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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家娘子也道:“是啊是啊!那不白费了我孙嫂子一片苦心了?!”
众人嘻嘻哈哈,于是将这里三人送出院子去。
“好了,他们是饭定了,咱们还没得吃呢!”刘妈妈一言既出,书玉遂命酒儿烧锅,又喊皮家娘子:“捞只兔子出来收拾!”
酒儿点头,道:“没道理她们吃好的,咱们亏待自己!小姐这主意不坏,我也想那兔子肉很久了!”
书玉眯起眼睛来,轻轻吐出五个字:“栗子烧兔肉!”
众人闻言,身上就是一个激灵打动,一时飞跑起来,快快预备去了。
新鲜板栗烧出来,愣就是与陈物不迥,那滋味不用说了,如玉脂初齑,清淡味永,鲜甜无比。
兔肉则下了大料油酱,文火细炖,见盛出来是红红墩墩油汪汪,皮薄而香,肉嫩而细,放进嘴里嚼一口,五蕴七香,愈嚼愈觉得味胜椒浆,怡曼畅通。
“这样看来,我又有些替老太太遗憾了。”老九根坐在桌前,边吃边叹。
酒儿正抱个兔脚啃得欢中,听见这话不免生疑,因问道:“老太太这几日如在云端,没事也要笑三笑,大叔又替她做什么叹息?”
老九根指指书玉做出来,芬郁清馨,色香诱人的一桌子菜,道:“你们没见这个?老太太竟吃不上?!也不知她那媳妇做的使不使得,能不能下咽,不过我细想着,总是比不上咱们小姐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该不该替那老太太遗憾?”
书玉听见他拐着弯儿来夸自己,心里自是高兴,嘴上却只得实话实说,道:“老太太此时哪还吃得出是甜是咸?有两个孙子膝下承欢,儿子媳妇添酒挟菜的,管自就先醉了,再苦的味儿也吃得出甜来!”
众人皆说此言极是,只是刘妈妈心细,见老九根脸上笑是笑的,手中筷子却微微有些颤抖。
刘妈妈默不作声,暗中捅了捅书玉的胳膊肘,叫她看。
书玉先不明白,过后看出些苗头来,知道自己话不留意,只怕说中了九根的伤心处了,因此赶紧指灶上道:“妈妈看那火头是不是大了,只怕饭就要焦!”
刘妈妈哎呀一声,却对老九根道:“九根烦你去看看,我累了半日,脚也麻了。”
老九根正巴不得,于是从桌边走开了。
刘妈妈看其落寞背影,对书玉小声道:“好个可怜见的!也不知他女儿此时在哪儿,还活不活着。”
书玉点头,也道:“这是我误了,竟忘了大叔这事了。看来下回咱们说话还该留意,别再捅了大叔的伤心事才是。”
众人皆听见了,也都称是不已。
饭后,因现在山上果子丰盛,众人已经是一日两趟地上山去采,这天也不例外,留下刘妈妈收拾桌上残局,众人也来不及歇息下,便又赶着上山了。
孙老太既然说她要走,因此书玉便预备将那边两间屋子,一间也用来存储山货,另一间则留在他用。
因此最近院中,满口袋的栗子核桃,又有榛子等等,种种山果,皆放得满院都是,只等老太太腾挪出来,就好安放进去。
只是就这样,也还是不够。山上书玉们初到时所得栗子那条鸿沟,已算作一个存栗子的地窖,书玉依此想去,便要再照样挖出几个相同的来,也好为过冬做些准备。
只是想法虽好,地点难寻。一来山上到了冬天不好行路,若挖得远了,取出来不便,可若是挖的近了,只怕有人要偷。
这就又要劳烦老九根辛苦了。他是最了解山上情况的,经他密密寻过,又细细比较之后,方才寻出三个绝佳地点来,又离得小院并不太远,又隐于林中,不是太过明显的。
几日前,书玉们已是在那里掘出坑来,这几日便将所得全数储于那里。因老九根善于酿酒,山上又偏是野苹果甚多,书玉们也顺手弄得不少,依也放于其中,等冬日无事时,老九根的好手艺便可派上用场。
翌日,老太太将家当收拾完毕,因并不是太多,不过三二个包裹,手里拎着,又有些剩余的粮米吃食,土产山货之类,书玉们也送了不少,都装进大竹篓里,满满当当,倒是四个。
送进城里这活,自然是喜子少不了的。柱子与喜子,一大早便与孙二一起,将老太太的东西全数搬上车去,老太太打扮得干净齐整,手里挎着包裹,慢慢走出屋来。
小分队今日全体到场,欢送老太太。书玉见其出来,忙上前来,代表众人,握住老太太的手,开始发表送别感言。
“老太太,想不到临了倒是你有福气,这就要进城安享晚年了。我们也没别的好说,只望孙二好生伺候你,你只管养着,若有空,我们必去城里看你。”
孙老太也是笑,嗔道:“我哪儿敢指望老2来伺候我?想必我要给他做老妈子了!不过要说,我也不是那坐得住的人,只怕初去了不惯,又没个熟人说话,就要无聊闷气死了!”
