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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笑了,遂对她道:“你是好了,买到心水的宝物了,这里还有几个杵着呢,怎么样?没给我们捎带些什么?看那架势,除了你,我们也没人能挤得进去。”
酒儿冲众人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就这一条,还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我是拼了命去的,也只得到这一样罢了。”
书玉怕众人失望,忙开口安慰道:“没事,没事,这本就是你的心水之物,我们得不得的,无所谓。”
柱子喜子亦点头,二丫头更不在意,她有糖蟋蟀就够高兴的了,刘妈妈也是一样,并无所谓,倒是良儿,嘴上不说,面上却略有些失落之情,隐隐浮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二章看热闹
第百二章看热闹
书玉将良儿失望之情看在眼里,心想到底她还是个女孩子,这样花花绿绿的物件,但凡见到了,她怎得不爱?
不过也是没法子了,书玉有些为难地看看前面的人山人海,这情形,自己实在有心无力呀!
不料正在此时,酒儿哈哈大笑起来,双手叉腰,满面红光,得意万分,动静之大,令身后许多忙着挑选抢购的丫鬟婆姨们,都忍不信回头来看,这人到手一条汗巾子,就疯了不成?
酒儿理也不理那些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来,扬过头顶,冲小分队成员笑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我酒儿什么时候忘记过你们?”
这丫头!书玉也笑了,调皮!不过么,也算可爱。
后头人本是看热闹的,却见酒儿这里物件也众,当下有些人潮涌动,颇有过来夺取之意,书玉见势不好,拉过酒儿,大喝一声:“撤!”
好容易安全回到车上,书玉等人正自惊魂未定,酒儿已经开始分派她的胜利果实了。
“这条帕子好,玉色点花,边上这朵牡丹最叫人喜欢,看这粉中透红的,啧啧!”酒儿说起来头头是道,书玉听得稀里糊涂。
“小姐,这就是酒儿特意为小姐挑的,牡丹么,这里还有谁配得上?听老赵家那碎嘴婆子说,这是顾绣,乃露香园主人亲手所绣,本来到不得世面上,只应他与那主人交情深厚。。。。”酒儿啪啦啪啦说了一堆,书玉听到后头,已知是噱头,但凡交情深厚四个字出现,那就差不多等于在说,我在骗你了。
不过帕子是好帕子,底料是上好的杭缎,细腻柔滑自不必说,颜色正宗,玉中闪带微光,于车窗下透进的阳光中,泛出湖水一般的波色来。
绣工更是出色,本自帕子不大,上头点花更是小巧,且在四边细心缀上细粒大的大红金线交织而成的凤凰结,也许这在当时并不稀奇,可已叫书玉看呆了。
从酒儿手中接过这小小罗帕,书玉庄重而恭敬,如同从女王手中受勋一样。
当下酒儿依次分发,喜子和柱子一样,一人一条玄色头巾,简单花样,不俗选料,边上皆银条纱挑线,又锁出山水纹样来,望而清淡闲雅。
二人皆说太过贵重,平常农家,哪用得上?
酒儿瞪过一眼,道:“平常是用不得的,可如今咱们也算东平楼的人了,牙祭也吃过了,以后少不得常来这里,若总是邋里邋遢,头上连块帞头也不打,叫别人看了笑话不说,自己也先就失了面子,也叫东家脸上过不去,不好看。”
书玉心想有理,尤其许财这样人物,惯会狗眼看人低,打扮得好些,的确也长些自家志气。
给刘妈**则是一条秋香色腰带,万字不断头纹花样,一支银色老梅独立其间,又有如意结点缀,刘妈妈乐不可支,只说还是我酒儿知我心意。
良儿与酒儿自家一样,一条汗巾,不过是桃红色的,上头几支梨花开得正好,又有彩蝶穿梭其间,振翅翩翩,欲飞欲出,点缀的则是双喜结。
良儿先是紧紧将其捏于手中,过后又怕把这珍贵的料子捏皱了,赶紧再摊于手中,细细摸索,口中不住道:“真软,真滑!”
