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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他,你还小,不懂!快来拉我起来!”
“多谢士元兄了,我二哥不会去!”诸葛均一边拉庞统,一边坚决地道。
“啊?!”庞统愣了,眨巴着大圆眼不解地望着诸葛均,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屋内的孔明闻言也是一怔,微皱了眉头,不明白三弟为何这样说,要知道这是师命,再说他若不去恐怕同门间也会多有议论他因对赋会失败而避嫌者,虽然他一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这可是水镜先生的师命!均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庞统昂着脖子,很有气势地质问道。
诸葛均却笑了,“当然知道,因为我会替二哥去赴邀,我年纪也不小了,想必水镜先生和黄先生不会有意见的。”
“这……孔明,你倒是说句话啊?!”庞统一骨碌爬了起来,拔着高调大喊。诸葛均要是去了,那他想借笄礼戏弄孔明的小算盘不就白打了吗?
孔明见庞统那副猴急样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很无害地淡淡一笑,高声回道:“如此甚好啊,三弟这事就拜托你了。”
“喂……怎么能这样……”刹那间。庞统痛惜地嚎叫声响彻山林。
……
晚上,莲儿将练功服拿了来,黄月英换上顿时觉得十分舒适,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自嘲地笑了笑,拉起一样换好练功服的莲儿,主仆俩就在前厅里打起了太极。
莲儿一开始还有些羞涩放不开,在黄月英不断地鼓励下,最终放下了封建思想包袱,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太极的微妙世界中,很快她们两个便心如止水。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九十七章 诸葛均的笃定
第九十七章 诸葛均的笃定
这样的奇妙感觉让莲儿惊奇,仿佛全世界的烦恼都化解在那柔和的一拳一脚之中。
黄月英也是如此,她以前在上大学时体育课选修的太极,那时候全是为了应付考试修学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太极的奥妙。真的是一个平复心绪的好办法。
她们练了一个时辰,莲儿便催着黄月英赶快去睡觉,黄月英无奈只得乖乖爬上了床,很奇怪的是,她这一晚很快便入睡了而且睡得很好。
****无梦,黄月英寅时准时起床,沐浴熏香。
渐渐地黄府开始热闹起来,宾客络绎登门。由于这次的正宾是刘表的夫人蔡氏,所以各受邀的荆襄大户无一缺席,内眷们汇聚一堂自有一番热闹。
吉时定在卯时,黄月英由莲儿服侍着乔装扮丑,先换好了第一套服装襦裙。等在主院东厢房。
宾客相续落座,乌压压竟坐满了一院子人。这其中女宾坐在西侧三列,男宾坐于东侧三列,各案上均奉着鲜果香茗。不少年轻的公子则是盯着东厢房的门小声议论。
“川平,听说这黄家小姐生得奇丑无比啊?”一个白面年轻公子对坐在身边左侧的一位清秀书生小声说道。
那清秀书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道:“子尚此言差矣,我到听说这位黄小姐是个暗藏才学的女子。”
“不会吧,她有才学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听人说起过?按道理说生为黄先生之女若是有才定不会被埋没的呀?”白面公子皱眉喃喃自语,转头又看向右侧,依旧小声问道:“公平,你也没有听说过吧?”
