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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坊司,却没想着平日很是热闹的教坊司今日竟是冷冷清清的。(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大闹教坊司
“这是怎么回事?”
季颂贤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看了宋怀瑾一眼:“原说要见识一番这温柔乡、销金窟,怎料想却是这样一番的冷清样子。”
此时,正好一个小丫头叉着手出来,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季颂贤一把拦了,咳了一声问她:“今儿教坊司不开张么?”
小丫头原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季颂贤和宋怀瑾,见是两个英俊的公子哥,想来也知道是买笑的,便笑着微一福身:“郎君想来是寻娘子们说话的吧,只是今儿真真不巧的很,段三郎来了,娘子们都没有什么心情见客。”
“段三郎?”季颂贤是闺阁女儿,哪里知道此人是谁。
倒是宋怀瑾却是明白的,皱起眉来道:“他竟是死性不改的,整日花天酒地不求上进……”
“郎君莫说了,叫娘子们听着又是好一番生气。”小丫头吓的赶紧摆手:“娘子们都喜欢段三郎,均称他为知音……”
宋怀瑾不理会那小丫头,拉季颂贤寻了个地方坐下,慢慢细说这段三郎的来历。
这段三郎出身也算富贵,原他父亲在时,他家也颇有些家资,然到了他这一辈上,他整日花天酒地的将家财全部败光,之后便想着要科举出仕,只是他灵性都与了那些诗词,策论上头没有一丝才华,科举主要看的策论,段三郎三试不第,便凭着写的一些诗词得了青楼行首们的喜欢。整日的泡在青楼中。
后来在教坊司和好些行首都有首尾,他写的诗词缠绵绮丽,算得上至情至性之人,因此上,这些青楼行首都颇为推祟他,凡是段三郎所到之处,几本上整楼子的娘子都是倾力相迎,他也靠着青楼女子的资助日子过的倒很是不错。
原说段三郎在扬州那边风流,却不想没几日竟来了金陵。
说起这段三郎来,宋怀瑾就有几分瞧不起。大丈夫生而在世本该建功立业。哪里能这般消沉意志。
季颂贤听了这些话,不由想到一个话本子,那便是很被后世推出的石头记,那里头贾宝玉似乎和这个段三郎颇为相似。都是一样的风流多情的性子。一样的出身富贵。最后家财败光……
听着宋怀瑾言词里带着几分轻视,季颂贤自然也瞧不起这段三郎来。
亏的那些青楼女子当他知已,他竟然仗着这些苦命女子的推祟胡作非为。不过就是写几首诗词么,写的再好又能怎样,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茶喝……
季颂贤本是女子,再加上前世曾嫁过成平安那等风流成性的丈夫,她又哪里不知道似段三郎此等人是如何瞧青楼女子的,别瞧他们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头怕还是瞧不起那些苦命女子的。
想到先帝在世那时候金陵城也出过一位风流才子袁二,那人也是极洒脱不羁的,只他比这段三郎更有才学,人家是在考中进士做了官之后也是极风流的,曾纳过许多青楼女子为妾,那袁二爷所到之处,青楼女子也是夹道欢迎,不只不要他的钱,还会送他许多的东西。
然便是这样一位口中说着和那些苦命女子平等相交的,到最后怎样,哪里又肯真正尊重女子,这位袁二爷时常与人交换妾室,还曾用一位漂亮有才学的妾室来换了匹千里马。
这倒也罢了,实在是袁二爷那位用来换马的妾室本也出身青楼,原是红牌的时候一富商捧了银子求见,那女子却嫌俗气并未见着,惹急了富商,曾发下誓愿要讨回此辱,这件事情多数人也是知道的,袁二爷心里也清楚。
然那位富商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匹千里马,袁二爷看中了,还是拿了曾若了富商的妾室来换了马。
可想而知,那妾室最终结果有多悲惨,季颂贤还记得后来那妾室隆冬而死,是被富商殴打致死的,死后尸首被扔到乱坟岗上,据说那女子身上带了许多伤痕,叫人不忍去瞧。
原这些事都是前尘往事,发生的时候季颂贤是极小的,又哪里知道,还是嫁给成平安后听成平安说起过,那时候,成平安曾对几位出身青楼的妾室发誓,只说绝不会像袁二爷一般不拿她们当人,一定会给她们最好的生活。
其实,真正说起来,成平安比这袁二爷,比那段三郎都更尊重这些女子,然便是这般,季颂贤也因着成平安四处留情而瞧不起他来,更何况那没有建树,一心在胭粉堆里混的段三郎呢。
季颂贤坐下来环视四周,闻着那香甜扑鼻的味道就有几分不太喜欢,拽拽宋怀瑾的衣袖:“既然她们都不得空,咱们就先走吧,再过些日子再来也是一样的。”
宋怀瑾却有些不乐意,他知道季颂贤出来一回不容易,又哪里肯叫她白白跑这一回。
宋怀瑾起身,叫了个丫头过来吩咐道:“严娇娇可在?宋三娘、苏小小、李师师几个呢?”