酒儿象只骄傲的小公鸡,书玉看她这样儿,心想若要给她插上尾巴就好了,也看看翘上天是怎么回事。
最后就轮到二丫头了,她已是扳着手指,撅着嘴等了好久,这时见酒儿拈出个小香袋出来,立刻脸色转阴为睛,喜欢地叫了出来:“这是给我的?真好看!”正好桃子吃完,右手空出来,这就接过来,把玩不休。
酒儿更道:“岂止?还有你母亲的呢!”说完晃晃手里一对鞋面子,二丫头却不及看了,因那香袋实在好看得紧。
皆大欢喜,酒儿浑身舒坦,方才得空,再将自己到手的汗巾品鉴细赏一番。
路过稻香村时,书玉特意叫停车,买得新鲜果馅饼几盒,预备回去,分给老九根他们。
“人不来,礼不空。”书玉对大家解释道,众人自然明白,也无二话。
今日任务已毕,午后阳光灿烂,书玉靠于窗边,沐浴其中,听着耳边马蹄得得,直向城门外奔去,心里轻松不已,回家喽!
出城门不久,书玉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车上其他人也都颠三倒四地趴了下来,累了,倦了。
“不好!”喜子一声大叫,让正与周公约会的诸位,立时有些清醒过来,什么事不好了?!
书玉竭力将粘在一处的眼皮撑开,脑子还有些跟不上些的,说话慢悠悠道:“喜子,怎么了?”
喜子将车停下来,苦着脸从车板下拎出一篮子东西来。
书玉一见,骤然醒悟,呀!这不是早起特意采下来,预备给东平楼伙计们甜甜嘴的,桑树果子吗?
都是许财这家伙害的!书玉生气地想,要不是在门口遇到他,吵了一架,自己忘性也就没这么大了。
“怎么这许多人,就没一个想起来?坏了,白瞎这么好的东西了。”刘妈妈有些心疼,有些可惜。
酒儿点头附和,叹气道:“这已经出了城门了,眼看也不早了,又不能再回去了。”
良儿也道:“看果子有些蔫了,若是回去,只怕做蜜渍也不好了。”
书玉这时已完全清醒过来,脑子转得飞快,当下就问喜子道:“这里离你说的那个小镇还有多远?”
喜子反应过来,咧开嘴笑了,道:“不多远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书玉手一挥:“上车,去小镇!果子卖相尚存,咱们就是吆喝看看,能卖得多少是多少,总比带回去费了好!”
众人嘴上皆说这主意甚好,心里却都在想,好哎!又可以去镇上逛逛了!
书玉装作看不住小分队各分员窃喜的模样,其实自己的嘴角也有些hold不住的意思,直向上翘去。
待到得镇上,喜子便向上回, 自己初次兜售栗子的地方驶去,车正走得急,却忽听得外头一阵人声喧哗,书玉将头伸出去一看,原来有人在街上吵架。
说来也奇怪,二个人吵架,偏就有那 许多人看,是生意也不做了,应酬寒暄也不提了,家里饭也可以等等再做,菜也可以过会再买,总之天大的事都边上放放,咱就看热闹要紧。
当下街道上就叫这二人引起的纠纷,堵了个水泄不通,里三 层外三层,比那卖小玩意的老赵家还要人山人海的厉害。
说到看热闹,那怎么能少得了咱们书玉小姐呢?再说了,女人的天性就是好八卦, 反正车也走不了,不看白不看不是?
“喜子柱子,你二人将车看好了,那什么,咱们下去瞧瞧。”书玉一声令下,刘妈妈酒儿良儿二丫头,一帮娘子军嗖地窜下车去,直奔热闹中心而去。
“你这人有没有信用?你说你大姨来了就不用做生意了?咱不是早说好的?你说话敢情就是放屁?那嘴不是用来正经说事的?”听这声音,这就是其中一位主角了。
“你这狗腿材子,说谁嘴头放屁?你爷爷我怎么说话不当事了?当初我没与你说定?若到时有事,烦你另请高明,你贵四自己摸摸良心,我六麻子是不是这样说来?”
“你这麻子休于这里稀里打哄,做哑装聋,这话不是套路?哪个定话时不这样提一句?人人都知道不过意思罢了,哪里就当真了?若都当了真,要这花纸头做什么?”
