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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飚扬脸现喜色,大笑道:“好,好,伍某果然没有看错人,我们走。”
说罢,丐帮帮主伍飚扬拨转马头,和阳云汉一起带着十来个丐帮弟子向东京打马绝尘而去。
多日之后,东京周王赵元俨府邸前,有两骑驰来,正是丐帮帮主伍飚扬和阳云汉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东京。
阳云汉见周王府邸占地不大,看上去极为简朴,门口更只站了区区六个卫士,心中不禁暗暗诧异,没想到周王赵元俨会简朴如斯。
阳云汉却不知道大宋亲王绝大多数不能世袭,于是很多皇子皇弟封王之后干脆就住在皇宫东北的王宅之中,即使有出宫修建自己府邸的,往往也因为子孙不能继承王爵,府邸修葺的都不是很大,倒并非周王赵元俨刻意简朴。
就在二人翻身下马之际,周王府邸里面迎出三人,头前一人年过三旬,广颡丰颐,身着大宋蟒袍,气度雍容沉稳,正是周王赵元俨。
第二人年近六旬,一张四方脸,颔下有须,身着宽袖广身紫锦袍,正是大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十几年岁月流逝,仕途起起伏伏,消磨的寇准看上去老态毕现,面现倦容,满脸的褶皱犹如刀刻斧凿一般,唯独一双明目依然炯炯有神。
第三人身着紫色公服,头戴硬翅幞头,腰间束着革带,丰神俊朗,貌若潘安,正是钱惟济。
原来丐帮弟子消息灵通,早就提前飞鸽传书告知帮主伍飚扬和阳云汉抵达东京时日,寇准和钱惟济一早来到周王府邸等候二人。
阳云汉对周王赵元俨,宰相寇准和龙图阁学士钱惟济三人均有过相救之恩,因而三人见到阳云汉都甚是热情,亲自出迎将伍飚扬和阳云汉接入府中。
众人分宾主落座后,也未过多客套,周王赵元俨轻咳一声:“阳壮士,商王宝藏之事要劳烦于你。我所虑者并非是受到皇兄责罚,被消除王位。而是顾虑这商王宝藏的确是价值连城,如今被歹人窃取,只怕会用来兴风作浪,生出无穷的祸事来。”
寇准在一旁点头道:“周王所言极是,如今我大宋朝堂上王钦若,丁谓,林特,钱惟演之辈皆是奸佞之人。”说到这里,寇准看了一眼钱惟济。
钱惟济脸色泛红,原来那钱惟演也是吴越王钱俶的儿子,为钱惟济的兄长。只是这兄弟二人见地不同,一个投靠了周王和寇准,一个却依附了“三鬼”。那钱惟演更是逼迫自家妹妹嫁给了刘皇后那来路不明的哥哥刘美,攀附上皇后和太子一党。
寇准一贯直言直语,丝毫没有给钱惟济留任何情面,只听他接着说道:“老朽联合王旦、向敏中等老臣上奏圣上,力主选择正大光明的大臣来辅佐太子监国。没想到‘三鬼’竟然蛊惑刘皇后,驳回了我等提议。
此事也令‘三鬼’声势愈发嚣张,恰在此时商王宝藏被劫,朝局愈发动荡。‘三鬼’欲罢免老朽的相位也就罢了,只怕他们还要将大宋朝堂的正直之士一网打尽啊。想我大宋这十几年来外患消弭,只恐这次内患将起。”
说到这里,寇准阡陌纵横面孔上浮现深深的忧虑之色。
阳云汉听完二人这番话,方才明白周王赵元俨和寇准心意,心中对二人钦佩不已,暗自下定决心,要立助二人勘破此案,夺回商王宝藏。
想到这里,阳云汉开口问道:“周王,寇大人,不知道商王宝藏被劫是否与那‘三鬼’有关?”
寇准摇了摇头道:“商王宝藏被劫,我们首先想到是否是那‘三鬼’所为,不过伍帮主和钱学士细细查探之下,‘三鬼’一党这些时日并未有何不妥之处。况且‘三鬼’若是劫夺商王宝藏,只是为了打击周王与老朽,那所冒风险着实太大。
若是被查实,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以‘三鬼’胆魄,恐怕还不敢如此恣意妄为。因而‘三鬼’虽未脱嫌疑,却可以料定另有其人抢走了商王宝藏。
所以周王和老朽才愈发忧虑,不知道是何方奸邪之辈犯下这惊天大案,他们此举一定包藏了巨大祸心。而夜袭龙图阁强徒中的那位绝顶高手武功之强,以伍帮主的卓绝武功也是有所不及,所以我们才议定要请阳壮士出马助我等一臂之力。”
说到这里,寇准深深看了一眼阳云汉,方才接着说道:“所幸近日来钱学士已经查探到一些消息。”
听到这话,不仅阳云汉精神一振,伍飚扬也是大喜过望。
龙图阁学士钱惟济拱了拱手,方才说道:“阳大侠,伍帮主,属下的龙图阁死士近日探查到消息,那商王宝藏好似被人秘密运到了大理国。”
伍飚扬闻言追问道:“钱学士,这消息可靠否?”
