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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应粼想要这么做,实在是看到俞樾那张脸,觉得心里有些没底;应粼从不做没底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决定让两人无论如何也想办法见上一面,这样的话,俞樾也好放心;总是这样隔着一扇门,只闻其音不见其人,总也是不好,应粼是生怕俞樾再多生枝节,到时候便是麻烦大了;况且只是打开窗子的话,结界依旧存在,俞樾也闹不出其他幺蛾子——应粼的如意算盘打的可是啪啪响。
对于于三文来说,这无异于是一个好消息;在这里已经够憋闷了,俞樾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一想起俞樾为了她做的那些事,她就忍不住的摇头,后生硬道,“不必你假慈悲,假好心,我是不会见俞樾的。俞樾助纣为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三文姑娘性子还真够倔强的,可是三文姑娘怎么不换个方向想一想,如果今日被关在这里的是三皇子,外头的人是三文姑娘,难不成三文姑娘要眼见着三皇子死,也要站在他们那一边吗?爱人与朋友,孰轻孰重?三文姑娘何不好好想想?尤其三文姑娘对于三皇子来说是失而复得的爱人,在三皇子心中,三文姑娘是胜过一切的。所以在在下看来,三皇子做的这些并不为过。”应粼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于三文咬咬牙,按照应粼的说法,如果现在自己站在俞樾的位置,自己又该如何做?真的能一心挂记被凌波等人牺牲所拯救的神州大地,而至俞樾于无物吗?不,她做不到!可是若要她为了救俞樾而做出那些坏事,她似乎也做不到。这样看来,似乎她的爱的确不如俞樾那般沉重。
应粼见于三文陷入深思之中,双眉不再那么紧蹙,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了些作用;他微微拱手,不再说什么,退下的工夫却蓦地打开了窗子;傍晚的夕阳就那么斜斜的映射进来,照耀着那些墙角的花草;花草贪婪的不停向上,沐浴着这得来不易的阳光。于三文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后怅然若失的望着那夕阳,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己和俞樾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成了神州大地的千古罪人,日后如何面对已经不敢去想;难道现在,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应粼和凌皓杰的计谋就那么得逞?难道自己就什么都做不到吗?那么这新生的生命便当真是白走一遭了!
于三文想着,蓦地起了身,走到窗边;那结界的边缘正好在窗边,所以尽管她努力的伸着手,也无法沾到如今的片刻阳光;窗外皆是绿意融融的景色,天空西方边缘是满满的火烧云,映照着一方山丘;可于三文的心里,如今却是阴云密布,似乎再无法拨云见日了。(未完待续。。)
703、第二日
这一夜对玉蓁蓁来说自是极长,她做了很多杂乱无章的梦,而那些梦,全部都是关于凌皓杰的;也许因为睡前她想着这是与凌皓杰最后的诀别,也许因为尚自对凌皓杰还存有一丝幻想,反正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蹙着,好像这一世都无法打开了一般的忧伤与愁怨。
清晨的第一声鸡鸣过后,在门外生生守候了一夜的冥赤和默大王、以及后来居上的剑锋、风花飞、云朵三个已经等不及的推门而入,只不过脚步轻轻的,似乎想要看看玉蓁蓁到底如何又生怕惊醒了她。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眉头紧蹙、面色苍白的玉蓁蓁面庞上时,几乎都长叹一声,从未有过的异口同声。