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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自己的妻室端仪虢国夫人代表朝廷去接杨娘子回京城。
这是为了让山东诸军看到官家的诚意。目的就是要很平静、很顺利、很有人情味地让她交兵权。
杨妙真除了山东宣抚使的官位会保留,还会加封息国夫人的品级。
但赵端宁很犀利地看穿了问题所在。
上路的第一天,她就被官家召了去。
“怎么了?吵架了?”
养了那么多小妾,怎么也没见她闹,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性子不太合得来。”
她用了万能金句。
“……”
赵端宁无语之间,忍不住摇头,“当初就说了你急什么?”
那时,她回到了自己帐子里,默默想着,她就是急着捉到一个人。
能让她一个人不孤单,又能让她安全不受伤地想起楼云。
贾似道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
在济州城的日子过得很快。
官家出发去了东京城,在第二年的元春时节祭告列祖列宗。
群臣从临安坐船进了河南,回到了汴梁。
赵端宁已经被上了尊号,称之为弘仁圣睿德昭大成中皇帝。
她因为心理阴影,一直很谨慎地打算再晚一些去东京城。
等更谨慎更疑心病的贾似道来济州城了,她再一起去。
“阿姐。”
季辰龙进了帐子,“黄七哥来了。他来了你有事能找到人商量。我就放心走了。”
第二年入夏的时候,季辰龙也带着徐州军去了东京城都。
虽然克复了旧京,但燕云六州还没有到手。
他被调去做了楼云的副手。
黄七郎和她打了招呼,住到了她租下的一座宅院里,但大半的时间还是在货栈。
大批的粮食、军资都必须沿河、沿海运到东京城、西京城,还有王世强镇守的中都。
她已经听说王清河回明州去了。
又是大半年过去,她收到贾似道的中秋家信时,东京似乎巩固了下来。
楼云的西大营与蒙古、西夏合力攻打燕云。
北大营的王世强加快了通河的速度。
为了进兵进入女真族的老巢辽东地区,山东直接到通州的会通河通航了。
这条河道与黄河相连,在教科书上应该是元朝时才修通,现在是由王世强的门客姚清康负责督管。
贾似道从京城里写信过来,让她向黄七哥打听一下山东、河北、中都一带的事情。
因为这两年过去,中都附近县州几乎都是王世强北大营的地盘了。
从东海进入渤海运粮的海船,都是江浙海船。
她觉得不需要去问黄七哥。
这一年多来,她经常可以看到他。
他忙着和姚清康一起运军资,运军械,开工坊。
王世强为了通河,工坊就直接开在了新河道的两岸。
河道开到了哪里,太仓书院上下院的学子和工匠就跟到了哪里。
他们成批北上,再加上沿河安顿下来的水灾流民,工坊周围很快聚集成了村落、市镇。
一批批女真贵族被押解回汴梁城,献俘到了新建起的赵氏太庙里。
王世强已经被封了平章军国事。
她一听这个消息,就知道赵端宁已经乐晕头了。
她写了急信回临安城,探问贾似道怎么不写加急奏表给官家劝谏一二。
贾似道的回信也无奈:
这是因为燕云一带的战局胶着不动。
楼云只占到了六州中的一州,老臣们已经有把楼云召回来,然后换王世强去的意思了。
“……”
只有她知道,胶着不动就是好事。
蒙古、西夏、大宋都在燕云抢地盘,楼云没有败落回来找救兵,她就谢天谢地。
要知道,要抢赢地盘,对手可是铁木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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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婚后婚前
北大营里越做得好,黄氏货栈钱赚得越多,黄七朗就越显得有些不安。
偶尔来一回她的院子里,他也是一碗茶都喝不完,唉气叹气地走了。
她沉住了气,一声都不问。
等到西大营传来消息,楼云所部和蒙古部冲突起来的时候,黄七哥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有一天突然从货栈里跑了回来,一头大汗紫涨着脸。
“大妹子,王贤弟……王贤弟他要是……”
她正在算自己的帐目。
她和黄七郎的生意很多。
但黄七郎要进入东海女真所在的渤海内海做生意,就完全得靠北大营辖下各州、县驻军的许可。
黄记和姚记的合作就更多。
有些生意她一点都不知道。
“七哥。怎么了?”
她问了一句。
冬日的正午,阳光正好,花影斜伸到了她算帐的几桌上。
黄七哥咬着牙,跺着脚,仍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样子。
她侧目看着他,笑了起来,道:
“七哥,你放心。楼相公在燕云那边不出事。王副相这边也就不会出事。”
也许是她说的话挺有道理,黄七哥想了想,安心地继续去做生意了。
她也匆匆写了信,直接写到了东京城里给内阁子女官仇夫人,提醒她注意官家的安全。
然而她万万没料到,第一个出事的不是赵端宁。
而是贾似道。
……
听到贾似道在临安城里意外受惊落马。重伤不起的消息,她马上就坐了船,准备向临安城赶回去。
但她的船驶到了楚州城附近时。她就知道坏了事。
她不相信贾似道是意外。
她连忙又一边回航,一边让人去打听东京城的消息。
那时楼云已经被召了回来待罪。
因为六州里只占了一州,实在是太叫赵端宁失望了。
她一直都在咒骂着赵端宁是个大傻瓜。
果然她打听到的消息是,王世强聪明到压根没有去燕云,而是江景明去了燕云领军。
已经大败了。
她知道不能怪江景明,换成王世强也许也是一样的败。
说来说去是赵端宁和那些老臣们根本没把蒙古放在眼里。
但蒙古已经灭掉花刺子模,西夏公主也已经嫁到蒙古去了。
……
第二次的东京城溃败。似乎是发生在十几天里的事情。
她站在了济州城上,看到了无数的败兵沿着黄河从河南向济州城涌来,
“二郎呢!二郎呢!”
