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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我回来了。怎么,不给老爹一个拥抱?风瞿,这点你做的可就不如你弟弟好了,你看花飞,这不是乖乖的跟着我呢么。”阑易指了指身后的风花飞。
风花飞一激灵,他本来感觉浑浑噩噩的,不知被阑易灌了什么药;可这会儿却忽的清醒过来,更发现自己竟处在逍遥派前殿中;眼前不远处站着满脸不可置信与震惊的玉蓁蓁,再往前,则是怒不可遏气的浑身发抖的风瞿;周围围观的也都是各派的长老及精英弟子,阑易在自己一侧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风花飞心下一念不好,看着玉蓁蓁都露出那样的表情,定是阑易又耍了什么鬼主意。他不敢再想其他,赶紧上前几步,走到玉蓁蓁身边,低声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玉蓁蓁从未如此圆瞪着双眼,拼命的摇头道,“大师兄,你是……你是阑易的儿子?”
“我……”风花飞无言以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纸包不住火,况且看阑易的样子,刚刚肯定也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半晌,他握紧了拳头,盯着玉蓁蓁的双眼,继续小声道,“你还相信我吗?”
“大师兄不会是你的儿子!”关于风瞿的身世,在逍遥派似乎已经不是一个秘密,新近弟子不清楚,但之前的弟子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只是敏感的没有提过;叶灵芸对此事自然清楚,但是玄舒告诉过叶灵芸,阑易是风瞿的死穴,绝对不能提这个名字,否则就算风瞿宠惯了她,也无法轻易原谅她,所以叶灵芸在这方面一直缄默。但如今,这个阑易竟说风花飞也是他的儿子,简直太不要脸了!
叶灵芸勇敢的站了出来,并且挡在了风花飞与阑易的中间,指着阑易便大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你离大师兄远一些!一定是因为你,因为你大师兄这些日子才总是躲着我不肯见我!”
“我也不信风师兄会是你儿子!”尽管被雷风拉着,云朵也不甘示弱,对着阑易比比划划跃跃欲试的。
“神兽与琉璃葫芦都遗失了,”玉蓁蓁迅速做了抉择,选择站在风花飞这边,后对他小声道,“恐怕他们已经动手了。大师兄,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只看得到你从前对逍遥派的维护,那份真心不会是假的!”
“多谢了。”风花飞与玉蓁蓁耳语过后,忙对着风瞿拱手道,“掌门,阑易……”
“你给我闭嘴!野种!”
只是不想,风花飞的话再度被风瞿打断,带着一股从地狱而来的愤恨。
风花飞整个人懵在原地,就连玉蓁蓁都有些傻了。风瞿一步一步走向风花飞,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风花飞的心上生生钉入一颗钉子一样,登时鲜血四溅,痛的无以复加,“我早就知道,你骨子里流的就是阑易的血,你早晚都会与他同路。你不该来到这世上,你只是让这世上再多一个祸害而已。师父当初怎么会心慈手软选择把你救出来并且抚养长大,他根本就是在栽培神州大地的祸害而已!这一次神兽被盗,你说!你帮了你爹多少忙!你是不是阑易安插在我逍遥派的眼线!”
“掌门,怎么可能呢!大师兄对逍遥派一直尽心尽力……”叶灵芸实在听不下去了,在看到风花飞眼中第一次泛着泪花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就算玄舒快把眼睛都抛出来了,她依旧开口替风花飞辩护。
“你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风瞿当即对着叶灵芸怒吼道。
“是啊,我是阑易的儿子,我体内流着和阑易一样的血,”风花飞却忽的开了口,语气中满是绝望,可后一秒,这种种的绝望全数化为愤怒,“那你呢,你不同样是阑易的儿子吗?为什么你可以安心的在逍遥派做掌门?而我却一定是多余的那个呢?这么多年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私心,全部是为了逍遥派,为什么从得不到你的一分肯定?就因为我是阑易的儿子吗?阑易的儿子就该死吗?阑易的儿子就一定会像他那样变坏、变成整个神州大地的大蛀虫吗?你我同样是阑易的儿子,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风花飞说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泪几经酝酿,还是憋了回去,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风瞿却冷笑着望向风花飞,口中道,“我知道是阑易的儿子之后,已经选择了自行了断。是师父给了我新生,我如今已经不再是阑易之子,我是风瞿,就是自己的风瞿!”