刘妈妈笑道:“您老也别这样说。正好去了没事,给老2说一门亲是好的。到时候三年抱两,您老也就有得忙了!”
孙二脸红起来,心里抱怨老娘们好好的,就喜欢拿这个出来说事,于是大着嗓子在马车前催道:“老娘,赶紧走吧!误了喜子送货不是玩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六十六章 提亲
第百六十六章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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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和良儿将老太太扶上车去坐好,孙二与喜子前头并驾,老太太最后看一眼自家的屋子,正要开口叫走时,孙大气喘嘘嘘地跑将过来,又塞进车里一个竹篮。
“老娘!你自家保重!得空我去看你!”孙大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又吩咐孙二:“将老娘照顾好了,有个不是,大哥不得轻饶了你!”
孙二尚未开口,老太太就在车里说了:“不是叫你别来?你如今地里活也多了,耽误工夫怎么得了?”
孙大陪笑道:“这没有什么。大子二子也大了,也能帮忙了,地里活总是忙得过来的。”
孙家媳妇此时方赶到,自然又是一番话说。
好容易招呼尽了,看天色不早,喜子说声走了,手里鞭子高高扬起,众人车后看着,见灰尘散尽了,车身连影儿也不见了,方才散了,各行其是。
去山上途中,书玉便对刘妈妈道:“如今老太太走了,咱们那头还空出一间屋来,妈妈你说,叫九根大叔过来住,可好?”
刘妈妈早有此意,只不好提得,如今见书玉开了口,自是点头应声,只说很好。
皮家娘子也道:“这个是最好了。眼看冬天将至,山上到时风大雪大,水火不便,九根早该下山来住,这话小姐说便最合适了,他不好驳小姐面子,只怕就应了。”
到了山上,老九根正在说定的地方等着人来,书玉就将这主意说了。果然老九根先是皱眉不吭声,甚有不情愿之态。
书玉早知他必是如此,并不意外,再竭力劝道:“大叔又何必总这样倔强?左右我们已当大叔是一家人了,何以大叔倒跟我们这般见外?住一个院里,出入也方便得多,吃喝歇息,多有便捷。况且我院里到了冬日存货也多,有大叔帮看守着,我也放心些。这原是两便的好事,若还拒绝倒真真是见外了。大叔细想去,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书玉这样说了,老九根也不好再犟,且近来他见孙老太也与孙大和解,心中难免也有些触动,此时又见刘妈妈眼神闪烁过处,隐隐亦有恳求之意,于是便默然不语了。
书玉见此,知道这便是行了,于是便笑了,良儿也抿嘴而笑,对柱子道:“大叔肯下山了!可算好了!”
柱子几步跑到老九根面前,别的也不说了,只说到时候,他替大叔扛家伙家当的下山就是。
老九根心头不禁热呼呼地,多少年没有过的亲情感受,重新袭上了心头。
这晚回来时,小分队便多了个人,老九根家当不多,也就一个人手拎肩扛便妥妥地搞定了。倒是柱子,非要出一把力气,老九根便叫他担下两缸酒来,说本不欲带下山来,明年开了春再开方才是好的,不过如今有人要替他出力,先搬下来也可以使得。
书玉一见这东西便管自跑得远远的,众人知其量小也不再勉强,倒是皮老怪,眼馋肚饱地看了那两只酒缸半日,末了叫皮家娘子一句:“不准!”方才收了心,将那馋虫重又放回腹中。
老九根待皮氏走开后,冲老怪挤了挤眼睛,小声道:“还不是时候呢!再忍过二个月,到时候我请你!”
