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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将她赶走了,就算她不信任他,误会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他便不用像现在这样仿佛生命的光彩瞬间被抽走,周围静冷得让人难以忍受。
吴普再次拎起窗台上的那潭‘冬雪’,昂头一气猛灌。此时他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在这襄阳城里开一家医馆,不管她是不是能够原谅他,他都决定要遵守对她的承诺,守护她三年。虽然一直不明白也没有机会问出她要他守护三年的理由,但他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做到的。
店面在今日会客栈的路上,吴普已经物色好了,只待天明见了那店老板商榷了价格便可以着手布置医馆了。所以当第二日黄月英寻到临福客栈来时,吴普却早早赴约商谈盘铺之事了。
黄月英扑了一个空,心情未免又低落了几分。一个人怏怏地走在街上,哪里有什么心情观赏街中繁华。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黄月英这边一个人闷头走着,而街道一侧的一间酒坊里却冲出了一个人,那人‘吧唧’一声摔在了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到把沉浸在个人思绪中的黄月英吓了一跳。
那人恐是喝得大醉了,都摔了满嘴狗啃泥了,爬在地上还在闷哼,嘴里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黄月英想推推他帮他翻个身唯恐他这样爬在地上被憋死,但一想在这大街上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做这事恐怕又要招来流言蜚语的,影响不太好。便转了个身准备到酒坊里喊人出来帮忙。
黄月英刚走到门口,那酒坊的布帘子就被挑了开来,打里面冲出一个急急的身影,黄月英忙往边上闪,可也不知道是她闪得慢了还是那人冲出来的太急了,两人竟阴差阳错地撞到了一起。
黄月英哎呀一声,便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大力撞得跌坐到了地上,还没等她爬起来,一个阴影卷着一股浓烈酒气‘嗖’得笼罩而下,再次将黄月英压回了地面。
黄月英郁闷地咬牙忍住即将爆破限点的盛怒,使劲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可惜那‘重物’跟僵石一样根本不是她这种级别的力量能够撼动得了的。
黄月英郁闷地翻了翻白眼,无奈便出声喊了起来:“店家,店家,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今日真是出门不吉,晦气到家了,偏偏让她遇到了两个大醉的酒鬼,这年头果然好人难做。
此时天色尚早,这条街又是靠近城门位置较偏,有许多店面还没有开门迎客,而往来的行人更是稀落得可怜,黄月英喊了半天除了那家酒坊的伙计闻声跑了出来,到没有发生被围观的情况,这让黄月英暗暗舒了口气,暗想这人总算丢得不算大。
伙计跑出来一看这情景,忙将压在黄月英身上的酒鬼拖抱了起来,口中不住的安慰道:“公子你醉了,先到小店里休息一下吧……”
黄月英趁机赶紧自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准备立马闪人。
“士元……呃,呃……士元,你别走啊……来来来,我们继续喝……”一边说,一边挥拉着手向黄月英再次扑去。
黄月英吓得一惊,连忙向后一跳,正好一脚踩上了那个还趴在地上的酒鬼的手指,顿时尖叫,哀号声此起彼伏,彻响整条空旷的街道,一时间,混乱场面好不壮观。
“诸葛公子,你醉了,你认错人了,那位不是庞公子,那是位姑娘啊,快快回店里休息吧!”伙计似乎已觉得眼前这场面有些惨不忍睹,忙小声提醒着,又劝又抱地拖起那位‘诸葛公子’忙往店里躲。
谁知那位诸葛公子竟盯着已经惊呆的黄月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爆出一阵大笑,指着黄月英口齿含糊地道:“你见过这么丑的姑娘吗?这么丑明明就是世元嘛,你欺我吃醉,欺我吃醉……”接着又大笑起来。
黄月英自从听到‘诸葛’二字便浑身如被电击,僵在了当地动弹不得了,目光粘在了那醉汉的面容上更是想移也移不开。因为眼前的男人虽然醉态百出,但是他长得也忒——呃,忒妖孽了吧!不对,该说他雌雄莫辩才更加贴切。
试问哪有男人的皮肤长得如此白皙的,哪有男人朗笑起来还带着三分妩媚的,哪有男人的五官精致得如此似真似幻的,哪有男人的凤眼竟生得如此迷离又望穿秋水的,哪有男人被男人抱着竟让人看着这么和谐的——呸,呸,呸,自己想到哪儿去了,这男人再好看那也是个男人吧,而且还是姓‘诸葛’的男人,还是个毒舌男人,竟然说她丑得像男人?!!
