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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过去的自己过于偏执,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也正是由于这次愚蠢的行为,让她的心彻底清明和通透,她和李凯之间从来就不存在爱情,他们只是因为婚姻的需要而选择了彼此。
而多情不羁的Peter则着实让她心神荡漾,她觉得他是爱神赐予她的礼物,她的爱情之梦将因他而启程。正当她憧憬在自己彩色的梦境里时,他突然回国的妻子让她的梦完全粉碎。
这让已经陷入爱河的刘珊珊情何以堪?盛怒与悲愤之下,她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绝望,于是买了一瓶可以让她逃开这一切的安定。
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刘小姐吗?”
“我是。”
“我姓尹,是李凯的爱人。”
刘珊珊猛然想起了去年在家乐福超市里那个留着整齐短发的女人,同时感到很意外,“有何贵干?”
“我想和你聊聊,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请问方便吗?”
时间倒是没问题,可问题是有必要吗?
“我和你们早已没有任何瓜葛,尹女士要和我聊什么?”
她们这种前妻与现任妻子先来后到明确无误,井水不犯河水。
“刘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找您的麻烦,我只是有些问题向您请教。”对方语气诚恳而略带悲伤。
浅色套裙,深框眼镜,齐耳短发,素面朝天,眼睛周围有些微微的发青。尹老师拿起桌面上的透明小茶壶,给坐在对面的刘珊珊点茶。
“刘小姐,很冒昧,今天约你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她说起话来温厚文雅。
“谢谢。尹老师不必这么说,我既然答应见你,就不会介意。”刘珊珊接过茶。
尹老师看着刘珊珊刚剪的短发,青春俏丽,于是笑着说道:“刘小姐比我们上次见面时还要年轻,看来您的心情一直不错。”
虽然她不认为尹老师的赞美是伪心恭维,但她不觉在心里苦笑,这一年来她所经历的笑泪交织,死而复生,岂是一个心情不错可以形容的?
刘珊珊淡淡一笑,就让往事随风吧。风带走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此生再也与她无关了。
“尹老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尹老师放下手里的茶杯, “刘小姐,方便告诉我你们的离婚原因吗?”
刘珊珊淡然一笑,停顿了一下,眼帘低垂,又抬起,“他没说吗?”
尹老师扶了扶眼镜,嘴边浮出一丝嘲讽的笑,“他的话能信吗?”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刘珊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他说自己在上一段婚姻里是受害者,因为前妻的背叛而造成婚姻的结束,一副受伤无奈的样子。我信了他,并且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同情,于是,便接受了他。”尹老师描述着自己的故事,像是在总结某篇课文的梗概。
刘珊珊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听她诉说。李凯的黑白颠倒,贼喊捉贼,对她来说,此刻已化成一堆朽木,一踢便烂掉。她没有任何气愤的情绪产生,仿佛尹老师描述的是一个和她无关的故事。
“上次在超市遇到你和你的朋友,你愤慨的表情和激烈的言辞,让我觉得不解。后来,我发现他不止一次与别的女人有来往。”尹老师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拿纸巾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我现在很痛苦,知道了他是这样的人,却没有勇气取舍。”
刘珊珊看着对面泪水涔涔的尹老师,又是一个受伤的女人,她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还在纠结当初李凯是不是欺骗了他,就像她从前一直对李凯的背叛和自己的无辜耿耿于怀。
可是,欺骗能怎样,没有欺骗又能怎样?已然过去,于现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自己徒增痛苦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男人的存在,就是给他身边的女人带来痛苦的,结束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好。