陆陆续续逃回来的军队里。有徐州城的团练,却不知道季辰龙的消息。
他们只能哭诉着,说燕云那边和蒙古抢地盘,连败了三阵。江景明已经死了。
蒙古人和西夏人一起冲进了雁门关。进入黄河河套地区了。
“官家呢——甘老大人呢——”
东京城几乎没能守过三天,一则是因为败得太突然,北方又有很多女真人闻风而降。
二则是因为进入东京城后,宋军忙着修宫室和太庙,残损了的城墙并没有马上修复。
而且东京城里的外族人很多,不仅是女真,还有契丹、奚人、渤海人、高丽人等等。
赵端宁据说已经被抓走了。
而逃回来的几位老大人共议,决定调王世强到济州城来驻军。
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贾似道曾经在书信里写过。王世强把会通河口修通后,中都到济州城只要沿河而下就能到达。
而到了济州城。同样沿河而下就是楚州。
过了楚州就是临安城了。
没有赵端宁,从中都到临安这一片的沿河领地岂不就是王世强说了算?
她当初,可不是为了让他势力膨胀而提出开河奏表的。
然而,不管怎么想,王世强的北大营军队近十万从运河两岸水陆并进,来到了济州城。
她果断离开,坐船去了楚州。
然而北方的军情告急,北伐时胆子贼大,军败时胆子贼小的老臣们最后还是决定:
一旦济州城不保,更可靠是固守楚州。
北大营定在了楚州城。
她再一次坐马车,离开了楚州城。
这一回,她出城十里不到就被拦住了。
“季娘子。”
老熟人左平揭开了车帘一角,确认了车内的人确实是她没错,他连忙赔笑着,“小人失礼了。老爷让我来接季娘子。”
“……”
她知道说不去也没有用。
现在,在大宋境内说了算的人就是王世强了。
马车调转了马头,缓缓地驶回了楚州城。
她特意舍船坐车,然后还派了两条船,找了两名女子扮成她混淆视线,仍是被人发现。
王世强是一定要抓到她。
她只能暂时沉住了气。
当初季辰龙劝说她嫁给贾似道,她是认真思索过的。
除了那时被楼云伤了心,她和贾似道的婚事也确实有实际的利益。
“阿姐,王副要是一直不得志就罢了。他要是得了志,他一定会把阿姐接到她身边去的。”
不论是工坊、军械还是她这个人。
王世强是不会让给别人。
完全看穿了这一点的是贾似道。
“国夫人,听说你与王副相此人相交十多年,依你看来她为人如何?”
贾似道跟着官媒到她家里来提亲时,没谈什么聘礼和嫁妆。
他谈的就是作为赵端宁的头号心腹忠臣,他觉得王世强在太仓培养工匠培养得太起劲了。
在钱塘门开了水力工坊让工匠们实习做事,成批地来去看着人不多。
但仔细一算,几乎是一年就能出一千名随时有用的工匠。
他要用到哪里去?
“国夫人,王副相名下的工匠最初都是你替他培养出来的,工坊里的技术也是从唐坊传到明州工坊的。他当初弃你而另娶,现在又反悔接回来了楼大小姐,你只给他一个耳光就算了?”
贾似道的求亲是这样结束的。
他凝视着她,道:
“国夫人对王副相用情如此之深?”
他完全不提楼云了,这就是个打酱油的,实在不能和王世强相提并论。
“那只是生意上的事罢了。贾大人过虑了。”:
她断然摇头。
他看了她半晌,就笑了起来,道:
“国夫人也很喜欢我。我看出来了。既然对王副相没有旧情了。为何不嫁给我?”(未完待续。。)
366 爱恨之间
季青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提二婚丈夫贾似道了,也不提失踪的二郎,至少她还有三郎在江西,她还有唐坊所有迁到了大宋的坊民。
但她一直在担心楼云。
他应该能从东京城逃出来,她却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她被软禁在了楚州军衙门的后宅里,不时能听到蒙古一直南下的军报。
这时,她居然没有什么逃走的念头了。
如果非要大家一起死了才安心,再也不去担心楼云去找楼鸾佩了,她倒是觉得很开心了。
王世强也不让她生厌了。
因为结局看来没什么可改变的了。
亏她努力了这十多年。
……
“担心什么呢?不是有我在?”
秋夜里,又是一晚的军情商议后,王世强回了后宅,直接就进了她的房。
她看他一眼,坐在内室长榻上不动,低头继续看她的帐。
屋子里有他送来的六名婢女上前,侍候他抹脸,烫脸、烫脚,又奉上热参汤。
他漱口换了衣裳后,缓步走到了长榻边。
“青娘……”
“……”
她连“你关着我想干什么”这样的话都懒得问了,每天问一次他回答一次:
“贾似道受惊落马的伤很重,迟早要死了。”
然后她回答一句,道:
“等他死了再说。”
王世强大笑了起来。
“那我就再等几日也不妨。”
今晚,他果然也是挨着她坐下。拿走她手上的帐本放在一边,然后把她拖进了怀里。
他低了头,埋在她衣领里胡乱亲吻着。
婢女们退出关上门。她只能忍着。
反正她也不是新鲜生嫩的二八佳人了,这后宅里多的是马屁精们送来的绝色美人。
他缠了她一阵子后,就自然会去别的院子里安歇。
只不过,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
烛花崩灭了一颗,屋子暗了三分。
他伸了手去解自己的寝衣腰带,又用牙齿去咬解她锁骨下的衣纽。
她骂了一句“我叫三郎来揍你”,然后直接抓了几桌上裁书页的一把小刀子。作势就要扎到他手上去。
他笑着反手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