被唤作公平的人正是诸葛均,原本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充数,若不是为了二哥着想他才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参加什么小姐的笄礼呢,他一副莫不关系的样子,淡淡地道:“我不太清楚。”
白面公子有些失望,他本是想在诸葛均这里寻到些支持的,但见他似乎对黄小姐其人也兴趣缺缺的样子,便有些汕然,又看了看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崔川平,自觉无趣,便也闭了口,不再出声。心口却是憋闷起来。
今日的赞者,黄老爹特别请来了资历老道的张敬,他是襄阳城有名的唱赞人,曾为襄阳各大户的小姐公子主持过成年礼,可以说经验是十分丰富的。在荆襄一带也极有威望。
张敬张老爷子今年已过六旬,一头花白须发在阳光中泛着银亮的光,他那仿佛随时都在笑着微眯的眼眸此时也闪动慈祥的光芒,他看着东厢房的门,似在期待着再次见证一个少女成长,满脸喜悦。
看了眼日头,张老爷子跨步站到主院廊下,洪亮而极富穿透力的声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听他唱道:“开礼,众等肃穆。”
一时间院子里变得鸦雀无声。黄老爹和黄夫人陪着蔡氏走出房门立于廊下,有丫鬟奉上装水的铜盆,蔡氏便当着众观礼者净了手。
东厢房的门在这时吱呀一声被推开,莲儿扶着一身淡粉色襦裙的黄月英走了出来。黄月英今日的发型换成了女子参加笄礼的专用发型双鬟。暗黄淡斑的脸孔和枯草般黄萎的头发因这双鬟的发式更显得她如一个尚未长成的稚儿,全无少女该有的活力。
在场的年轻公子和大户内眷们无不发出一声轻叹,这一阵轻叹听在黄月英耳里并为引起她心中丝毫波澜,她依旧缓步稳移走向廊下。但黄夫人却因这阵轻叹微蹙了眉头,免不得又埋怨地瞪了黄老爹一眼。引得黄老爹一阵轻咳。
在众人或失望或了然地垂下头去时,却有一人直直地愣愣地盯着那个容颜,半分也移不开眼。
几乎在看到黄月英的一瞬间,诸葛均便忽然想起这张脸的主人便是那个在对赋会后被荆襄才子们议论一时的神秘女才人,他记得没错,当时因为她这神秘的身份才子可是好生猜测了一番。而有幸见过那神秘面纱下真容的当时却只有他一个人。他之所以会对这张脸印象深刻则是因为她的声音与那个深深印在他心底的人是那么相似,这让他困惑了许久。也记了她许久。
而这个疑问盘踞在他心中,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他的二哥。
没想到今日他竟侥幸在这里再次遇到她。难道这便是冥冥中安排的所谓缘分吗?若那日的女子果真是她,那么黄家小姐的才华恐怕就真的不可估量了。
就像刚刚子尚所言黄家小姐有才是没有道理被埋没的,而她却至今默默无闻,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位黄家小姐有意隐瞒自己的才学,就像那时候一样,她以面纱遮面便是不想让人识破她的身份。可是,这又是为何呢?
诸葛均百思不得其解,他紧紧地盯视着黄月英,那深邃的视线引起他身边子尚的好奇。子尚推了他一把,小声笑问:“公平,莫非如此丑女竟入了你的法眼?”
诸葛均一怔,忙收回缠在黄月英身上的视线。不耐烦地回过头去,道:“我只是在想这样的女子必有大才。”
“必有大才?!”子尚好笑地睨了诸葛均一眼,“如此容貌就算有才,又有谁人敢娶?这恐怕也是一直没人来黄府提亲的原因吧。唉,想来她也是够无辜的……”
诸葛均不再理睬他对黄月英的轻谩,坐正身体继续静静观礼。
这时蔡氏已为黄月英重新绾发,双鬟已成一髻,以一根红木钗固定在头顶。
“二加——”
黄月英被莲儿扶进主室内再次更衣,这次她换的是一套红色的曲裾深衣,深衣优雅婀娜,先秦风格的窈窕淑女映入眼帘。只是因黄月英的丑貌和黄萎的发色平白给人一种不伦不类之感。
黄月英这副扮相一亮,在坐已有许多女宾客开始摇头叹息,似是在感叹好好一个姑娘家因生了一张丑脸就这么被耽误了。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已有不少内眷们想着自己家尚未定亲的女儿纷纷向男宾那边询望,希望能借此良机为女寻一佳婿。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黄夫人。
诸葛均却不以为然,他静静看着黄月英若有所思。只因黄月英那淡然的神态,仿佛外界的一切影响都无法传递到她的心里,她更不会因此受到干扰,只是静静的在享受这成人礼带给她的人生体验一般。
