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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当下就是一个巴掌,端端打在喜子头上,口中还直怒斥,道:“小狗才,早起一个忒大的鸡蛋饼还堵不住你的口,看回来,给你只留个糠饼,你就跟鸡一块抢食得了!”
酒儿也笑了,正好添油加醋,也道:“妈妈打得好,看这小厮今后还说这没规矩的话不了?没得招打哩!”
喜子摸摸脑袋,不敢说刘妈妈,只好对酒儿翻翻眼睛:“偏你是机灵的,什么事都要插一杆子,怎么不见良儿妹妹开口?就你伶俐怎得?”
酒儿心里一跳,脸上挂不住,也扬起手来要打,喜子急急跳上车去,手下鞭子高高扬起,一溜烟跑远了。
柱子也笑了,对众人道:“看喜子哥跑得倒快。”
书玉笑个不住,听了喜子的玩笑,她并不生气,到底是现代女子心性,有人喜欢,有人追求,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真想不到,这兔子生养起来,实在厉害!看不过二个多月,阿宝一个,化出多少来了?”回去后,皮家娘子眼见那本来宽敞旷大的笼子,现已变得拥挤不堪,兔子们在里面挤挤挨挨,转个身都有些困难了。
书玉见过,亦点头道:“没错,说得是。”话到这里,忽然她想起来,这就冲那正在地下玩的二丫头道:“丫头,想不想兔子肉吃?”
丫头听不得一字,这就乐得咧开小嘴,两边直翘到耳朵上去了,又道:“兔子肉?当然想了!我爹以前也猎过一回,我娘烧了,吃得我连骨头都不想吐呢!”
书玉点了点头,吃货本能开始发作,从抓到阿宝就开始做的美梦,今天就要成真了!
“柱子你去,抓最大的那只出来!”书玉一声令下,柱子乐了,空中一跃而起,冲进竹栏内,手下加劲,兔子们受惊乱窜,二丫头见势不好,赶紧在外帮手,两人合力,这就将只大个的兔子拎出来,举起在书玉面前了。
书玉见兔子已被选出栏外,当下心里却有些犯疑,于是转身问了一句:“这里有谁是会杀的?”
这话提醒众人,酒儿看看刘妈妈,又看看正在柱子手里活蹦乱跳的兔子,不觉将身子向后缩了缩去。
良儿更不必说,竟是直接不敢再看那兔子一眼,柱子倒是胆大,只他从未做过这事,心里没底,也不敢就将其事一揽上身去。
皮家娘子却于此时,忽然就笑了,那笑容如春花灿烂,如夏花绚丽,二丫头更笑,嘴快道:“你们都忘了,我爹原先是做什么的?”
书玉恍然大悟,摸摸二丫头的小脑袋,自己也觉出好笑来,便道:“倒真是犯傻了,正守着猎户婆娘,愁没人宰兔子不成?”
皮家娘子笑嘻嘻走上前去,将那兔子二只耳朵高高拎起,当下兔子就老实许多,她将其稳稳拿于手中,只对众人说了一句:“诸位,就请好吧!”
这里酒儿便赶去屋外,原来书玉因这里用饭人口剧增,小小一只黄泥炉子早已不够用了,便叫老九根和皮老怪帮手,在自家屋子后头那块空地边上,靠近上山小道的地方,新砌了口大灶,又用竹篱笆向内围了一圈,便是无形中,将小院扩展开去一小片地,这灶台便圈进小院里,靠近书玉那头去了。
孙老太太自然将这事看进眼里,不过此事对她有利,是将她家宅扩大,因此她不过扫过一眼半眼,只作不见,也就算了。
也是鸡和蛋的作用大,她收到实物,又见后头田里,真就长出菜蔬瓜果来,虽则不大,到底有模有样,再者,书玉们与外头不知什么地方勾上了关系,大把山货运出去卖,业也是村里众人皆知的事实,她对这群人有些另眼相看,倒是不再愿意跟以前一样,随意找岔了。
不过想占便宜,这是孙老太太的本性,见书玉们过得日渐红火起来,更是心里痒痒,直想提涨房租,书玉看出来,几次碰面,且不开口,眼神犀利就挡了回去。
老太太自是不服,只是碍于老九根在此,这是庄上出了名的刺头,且看书玉的小分队人数众人,皮老怪也是出了名难缠的,老太太独身一人,胆怯便不敢轻易行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九章餐前准备
第七十九章餐前准备
如今且说这兔子,皮家娘子将其速度正法后,酒儿已在大灶那将水烧好,皮家娘子将兔子里外整理干净,就用抄好的花椒盐,将那嫩肉爆腌起来。
“这里就行了,待到晚上,喜子回来,咱们好好吃上一顿!”皮家娘子乐呵呵地将手洗净,开口说道。
书玉点头道:“将你们当家的,还有老大也都叫来,良儿柱子,你们回去,也背你家娘过来,越性多弄些菜,咱们一家人聚在一处,痛快吃餐好的!”