冥赤对着余下几个挥挥手,小声道,“都不要吵,既然你们轰都轰不走,风花飞,你去寻个地方坐着,等她醒来……”冥赤说着,略微蹙了眉头,尽管他并不想这么做,尽管他很想给玉蓁蓁大把的时间让她好生恢复自己受了巨大创伤的身体和心灵,但如今,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剑锋,你去寻俞涟漪过来,说我有事找她;云朵,你去寻土灵聂星旭过来,我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寻鬼族公主,以及尚在妖族的最后一名五灵。默大王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已经感应到冥赤要做的事情了;他自然也觉得对如今的玉蓁蓁来说,这样重大的任务再度压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对她而言是极不公平的;可事到如今。除了这么做,的确别无他法了——要凭借着现在尚在妖族这些人进攻异兽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没有全军覆灭。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到达异兽族祭坛,也无力打断七星连珠。
“我要陪着蓁蓁,哪儿都不去,你去找俞涟漪吧,她更听你的。”剑锋这次可是不买冥赤的帐,撅着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好在云朵还在一旁,直接拽着剑锋就往外走。也不发一言;云朵不愧是剑锋小时候的玩伴,倒是对他的脾气秉性了解的很,知道他现在肯定不会大吼大叫惊醒蓁蓁。所以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拉出去的好——在这一点上,冥赤就不如云朵机敏了。
一直到离开玉蓁蓁的居所很远,剑锋才不情愿的推开云朵。气的想愤怒咆哮。但还是憋住了气,鼓着腮帮子道,“你拽我出来做什么,俞涟漪本来就更听冥赤的,他去比我去不是强得多了。”
“我说剑锋,你脑袋也太不灵光了吧,”云朵白了剑锋一眼,后抱起膀子道。“没错,俞涟漪看起来是对冥赤上仙有些敬畏。但是如今冥赤和默留在蓁蓁身边才是最合适的,蓁蓁如果醒来看到的是你而不是冥赤上仙……”云朵挠挠头,对上剑锋带了几分忧伤的眼神,忙摇头道,“哎呀不说了,快走吧,看冥赤的样子似乎事情很急,我们已经没有轻松的日子了。”
剑锋撇撇嘴,终于不再开口,只是有些失落的向俞涟漪所在之处而去;云朵望着剑锋的背影吐吐舌头,搓手自言自语道,“天啊,真是的,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
玉蓁蓁睡的迷迷糊糊的工夫,感觉到床边似乎坐着一个人,那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温暖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的想靠近;而玉蓁蓁耳边也能够清晰的听见,那人在叹息,似乎一整颗心都为自己而牵,是谁?是谁?这个熟悉的感觉究竟是谁?皓杰,是你吗?
冥赤正坐在玉蓁蓁的床边叹着气,忽的听到玉蓁蓁呢喃了句“皓杰,是你吗”,他的心忽然有些凉,后摇摇头,对上默大王的眼光时,又瞬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不想让默大王看到他的失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内心所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想什么——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他还是那个六根清净、从不懂情的冥赤,那该有多好;自打懂了情之一字,他的变化就连自己都不敢去看、不敢去想,他的心里整天就牵着玉蓁蓁一个人,见面的时候,会担心她;不见面的时候,就更担心她;一颗心都无法自制。冥赤不知道这颗心到底怎么了,是凌波的心的缘故,是苏醒了的应龙灵魂在作祟,抑或是自己愈发的接近一个人类的表现。总之冥赤现在乱的很,之后要与其他三灵讲的事情,再加上如今脑海中萦绕着的玉蓁蓁,简直让他快疯了。
在默大王看来,冥赤的表情千变万化,似乎处在极度的矛盾之中。他叹了口气,发现玉蓁蓁的睫毛开始动、紧接着眼皮似乎一点点睁开,他立即跳到玉蓁蓁耳旁,轻轻对她道,“喂,玉蓁蓁,你醒了是不是?身子感觉怎么样了?”