这样的男人,遇之,我命;不遇之,我幸。
偏偏她们都是不幸的女人,这是命运给她们出的一道难解的题。解不出,她们的心灵饱尝痛苦;解了,也会让她们的生命在痛苦中开出最美的花朵。
尹老师是向刘珊珊来求证的,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也证实了自己当初轻信一个男人胡言乱语的幼稚行为,她带着这些血淋淋的伤,回去思索自己的未来了。
刘珊珊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人生只不过是大家轮流体会同样的苦痛罢了,当上天让你受的若,都已尝尽,那么你的甘甜就来了。
三个月以来,沈岩对她的百般呵护,她怎会不知?其实,他分明就是在热烈地追求自己。有时他像一个相识多年的知己,理解她的内心所想;有时又像一个前世冤家,与她斗嘴,直到天昏地暗。
这一年沈岩很忙,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事事都需要操心,付出精力,并且压力也是难免的。不过他却与她时刻保持着联系,电话、短信、微信并用,文字、语音、图片混搭。
只有爱一个人,才有说不完的话,再普通的语言都是这天下最有趣的话题,即使是一个标点,也是我心里想着你的温暖;不爱一个人时,即便把地球即将毁灭的消息告诉他,他都不见得有兴趣点开查看。
这样的日子,很快乐;这样的感觉,很甜蜜。
有时候,爱,只是一个习惯。
你习惯了一个人的爱,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上瘾;你习惯了一个人的离去,终究有一日也会在心心念念中将他放下。
“我想见你,现在。”刘珊珊拨通沈岩的电话。
“请告知猪头的具体方位,猪尾马上到。”沈岩轻快的声音可以直升云天。
南港的夜色是云海的一块招牌,如女神美丽的眼睛,散发着醉人的光芒,广场中心的音乐喷泉正在演奏着美妙梦幻的华彩乐章。
春之韵、夏之夜、秋之情、冬之梦,冲天的水柱引起人们一片惊呼,声、光、水、色有机的交融,更增添了其夺人的气魄。
在经典的《我心永恒》响起时,刘珊珊看到了在紫色水柱另一侧的沈岩。在缠绵悱恻的旋律中,他们隔水相望,心在荡气回肠的音乐中,起舞飞扬……
月朗星稀,夜空幽蓝。他们沿着南港的亲海木栈道并肩而行,海面上灯光点点。
刘珊珊拉住沈岩的手臂,自己边向后退,边仰头看天上的星星,辨认小时候听说过的星座。
“喂,这自古以来,多少聪明人都数过星星,至今为止,还没听说过哪头猪也热衷这个。”沈岩看着全神贯注仰望天空的刘珊珊说道。
“我在找牛郎和织女,你看到了吗?”刘珊珊仰头原地转圈。
“你再这么转下去,牛郎织女没找到,我的衣服都快被你扯掉了。”沈岩墨绿格子休闲衬衫的衣袖被刘珊珊扯得好长。
刘珊珊低头一看,忍不住格格地笑了,扯着沈岩的衣袖叫道:“掉了才好,正好可以系在猪尾巴上,做个装饰,也不错。”
沈岩故意做无奈状,长叹一声,“唉,江山易移,猪心难改啊。”
刘珊珊抿嘴一乐,“原来《我心永恒》,唱得就是你这颗永恒的猪心啊!”
沈岩笑着点点头,“是啊,没办法,谁让我心里偏偏装着那么一头猪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婉婉挺喜欢沈岩的,林枫不多见,沈岩却在身边。珍惜!
下章求婚。
☆、花好月圆
刘珊珊突然拉起沈岩的手,在木栈道上快速地奔跑,他们脚下发出幽空的响声,在夜风中奏成了铿锵有力的欢歌。
跑了一会儿,刘珊珊已经气喘吁吁,面颊上升起一抹红晕,她放慢脚步,站定。
“沈岩!”她清晰地呼唤他的名字。
“什么事?”沈岩微喘着问她。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喜欢那头猪什么?”刘珊珊的睫毛在路灯的照映下,投射出长长的倩影,忽闪忽闪地扇动着。
星空下的沈岩看着她,半晌开口,“你的笑,你的悲,你的倔强,你的逞强,你不设遮拦的张扬,你彻头彻尾的脆弱,你的好,你的坏,我都喜欢。你的一切就像一团火焰,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与你一起燃烧。”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表白,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表白。
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跳,跳得她无比慌乱。
刘珊珊把目光转向远处海面上正在归航的船,轻声说:“还记得三个月前我们约定的事吗?”