“好耶!”不待皮家娘子答应,二丫头先就乐得一蹦老高,嘴又咧到天边去了。
柱子听见书玉的话,说声谢谢,这就转身回去,良儿眼湿湿地,感动不已。
这时老九根从田头上来,听见书玉们说话,闷声又问一句:“大吃倒好,只如今只得兔子一个菜,还有什么想头?这里人口不少,菜稀了可不够吃!”
书玉这就闭上又睛,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吃货之本能又开始发挥作用,吃些什么好呢?现今身边,还有什么可吃的呢?
清明已过,河里螺蛳是不能指望了,现正是五月,五月,有什么可吃的呢?
正想到极处,忽然一阵清香从她鼻下飘过,书玉脑袋里的小灯泡,叮一声就亮了起来:五月槐花香,槐花煎鸡蛋呀!
书玉刚刚将眼睛睁开,正撞上老九根正滴溜溜直转的小眼珠,二人骤然相视,皆抽抽鼻子,笑了。
“好,这算一个,再想,再想。”老九根这下对书玉彻底放心,果然是闻见点香味就能想出吃法的厉害角色。因些他丢上这句话,人就向山上走去。
“大叔,采什么好东西去?”书玉在他身后追了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回来你们就知道了。”老九根头也不回,双手背于身后,佝偻着身子,片刻工夫就走得不见了影子。
“柱子回来后,二丫头,你跟他下河捞鱼去,这时候的鱼也不小了,若能到得手,配上葱姜一焯,就是一道好鲜汤水了!”皮家娘子也想出个法子来,二丫头听了雀跃不已,又道:“娘,上回送去东平楼的笋子干还有没有?若有,也丢些进去,那才叫美呢!”
良儿听此一说,眼睛亦跟着闪出光来:“昨儿刚下过一场雨,我采蘑菇去!”
酒儿和刘妈妈对视一眼,众人都各显了神勇,唯她二人,于此事上只有干瞪眼,白着急。书玉明白二人心思,赶紧安慰道:“没事,妈妈手艺好,一会儿还得吃您的汤水菜肴呢,如今您不过是养精蓄锐,一会有得发挥。酒儿么,快动手上个月晒得的马齿苋干菜取些出来,过水后预备晚上跟兔肉一块烧,这也就算你一件功德。”
酒儿听说,偏头想了想,笑了起来,道:“小姐这话倒提醒了我,前儿小姐不说是,要腌些螺丝菜来吃?我想着,正好有货就先试了一小罐,也是入糖盐后加醋,只不知口味如何。今日正好开出来于诸位尝尝,也看我酒儿是不是跟小姐一样,是块做菜的好料?”
书玉大喜,道:“难为你竟有这个想头!怎么不说一句就这样做出来了?我说呢,上回采回来螺丝菜怎么好好的少了些似的,原来是你这丫头捣的鬼!”
酒儿有些脸红,便道:“我也不知行不行,看小姐制那果子倒挺有趣,便想自己也亲身一试,正好小姐说了,我就动手少少做了一些,不知好坏,倒要大家担待,且尝过再说吧。”
当下各人各有所忙,书玉忙去山脚边,槐树成阴所在,见左右无人,竟直接爬上树去,她天生这个本事,拿不得绣花针,却能手脚并用,爬树如履平地。
不过片刻,书玉见地下被自己揪下来的槐花已然成堆,心里窃喜,又滋溜一声滑下树来,好在衣服没被勾破,不然可就没法对人交待了。
一想起刘妈妈若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书玉忍君不住,边于地上捡视槐花,边就直笑了个脸歪肚子疼。
“这位小娘子!”正手忙脚乱,又乐不可支之时,书玉忽听得背后有人在叫,这是什么意思?小娘子?是叫自己吗?