听到这里,书玉仿佛觉得自己看到,远处人群中心位置,有片白纸飘过,转瞬即逝。
“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家中有事,不行吗?难不成我家里死了人,我还带个白帽子去你府上做菜不成?”
坏了,书玉一听这话就知道,****来了。
果然那个贵四恼了,上来就动手,伸手就朝将那麻子脸上抓过去,人群里爆出惊叹,叫喊,还有诸如:“哎呀,这边,叫你抓这边!”“你看这贵四,他本自是个麻子了,你打脸做什么?”
人潮汹涌,乱成一锅浆糊,幸好书玉们人在外围,波及不到,不过也看不到中间的好戏就是了。
打了一会,估计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捞到好处,于是复又回到谈判中来。
“麻子我告诉你,我家千户说了,你要不去,拖也拖得你去!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贵四我也告诉你,我姐姐是全员外家里小姐的养娘,你只管拖我,到时候叫员外跟你说话!”
“我呸!”
“我呸你!”
书玉笑了,原来这里吵架也流行复读机呀?!
“你以为你抬个全员外出来我就怕你了?这里谁不知道你是想要涨价?还什么大姨,笑也笑掉牙了,你大姨几十岁人了,还出得了门吗?是你上门抬呢,还是叫你姐姐自己去背呢?”
“滚!我家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操心?死远点!既然要请客做面子,没有银子成什么事?现在与几个月前不是一个行情,我如今是翠海庄的头等大厨,你想少花银子多办事,这不是占我便宜是什么?想占也行,不过也得我点头才能作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三章捡漏
第百三章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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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书玉大约明白了,贵四替自家主人定了个厨子,大概家里要请客,可是现在厨子身份涨了,价钱有所波动,矛盾就来了。
“你这麻子,少在这里呆里撒奸,说长道短,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定下来的事,就凭你一张嘴说翻了不成?你信不信,我这就去县里公堂上,告你一状?!”
“哈哈!”麻子听了贵四的话,不惊反笑,“你这呆子,怪不得人说侯千户现在老了,世事也弄不分明了,原来是真的,奴才如此,主子也好不到哪里!你怎得不知,那县令黎大人,是全员外的好友相交?就黎大人现在住的宅子,那还是全员外借出来,送于他的呢!你去告呀,你去试试呀!你若不去,我倒要先拿帖子,送你进去,叫黎大人好好赏你几棍子呢!”
书玉心里有些不平了,狗仗人势!不过是自己姐姐做了人家小姐的养娘,就搞得自己成了员外似的!豪奴奢仆!她想起高易雸身边那些长随,愈发气得不行。
那贵四听到这话,大失打击,一时竟也无话可回,倒叫那麻子更加得意起来。
六麻子见自己一番话,果然说得贵四收口不得言语,自感大为风光得意,嘴头子愈发不客气起来:“常言道: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你回去叫你家千户说一声,要请我六麻子,那没有个三四十两就不必来说话了。如今全员外的公子,偏就最爱我的一道鹅鲊,见天就来,一日不吃也使不得。你说说看,我为你这区区二十两,误了全公子的口食,怎么说得过去?就提早一天弄出来,你也得给个加班费不是?”
好家伙!书玉听得直摇头,这话也说得出口?所谓鹅鲊不过是腌渍肉品,也就是腌鹅罢了,还用得些加班?拿出来切不就好了?
贵四情知这不过是托词罢了,却被人家压住了气势,实在回不上话。
当下围拢起来的闲人,见这里胜负已定,再无架可吵,亦无热闹可看,遂一哄而散,三两而去。
书玉却是不走,于是正好见着二位主角,那六麻子紫糖色方脸上,果有不少麻子,却是满面春风,一付小人得志模样,连带着麻子们也都闪出油光来。
贵四却是垂头丧气,酱色长脸上,阴得直能滴下水来,嘴里直说晦气,如何回去交代?后天就是请客的日子,厨房里一切都已备好,打下手的小伙计也请了几个,就是少个说话掌勺的人。
六麻子见他这般,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