饭后,书玉抓住片刻闲暇,正于心中企念远方那人儿,并有些相思不愉时,就听得刘妈妈与皮家娘子在灶边头碰头,熙熙嗦嗦,不知说些什么,却是又笑又乐的。
“酒儿你去听听,这二人说什么好事?还偏要避开咱们听不得?”书玉好奇心涌起,便指派酒儿过去。
酒儿依言,装作送水去锅里,走近那两人,细听了一会,忽然哧地一声,捂住嘴也笑了,忙忙跑到书玉跟前,红着脸道:“按说这话不得说与小姐,不过如今也无所谓了。刘妈妈和皮嫂子,商量着要跟皮家大小子作媒呢!”
原来是这事!书玉恍然大悟。也难怪,前几日曾提过一回,后来孙老太出了事,就把这一岔给忘了。如今老太太那事了了,这事便可重回日程上来。
“喜子,皮家大子你们过来!”书玉笑嘻嘻叫过二人,问道:“皮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皮大正求喜子跟他说说城里的热闹事,冷不丁听见书玉叫,走过来,却见竟是问这事,真正是丈二和尚,没摸着头脑。
喜子心里隐隐有数,咧开嘴拍拍皮大肩膀,道:“小姐问你,你直说就是了!怎么倒跟个娘们似的?”
皮大想了想,吐出二个字来:“随便!”
书玉与酒儿翘首等了半日,竟是这个答案,于是撅倒。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大小子,自出生以来没见过好布,除了他爹穿剩下的,就是别人旧的,如今叫他拣这个,他哪里知道。
“喜子,明儿你去城里瑞丰祥,扯匹元色缣丝布来,白标布袜子带上两双,天青色鞋面子也带一双回来。”书玉笑着,就替皮大作了主。
皮大听见书玉嘴里稀里哗啦就是一通,呆住了愣神,过后喜子冲他笑道:“皮大,这是给你的,你喜欢不?”
皮大如从梦中惊醒,并不知所措,急忙赶去找娘,嘴里还叫道:“娘!娘你听见没有?小姐要给我扯布做什么?!”
皮家娘子正与刘妈妈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地,正在盘算预备要起房子,忽听得皮大过来,嘴里叫嚷什么布啊,鞋的,吃一大惊,过后看看皮大,又看看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个狗材叫什么叫!小姐不是好意?!你慌什么?”皮氏方站起来,对着皮大扇了个头皮,斥道:“给你扯布做衣服还不好?”
皮大被打得愣住了,挠挠脑袋,问道:“如今离过年还早呢!要新衣服做什么?”
二丫头本在地上捅蚂蚁,听见有这好事,飞一样也奔到皮氏面前,手下拽住她衣角就叫:“我也要新衣服,我也要新衣服!”
皮氏见书玉笑盈盈看向这里,额头上不禁出汗,怕人家以为自己趁机多要东西,忍不住心头气恼,遂在二丫脑袋上啄了个爆栗,口中吼道:“有你个屁事!上赶着找打呢!”
二丫头兴兴头头地过来,不想衣服没到手,先讨了打,手一松,嘴一撇,哭了。
良儿也正从后头田里回来同,见二丫头如此, 便塞给她一把黄豆荚,二丫头抽抽答答的,又将其塞进灶堂里,待听见爆出声响来,复又笑了。
书玉与酒儿这时过来,劝皮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书玉又道,二丫头才多大?听见有新衣服自是兴不过的,她实在要,就给她做一身。
皮氏连连摆手,只说皮大已经是费了许多,如今怎好再要?银子是大家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一家。
老九根与皮老怪正坐着喝茶,听见这话就不满道:“什么叫便宜你一家?这里谁不是一家的?你就是家外又有家了?不通的话!老怪,你婆娘怎得这么见外?”
皮老怪没得话回,只好呵呵笑。
那皮氏被说得脸通红起来,书玉便道:“才你们说话我都知道了。要给皮大说亲是好事,咱们大家本自一家,不然也不得将银子归拢于一处了。如今你要花费,该花费,有什么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