小丫头一笑:“几位行首都在与段三郎说话,你们若是能等便等一会儿,若是不能等还请过几日再来。”
宋怀瑾位高权重,本在金陵是横行惯了的,这一回带着自己娇妻过来本是要见这几人的,哪里知道那几个为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段三郎敢驳他的面子,立时就有了怒意。
他一身官威和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凌厉血腥杀气登时就有些压不住了,哄的小丫头面色惨白,几乎摇摇欲坠。
季颂贤瞧此有些无奈,几步过来拉了小丫头轻声道:“你去与几位行首说上一声,只说先前来过的宋大人有事要商量,我们只不过见上一面说两句话就成,叫几位行首万万空出些时间来。”
季颂贤温言软语哄了几声,小丫头愣了一会儿行过礼便去了后头。
此时有几个小丫头上了果品点心和茶水,季颂贤没有去碰,她怕这青楼里的茶水会放上什么催情的药粉之类的,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的,她一个女子还是小心为上。
非但她不碰,还紧紧盯着宋怀瑾不叫他喝茶。
宋怀瑾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倒是对她笑了笑,也不曾碰那些东西。
又过了好一时,原先那小丫头从后头出来,脸上还带着些惊意,眼眶有些微红,过来就对季颂贤行了礼:“公子还是且去吧,娘子们都说没空,又说没的青天白日就到教坊司的,白天本是娘子们歇息的时候,到了晚间才会……”
啪的一声,宋怀瑾一掌拍在桌上,显见得是动了真火的。
他这一掌拍下去,好好的一张红木桌子就散了架,桌面竟成了粉末,不说小丫头,就是季颂贤都吓了一大跳。
“哼,你们这几位娘子好大的架子,什么青天白日?将本官也想成那等嫖娼的么?本官本与她们约好了的今日要过来,本官为尊重她们并不曾迟到丁点,她们反倒好了,敢拿起架子来,今日本官还偏就非得白天见她们,且瞧一瞧是她们的骨头有多硬了。”
季颂贤站在宋怀瑾身后,知道他性子本冷硬,最不耐烦别人不守信用,更容不得人挑衅与他,如今那几位行首都犯着了他的点上,若不计较,他也就不是宋怀瑾了。
因此,季颂贤并不相劝,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等着。
这时候,不管宋怀瑾做什么季颂贤都只会支持,绝不会给他拖后腿。
小丫头显见也吓着了,本来教坊司几位行首名气大的紧,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奉承着,哪里见过这等霸王似的人物,吓的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宋怀瑾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来放到口中吹响,那哨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吹出来的声音极低沉,却极刺耳,听在人耳朵里只觉得脑子都犯晕。
哨子响后,过不多时就有几个穿着黑底银鱼纹样衣裳的人跪在了宋怀瑾脚下。
宋怀瑾点头:“今日倒来的挺快,起来吧。”
几个男人小心起身,微躬着身听侯吩咐,宋怀瑾冷笑一声:“这教坊司看来是不想做这营生了,你去叫些弟兄将教坊司围了,里头那些娘子们不拘什么人,本宪发落过后,随你们想如何就如何。”
几个人一听立时激动起来,大声道:“得令。”
这几人出去,没有一刻钟的功夫,就听得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响起,一瞬间,整个教坊司门外已经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围个结结实实。
朱千户带了几个人进来拜见宋怀瑾:“卑职见过总宪。”
宋怀瑾点头,一指后头:“去将严娇娇、宋三娘、苏小小、李师师那几个给本宪带过来。”
朱千户一笑:“总宪且等着,卑职立时去办。”
朱千户点了几个高壮的小旗一起跟他进了后头,不一时就听着里头惨烈的叫声,还有许多打砸的声音,又有女子的惊呼声,哀求声。
约摸又等了一刻钟的功夫,朱千户便带着那四位行首出来。
宋怀瑾拉季颂贤坐下,冷眼打量显见得被吓着或气着的几位行首,好些人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然却有一位胆子大些。