钱惟济略微迟疑,方才回道:“这消息虽不确切,却是我们当下唯一线索。况且那大理国早有不臣之心,断然和此次商王宝藏被劫案脱不了干系。如同那南诏祸乱大唐一般,若是大理国得到商王宝藏,迟早也是大宋的祸患,前世之乱依旧历历在目啊。”
说到这里,钱惟济低声吟诵道:“
百蛮乱南方,群盗如猬起。
骚然疲中原,征战从此始。
白门太和城,来往一万里。
去者无全生,十人九人死。
岱马卧阳山,燕兵哭泸水。
妻行求死夫,父行求死子。
苍天满愁云,白骨积空垒。
哀哀云南行,十万同已矣。”
钱惟济此言一出,众人尽皆神色黯然,个个默然不语。
原来大唐在玄宗之时曾两次调集十万大军征讨南诏国,却均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平白折损了二十万精兵。随后安禄山叛乱,长安无精兵可守,才被叛军轻易攻占,大唐从此走向衰败,中原就此大乱,百姓生灵涂炭,南诏国倒是始作俑者之一。
自此之后的中原帝国尽皆对南诏故地采取安抚方略,再没有谁枉费气力去征讨无法长期镇守的南诏国。
而那大理国是在南诏故地立国,比之大宋立国尚要早些年头。早在南诏大明七年(937年),段思平攻灭大义宁国杨干贞,改国号为大理,建元文德,定都羊苴咩城。时至今日,大理国已经传位至第七代皇帝段素廉。
那大理国距离大宋腹地山高水远,道路崎岖,加之大理国内瘴疫横行,民风剽悍。故而大宋人士到访大理国者甚少,即使朝堂之上名士亦是如此,均是对大理国知之不祥。
不过在场众人均默认钱惟济所言,若真的是那大理国劫夺了商王宝藏,如此巨大财富足以支撑他们快速招兵买马,大宋西南边疆断然再无安稳之日。
伍飚扬边皱眉思索,边说道:“如钱学士所言,虽然消息还未确切,不过大理国地处西南边陲,事关我大宋西南安危,即便是捕风捉影,也得去查证一番。不如我和阳兄弟走一遭大理,看看能否查出些端倪。”
阳云汉闻言接道:“伍兄,我看还是由我一人独自到大理探查一番为妥。一来我一人前去,方便见机行事。二来伍兄留在这里,还可以和钱学士一起继续查探线索。万一商王宝藏不是被大理国劫掠,我们还有转圜余地。
不过我此行还需要伍兄安排丐帮弟子为我们互通消息,这样大理和大宋两头皆可兼顾,以免我们二人同往大理而顾此失彼。”
听到阳云汉所说,其余四人皆以为然。于是五人又细细计议了一番,阳云汉方才辞别而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羊苴咩城
杳杳丘陵出,苍苍林薄远。
途危紫盖峰,路涩青泥坂。
去去指哀牢,行行入不毛。
绝壁千里险,连山四望高。
中外分区宇,夷夏殊风土。
交趾枕南荒,昆弥临北户。
川原绕毒雾,溪谷多淫雨。
行潦四时流,崩查千岁古。
从大宋前往大理路途艰辛,好在阳云汉胯下“龙驹”宝马依旧神骏,驮着阳云汉一路跋山涉水。
阳云汉身怀绝世武功,云南虽多崇山峻岭瘴气沼泽,全然不在阳云汉话下,反倒是一路见到云山相连,峭壁奇观,飞瀑流泉,芳草葳蕤。这一日阳云汉终于来到大理国都城羊苴咩城。
这羊苴咩城为南诏王异牟寻所建,他即位后不久,改元为“见龙”,仿照中原帝王封禅山川的做法,在其辖地大封“五岳四渎”。五岳即中岳点苍山、北岳玉龙雪山、南岳无量山、西岳高黎贡山、东岳马龙山,四渎是金沙江、澜沧江、黑惠江、怒江。
踌躇满志的异牟寻更是将国都从太和城迁到了羊苴咩城。这羊苴咩城以苍山洱海为天然屏障,时至大理国今日延袤二十余里,规模空前。
入得城来,阳云汉寻了一家名为“清浊”的客栈住下,又从店家那细细打听了大理皇宫的方位。到了夜里,阳云汉悄悄离开客栈,来到皇宫外。
大理皇宫坐落在羊苴咩城西面,依山而建,坐西面东。皇宫最外面修建有高大的重楼,重楼下面有门,门口安排了重兵把守。这自然难不倒身负绝世武功的阳云汉,他施展轻功,悄然攀越过重楼。