“自行了断,是不是你就可以相信我?好!”风花飞说着,直接抽出花墨剑,抵在脖颈上,蹙着眉头望着风瞿道,“如果最终只能用我的死来证明自己,我也不后悔!”
“风花飞!别胡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尽管风瞿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轻蔑的表情都没有变过,更别提上前阻止;可丁啸却是吼了一声,起身准备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玉蓁蓁捂着嘴眼见着风花飞的花墨剑在脖颈上划出一道口子,已经开始有鲜血流了出来;叶灵芸和云朵的惊呼与恐惧的情绪几乎传遍了大殿,眼见着风花飞就要惨死当地,却没有一人能阻止得了——
生死一线间,大殿周遭种着的植被树却忽的伸长了枝桠,后竟如有生命一般,生生卷走了风花飞手中的花墨剑。当听到花墨剑“叮当”的清脆落地声时,所有人都讶异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已经回复常态,如同往日一般挺立的植被树。玄舒整个人都惊呆在原地,他是爱着这些花花草草的,所以不论是住处还是议事的大殿中,他都栽培了一些绿叶树,这些树约莫一人来高,抗寒,就算是峨眉山的冬日也从未落叶或黄叶,给人很强烈的生命感。正因为如此,玄舒才特意在大殿两旁放置了很多花盆,专门培养这种植物——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植物竟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草木傀儡术!”对于此,别人不知道,风瞿可是了解的很;毕竟曾经的方清秋,习的就是这种傀儡术。修习草木傀儡术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一切有生命的植物,可以以植物为眼、为耳,所以刚刚救下风花飞的,定是修习草木傀儡术的人。难不成,除了阑易,方清秋也被复活了?
“方清秋,是不是你!”风瞿微微咬着牙,想想最后那些日子,方清秋虽那么细心的照料他,一心想他好,只可惜他恨毒了方清秋这样出卖自己的人,从不接受她好意;可如今,一想到方清秋也有可能复活,风瞿的心却是悲喜交加,一来方清秋毕竟是他曾经的师妹,即使走错了路;二来方清秋是方泠芷的姐姐,就算是爱屋及乌,他也并不太想方清秋那么悲惨的死去。
“抱歉啊风瞿掌门,让你失望了,在下并非是什么方清秋。”应粼的声音忽然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却让玉蓁蓁和凌皓杰觉得颇为耳熟,待一个破天楼弟子缓缓走出,并且变戏法般的将脸上的一层假皮撕去后,玉蓁蓁才恍然大悟,同时转头用不明所以的眼光看着风花飞。
“主上,久候了。”应粼对着阑易恭敬的拱手,后对着风花飞微微一笑道,“属下参见少主。”
“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在蛊人族的时候救了我们的那个家伙!”凌皓杰想起的略比玉蓁蓁晚些,不过他并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当时便喊出了口。
此言一出,应粼也不否认,直接答道,“不错,在下是奉主上之命保护少主。”
“风花飞,你是否早就知道!”风瞿已然忍不住,见阑易上前以锦帕帮风花飞止血,咬牙切齿的对其这般道,语气中满是苦大仇深的情绪。
“我……”风花飞喉咙做痛,开口说话都难,唯有紧紧的蹙着眉头,选择了沉默。其实他不是不清楚,这个时候,情况已经如此明了,风瞿本来就对他提防有佳,此时就算他费力说出真相,风瞿也不会信。
“我说你们从刚开开始是不是就有点跑题了!”江天青不知何时已经将结界布好,将整个逍遥派前殿以及外面几百米的地方全数结住,不让阑易和刚刚出现的应粼逃跑,“既然如今他们已经自投罗网,问罪什么的先搁置一边,如今最主要的是把神兽和琉璃葫芦夺回来!”(未完待续。)
1000、云宿也有负(九)
好在一群人里面有一个清醒的,所以江天青此话一出,立即语惊四座,众人都重新将目光定格在应粼与阑易身上。如今这是逍遥派的底盘,修仙士人多势众,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想也不会是修仙一派的对手——这是江天青打的主意。只可惜江天青话音才罗,阑易得意的笑容却显露出来,并且很快变成抚掌大笑,对着江天青不屑道,“江美人啊江美人,你还真是空有一副好外壳,脑袋里面是空的啊!我阑易怎会轻易让你们抓到?又怎么会单枪匹马的来呢?”
