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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就是这样,一件事情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力求最好。
她是希望通过挽救大夏朝的将士的性命,来增加自己的福报的。一旦下定决心做了,她就全心投入了。
但是,她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好比这东西,其实配比很简单,所需要的材料除了铜以外。其他的材料大多好寻找,且工艺不复杂。
这样的东西,即便是一种新物事,还可以找点儿借口搪塞搪塞,譬如说自己福至心灵想到的,虽然借口粗陋,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破绽。
其实她本来还想弄个三棱军刺出来的,这可是好东西,能轻易的穿透铠甲。给敌人捅上一个大窟窿。而且被三棱军刺捅出的伤口极难恢复。且会急速的流血,杀伤力比之刀剑这类东西要大些。
只不过,她后来想想,还是没拿出来。
她不过是一介妇人。弄出一件这样的东西来。还能用见多识广。聪明博学来搪塞,这要是再拿出什么来,尤其是军事这种特别敏感的方面。估计皇帝就能把她看成妖孽了,事出反常即为妖,到时候,没准还得寻个由头把她给宰了。
她记得她前世的时候,看过不少穿越的小说,好些女主都非常的优秀,尤其是还能极大程度的插手国事这点上,程兆儿觉得有些失真了。
一个背景几乎透明的人,却知道一些连皇帝都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知道的还很多,颇有指点江山之态,这样的妖孽,不杀了,皇帝估计连觉都睡不安省了。
皇帝见程兆儿态度恭敬,语气倒是平静,他继续问道:“慈心夫人真是聪慧,只是,不知道慈心夫人怎么就愿意把这些东西献给朕了。”
程兆儿斟酌着字眼道:“回陛下的话,其实臣妇很自私,所能想的也就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罢了。实不相瞒,当初和欧阳璟合作,也是觉得欧阳璟为人厚道,不会和臣妇计较,臣妇才先下手为强和他成了合作伙伴。”
“当年的本意只是为了挣钱罢了,要说臣妇和人不太一样的地方,不是臣妇有多聪明,而是臣妇比别人想的多,会琢磨,棉花和棉布这些东西,都是臣妇根据丝绸的工艺改良的,其他人只是想不到而已,其实除了这些,臣妇还有许多其他方面的小想法,只可惜一直没有成行罢了。”
“而蜂蜜,臣妇之前也不知道养死了多少的蜜蜂,才逐渐的形成了规模,得了这些蜂蜜!说到流民所,臣妇这慈心夫人的名头实在是受之有愧,起因还是因为臣妇和鸿济大师颇有交情,最后才参与到这件事上来的,真的有慈心的是大师,而不是臣妇。”
“其实,这‘护心镜’,臣妇也倒腾了很久。殿外,臣妇已经把当年替臣妇制作这‘护心镜’的工匠带了过来,他也知道臣妇为了倒腾出这玩意儿,烦了他多少回。”
“而这是臣妇留给夫君的保命符,这次要不是因为鸿济大师跟臣妇说多做善事,方有福报,也许冥冥之中能够保证臣妇的夫君的安全,臣妇也想不到将此物进献给皇上的。”
说假话的最高境界是九分真里面掺着一分假,更何况程兆儿说话有理有据,甚至还有人证,这样的话压根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而对程兆儿而言,她说的这些也确实是她本来的目的,要说里面稍稍有点的假话,那就是对棉布的制作和养蜂事宜上,她借鉴了前世的记忆而已!