“当然记得,是半年。”刘珊珊看着海面,沈岩看着刘珊珊。
“我考虑过了,觉得不太合适,想把这个约定取消。”刘珊珊突然说。
沈岩闻言,急切地转到她的面前,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为什么要取消?明明还有三个月,你可以继续考虑,到时候你再拒绝,我绝对不会勉强的。”
刘珊珊明亮动人的眼睛,慢慢转动着,看着满脸焦急的沈岩,嘴角荡出一抹神秘的笑意,“猪!我说的是取消半年的时间,并没有说取消这件事啊!”
沈岩愣了愣,眼睛里泛起惊喜的光,“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是我女朋友了?”
“对啊!你不是一直盼望着吗?”刘珊珊的眼睛里散发着奔放的美。
“对,一直。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有些不适应。”沈岩生平第一次觉得语言闭塞。
“那是不是需要给你一段时间适应啊?”刘珊珊拉长声音问。
“不用不用,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沈岩连忙纠正自己的口误,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刘珊珊看着沈岩得意的样子,用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喂,以后不许欺负我,小心凉拌你。”
沈岩故意把脸一沉,皱起眉头,“等等,我还要考虑一下。”
刘珊珊一下把手里的包丢给沈岩,“考虑你个头啊!乖乖帮本宫提着。”
沈岩咧嘴一笑,抚摸着刘珊珊光滑的短发问:“对了,为什么提前发福利给我了?”
“我突然意识到,无数人在这个星球上活过,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其实,我们也只是在这呆几天,然后就走了,所以在这的每一天,都应该快乐地度过。而这快乐明明可以现在拥有,为什么要再等三个月呢?”
寂静的海边,他们深情相拥。繁星无语,默默为鉴。
秋天的海静谧而包容,海面上的灯火照亮了脚下的路,也照亮了孤寂漂泊的心。
从此不再一个人走路,再也不必在那些黑暗的长夜里听自己的呼吸,我要蜷缩在你温暖的怀抱里,尽情地酣睡……
秋天是丰满的,丰满了空虚的心灵;秋天是明净的,明净了迷失的双眼。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最美好的爱情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临。秋天是成熟的季节,你的果园已经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子。
而最好的那个人,可能最晚到来,然后陪着那个经历了四季的你,走过每一个最美的秋天。
※※※
夏秋之交的艳阳,从来都不甘示弱,夏日的潮湿退却,只剩如火的热烈。
周末,沈微心和林枫从悉尼回来,请刘珊珊和沈岩来林枫家里做客。
坠入爱河的刘珊珊显得神采奕奕,她把林枫的别墅上上下下参观一遍之后,感慨万分,“房子大就是好,连捉迷藏都不容易找到。”
沈岩打趣她,“大小姐,你到底有多少宝贝要藏起来?”
沈微心笑道:“就怕你藏完之后,自己都找不到呢。”
林枫一旁接道:“小笨蛋,你不会画个藏宝图吗?”
林枫的话引起几人一阵大笑,刘珊珊边笑边对沈微心说:“妹夫比你聪明多了,但愿你们小孩的智商随他,不随你。”
沈微心一听又羞又恼,欲用手打她,刘珊珊一躲,沈微心扑了个空,险些跌倒。
林枫伸手扶住她,沈微心涨红了脸,挣扎着还想追刘珊珊,口中喊着:“让你胡说!”
林枫拉住她的手,抿着嘴,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算了,她又没说错。”
沈微心的脸更红了,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看了林枫一眼,又发觉刘珊珊和沈岩都在幸灾乐祸地偷笑。
她指着面前的三个人,说道:“别以为你们联合起来我就会没有办法,我决定在今天的每一盘菜里都放两大勺芥末粉。”
沈岩连忙向她作揖,“看在我们是本家的份上,饶过这一次吧。”
“又不是你说错的话,你求什么饶啊?这么夸张地重色轻友,我可会不高兴的呀!”沈微心趁机敲打沈岩和刘珊珊。
可是她大意了,沈岩是什么谁啊,骨灰级毒舌!
故意神情严肃地说:“噢,我的意思是,我们家珊珊刚才说的不够准确,我来纠正一下,除了智商,外貌最好也不随你。”
是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