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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这么说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那已经汹涌到了眼眶处的泪水。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叮嘱了一声道:“对了,护心镜还有一块,是我请工匠给义父做的。到时候,你一块他一块,你可不要做好人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别把它解下来给别人了。”给朱守备的那一块和耿以元这块一样,程兆儿知道朱守备对耿以元的重要性,不仅是伯乐、还是师傅、也是父亲。
因此,程兆儿自知自己对朱守备孝敬一些是应该的。如今两人都要上战场,她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了,岂能自己丈夫有的东西,自家义父却没有了。
至于那些药丸子,左右朱守备和耿以元是一处的,要是真有个需要,害怕耿以元不给他了?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点隐晦的心思,就怕到时候危险了,耿以元把自个儿的护心镜解下来给朱守备用了,到时候把自己身处于危险中,要是出了意外,她到哪儿哭去啊?
因此,不妨就好人做到底了。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程兆儿想到什么就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似乎唯恐自己说慢了。会有什么来不及交代了。
耿以元也静静的听着,间或插上几句嘴。
时光缓缓的流逝,月亮西垂,他们却毫无所觉。
桌上的菜和汤已经冷了,他们犹自滔滔不绝的说着……
五日的时间转瞬即逝,程兆儿几乎还没什么感觉,恍惚间,似乎就到了耿以元出征的时候。
一大清早,外面的天甚至连蒙蒙亮都还谈不上,还是擦黑的。背着行囊。耿以元已然站在宅子门口。
程兆儿抱着睡眼惺忪,不住的拿两个小拳头揉眼睛的圆圆,站在门边,看着面前依旧伟岸的身影。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前几日。圆圆便被程长庆和李氏送了过来。一直宝爱的闺女,亲爹要出征了,怎么着都是要见上一见的。
程兆儿知道她不应该流泪的。这时候应该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不要让程荣瑞担心。
可是,情绪早已经由不得她控制了,越看着面前这个人,她越是控制不住的想流泪。她努力睁大被泪水蒙住的双眼,只想把面前的人看的再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圆圆也感觉到凝滞的气氛,往日里从来灿烂的苹果脸今天是一丝儿笑容也看不到,她放下小拳头,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看程兆儿,又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沉凝的爹,她愣了愣,有点想问,为什么爹又要走了,爹是上哪儿去?
可是,憋了憋嘴,却发现自己也想哭了。她张了张嘴,抽了两下,也不知道是这气氛太压抑还是什么,愣是没敢哭出来。最终,她举起小手,没说话,转过身,用小手仔细的替自家的阿娘擦了擦眼睛。
不擦还好,这一擦,程兆儿的眼泪决堤而下,却是再也止不住了,圆圆被唬了一跳,终于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边哭,还知道一边对耿以元张开手,让他抱!
院子里就听到一大一小两人的哭声。一个抽泣无声,一个嚎啕大哭。
耿以元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一把将两人紧紧的搂进怀里,只一刻,又放开了程兆儿,他把圆圆抱在手上,颠了两下,哄的小孩子不哭了,便放下她来,又抬眼看了看程兆儿,最终也没再伸出手来,只细细的又看了一回眉眼,肃着一张脸,便道:“我走了,你带着圆圆好好在家等我,等我回来,再给圆圆起名儿!”