程兆儿说这些的意图,旨在把自己放低,让别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平凡人,充其量就是一个想赚钱想疯了,有点小聪明,会动脑子的平凡人。
而她做这样的好事,不是想得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是一个最简单的目的。因为,鸿济大师跟她说了,只有多做好事才能有福报,她才会想到把丈夫的保命工具拿出来的。
即便她面上镇定的把话说完了,实则,紧张的后背早就全部汗湿了,在皇帝面前的活计,实在不是任何人都能干的。
皇帝听了这话,心里倒是一松,对于程兆儿此人,他早有耳闻,确实聪明有见识,但是,倒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今日,‘护心镜’实在用处太大了,他作为皇帝的多疑性子发作了。
如今想来,倒是他想太多了。
又一听程兆儿的说辞,倒也符合她惯常表现出来的性子。皇帝彻底放松下来,语气越发轻松起来:“慈心夫人不必过谦,这东西深得朕心,你既然把工匠带来了,待会儿就让德喜把我皇宫里的工匠大师请来,和那名工匠学习着怎么把这东西打制出来。”
又招来德喜命令:“广招天下的工匠,广收天下的铜器,朕记得岭南那边的铜矿已经进入开采阶段,让他们加快速度,务必在朕出征前,人手一件护心镜。”
德喜诺诺退下,皇上和颜悦色的问道:“慈心夫人,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但是,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是事实,你有什么想要的赏赐没有,说来听听!”(未完待续。)
313 心结(一更)
程兆儿一听,一乐,其实她心里多想说:能不能让她见一见耿以元了,如今世道变化多端,她实在是担惊受怕。
只不过,她还是咬牙忍住了,她知道这事儿一提,是为难别人,也在为难自己。
眼睛微微一闭,再睁开时,已经稍稍清明。
程兆儿道:“保家卫国,不仅是男人的责任,身为大夏的子民,每个人都应该尽到自己的义务……”
她话还没说完,倒是被皇帝摆摆手打断了,道:“行了行了,朕还不知道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别给朕灌迷汤了。”得了这样的好宝贝,皇帝一下子心情就好了很多,倒是有些心思和程兆儿闲聊几句了。
程兆儿默了默,才道:“臣妇希望,等到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能够给臣妇送一次耿以元的消息!”
如今战事紧张,她知道能够送出消息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皇帝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有些答非所问道:“你给朕送上这么大的礼,只为了得到他的消息?”
程兆儿点点头,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思:“臣妇是个平凡的女人,所思所想也不过就是丈夫和孩子那点儿事情,再者,对臣妇来说,做这些的目的从来都是因为他。”
皇帝死死盯着程兆儿的眼睛看了看,忽然笑着猜测道:“倘若他死了,如你这么深情的女子,是不是要殉情了?”
程兆儿忽而一笑。她摇头道:“死,不是每个人都敢于尝试的。我也说不上来,只不过,倘若他真的死了,我不会有自尽这样浪费生命的行为,到时候,听天由命吧,悲痛万分,心力交瘁是肯定的,熬得过就罢。熬不过是死。也不知道会怎样。”
“谁能知道未来呢,臣妇年纪还小,没准等孩子大些,我逐渐走出了伤痛。再嫁也不一定。就看老天爷给我的福气有多大了。”
程兆儿说的话听起来特别的匪夷所思。特别的玄乎,说她无情,她能倾其所有的为了耿以元。更别提之前在欧阳璟面前的丑态百出,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说她有情,她却没有给出关于“有情”的标准答案。
估计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说:“只愿君心似妾心。君若不在,妾便相随……”这类的话了。
她倒好,居然是听天由命?!
这却是程兆儿的真心话,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也是特别的明白,倘若耿以元真的死了,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会崩塌,十有**她也就没了。
不过,如果活下来,程兆儿更觉得自己也该获得新生。
至于殉情,那是苦情戏的戏码,她不屑也没有资格。
不提她还有爱护她的爹娘,她还有五个孩子拖着她呢。她要是殉情了,才是最没有担当和出息的女人。
见皇帝困惑的继续盯着她看,程兆儿笑了笑,为今天的谈话做了一次总结:“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本就不易,有时候,比之男人,女人承受的更多罢了。不听天由命,还能怎么着?说到底,不过是缺乏抛开一切的勇气罢了,都是俗人啊!”
深施了一礼,程兆儿继续道:“还望皇上能答应臣妇的请求,如今战事繁杂,还望皇上多多保重龙体,臣妇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妇告退!”
