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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三文直接进来,坐在凌皓杰一旁的鼓凳上,先将烂醉如泥的他从一旁把整个身子拖上来,见他还是不甚清醒,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庞,轻声道。“二师兄,喂喂。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
俞樾跟着于三文进来,却没有随着于三文一道与凌皓杰坐在一块,而是先巡视了整个屋子,之后向着三个酒坛子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酒味最大的地方而去。他微微俯下身子,仔细的嗅了嗅三个坛子,确定里面都是酒水之后,才开始在屋内看似不经意的踱步,实则是观察着——如果是暗的话,他一定会留出与控制草木傀儡术的应粼互相通信的东西,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某种植物、或者木头制品,因为应粼的草木傀儡术是可以通过控制这些而实行的;但俞樾走了一圈下来,除了屋子里的桌子、鼓凳和床是标配的木制品外,再无其他可疑之物,看来,外在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凌皓杰是暗,如果他真的是暗的话,那么隐藏的可真够深了。
在于三文的摇晃攻击下,凌皓杰总算稍微清醒了一下;可他眼前的女子似乎不再是于三文,而是变成了言笑晏晏的玉蓁蓁;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便将于三文死死抱在怀里,口中还不清不楚的说着,“蓁蓁,你总算回到我身边了……我虽然明知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和冥赤发生任何事情,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你……如果不日日醉倒的话,我根本连觉都睡不着……”
于三文一下就懵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推开凌皓杰好还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好;一旁的俞樾可不干了,于三文是他的,他决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哪怕只是一个认错的拥抱都不行;所以几乎是瞬间,俞樾便到了凌皓杰跟前,一把将凌皓杰从鼓凳上提了起来;凌皓杰不得已的松开了于三文,双脚微微腾空的工夫,却忽的抽出了腰间的玄华剑,颤抖的直指着俞樾的脖颈,对着俞樾咬牙切齿道,“冥赤!我知道你一直对蓁蓁虎视眈眈!我……我告诉你,就算是与你决斗,我也绝不会把蓁蓁让给你!”
“俞樾,别这样,他喝的稀里糊涂的,把你我错认成蓁蓁和冥赤上仙了!”于三文起身拽了拽俞樾的手臂,后上前拉住凌皓杰持剑的那只手,对他温和道,“二师兄,你好好看看,我们是三文和俞樾,不是蓁蓁和冥赤上仙。蓁蓁和冥赤上仙还在认真的修炼,并没有出关,我们是代替他们来看看你的。你快放开你的手,我不想你和俞樾受伤!”
“不……不是蓁蓁?怎么可能,你就是蓁蓁!”凌皓杰却是冥顽不灵,可忽的,却还是因为于三文的那句快放开手,而手一松,玄华剑直接“叮”的一声落了地。他看起来有些失落,口中喃喃道,“蓁蓁,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已经不能再做保护你的那个人了……”
“你看二师兄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放下他!”于三文对着俞樾挑眉又瞪眼的,俞樾唯有冷着脸松开了手,凌皓杰一下落在鼓凳上,又一个没坐稳,直接栽在了地上,烂泥一样,好像根本扶不起来了。
“二师兄!”于三文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扶;俞樾见状,也唯有黑着一张脸与于三文一道搀扶,好不容易将凌皓杰又放在鼓凳上,上身全数伏在桌上,这才坐回原位;但见凌皓杰忽然整个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下,俞樾那本来黑着的脸登时变成了惊诧——他可从未见识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蓁蓁,我知道我不好,论修为,我比不上冥赤,论情感,我更比不上凌波在你心中的位置……蓁蓁,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本来以为你能够在我身边,便是慢慢的可以接受我了。可其实……蓁蓁,你只是同情我对不对?”凌皓杰的语气中,便是满满的伤心,让于三文听了都忍不住的跟着落泪,想起凌皓杰从前的付出,如今的哭诉更让人心疼,“蓁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愿意退出,我可以祝福你们。只是蓁蓁,我想听你亲口说,你不用怕伤害我,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没有了希望,我也不再会这么痛苦了……”
“二师兄,蓁蓁没有不喜欢你,在她心里,你非常重要,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于三文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凌皓杰解释着,“你真的是误会蓁蓁了,你再等等,等蓁蓁出关,亲自和你说好不好?你不要再难过了,也不要再喝了,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到时候蓁蓁如果看到这样的你,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心疼了!”