起名儿的事情他已经琢磨好久了,他本身虽说识字了,可是对于诗书礼记什么的已然半点不通,成亲之前,他就磨叨着给闺女儿起个名字,心里想着,自家闺女可不兴有什么:“二妞”,“翠花”这样的名字,他兀自和程兆儿说,一定要起个响亮的名字。
只可惜,因为太过慎重,这事儿就一直拖延着,程兆儿想着,圆圆本来就还小,也不急于一时的。
哪里想到,他又要出征了?直到现在,都要走了,名字都还没起好了。
耿以元果决的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转眼间,就消失在转角处。
留下程兆儿和圆圆,眼泪倾泻而下,再也没有任何阻碍。
圆圆哭着哭着睡着了,趴在程兆儿的背上,迷迷瞪瞪的,程兆儿却是一直站在庭院里,一直盯着耿以元走的方向。
直到腿都发麻了,她才回过神来,看看天色,日头已经高挂了,便把圆圆放在床上任她睡去,小孩子觉多,早上起得太早了些,哪里能熬得住了。
她自己兀自做起家务来。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这几日,耿以元在家,该做的都帮她忙活完了,长顺城的屋子早在他们成亲前就已经粉刷装修好了,待得耿以元走了,程兆儿也该把这个店开起来了。
原是算好了日子开业的,可是,耿以元要走,她自是没心思的,也就把这事儿搁置下来。
如今,这些事还得都拣起来做了。
没过一会儿,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程兆儿想着该是街坊邻居什么的,便去开了门。
一开门看见外面的沈氏和朱惠惠。程兆儿寒暄了两句,便迎着两人进了屋。
沈氏怜悯的看了程兆儿一眼,她自己是知道这种丈夫出征的苦楚的,前几日在家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日子难过的很,这会子人走了,她虽然还提着心,但是,总归也习惯了这种感觉,人反倒精神了些。
再看程兆儿,便有种过来人的感觉,想着程兆儿这年纪轻轻,提心吊胆的,又是自己的义子媳妇儿,还是自己闺女的小姑子,到底是存了几分怜爱之心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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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第二卷结束了。
225 上门
既然存着这心思,眼见男人们走了,她便带着闺女过来看看,要是程兆儿有什么苦楚,她也好开解开解,安慰安慰。
门一开,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哭天抹地的脸,或者就算不哭天抹泪,怎么着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想当年,她第一次送自家丈夫出征的时候,她那会子大闺女都要出嫁了,她还不是躺在床上哭了三天?!
如今,再看程兆儿,她倒是佩服起这个新媳妇来了。
沈氏倒不会怀疑程兆儿对耿以元的感情不够深才会如此,毕竟倘若程兆儿要是对耿以元是那虚情假意,那也不必知道要出征的事情还径自决定嫁给他了。
要说看上耿以元的人品相貌,更是谈不上。耿以元不过是个小武官,虽说位列七品,但是,七品的小武官海了去了,怎么说都不值得什么。银子更是没什么的,就算从外归来得了些金银宝石,那也不过就是三瓜两枣,无根的横财罢了,哪里有程兆儿这样每日里都有营生的强了。
再说相貌,耿以元长的是不丑,说他魁梧粗犷也不尽然。面貌算得上明朗帅气,但是,刀削般的面部曲线,不笑的时候总归少了憨厚,给人一种冷冷的,无情的感觉。
绝对不是时下姑娘媳妇儿爱的那种白净小生,在这点上程荣瑞倒是绝对够得上白净小生的行列,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怎么看怎么像是从书院里刚下学的样儿。
有程荣瑞这么比着。程兆儿还能看上耿以元的貌,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程兆儿本人有银子,有样貌,又聪明,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了,那秦静石那样翩翩如玉,偏偏其实骨子里心冷如冰的男人都克制不住对她产生了爱恋之心,她究竟是看上耿以元哪儿了?
县太爷都没看上,就看上耿以元这么个乡下小子了?
倒不是她看不上自家义子。只是她心里就是疑惑啊。最后归结下来,只能说这缘分就是天注定的,人程兆儿就喜欢耿以元这款的怎么着了?
如今,看到程兆儿神色如常。她是真的佩服了。感情深都放在心里。面上该怎样就怎样,不见敷衍和矫情,也没把脆弱当武器。只为了引起别人的同情,这程兆儿真是稳得住。
沈氏原先是不怎么了解程兆儿的,如今看程兆儿这样,心下除了对她的感激,又顿时多了六分的喜欢,原本是指着是亲戚,又对耿以元承诺在先,要多多关照于她的,如今这会子倒是更加的真心实意起来。
她先是看了看周围,见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便笑了笑,拉着程兆儿的手,很是关切的问了句:“圆圆呢,怎么没看见这个小丫头?”