一股怒气噌地窜上心头,黄月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股不服气的怨念,一步冲到那个诸葛男面前,扬手‘啪’地一声赏了诸葛男一记响亮亮地耳光。我管你是不是诸葛亮呢,打得就是你诸葛亮!
架着诸葛男的伙计倒吸一口凉气,怕怕地瞥了眼被打后神智渐醒的诸葛男一眼,破有一番弃男欲逃的架势。
黄月英打完诸葛男没有立即就走,站在原地抬高下巴挑起眉毛,傲视着他。
诸葛男被打之后,垂下头沉默了半响,突然他脖子一哽,‘哇’地一下狂吐不止,黄月英根本来不急躲便被溅了一裙摆的秽物,比黄月英更惨的是那个已仰面躺过来的醉汉,他不止被秽物溅了半身衣襟连脸上脖子上头发上也布满了污渣。但最惨的还是那个此时与诸葛男亲密接触着的可怜伙计。
这年头果然好人难当吧,黄月英边想着边咋着舌提裙后退,眉头越皱越深,但这一退之间却是看清了那趟在地上的醉汉面容——浓眉大眼翘鼻厚唇身材臃肿……哈,黄月英认出了此人,正是那日挂她上树的臭胖子。
此时见他满身污秽黄月英心中突然大爽,看吧不是好人肯定没什么好报的。见他此时酩酊大醉人事不醒,突然觉得这是个报复的好机会,一时促狭心起,便摸出了怀里的玉瓶,一溜烟蹲到了胖子头顶的空地上,拨开瓶塞,捏着鼻子挡住秽物的臭味儿,将瓶子里的药水滴了几滴到胖子的脸上,还特别关照了下胖子翘起的鼻头。
只是一瞬间胖子的脸上立刻花了一片,再加上满脸秽物简直热闹得惨不忍睹。
哈哈,黄月英满意地站起身来,又丢给神智明显清醒的诸葛恶男一记大白眼,转身便脚底抹油地急窜开去。
“哎呀,诸葛公子,你怎么又吐了……”
身后的吵闹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消散在了阵阵风声之中。黄月英一口气跑过了两条街才停了下来。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儿。饶是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但郁闷的心情却也一样一扫而光。
唇角微微扬起,黄月英穿越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五十一章 寻郎不遇反逢猫(PK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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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这次出府时辰尚早,她走得是黄府侧门,本意便是不愿惊动父母,甚至就连莲儿她也想能瞒便瞒下来。这趟没有见到吴普她回来得倒也及时,此时黄府还没有到早饭的时辰,众人也不过才刚刚起床而已。
黄月英自侧门溜进府来,迎面便对上了莲儿担忧的目光。心里微颤了下,一脸歉疚地向莲儿走了过去。
“小姐……”莲儿见小姐终于回来了,大松了一口气,忙几步迎了上去。略带着埋怨问道:“小姐,一大早儿的您这是去哪儿了?”
黄月英微微一笑,拍了拍莲儿的手,“莲儿放心,你小姐我吉人天相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只不过是去晨练跑了几圈步而已。”
莲儿虽然不知道晨练是什么意思但跑步还是懂的,狐疑地瞅了小姐一眼,见小姐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想问的那句是不是去找吴神医的问题便被压了下去。突然瞥见小姐衣裙下摆沾上了秽物,便皱起了眉头。
“小姐,您的衣服怎么脏了?”