俞樾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因为凌皓杰本来颤抖的身子忽然不动了;而于三文对他说这些,他似乎都没有反应,一言不发。于三文也觉得有些怪异,想看看凌皓杰是否醉的睡着了的工夫,却忽的发现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不受任何控制,眼皮也是沉得一点一点闭上,她完全没有任何力量控制;下一刻,便是无尽的黑暗袭来,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从鼓凳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可却完全一点都动不了;她想大喊,让俞樾救她,可是任她心中如何大声嘶吼,口中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未完待续。。)
628、花飞终知,凌波已逝
“抱歉,大师兄,我们似乎……都要死在这里了。”
玉蓁蓁的身后,十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正汩汩的向外流着血;她尽管知道死期已近,此时却扬着嘴角,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或许心中早已有了那个决定,才让她如此坚定不移。
风花飞随手将金丝马甲脱下,紧紧罩在玉蓁蓁身上,想要堵住那不停流淌着鲜血的血洞;他开口,声音都从未有过的温柔,“玉蓁蓁,我们自尽吧。不要像那些傀儡一样,被肆意操纵,去伤害曾经的同伴。”
玉蓁蓁颔首,呼吸已经越来越弱;风花飞决绝的高高扬起花墨剑,双眼安详的闭上,继续柔和的对玉蓁蓁说着话,好像完全听不到幻锦在一旁又跳又叫一样,“死亡并不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好在黄泉路上,我们都不孤单了。”
***
“不行,不能杀了玉蓁蓁,不行——”
风花飞蓦地睁开双眼,一下就瞪得老大,眼中爬满了细细的红血丝,像是近月未眠一样。风花飞这边传来了这样大的动静,惊得冥赤和小元神都往这边看了过来。风花飞这才想起那只是之前和玉蓁蓁共历生死的瞬间,居然在梦中又出现了;他左右瞧瞧,唯独看到冥赤和默大王的小元神,却没有玉蓁蓁的影子。好不容易放进肚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开口,说话的工夫感觉喉咙似乎有什么在燃烧一样,人也晕晕沉沉的。“玉蓁蓁呢?她……她还好吗?”
“和你比起来,算是好多了,”小元神没什么好气的看着风花飞。尽管知道从前那些事并非是他所愿,他也是被人控制而已,可即使这般,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现在在仙泉边和雷风一道调理气息。”
那就好。风花飞总算放了心,这才觉得自己浑身又酸又痛。好像整个被火焰焚烧一样;他从小体质极强,很少生病,这会儿的症状。按照医书上看到的,应该是重度的风寒。想来之前在那样的冰天雪地中赤身**过,如今着了风寒倒也是理所应当——如果全然无事才应该觉得奇怪,比如说玉蓁蓁怎么会好的那么快。明明她之前还身受重伤。
风花飞眼中的疑惑没有逃得出冥赤的法眼。正如小元神一开始也不相信玉蓁蓁会先行醒来一般;他唯有耐着性子对风花飞道,“玉蓁蓁体内拥有圣兽白虎的愈合之力,所以即使她受了再重的伤,只要及时得到止血,寻一处安静的幻境,白虎之力都可以在她体内四处流窜,迅速让她的伤口由内而外的愈合。”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小元神只一看风花飞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那样大的风雪。你和玉蓁蓁两个还真是都不要命了。”
想起看到他们两个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已经成了冰雕,小元神现在还提心吊胆的;虽说玉蓁蓁体内有白虎之力,可那只是愈合之力,在天界鹿蜀的结界中,根本发挥不了什么太大作用;而鹿蜀的结界又使得他们的能力失灵,玉蓁蓁就算是纯火灵,在那里也无法用出一丝火焰。如若不是鹿蜀精魄出现的及时,将他们引致玉蓁蓁所在之处,后又将他们集体带离,想来这两个人是都死定了的。
本来冥赤以为风花飞会询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又是何处。按照常理,正常人都该询问的;可风花飞居然选择了沉默,没有再开口,没有询问任何事,也没有任何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只是那样裹着长袍躺着,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
