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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应声而去。
良儿正向地下火盆里添炭,看见柱子喜子手忙脚乱地关门,好笑不已,遂指着对刘妈妈道:“妈妈你看,这二人可是饿疯了?看慌得样儿?敢是三年没吃过饱饭?”
刘妈妈笑着点头,又对那二人喊道:“门户要紧!可关严实些!若不留情,走了贼就坏了!”
书玉点头,亲自过来检查一遍,见果有几扇门松松拢着,便自己下死劲将其压紧,又上了链条,方才放心,因对喜子柱子道:“咱们楼上可有不少贵重东西,若丢了可坏大事。”
二人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众人于是坐下,书玉见桌上各样菜齐全,不禁好笑又好气,笑在大家有口福了,气在今儿备下那许多,原来全白费了。
“小姐别愁,想是天气的原故,这个天哪还有不回家,在外头游荡的呢?就有,也是小戏馆子那种行乐的地方,饭馆想必是不中的。”皮家娘子看出书玉不快来,便开口安慰道。
“这嫂子说得极是。小姐且不必担忧,咱们生意正要好呢!今儿中午还不算坏,我看倒有一二两的进帐。”刘妈妈亦附和皮氏。
书玉却不同意二人想法,叹了口气方悠悠地道:“一二两算什么呢?”
刘妈妈不解地与皮氏对视一眼,然后方道:“小姐这 话何意?咱们这小馆子,每日若能有一二两进帐,也就算得很可以了。 一来房钱不用,二来,咱们几个都是自家人,工钱也好说,肉食自家制得,蛋酱自不必说,也是不用外头买的。也就是菜蔬上花费些罢了。也用不了许多,小姐何至于愁成这样?”
书玉本不欲说,可见刘妈妈这样问起,自己不说,倒像是有意昧下一般,因此也只得开口道:“妈妈说得自然不错。若只求糊口,咱们这小店也算过得去了。可妈妈别忘了,这店是有东家份儿的,楼上那许多东西,都算是东家入的股。那些东西该值多少,不用我说,妈妈心里也自清楚。咱这小馆子最值钱的就是那些东西了。若每日只这样起来,咱们拿什么还东家的债呢?”
刘妈妈一听原是因为这个,本来还有些绷住的脸,立刻便松弛了下来,笑对书玉道:“我当为了什么,原来是这个。小姐也太操心过虑了。东家给这些时就没提过要咱们还,也说是入股了,小姐每月按份例给东家上份就是了。”
书玉更是摇头:“每月给东家多少?十两?八两?若按现在的进帐,也只有这许多。这才够什么使的?东家只怕看也不看在眼里。”
皮家娘子细细琢磨书玉所说之话,似乎有要与颜予轩清帐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惊,忙开口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东家又不曾逼着小姐快还帐,小姐为何这样着急?莫不要与掰分了么?”
书玉见她便点中自己心意,一时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只是话已说到这里,不往下继续也不行了,因此硬下心肠,回道:“也不是说掰。只是东家这样帮我,我心里着实不安。咱们与东家非亲非故地,他这样偏帮咱们,别说外人看了不像,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妥。”
刘妈妈听听也是不好,回想这几日书玉行动举动,似乎样样都有不满东家之处,到底那日她与东家发生什么事了?值得小姐这样生气动火,要与东家彻底闹开?
思来想去,刘妈妈下定决心,今儿这话一定是要说了,“皮老怪,柱子喜子,后头还有锅好汤没端呢,你们几个就去,看滚了就捧过来。”
这三人心领神会,转身就走了个干净。
“小姐,小姐也容老奴我说上一句。”刘妈妈见人都去了,只留书玉与皮氏于此,方才放心开言道:“按说东家对小姐的心意,咱们这里无人不知的了。小姐自己想必心中也是有数得很。如今老奴厚起脸皮来,问小姐一句:小姐可是不肯?”
书玉没想到刘妈妈竟如此直接,问得她瞬时就红了脸,口中裹了几个字,只是吐不出来。
皮氏看书玉这样儿,心下凉了半截,知道必是不肯了。她本想着,若书玉与东家成了事,她假借书玉之名,从东家那里要来的那套金头面,也就好开口得多了。依书玉的性子,最多当是聘礼里多算了一份,必不会认真计较。
可她没想到的是,书玉竟然看不上颜予轩!