经莲儿一提醒,黄月英才想起自己的衣裙下摆还沾着那个诸葛恶男制造的秽物呢,心中顿起一阵恶寒,恨不得立刻将这衣服扯下来,不过光天化日太损形象了。只对莲儿解释说路上遇到了醉鬼便忙拉起莲儿回了自己的闺阁。
又将路上发生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与莲儿听,便换了身新的衣裳赶去前厅吃早饭去了。临走时还不忘让莲儿把昨晚画的手摇式洗衣机的图找出来带着,有了这张图估计多少能安慰一下受伤的黄老爹,毕竟昨天他听说自己失忆连以前学的东西都忘了时脸上那担忧和失望可是足够明显的了。
黄月英将手摇式洗衣机的图稿交到黄老爹面前时,黄老爹果然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不过黄老爹看着图稿想的却是纵使女儿再失忆只要那些歪歪怪怪的想法没丢总有一天能恢复本来调皮捣蛋古灵精怪的真面目,有了这份天赋便足够开启天书的了。
黄月英要知道黄老爹想的是这个估计当场就能气吐血。
不过陆逊看到图稿时却是发自内心地向黄月英投去了一记赞赏的目光。这让黄月英多少有了些小小的成就感。
黄老爹这回没提出用此物有伤体统的反面意见,当即拍板令打做高案高榻的工匠再追加制作一个这种被命名为洗衣机的怪东西。
早饭过后,黄月英又去了祥儿的院子探望了下他的病情。当祥儿瞪着两只一摸一样的水亮大眼扑进她的怀里,黄月英这才真的放下了心。
“祥儿,眼睛还疼吗?”黄月英温柔地抚mo着祥儿的大脑袋问道。
祥儿摇了摇头,突然大声不满道:“姐姐,祥儿是男子汉,疼也不能说疼的!”说完嘟起嘴将脸扭到了一边。
黄月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被谁灌输的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不过这样的祥儿还蛮可爱的。想了想,是不是应该送祥儿一件什么礼物呢,送什么好呢,便问道:“祥儿长大了想做什么?”
祥儿一听这个立刻来了精神,双眼发光盯着黄月英气势满满地道:“姐姐,祥儿长大了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到时候祥儿娶了姐姐,看谁还有本事跟祥儿抢姐姐,哼!”
又来了,黄月英欲哭无泪,满头黑线,无奈地望着祥儿,努力了半天硬是没说出话来。想这小家伙的恋姐情节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祥儿见姐姐不说话,以为她再没有异议,便越发紧得抱住了黄月英的腰,再也不肯松手了。
黄月英看了看窗外日头,想起早上没有见到吴普,便有心再去寻他一次,推了推祥儿,柔声哄道:“祥儿,姐姐有事要出府去了,祥儿乖,在家里好好养伤啊~”
“不行!祥儿都不疼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养伤,祥儿好闷,姐姐不要走,陪祥儿玩儿嘛~”祥儿不依不饶,狗皮膏药一样贴在黄月英怀里就是不肯出来。
黄月英无奈,只得应了祥儿,带上了他一起偷溜出了黄府。
再次走在襄阳的大街上,行人已经明显多了起来。黄月英乔装成了丑女,惹得祥儿一路上都在不满的小声抱怨嘀咕。
当黄月英再次来到临福客栈时,伙计却告诉她吴普已经离开了。
“怎么可能,今晨十分我明明来问过,你不是说他出去了吗?!”黄月英不敢置信地惊声问道。
伙计歉疚地一笑,谦和地道:“这位姑娘,吴公子是一个时辰前离开的,姑娘若是当时肯等上一等,兴许就能见到吴公子了。”
“怎么这样?!!”黄月英懊恼地丢下一句,拉起祥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祥儿见姐姐不高兴,扭头便对着柜台的伙计做了一个大大鬼脸。又绕到黄月英身前好奇望了她一眼,说道:“姐姐,你怎么不高兴了,吴公子哥哥走了,还有祥儿陪着姐姐呢,祥儿给姐姐讲笑话好不好?”
也不顾黄月英想不想听,拍着小胖手兀自讲了起来,“有个姓朱的财主,又讲忌讳,又爱说话文绉绉。
他对新来的小猪棺说:‘记住我家的规矩:我姓朱,不准你叫我时带‘朱’(猪)字,叫‘老爷’或‘自家老爷’就行了;平时说话要文雅一点,不准说粗言俚语。例如,吃饭要说‘用餐’;睡觉要说‘就寝’;生病要说‘患疾’;病好了要说‘康复’;人死了要说‘逝世’,但犯人被砍头就不能这样叫,而要说成‘处决’……’
第二天,一头猪得了猪瘟。小猪棺急忙来对财主说:“禀老爷,有一个‘自家老爷’‘患疾’了,叫它‘用餐’不‘用餐’,叫它‘就寝’不‘就寝’,恐怕已经很难‘康复’了,不如把它‘处决’了吧!”
财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猪倌接着说:老爷要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