这倒是让冥赤有些惊诧了,小元神凑近了冥赤,小声道,“你对风花飞不了解,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话极少,和凌皓杰是两个极端。”说到凌皓杰的时候,小元神似乎都顿了一下,因为凌皓杰如今已经成了暗的最大怀疑对象,一提到他的名字,小元神就好像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冥赤对小元神道,“这里可有医治风寒的灵草,快些让他服下,我们尽快赶路回去才是。”
小元神听了,蹦蹦跳跳的从冥赤肩膀上下去,很快便离开了居所之内。这里唯独剩下沉默的冥赤和风花飞,外加尴尬不已的气氛和空气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小元神还未回来,冥赤倒是有些心急了;正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风花飞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看着他,那眼神中的情感他读不懂,那是他在这里看到的最矛盾的眼神。冥赤忍不住心里有些烦躁,抱着膀子冷冷先开了口,“有什么事情就说,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凌波。”风花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难掩几分心酸;他与冥赤不过见了寥寥数面,可是就算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以他从前和凌波的亲密关系,他也看得出,这个冷漠又有些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是凌波。凌波是呆萌的,也是喜欢依赖人的,总是对他撒娇;曾几何时,凌波是他风花飞唯一认定的朋友,是生命的支撑。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一切也都再回不到那个单纯简单的从前。
“我是凌波的双生兄弟,冥赤,”冥赤瞟了风花飞一眼,他只知道凌波从前与于三文、玉蓁蓁的渊源,关于风花飞这一段,还真是没人告诉过他;所以他就不清楚,在风花飞心中,凌波究竟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凌波已经魂飞魄散,水灵不能无人接替,我舍弃仙族身份,以魂魄进入凌波体内。因是双生,所以没有产生排斥,就这么继续以水灵的身份存活。”
只是简单几句话而已。风花飞整个人发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绝望。他无法相信凌波已经魂飞魄散,更无法相信他曾经认为这世上唯一的好朋友已经没有了一丝留在这世上的证据。冥赤不懂风花飞为何会这般,不过也懒得多理。正巧了小元神这会儿叼着一个小瓷碗回来,呼哧带喘的到了风花飞跟前,将瓷碗放下的工夫,却发现风花飞背过去的脸上有了一行泪痕,而他死死咬着牙,看得出在强烈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小元神不懂,只能跳到冥赤肩膀上。偷偷问道,“他怎么了?”
“忽然问起凌波的事情,”冥赤低低答着。“我便直接告诉他凌波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小元神好像挨了当头一棒一般,立即明白何以风花飞会这样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对冥赤道,“上仙。我们出去。给风花飞一些时间吧。”
冥赤不解的转头望着肩膀上的小元神,但见小元神欲言又止的样子,尾巴却一直左右摇摆,他想了想,后转身离开,到了门外又向前走了十余步,这才蹙着眉头问小元神道,“怎么了?”
“凌波是风花飞最要好的挚友。也可以说,从小到大。风花飞难过的时候,都是跑到明霞洞府去寻凌波说烦心话的。而那时候,凌波还单单只是锦鲤而已,还未有人身,”小元神说着,他一路跟着玉蓁蓁,所以风花飞和凌波的事情,他基本全部都知道了,“风花飞名义上是风瞿的儿子,逍遥派掌门之子,本该在万人仰视中长大;可风瞿知道风花飞的生父与他一般,是阑易,所以从小就恨毒了风花飞,待他极差,总是时不时的便加以苛责对待,这让风花飞拥有一个极其不幸的童年。或许他童年之中唯一的亮光,就是与凌波的相处;他也因其拥有了桀骜不驯的个性,与谁都谈不来,凌波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后来,玉蓁蓁来到逍遥派求药,机缘巧合的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