她有些犹豫地,半弯着腰,保持刚才于地上拾东西时的姿态,缓缓回过身去。
何方莽人,在这里惊扰本小姐良食美梦?
书玉边于心中抱怨,边回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叫她惊开六叶连肝肺,唬坏三魂七魄心,只这一眼,就叫她就把五百年的冤孽,三千劫的魔障,尽跌了出来,那睡里梦里,也不曾相忘之人,那睁开眼欲见不得,闭上眼不想却来之人,三生石上定下了约似的,这就忽喇巴地,笑容满面,出现在她面前。
宋示浩!只见他衣着华美,仪表亭亭,俱翩翩潘玉之姿,享濯濯王恭之度,英眉秀目,丰采如神,穿得一身雅淡浅色衣服,闲闲雅雅的,正微笑对着书玉,说话。
前头说过,书玉有一毛病就是见了帅哥说不出话,初次见颜予轩也是一样,不过后来生意大过天,她亦对他无心,也就径自恢复。
不过眼前这位可是正主,是她魂牵梦萦之人,诸位看官,你们说吧,书玉到了这地步,还能开得了口,说得出话来?
对面那公子见书玉将脸涨了个通红,身子僵直着半偻着腰,奇怪而扭曲,却是死活不说话,当下心里好奇,又追问一句:“这位小娘子,敢问一句,附近有能叫在下,喝口水的地方么?”
这个问题极之简单,只要说声,去我家里,就诸事大吉!
这句话已至书玉嘴唇嘴边,可她空张了张口,死活就是逼不出半点声音来,无奈之下,她唯有望天,求可怜见的,怜悯这胆小之人,好歹赐予些勇气吧!
可惜上天亦不垂怜于她,这长得如与宋示浩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古代贵族公子,见自己连问两遍,却得不到半点回音,心里便以为对面不是哑巴,就是聋子。
这丫头面熟,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倒想不起来,只是可惜好个模样!公子在心里叹息。看其发盘高髻,秀眉在骨,虽则身上衣衫简陋,却不掩其天然娇艳,小脸上桃靥流丹,柳眉横翠,亦有一双盈盈秋水,于顾盼生波间,叫人丝丝顿生爱怜。
只这姿态不好,这佝偻着身子,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那公子微微皱眉,过后还是笑了,因见书玉到底一派娇憨可爱,年纪又小,就乱了仪态,也不是不可恕的。
书玉此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因见到对方蹙眉,她心里如泄了一整天气的老皮球,就皱得一丝平整好地方也寻不出来了。
“三爷!寻了半日不见,原来您在这里!”一个酱色衣裳打扮的壮年男子,急冲冲跑过来,正好解了书玉的围,她见又有人来,飞也似的转身,逃之夭夭。
“三爷!没事吧?”那长随见这里情形有些微妙而怪异,遂看看公子脸色,问了一句。
公子微微一笑:“没事!我不过问个路,倒是你来,看给人家吓得,魂不守舍就跑了。”
那人尴尬笑笑,又问道:“三爷,那头马已放了半日,草水已足,咱们是这就回去,还是再向上走?”
公子沉呤片刻, 长随见状便劝道:“要说还是回去吧,三爷。昨儿老爷刚刚在东平楼办完事,家里正忙着收拾,咱们早些回去,也好少叫太太担心。”
公子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激起性子来,瞪他一眼道:“爹替六弟作饼酒,与我什么相干?回去也是听娘耳边唠叨,一会这位三娘不好,一会儿那位五娘惹她生气,我好容易得空出来,得个清净,没得回去寻事不成?不回!你就牵了马来,我再向上走走,今儿收获不多,也许上去能碰到只大的也说不一定。”
那长随无法,只好将河边三四个还在歇息的随从也带了回来,马亦随身,众人上马,扬尘而去。
书玉这头,连跌带爬,抄着满兜槐花,窜回家中。一进小院门,她将槐花往地下一扔,人就躲进小屋里,再不肯出来。
刘妈妈和皮家娘子此时正背对书玉,在灶头上忙着,酒儿则帮着良儿,二人院内正在洗山上采下来的各式蘑菇,柱子和二丫头去了河边,良儿她娘正在喜子屋里躺着打盹,一时这边屋里没人,书玉倒是躲了个干脆清净。
只是酒儿看书玉回来时脸色不对,红涨得如同中了热毒一般,再见她话也不说一句,丢下花就跑,太不像其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