光这份淡然和沉着便已让诸葛均刮目相看,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自信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如此泰然。这个女子必有过人之处,才会不以容貌丑陋而自惭形秽。诸葛均已经可以笃定她必然就是那日对赋会上才压群芳的神秘女子。
此时,蔡氏已为黄月英二加上了一根金钗,黄月英黄萎的头发在金钗的映衬下便显得更加的枯蔫。
张老爷子唱道:“三拜。”
黄月英在莲儿的搀扶下走到廊下祭台前,恭敬而郑重地祭拜祖宗牌位。她那庄重的神情瞬间扩散开来,如一股电波袭入众人眼眸,竟让他们一时忽略了她的容貌震慑在她那自然天成的气势之中。
黄月英接过莲儿奉上的醮子,将其中的醴酒先洒一点在地上做祭酒,又象征性地沾了下嘴唇,将醮子交还给莲儿便起身再次回到蔡氏面前,蔡氏温和慈爱地向黄月英伸出手,牵了她的手后,将她领进室内,亲手为她换上一套做工极精致的大袖礼服,这是一套象征着女性雍容典雅的礼服,其中也寄托了长辈们对她的祝福。
黄月英身着绛红色大袖礼服,领口的金丝在阳光下烁烁闪亮,一时间竟晃花了众人的眼睛。她静静地站在廊下,那清明晶亮的眼眸如一汪清澈的泉水,静而无波,却又包涵深意,仿佛世间一切再也与她无争,她是那样的淡然从容。
蔡氏亲手为她别上最后一根发簪金质的花钗。
张老爷子满足地勾起唇,微笑着唱道:“礼成——”
黄月英恭恭敬敬地向蔡氏行了一记大礼,蔡氏将她扶起,慈爱地牵着她走到黄夫人身边。此时黄夫人却已激动得流下泪来。
母女俩手牵着手与黄老爹一起上前谢过张老爷子和众观礼者,黄老爹清了清嗓子道:“小女不才,却读过几年书,今日承蒙各位不弃前来观礼,为报各位相知之情,特备一时,各位若心中存有疑问,可就此考她一考。”说完就是一阵朗笑。
虽然有一部分男宾因初见黄月英的容貌已失去了探视的性质,但还是如黄老爹所料果然有一小部分才学之士对黄月英的才学仍怀着一丝兴趣。
但谁也没有想道第一个站起来提问的人竟然是子尚。子尚起身先对黄老爹行了一礼,又看了一眼身旁两侧的诸葛均和崔川平,眸中一闪即逝的是一丝不服。却还是受礼地尽量放缓语气,道:“今日得此佳时,有幸见到黄小姐,子尚不才却有一疑问请教,敢问黄小姐,这世上婚姻之成为何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九十八章 辨众
第九十八章 辨众
子尚本也不是存了心要为难黄月英,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黄月英到底有多少才华,所以出的题目并不能说是很难。
黄月英淡然一笑,静静地直视着子尚,不急不缓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还望公子不弃如实相告。”
子尚闻言不由便红了脸,虽然自己没有存心为难与她,但到底心中不平,刚刚竟然忘了自报家门便贸然提问了,这实在是失误啊!
子尚一张脸憋得紫红尴尬难耐,但黄月英问话的态度十分礼貌他也不好不答,于是咬着牙道:“在下穆清字子尚。”
黄月英微微一笑,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穆公子。不知穆公子为何有此一问?莫非公子觉得这样的礼法不合情理吗?”
子尚一怔,明明是他在问她,怎么这会儿到变成她来问他了,“黄小姐,子尚只是想请小姐为子尚解答,并非是子尚觉得此礼法不合情理,实在是子尚才疏学浅。”
“既然公子觉得这项礼法合情合理,又何须我为公子解答呢?自上古以来,夏商便有此一说,婚姻虽不是国家政事但却关乎着民安繁衍,试想若此事无章可循,人们结婚生子全凭一己心情,那么民间又会多出多少无端纷争,世间虽大唯一情字最是难定,古有伦常,人有德行,这本就是维系民安的根本,约束民行的风俗,难道公子想听的是要我说出一番与此礼法背道而驰的悖论吗?”
黄月英语速轻缓不急不慢,却是字字如刀根根刺进了子尚心里,直逼得他冷汗淋淋,他此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身躯不再是一具简单的不堪入目的女体,而是一座任凭他昂视也望不到尽头的高山。黄月英的形象在子尚眼中突然光辉高大起来。
不止是子尚,在坐的众人皆因黄月英这番话震惊,先不论她的才学深浅,单是这份见识已经不是一般饱学之士可以比的了,能够通过一个小小的习俗而扩探到民计民生这样的高度,有这样想法的人,那是需要站在一个多么高的角度去思考啊,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
院内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