“云朵,有些不对劲,”雷风的鼻子一直四处嗅着,后对一旁一颗心都系在风花飞身上,根本听不进去他话的云朵道,“听我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行了,老友,你们也别躲躲藏藏的了,快些现身吧。”阑易拍拍手,后众人眼见着本来空无一人的殿门处,云宿与瑾辰打头,就那么定定的立在那里;身后的异兽军团中,偶有紫色瞳孔的雷氏后人出现,看来他们能够隐藏这么久,都亏得远古雷氏的隐术了。
“二爹!瑾辰叔叔!你们怎么会……你们……”云朵终于舍得将自己的目光从风花飞身上转移到大殿门口,却在下一瞬间,眼眶内充盈着泪水,“二爹,你们该不会和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哼,我早说过了,云宿一定有问题!你是云宿那边的人,还在这里装什么!你们都已经暴露的彻彻底底了!”江天青恨得几乎咬碎了牙,望着殿外异兽军团的数目,再加上一个异兽之主、一个附身仙灵的异人,一个深谙草木傀儡术的异人,修仙士就算是多,胜算也并不大;况且见他们的样子,明显是神兽已经不在身上,看来他们中计了,一开始就跳入了云宿设计的圈套!
“云师弟,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尽管事情已经这般清楚的出现在眼前,风瞿还是不能相信从前那个嘻嘻哈哈的云宿会有一日这般的算计他,算计着整个修仙一派。回想起从前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开心,他们也算是至交了,云宿怎么会这么对他?
“抱歉,风师兄,这一切都只是计谋而已,异兽族该得到的,始终要得到。”云宿说这话的时候,简直看都不敢看云朵一眼,他不愿看到云朵伤心流泪,不愿从云朵眼中看到那样肮脏的自己。
“你有想过泠芷吗?泠芷可是知道这些?泠芷一定不会同意的!云师弟,你睁开眼睛看看,那个是阑易!百年之前你们消灭的阑易!可如今,你怎么甘心与他共事!”风瞿进一步的规劝着云宿,就算让他死,他都不愿相信云宿会变成这样的人,会选择这样的路。
“远古雷氏的人都在这,想必嫂嫂已然知道。”雷风虽然语气依旧淡定,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了;那些拥有紫色眼眸的人,都是他曾经的亲人。他就算再不济,也看得出他的亲人们脸上挂着多少不情愿,所以他绝对看得出,事有蹊跷,或许他不能这么急着下定论。
只不过雷风想得明白,不代表云朵想的明白。云朵不顾雷风一直死死抓着她的手臂,一把推开雷风,蹬蹬蹬蹬跑到云宿面前,生生扳着云宿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口中撕心裂肺道,“二爹,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云朵的眼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这无异于用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可他此时不能投降,就算为了方泠芷的安全,他不得不有些割舍。云宿沉淀住心里的情感,换上一副冷漠的神情,伸手打去了云朵的双手,后抱着膀子转头不再看她,“我只是遵从心意行事而已,你不懂,也别管,更轮不到你管!”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云朵抹着眼泪,跺着脚,可如今,任她如何撒娇任性,面前这个铁了心的云宿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你说过,除了娘之外,你最爱的就是我。可你如今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别这样,云朵。”雷风上前,生生将哭的眼睛肿的桃花一般的云朵拉了回去,与云宿保持了安全距离的同时,也站在了玉蓁蓁的一侧。
“我相信你堕落了,但我绝不相信,泠芷也会这般!”丁啸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云宿的对面,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宝剑出鞘,对着云宿而去;云宿也不甘示弱,霜月洞天抱出之后,撩拨琴弦间,冰剑频出,丁啸身形左右忽闪,幸得迅速才不至于被其伤到。
“云师弟,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