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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孙副城主，贫道这厢有礼了。”
某城主还记得，两个月前正是这位道人跑来向自己要资金，以便让他继续神奇的炼丹事业，当时某城主念其意诚，心一软就答应了他。现在道人再度来访。阿牛一下就记起了这件事。笑道：“清玄道长，此番来可是炼丹已经有成果了？”
清玄脸一红。嚅嚅道：“这个嘛……距离成功已经非常接近了，贫道有预感，炼制出长生不老药已经不再是奢望！”
很明显，这位道长并没有鼓捣出期望中的仙丹或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偏偏要打肿脸充胖子，死活不愿承认实验失败。阿牛不禁感觉有点好笑，与孙良交换了个眼色，孙良早已有些按捺不住，脱口道：“既然成功在即，道长正当一鼓作气趁热打铁，要找城主大人喝茶聊天，也可等仙丹炼成后再说。”
清玄更觉尴尬，讪讪一笑，也不与孙良争辩，对阿牛道：“城主大人，实在不瞒，上次的五千金已经全部花去，贫道不是不想趁热打铁，实在是手头没有足够的资金购置炼丹药品，无以为继，所以……”
阿牛终于知道，这清玄道长又是要钱来了，扭头望向了孙良，见孙良一脸无奈之色，某城主心头已明白了几分：定是清玄向孙良索要炼丹经费时遭到拒绝，因此故伎重施，又跑到城主办公室里向自己化缘。刚才一直在门外踟躇不前，是因为发现孙良也在城主办公室，一时之间不好意思进来而已，谁料被阿牛叫破。
孙良肩上地压力巨大，对资金的控管分外严格，连维持领地发展的资金都不能保障，象炼丹这样地事情当然是能缓则缓，逼急了直接回绝也在情理之中。换作往常，某城主恐怕会断然拒绝清玄道长的这一次要求，以免助长这厮稍有不顺就越级找城主的恶劣习惯。
但是，某城主同样对清玄道长的炼丹试验也颇有兴趣，有心成全他继续研究，再加上凤翔马上就会从与黄巾军的贸易中赚到一笔，领地的资金状况会略有好转，也不在乎那一点资金。唯一地问题，还是孙良的感受，在“外人”面前，某城主绝不会轻易扫孙良等人的面子，以最大限制地维护其在领地内的威信。
因此，阿牛没有直接答允清玄道长的请求，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孙良。
“领地的资金使用，孙副城主一言可决，清玄道长若想从领地内领用资金用于炼丹，只能通过行政中心向孙副城主提出申请。领地对于各类研究一贯执支持态度，如果孙副城主认为可行且领地的资金状况允许，自然会作出正面回应。”
这番话给足了孙良面子，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孙良哪里会听不出来。孙良本身并不排斥炼丹，现加上领地资金状况好转，在对清玄道长一番劝勉之后，愉快地批下了五千金，高级道士欢天喜地地准备跟着孙良去领钱。
就在这时，卡桑大叔求见，神情严肃。
“阿牛城主，孙副城主，我怀疑有人欲对凤翔不利，故意投毒药杀凤翔的牲畜！”
“投毒？”某城主一楞，孙良赶紧止步，清玄自然也留了下来。
“是地。”卡桑郑重地点点头，随即讲述了起来。
原来，近半个月以来，畜牧场开始有猪、羊莫名其妙地口吐白沫，严重者不治身亡，这件事情，孙良也是知道地。大家最开始的时候以为可能是天气炎热，牲畜难耐酷暑所致，畜牧场地乡民试图向牲畜定期泼水，以便缓解酷热带来的损失。
泼水毫无效果，反倒有越来越多的牲畜出现发病症状，最终扩散到所有的畜牧场，情况显得有些异样，但也还没有人往投毒的方向去想，只以为是疫病。卡桑大叔是凤翔最权威的饲养员，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始着手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
现在，卡桑大叔带来了自己的调查发现。
卡桑大叔对众人道：“最近的天气虽然炎热，但还远远没有热到能让猪羊倒毙的地步，根据牲畜发病状况来看，疫病的可能性也很快被排除，因此我仔细检查了畜牧场的食料和水源。食料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水源，一个埋在畜牧场水源附近的瓦罐破裂，污染了水源，就是这个东西害死了数以百计的牲畜。”
卡桑大叔从怀里摸出一个羊皮口袋，将袋子解开后放在桌上，袋子底部放着一些瓦片，以及少量棕灰色的物质。