程兆儿一边给沈氏和朱惠惠上了茶和糕点,一边笑道:“今早起来送她爹了,起的太早,这会子可不是还睡着,跟个小猪崽儿似的。”
朱惠惠是个活泼的性子,先是绷不住的笑了;她一甩手上的帕子,笑骂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说自己的闺女是小猪崽儿,那你是什么了?”
这一说,倒是让三个人都笑起来。确实啊,可不是把自个儿都骂进去,说自己是母猪了吗?
笑了一会,这气氛越发的活络起来,朱惠惠兀自站起身来道:“行了,反正我也无事,我看这天色不早了,马上都该吃饭了,我去叫小猪崽儿起床!”说着便起了身,掸了掸衣服,便自顾自的往房里走去。
沈氏笑着看了朱惠惠的背影一眼,回过头对程兆儿道:“惠惠就是这个玩乐的性子,兆儿你是家里人,我也不跟你说一些虚头巴脑的话,荣瑞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亲家什么样儿我也清楚,都是好人。”
顿了顿又道:“只是虽然都是好人,也不定以后没有个磕磕碰碰什么的,我这辈子没有儿子,也就把以元和荣瑞当成儿子了,惠惠是我的小闺女,难免娇惯了些,她要是以后犯浑,和亲家在家里有个什么冲突之类的,还要兆儿你做个和事佬儿,两边劝着点儿。”
这话搁在平时,沈氏再不会说了,如今看到程兆儿是真个把她当家里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程兆儿郑重的点点头,拉着沈氏道:“义母放心,这事儿我是会做的。惠惠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定不会让她委屈的,往后姐姐生了孩子,我也当和对待绍康一样的对待,相信大哥也会珍惜体贴惠惠姐的。”
心里知道做娘的心里总是对自家的闺女万分的不放心的,哪怕知道这个人家再好再好,总归不是自己家,不在自己的眼门前,总归心里搁着念着放不下的。
想想自个儿,往后圆圆越来越大了,总也有出嫁的那一天,她也会想着念着坐立不安的罢!
只是,栓子的事儿,程兆儿还是要点一点的,栓子自小在她身边,看的跟亲儿子一样,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朱惠惠看着是个好的,但是人心易变,她一定要防患于未然。
程兆儿这么说,沈氏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这她自个儿却是不担心的,自家闺女什么样儿她清楚,以后有个自己的孩子,纵是不能完全的平等对待,总归也能够尽量的视如己出,不会委屈了孩子的。
而且栓子是个好孩子她也看出来了,往后自也不会给朱惠惠这个做继母的苦头吃的。
心里本来是有些不乐的,但是,回头一想,又觉得程兆儿交代这话情有可原,也就把那丝不快放下了,点头道:“既是这样,我就安心了,你也安心,栓子以后就是我亲外甥,万不会亏了他去。”
程兆儿一听这话,心里松快了些,也道:“义母为人如何,姐姐是怎样的,我心里都清楚,还请义母原谅则个,倒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自小栓子这孩子也是长在我眼门前,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我心里终是不放心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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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摊开(三更)
这么摊开了一说,沈氏心里更熨帖了,程兆儿和自家人不耍心眼子,莫名的就对了她的胃口。
她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对外人如何客气如何热络那是对外人的,对家人再耍心眼子那就没意思了。
她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些,点点头,索性也直白了说:“我自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的,回去你也和亲家母说说,让他们尽管放心,以后倘若惠惠真个有了自己的孩子,犯起浑来,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呢,断不会让她走偏了去的。既是成了亲,就是一家人,是决不能生出二心来的。”
程兆儿一听这话,那是彻底放了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