那便是跟在朱千户后头的苏小小。
苏小小个子不大,人长的娇娇小小,只一张脸却很是秀美,她满脸冰霜,上前一步看向宋怀瑾:“怎的,锦衣卫如今倒是威风了,连我们教坊司这些个苦命女子都不放过么。”(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 绑了
宋怀瑾身上寒意更甚,就是苏小小天大的胆子也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停下脚步打个哆嗦。
季颂贤看看苏小小,再瞧瞧宋怀瑾,她不能叫宋怀瑾去和一个青楼女子对骂,只是却也不想叫人指摘宋怀瑾太过阴狠,连教坊司这些女子都不放过,便往前走了一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苦命女子?苏大家倒是真真苦命女子,都身落到这种地步了,还养着小白脸儿玩呢,真是好兴致,好手段呢。”
这话将苏小小气着了,大喝一声:“胡说,我们什么身份,还养小白脸儿……”
季颂贤指了指被朱千户才刚带过来的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抿着嘴笑:“这可不就是小白脸子么,这位段三郎不事生产,身无长财,你们给他吃的喝的还给他钱,他陪你们睡觉,这不是养小白脸是什么?”
“胡言乱语。”段三郎一听这话登时急了,使劲的扯着嗓子喊:“你个狗东西,你知道什么……”
他这话未喊完,宋怀瑾抬了抬手,也不见如何动作,段三郎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季颂贤并不恼,笑道:“这便恼了么,我不过说些实情你就受不住了,你看,你败坏祖宗家业,文不成武不就,连种田经商都不成,根本没能力养活自个儿,也不过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来哄了这些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苦命女子给你出钱出力的,仗着女人过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整日的洋洋自得,说起来,你连小白脸儿都不如,小白脸儿拿了别人的钱还知道讨好金主,你却大爷似的还要叫金主伺侯于你,可见得本就是个无耻败德的东西。”
段三郎想骂还回去,然朱千户又怎么能再叫他骂自家总宪带来的人呢,立时叫人堵了他的嘴。
季颂贤看看苏小小:“怎么的,你们有财力有兴致养小白脸,还敢在人前说自己是苦命女子?”
苏小小瞪着季颂贤:“莫羞辱段郎。段郎大才。我们是佩服他的才学这才……我们都是自已甘愿的。”
“哦?”季颂贤挑了挑眉:“大才?有什么大才,不过是写了几首酸诗,几句酸词罢了,与国与民有何好处?真正大才是匡世济民之才。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他能么,还与我说大才这两个字,呸。真真羞辱了这两个字呢。”
“你?”苏小小瞪向季颂贤:“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即是瞧不起段郎,那你也……”
“你真当旁人都写不出诗词来么?”季颂贤拉下脸来,笑容也渐渐消失:“你们都说段三郎多情,最是怜惜女儿家,他怜惜你们,怎么也没有救你们与水火之中,反倒整日的眠花宿柳,做些没品的事情,我是最看不得这等下贱无耻之人。”
见苏小小还没悔改之意,季颂贤实在有些恼怒之意,咳了一声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这词写的如何?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又如何?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如何?这世上能人千万,写诗词写的好的多了去了。”
这么几句诗词念出来,立时叫苏小小闭口无言。
季颂贤还有些怒意,又道:“要说真有文才,凭着文才也能找碗饭吃的,这位段三郎写诗词写的好,也可以卖诗词为生,他将诗词卖给你们,你们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