过了第一层重楼,内里是一处开阔的宫廷广场,没建任何屋舍。今夜月昏星稀,夜色沉沉,广场之上偶有大理皇宫巡夜军士走过。
阳云汉瞅准又一波巡夜军士路过,方才展开身法,疾如闪电般掠过三百步距离,安然来到第二层重楼下。阳云汉故技重施,避开重楼门口的巡夜军士,直接越墙而过。
过了第二层重楼,内里竟然还有更为高大的第三层重楼。在第二层重楼和那第三层重楼之间两侧各自建有屋舍,阳云汉一眼看出这些屋舍并非主殿,于是继续展开身法,避开巡夜军士,掠过屋舍,又再纵跃翻过第三层重楼。
这回倒是让阳云汉吃了一惊,夜色之中,阳云汉看到的不是皇宫正殿,而是一道大大的雪白屏墙。
阳云汉内力高深,在夜色之中目光依旧灼灼,看清雪白屏墙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黑色大字“永镇山川”。
阳云汉却不知道这道雪白屏墙其实是按照白族习惯修建的照壁,寓意阻挡外魔,驱逐内邪,保佑大理段氏皇族世代平安,永远镇守大理河山。只因那白族在大理国势力最大,皇宫建筑自然融合了白族风格。
阳云汉绕过屏墙,豁然看到一座辉煌的宫殿。阳云汉明白终于到了大理国皇宫正殿,忙全力展开轻身功夫,窜到宫殿屋顶,细细搜寻起来。
阳云汉在前殿一番搜索,却未发现人迹,于是来到后殿寝宫,突然听到有一处屋内传来声响。阳云汉忙止住身形,弯下身子趴在屋顶细细倾听。
只听屋内有一女子正娇喘连连,不过她好似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口中的**声却止不住高低起伏,听上去软甜迷离。
另有一个男子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闷哼声,却也不敢放声呼叫,只是呼噜呼噜喘着粗气。
阳云汉内力高深,清晰听到二人身体交合碰撞发出的声响。阳云汉心道这是大理国皇帝段素廉在行欢好之事,正准备起身离去,寻机再返回,没想到恰在此时那男子骤然一声闷吼,那女子跟着一声细细尖叫,二人欢好事毕。
又过了片刻,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穿衣声音,阳云汉连忙从屋顶飘然落到寝宫门口。
那寝宫门吱呀打开,屋内一个男子跨步迈出。此人年过四旬,脸庞棱角分明,鼻梁塌陷,身着圆领宽袍大袖,外罩无袖虎皮袍。
那男子冷不防看到阳云汉站在面前,脸上神色大变,双目闪烁不定,就欲晃动身形退后。
阳云汉气随意动,体内真气奔流不息之下,“龙甲神诀”之“鸟翔式”已然使出,掌刀绕身体飞舞,幻化出的劲气悄然笼罩向对面男子。
那男子身形顿时一滞,显是被阳云汉掌刀劲气笼罩住,好似被束缚在笼中的鸟儿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只见那男子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五彩之色,若非阳云汉内力绝顶高深,也极难在昏暗之中看清。旋即那男子竟生生挣脱阳云汉“龙甲神诀”之“鸟翔式”的劲气束缚,身形晃动就要退回屋内。
阳云汉未料到那男子内力会如此强劲,掌刀毫不停歇,施展出“龙甲神诀”之“云垂式”,有形不滞,无形随风,瞬息天地,遮星蔽月般劈向那男子。阳云汉想以“云垂式”精妙招式将那男子一举擒下。
那男子见状,本想张口高声呼叫,却又生生咽了下去,竟未发出丝毫声响,反而默运内力,脸上再次闪过一道斑斓的五彩之色,接着双掌翻出,作势金蚕吐丝一般,双掌幻化成道道蚕丝,护住上下身形,竟是硬生生封挡住阳云汉萦流带空般刀势。
这下阳云汉心中更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