“小姐,东家多好的人哪!人物长得就不用说了,凡见过都该知道,出众二字,竟论不上了,行为豪爽,举止大方,若说不凡,才是恰当。家世种种,也不必说了,只有个好字。最难得对小姐是一片真心。从东平楼开始到现在,东家帮了小姐多少?小姐就摸摸良心,也不该就这样拒绝了东家呀?!”
皮氏一席话,说得书玉更加内心不安起来。她知道自己亏欠颜予轩许多,若是能从他处回报,她自是千情万愿的。可就以身相许这一点,她做不到。
“妈妈,嫂子,你们的话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想尽快将欠东家的债都还清,这样大家方才干净。”书玉挣扎半日,说出句蠢话来。
“什么叫大家干净?银子能还得清人情?”刘妈妈到底是老人,看得多见得广,一句话就将书玉堵了回去。
“那你们要我怎样?人情债肉偿不成?”书玉被逼急了,一时口不择言起来。
皮氏与刘妈妈立刻沉默下来,因看出书玉是真生气了。
书玉定了定神,长吁一口气出去,方缓缓开口道:“妈妈嫂子,我想你二人是为了我好。东家也是。可我心里不愿,这事是不能勉强的。除了这个,别的都好说,唯独要我嫁给东家,只这个,请恕书玉万万不能从命。”
皮氏听了这话,从书玉口气中便可知再无回转余地,不由得将身子重重靠去椅背上,软瘫了下来。
刘妈妈便没皮氏那么伤心难过,只是心中替书玉感到惋惜,只是书玉到底不肯,她也无可奈何了。
“小姐心意已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还债虽是应当,也还该从长计议。一来小店刚刚开张,要进帐许多也不太现实,二来,说清就清,到底也该考虑下东家的心情才好。”
刘妈**话,也给书玉提了个醒,她低下头仔细考虑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即便不能接受别人的爱意,也要尽量做到,不去伤害对方。
“行了,看柱子喜子后头闷得快饿死了,叫他们过来吃饭吧。”书玉一句话,将刘妈妈说笑起来,皮氏勉强也堆上些笑,说再不叫他们过来,老怪怕也要被那坛酒馋掉魂了。
于是众人坐下,开始吃喝。半晌酒儿也来了,急伶俐两三步就叉过来,坐在书玉身边,却是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
书玉偏过脸来看了她下,见其跃跃欲试,眼里直发出光来,本是烦闷的心情立刻转得有些活泛起来,情不自禁地微笑问道:“你这丫头,必是打听出些什么事来了?看这小嘴要动不动的,再不说出来,是不是就要憋死了?”
“艾玛!真真小姐了解酒儿!”小丫头眼珠子咕噜噜直转,跟着就大叫一声,“着实憋死我了,叫我说出来散散吧!”
刘妈妈也不由得笑了,心想还好有这个活宝,叫小姐开开心,不然看小姐闷闷不乐,她也心里不太好过。
“那你还不快说?叫我们等到几时?”喜子扑地一声,从嘴里吐出个鸡骨头来,催促酒儿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九十四章 花架子之罪
第百九十四章 花架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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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插舌的行货子!你既这样着急,我还就不说了!看你能急出油儿来不?”酒儿见是喜子催自己开口,心里得了意,嘴上偏是不肯饶过。
“不说算了,憋在你肚子里烂光了才好!”喜子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行了行了,你二人是在一处就有是非!”书玉忙将二人分开,又叫酒儿:“有话快说!早知道你这样能撑,刚才就不理你,才好呢!”
酒儿见喜子冲自己直做鬼脸,气得照脸啐他一口,方才接着道:“小姐,才我去给毛娘子送饭,见她一人临窗流泪呢!”