是默大王的声音。这点玉蓁蓁清楚,默大王对她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所以这个声音她从不会听错;她想点头,才发现自己点不了,于是便开口低低道,“大王,我好多了,没事。”
“没事就好,一会儿俞涟漪和聂星旭来了,我就要说说我的计划了。”冥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一样冰冰冷冷的,却不知道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从玉蓁蓁睫毛颤动的工夫,他的双眼就再也无法离开玉蓁蓁的脸庞,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风花飞听闻冥赤这么说,也听到玉蓁蓁说话,立即从椅子上起了来,大步流星的到了床边,关切的望着玉蓁蓁;玉蓁蓁感觉到似乎有微微的阴影遮挡到了自己眼前,她努力的睁开眼,这才看到坐在床边的冥赤和立在一旁的风花飞;她下意识的拱手,低声问安,尽管似乎身子并没有完好。却绝没有失了礼数。
默大王从空间继续运出异兽族的灵丹妙药,先让玉蓁蓁服下,看着她依旧没有血色的脸庞。叹口气道,“也许又要进行冒险了,玉蓁蓁你现在的体质,是否可以勉强……”
“勉强与否,她都必须去,五灵如今已经缺少一灵,能否进入失落世界。还要看俞涟漪的能力,如果玉蓁蓁不同去的话,恐怕失落世界的大门绝不会打开。”冥赤说着。眉头再度紧紧蹙到了一起;昨夜他一直守在门口,除了担心里面的玉蓁蓁外,心里还一直记挂着从神州异闻录上看到的关于失落世界的记载;尽管记载并不多,但是如何进入却写的比较详细。如今他们的希望与唯一胜算。就是那本失落之书了。
“我没关系,我可以的,”玉蓁蓁点头,同时体内周天小循环,感受到那股凌厉的火灵之气灌输全身,白虎之力也在努力的修补维护着自己体内的每个器官的供应,“白虎之力随着剑锋公子的血液回到我体内不少,他们很快聚集在一起。我受的这些伤,都不算什么……”玉蓁蓁说着。扶着床边坐了起来,选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之后,手又不小心触碰到胸口处的伤口,让她再度回到之前,眼前好像放电影一般的回放起凌皓杰当时的所作所为;尽管一再对自己说要忘却过去,要寻凌皓杰问个明白,可是如今,她却好像如何都阻挡不住之前的回忆倾泻而来……
***
“我知道这是个对你们而言都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掉她。不过放心,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她,”凌皓杰从未如此的奸笑过,嘴角像一旁倾斜着,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不然刚刚那刀,怎生就偏了一寸?我就是要你们痛苦,你们越痛苦,我就越开心。演了这么久的戏,终于在今天落幕了。不过这幕落的还是早了十几日,为了回去跟我家主子有个交代,我怎么也要带个玩物回去才成。”
一切都是戏,从开始的穷追不舍,到后来的不离不弃,什么感情,什么生死相随,原来都不过是场导演好的戏。可笑自己居然还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以为已经获得了今生最美的爱,原来从头到尾,最傻的都是自己。
玉蓁蓁的苦笑虽没有离开嘴角,可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了出来,沿着脸庞流到了凌皓杰的手臂上。凌皓杰终于撤掉了那一脸讨厌的笑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瞪着玉蓁蓁道,“哭什么?是准备对我摇尾乞怜以求留得你的小命?”
玉蓁蓁咬紧牙关,驱动体内火灵珠,用尽体内所有力气,右手幻化火刃,蓦地抬起手在凌皓杰反应不过来的工夫,对着他的手臂便割了去;这突然的变化让凌皓杰猝不及防的赶紧放了手,他害怕玉蓁蓁身上的火一事,在玉蓁蓁初到逍遥派的时候他便领教过了;如今的玉蓁蓁已经今非昔比,她体内的火同样带着雷灵力与圣兽之力,这一下砍到自己身上,要修复的话,恐怕又要让应粼动一番脑筋。本来这次他的身份暴露,就已经破坏了应粼的大计,如果他再一身是伤的回去,恐怕就算应粼之前再重用与器重他,都要大发雷霆了。
脖颈上的力道一松,玉蓁蓁立即整个人失去力气,软软的从床上倒了下去;剑锋眼尖,一把上前将玉蓁蓁扶起,横抱到了距离凌皓杰比较远的地方;玉蓁蓁虚脱的任由剑锋抱着,耳旁云朵焦急的叫声都越来越远,她似乎飘在了云里雾里,眼前只能看到凌皓杰一个。恍惚间,又回到了两人初次在观星台上一起看星星的时候,凌皓杰顽皮的将自己紧握着的手放在她眼前,又忽的张开,从他的手掌中,飞出点点的荧光,他那样温柔的笑着说,“你看,星星就在我手中了。”玉蓁蓁微微眨眼,泪水洒在地上,她昏昏沉沉的喃喃开了口,与那时一般默默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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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蓁蓁,玉蓁蓁?”
冥赤又说了几句关于失落世界的事情,却发现玉蓁蓁在出神的想着什么,眼圈红了又红,眼泪只差再一眨眼便落下来;玉蓁蓁忽然听到冥赤这般召唤,忙点头应是;却一点头的工夫,眼泪便不设防的从眼圈中滚落出来,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忍不住的羞愧起来——都已经是什么节骨眼儿上,自己却依旧在儿女情长。
“没事,”玉蓁蓁这个样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况且玉蓁蓁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刚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