“这是毒？”孙良问道。
“是的，虽然我还不知道这种毒的成份以及如何化解，但引起畜牧场大批猪羊病变和死亡的，就是这东西。”卡桑大叔斩钉截铁。
阿牛眉头皱了起来，卡桑大叔是权威的畜牧专家，他的判断当然是可信的。数以百计的牲畜死亡不会对凤翔带来毁灭性影响，但埋在畜牧场水源附近的毒药瓦罐，如果是敌对势力故意而为，那就说明，凤翔的防御体系并非针插不进！
这是危险的！
办公室突然陷入沉默。
清玄道长伸头向桌上看去，当他看到羊皮袋子里的东西时，面色苍白。
正文 第６４４章 惨胜？惨败？
卡桑大叔的羊皮袋子里，破碎的瓦罐瓷片是地摊货，到处都可以买到，而导致牲畜发生病变和死亡的棕灰色粉末，应该是有毒物品无疑。
清玄道长看到那些棕灰色粉末时，面色苍白神情怪异，惊讶地差点没有把眼珠子瞪出来。阿牛和孙良、卡桑大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面的物品上，对于站在后面的清玄的脸色变化，倒是没谁留意过。
孙良道：“竟然有人偷偷将装着有毒物质的瓦罐埋在水源附近，分明是居心叵测，看来卡桑大叔的投毒说很有可能接近事实。幸好那处的水源都是给畜牧场的牲畜饮用，暂时没有对我们的乡民造成危害，可能是暗中投毒的人对领地的情况不太了解，故而尚未酿成大祸。
主公，属下立刻派人彻查此事，并让武师们检查所有水源，以免再出现不必要的损失。”
阿牛点点头，凤翔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故，面寒如冰，阿牛的怒火被点燃，冷冷地道：“此事需暗中进行，以免引发乡民们的恐慌情绪。把这些粉末都收起来，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投的毒，我一定让他把剩下的毒药全部吞进肚子里去，看看味道是否可口！”
作为大师级饲养员，卡桑大叔对牧畜相当有感情，对于这种残害生灵的作为非常反感，他不仅是凤翔城的一份子，其子卡扎也是某城主的朋友，卡桑大叔在阿牛面前也没有太多拘谨，闻言接口道：“正该如此！”
清玄道长的腿都软了，身形摇摇欲坠，大热的天里竟楞是觉得遍体生寒，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位道长如何能不清楚？
瓦罐里的有毒物质本就是他炼丹失败的副产品，清玄道长深知丹药大多毒性强烈不宜直接倾倒，故将其装在瓦罐里偷偷埋于地下。挖坑埋罐时也没有注意到距离水源过近，不知何故瓦罐破裂毒物渗入水源里。才有了这一场祸事。本来清玄道长脑子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打算坦白从宽澄清误会，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凤翔城主已经放了狠话，可怜的道长一想到可能被硬逼着吞下那些能药死大型牲畜的棕灰色粉末时，脸都绿了一半。
清玄道长也明白，上百头牲畜地损失。对凤翔城而言算不上是件大事，据实而言，仁厚的城主大人也不会真地逼他服毒，阿牛说那番话，是建立在有敌对势力故意投毒的前提下，自己人的失误当然不在此列。但是，清玄道长担心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影响领地对炼丹试验的投资，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资助炼丹实验是一回事，炼出的东西让领地蒙受损失又是另一回事！清玄再也不敢开口。打定了主意避过这段风头再说，“看来以后的炼丹实验废渣，绝不能随便在领地挖个坑埋了。这次是药死牲畜，要是下次药乡民……不用等城主大人开口，俺自己抹脖子上吊得了。”
正因为担心领地因此中止对炼丹实验的投资，清玄道长选择了保持缄默，让他始料未及地是，这次“投毒事件”让凤翔城的守备力量如临大敌地折腾了好长一阵子。尤其是山字营和武师，被严令改进对领地的防卫部署，绝不能再被敌人混进领地内投毒！”
好一通兵荒马乱。
某城主不顾天气炎热。随卡桑大叔前往发现瓦罐地地点现场勘查。孙良当然也不敢怠慢。迅速通知了青州暗花部地首领严新。不过。清玄道长只在领地里埋过一个瓦罐。这次勘查注定不可能有什么新地发现。
随着时光地流逝。投毒事件渐渐平息了下来。
五天后。