“当真?!”书玉们听见后,开始皆感意外,过后想想,又是意料中事。再坚强的女人,也是女人,也一样是爱流泪的,只因这是宣泄情绪的最佳方式。
“想必你是安慰她去了?”总不吸取前事教训的喜子同志,又忍不住问酒儿道。
果然酒儿怒瞪他一眼,然后方对书玉道:“我见她如此,少不得上去说几句好话。”说到这里她心中有些不觉发虚,怕书玉怪她多事。
书玉却点头,道:“这也是人知常情,哪有看人哭了不劝的?你只管说下去。”
酒儿放了心,于是又道:“不想我才说虚虚地说了两句,毛娘子自己就先憋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就将事情全说给我听了。”
“她跟候千户吵架的事?”刘妈妈问道。
“可不是?”酒儿点头,“说起来真真叫人哭笑来得。你们当是为什么?原来不过为了候千户院里那座花架子罢了!”
书玉一听之下有些惘然,过后细想,却突然反应过来,花架子是候太太在世时的爱物,自然也是候千户的宝贝了!
“想是那毛娘子,动了花架子手脚不成?”
酒儿见书玉问到点子上,便点了点头,道:“因今儿雪大,中午给候老爷送给饭后出来,毛娘子见那架子上雪积得厚了,便用手去拂,发觉有些枝条枯死了,便用手掐去。不想候老爷竟从里间窗户里看见了。当下就气得奔出来,指着毛娘子开骂。毛娘子开头还解释,我不过见那枝子枯了,掐去了好叫下头发芽。不过候老爷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她的话?从来那架子是除他以外,一人不许动,一人不许碰的,如今毛娘子犯了忌讳,候老爷便如发了疯一样,依毛娘子刚才自己所说,骂得她是站又站不住,立又立不住,绯红了面皮,恨不能地上打洞钻进去得了。”
“这毛家的也怪!好好的动那架子做什么?她既是跟了候老爷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这点子规矩不知道?”皮氏听出毛病来,忍不住开口道。
“谁说不是?”酒儿摇头道,“也是毛娘子办事办老了,仰仗自己是老资格老人了,从来千户也没给过一句狠话,有事倒反过来问她的。再者,她也是好心,怕雪盖实了将花枝子压坏了方才动手拂了几下,想来总不会有事。不想这样凑巧,偏生就叫候老爷看见了,也偏偏就是不依不饶,指着鼻子骂起来了。”
众人听了,无不啧舌叹气,只说毛娘子撞鬼了,着实运气不好。
过后书玉想想不对,又问酒儿道:“若是这样也罢了,候千户骂几句出了气也就算了,怎么闹到后面不可开交的?”
酒儿更是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才你们说得没错,也是毛娘子时运不济。若院里没个旁人也就罢了,毛娘子许就忍气吞声,管自走了算了。谁知候老爷正骂到兴处,贵四与露儿进来了,原是怕老爷有什么使唤,又或缺茶少水了才来,不想正撞上这一幕。从来没见毛娘子这样吃过鳖的,露儿先忍不住替她回了句嘴,这下好了,候千户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
书玉点头,道:“想必是大发作起来,连带露儿贵四一块,都要好打一通赶出去了。”
“可不是?”酒儿更是叹气,“毛娘子自己倒罢了,见露儿帮忙,也碰了一鼻子灰去,少不得要开口驳斥,这下就更不好收场了。”
皮氏喝了口汤,被烫得直吐出来,过后方道:“不过一点子小事,不凑巧就闹得这样大了。”
刘妈妈点头,接着道:“可不是说?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机缘最是重要。若碰得巧了,就是本来远在天边也不怕的,若是不巧,就天天见面,也不得长久一处守着。”
书玉细细品味这话,似像是有意对自己说得,便将头偏了,不去看刘妈妈。
“到底那花架子有何好处?这候老爷当个宝似的供着?按说这什么娘子也行得不错,去雪掐枝,不也是为了上头的花好?”皮老怪酒吃得正到好处,眯缝着眼睛红着脸,听了上面的话只是奇怪,遂开口问道。
书玉便将此事来龙去脉悉数说了一遍,待说到候太太去世多年,候老爷依旧为她席间虚设一座时,众人听了唏嘘不已,皆说候老爷也算情种一枚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花架子上的蔷薇宝相,乃当日候太太手植,候老爷心里当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