皇帝摆摆手,程兆儿奕奕然走了。
说了那么一通话,做了那么一通事儿,她忽然心底轻松了起来,她所能做的都做了,其结果如何就不是她能控制的,好好在家等消息就是。
当日家去后,程兆儿果然安分下来,她把深刻的担忧和思念全部压在心底,振作精神教养孩子、孝顺爹娘、发展事业。
诚如她自己所说,这么大的一摊家累在这儿呢,她没有资格不闻不问,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书房内的皇帝,那一日把这些话细细回味了一遍,倒也是品出了不一样来,程兆儿是说自己,是说天下间的女人。
但是人生百态,道理却是相通的。程兆儿此话听起来消极的很,却是不乏人生的感悟,人确实不能随心所欲,能够完全抛开一切的才是真正的胆小自私之人,在其位谋其政,那是每个人的责任和牵累。
连日来的苦闷算是结束了。程兆儿误打误撞的,倒是解开了皇帝的心结。
皇帝自己承认,这皇位是经过争抢和血洗才得来的,但是,到手以后,皇帝觉得自己被坑了。
他才知道他的好父皇把这个国家治理成了多么千疮百孔的程度,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他觉得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难受。
他自小心高气傲的很,在皇帝的位置上,一天到晚的和朝臣扯嘴皮子,斗气不说,还要担着生命危险去打仗,即便打仗了,还有很多人说你的不是。
他觉得他腻歪透了。
长久的压力得不到排解,他有时候自嘲的想,也许他当时就不该存了夺皇位的野心,把自己搞成这样要干嘛,好像天谴一般,自他上位后多少事儿啊,整个已经破败不堪的国度真是爱给谁给谁去得了。
他忽然就对自己怀疑了,这么多的天灾**,莫不是给他的警示,预示着他不是真命天子!
这样惶惶然的情绪被他一直压在心底,但是,却在不断影响他!
今次,他知道战况的凶险,他自己也日夜担心的很,有时候,午夜梦回,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罢了,既然这样破败不堪,还不如就这样了。突厥联国这么想要这片土地,就给他们好了。
没准突厥联国的盟长才是大势所趋的真命天子!
他甚至有时候觉得,做一个昏君也挺幸福的,只要背的起千古骂名。
今日,程兆儿这番话倒是一下子让他觉得当年那个心怀天下,指点江山的他又回来了,一个女人,一介平民都能够努力的去争去努力,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他一个国君,怎么能如此的不负责任了。
他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和教训得到的皇位,难道真的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上吗?他不甘心,虽然最后的结果听天由命,但是,他要做尽一切他所能尽到的最大努力!
哪怕不是真命天子又如何,这个国家在他手上,他就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来。
就如程兆儿一般。(未完待续。)
314 胜归(二更)
两个多月后,皇帝御驾亲征,带上了所有的将士,亲往忘川江。
这是民族存亡之战,自然要倾尽全力。
皇帝一去,大大的鼓舞了大夏朝军队的士气,本来已经萎靡不敌的将士,仿若打了鸡血般,变得骁勇善战起来。
皇帝亲征后一个月不到,程兆儿就从一个自称秦家人的手上得到了耿以元的消息。
听闻他还好好的活着,她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秦家人对程兆儿说,她昔日给耿以元调配的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对于活阎罗手上的迷药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虽然不足以完全消解了这迷药,但是,提前服下,却不会让人再无知无觉的昏厥过去,也不会在面对危险时手无缚鸡之力了。
军医和太医们虽然能够辨别出解读丸里面的成分,但是具体的剂量却识别不出。因此,皇帝说了,务必让程兆儿不得藏私,把解毒丸的方子列出来。
程兆儿也很吃惊,她没想到自己给耿以元准备的解毒丸误打误撞还有这功效,她之前是在询问了药铺子和韩老五们各类的医理意见,又结合自己前世在现代的中医知识,调配而成的。
其实说到底,这玩意儿是药,程兆儿也不敢托大,当时也给有名铺子里的老大夫们看过药方子和配比,得到了肯定,她才敢制作。
没成想这样的解毒丸倒是把军医和太医们束手无策的迷药,活阎罗手上的杀手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