清晨。清玄和道观里地另一名道士虚无。早早地离开了凤翔城。前往九里山“采药”。自从清玄来到凤翔城后。虚无就不得不退位让贤。两人都对炼丹试验有着近乎狂热地偏执。因为共同地爱好。无法独立炼丹地中级道士虚无。很快就成了清玄炼丹时地助手。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进山。清玄地炼丹试验需要一些奇奇怪怪地药草或矿物。那些东西市面上大多没有销售。每隔一段时间。两人都需要进山一次。补充炼丹过程中地消耗。既然是搜集炼丹需要地辅助物品。两人带着背篓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这次出行并非是为了采药，而是将前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炼丹废渣处理掉，那一场意外的投毒事件之后（尤其是听到城主大人那番狠话），虚无再也不敢将这些东西埋在领地内，因此，才会想出这入山采药的借口。尽管早知不会有什么阻拦，畅通无阻地离开城门后，清玄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所谓疑心生暗鬼，清玄担心背篓中地两个瓦罐被发现，那样一来，纵然他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去哪里？”
虚无也抹了一把汗，不过他倒不是因为害怕，在夏日的清晨背着一罐重物给热的。清玄并没有将瓦罐盛着有毒物品的事情告诉他，畜牧场的“投毒事件”也没有扩散开来，虚无压根不知道清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清玄道长想了想，沉声道：“我们这次最好走远点，离领地越远越好……以免附近的药石都被我们采尽了！最好能顺路采些红心莲和狗头木，那两种药物也不多了，上次发现红心莲的地方已经被采掘一空，我对附近的地形不是太熟，你知道哪里比较合适？”
“那就往九里山北部走吧，恐怕需要一天地时间赶路，那里地山坳里有个叫越家村的小村庄，越家村附近就有红心莲，至于狗头木，前往越家村地路上就有。那村庄里民风淳朴，与外界没有多少接触，我们可以在那些山民家中借宿。”
“好，就去越家村。”
两名道士经常入山采药，偶尔也有两三日不归的情况出现。因此清玄和虚无也不打算向孙良提前知会一声。至于路途遥远的问题，自然更不在话下。清玄恨不得将两人背篓里的瓦罐扔得越远越好。
东边的海平面上，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将向西而行的两名道人地影子拉得老长。
就在凤翔城发生“投毒事件”的时候，博古城城主无敌东子正面临着严峻地考验。
博古城的镇压行动并不顺利，那四个联手反抗博古城盘剥的一级城市，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默契，四个领地结成了同盟。共同进退。被博古城宣战的那个领地，集聚了四个领地共计一万四千人的兵力，据城而守，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任由这个领地被攻破，其他人的末日很快就会来临。
一级城市地兵力上限是五千人，除了当事领地的五千部队之外，另外三个领地分别派出了三千人，这已经是他们最大兵力的六成。事实上，四个反抗博古城“暴政”的领地。根本没有能力让领地长期保持满兵力，但是他们现在别无选择。
三天的准备期一过，博古城很快发起了进攻。
博古城没有诸侯势力那样的攻城器械。只能使用简单的云梯和冲城木，不过一级城市的城墙防御能力也不怎么样。博古城大军通常都是兵不血刃地达到目的，但还是拔过一些不听话的刺头领地，他们有相当丰富地攻城战经验，并且总结出了以最少损失取得胜利的规律：只要张三冲上城墙，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博古城的胜利！
但是。这个规律第一次失效。
以前被博古城攻下地领地都是孤军奋战，军士的能力根本无法与久经战阵且得到张三属性加成的博古城部队相比，这才使得博古城大军在司隶横行无忌所向披靡。这一次不同，四个领地的一万四千人部队，使得守军有足够的兵力用于守城，再非被张三大杀一通就无以为继的状况。
退后一步即是死所，又有城墙可守，四个领地地联军人多势众，远胜过博古城出动的五千部队。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