵都搬了来,这下才放下一半的心。众所周知,风瞿对云朵的疼爱已经超过了一切,如果云朵说了什么对凌皓杰有利的话。那么风花飞想必也会有所顾忌,毕竟对风花飞而言,风瞿一直是高高在上又高不可攀的,是从小到现在,最最让他畏惧的存在。
“逍遥派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管!”叶灵芸看到云朵气呼呼的进来,心中对凌皓杰的所有担心登时都化为对云朵的敌意。云朵虽然不会抢她的风花飞,但是云朵在风瞿面前百般骄纵,叶灵芸早就看不过去了。
“我可不是什么外人,现在我也在逍遥派修行,你给我滚一边儿去,”云朵大大咧咧的直接略过叶灵芸。后来直接站在了凌皓杰身边,对着菩提子拱手道,“菩提子长老,是我以隐结界带着凌帅哥跑去白鹤楼的,这件事情也有我一份,如果你非要惩戒他的话。就连我也一起算上吧!”
让你来帮忙求情,不是来添乱的啊!程思芜登时一张脸都僵硬了,她连忙碰了碰玉蓁蓁,这才发现,玉蓁蓁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的身边。同云朵一般,站在了凌皓杰的另一边,拱手对着上座的人道,“蓁蓁给师父、大师兄、大师姐请安,其实关于此事,蓁蓁已经同清虚宫丁掌门讲好,他不会再提及;况且,蓁蓁的爹娘正是丁掌门的护法弟子,想来也会在丁掌门面前……”
玉蓁蓁将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工夫,凌皓杰却已经被玉蓁蓁那一口一个的“丁掌门”给气的有些热血冲脑,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好像都不清楚了,“师父,弟子犯错了就是犯错了,弟子不需要什么丁掌门的人情,弟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还请师父责罚!”
一席话,吼的玉蓁蓁都有些愣了,她的双手还拱在一起,眼睛却不可自控的望向凌皓杰。她不明白,凌皓杰有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受这个苦不可,难道刚刚风花飞口中的五十杖责,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对凌皓杰来说不算什么吗?
可与凌皓杰一起几十年的程思芜,此时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