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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自重!”又是一道男音传来,那声音清潤沉澈,只听着便让人在脑中勾勒出一副飘渺如画的嫡仙模样。
君溪好奇,走到假山处准备看一眼。那人站在海棠花后,只能看清腰部以下,白色的衣摆,干净的纤尘不染,只看这一点便让人觉得有一种窒息精致的美。君溪忽然想起了那日在茶楼下回头望见的光景,也是一抹敌过万千色彩的素白。
会是同一个人吗?
君溪下意识探出了身子,就在这时,假山之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午捂住她的嘴把君溪拖进了山洞之中。君溪摸出袖中的匕首就要捅过去,却被那人制住。只听那人压低了声音笑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暴力。”
君溪收了匕首,示意他放开自己。
宋宜却将她往深处带了几步,才松开手:“好奇心害死猫,你就这么想看?”
山洞内太窄,两人几乎是身体相贴。君溪有些不自在,努力将身子靠在石璧上与他拉开距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宜笑了一下,反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溪冷笑:“你居然跟踪太子,你有什么目的?”
宋宜伸手捂住她的嘴:“嘘,小声屑。咱们可是在偷看人家幽会!”
君溪翻了个白眼,不过她实在没想到太子居然是个断袖。
知白?
楚知白,那个北秦质子?
山洞内安静了下来,隐约能听见太子李晏着急的声音:“知白,父皇要给我选妃,可我心中只有你。知白……你……”一阵衣衫撕扯的声音夹杂着太子的低喘声:“你就依了我吧……”
“殿下,你是太子,盛周未来的天子。你将接受天下人的爱戴,你若想做什么,不必顾念我。我蛊惑你至斯,也唯有一死方能洗清我身上的罪恶。”
“不,不,知白,我不想强迫你。可你该知道,我这一生想要的也只有一个你罢了。”太子心碎的声音传来,黑夜里,只能听见一阵黯然神伤的脚步匆匆离去。
君子叹了口气,没想到太子居然是个情痴。刚放松心神没多久,就听见叶冰云的声音在另一出响起:“殿下,我……我……我思慕你。”
“叶姑娘,本宫已有欢喜之人。”
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本宫累了,叶姑娘自便。”
“殿下……”
“…………”
☆、第十四章
两人又在山洞中呆了一会儿,确定外面的人都走光了。宋宜才彻底松开手,揉了揉腰间无奈道:“怎么时时刻刻都带着一把匕首在身上?”
“古人多狡诈,带着防身而已。”
宋宜偏头看她,奈何山洞内漆黑一片,看来看去也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叹了口气:“君溪,你明明身在局中,怎的从来都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这倒也罢了,你见过哪个旁观者时时刻刻提防别人的?”
君溪反驳:“boss也要长血条抗杀,何况我是一个弱女子。”
“boss”宋宜抓住了她话中的漏点,学起英语来毫不含糊:“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呢?”
君溪挑眉:“想套我的话,不可能。”
宋宜勾唇笑,牵着君溪的手往外面走去:“不说也无妨,只一点,下回若是遇见登徒子,你手中的匕首千万莫要积德。狠狠的捅,捅的血花四溅也有我在。”
君溪展眉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匕首:“比如你这个专爱偷窥人家隐私的夜下君子!”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沉默。
太子李晏和北秦质子楚知白之间的风流韵事,不是两人能置喙的。沉默良久,宋宜噗嗤一笑,弯腰替君溪佛掉她身上沾染的灰尘。月光如洗,能瞧见他眉间扬出的美好弧度。
君溪眨眨眼,忽然开口说:“宋宜,你可听说过日久生情这句话。你对我这样好,就不怕……”宋宜抬眼,翘起唇角等着她的下句话。君溪弯眼一笑,像个捡到宝贝的孩子一样:“你就不怕,日后真的爱上我?”
宋宜静了一会儿,微眯了眯好看的眸子,浅笑盈盈地瞅着她,低语:“爱上了也没关系……”
“别……”君溪听了忙退后一步,甩了甩手:“你长得这般祸国殃民,若爱上了我,定是蓝颜祸水,我可无福享受。”
宋宜表情有点怪,轻哼了一声:“我若蓝颜祸水了,正好为你挡了那些流言蜚语。”话刚出口,他又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走到君溪跟前微弯了唇角,伸手替她将散乱的朱钗扶正:“走吧,夜宴开始了。”他略微不舍的收回手,觉得君溪的发丝软软的厮摩在掌心,连带着他的心也微微痒起来。
明月星光,微风摩挲。
气氛正好的时候,君溪柔柔地开口,嗓音有些依赖:“宋宜。”
“恩。”宋宜勾唇,桂花浓烈香沉弥漫在空气中,嚣张地霸占了所有的思绪,唯有嗅觉沉淀在那浓郁的幽香之中。君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绕来绕去,心底有些濡潮,似是有淡淡的欣喜。君溪侧身抬头,对他温柔一笑,别在发鬓上的步摇在她面庞轻颤:“我有兵符。”
“…………恩?”悠悠的尾音彰显了主人的意外,望着她眸中的算计与狡黠,他心底有丝挥之不去的莫名情绪。
“猜对了!”君溪笑的得意。
宋宜叹了口气,从心底生出一股无奈。好一个倔强聪慧的女子,居然懂的使用美人计。他忽而有些遗憾,如果自己的表情淡然些,会不会得到更多。
唔,或许会有一个亲吻罢!
这样想着宋宜已经忍不住伸手将她揪了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嗓音嘶哑:“坏东西!”
“啊!”夜色之中忽然传来珠儿的惊呼,她端着点心,瞪圆了眼睛:“禽兽,放开我家小姐。”话落,猛地摇头:“不对,不对,小姐放开那头禽兽。”
宋宜:“…………”
君溪:“…………”
珠儿一脸语重心长的喋喋不休:“小姐,禽兽……不对,长安候除了脸好看,别的都配不上你。你别抢他回家生娃啊。”
君溪觉得有一万头神兽在心里狂奔而过,珠儿,是你家小姐被登徒子非礼了呀。
如此有损颜面的事情,君溪自然要捂住。她默默收回抵在宋宜心口的匕首,风轻云淡地点头:“太易被推倒的汉子,小姐也不欢喜。”
宋宜笑的花枝乱颤,语气极为暧昧:“本候只在你面前身娇体柔易推倒。”他话音刚落,忽然倾身在君溪唇上啄了一下,隽秀的面容带着靡艳地笑意。
“哐当”
珠儿手里的点心落了一地,君溪恍然觉得,那是她刚才失去的节操和初吻。
夜宴过的如何精彩,君溪全然不在状态。
与虎谋皮却把自己搭了进去,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酒过三巡,皇帝身子熬不住,留下太子李晏撑场子,自个人儿在内监的扶持下一步三晃地回了寝宫。太子李晏是个眉目清润温和的男子,他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掠过君溪最终停留在白衣翩翩的楚知白身上。隐忍的目光转了转,又转回众人身上,这时叶冰云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太子:“殿下,冰云思慕殿下,想为殿下献上一舞。”
众人吃惊,当众表达情谊的事情这还是头一遭。
李晏目光一暗,又往楚知白那边瞟了一眼。见他毫无所动,心里暗叹一声,勾着一抹得体的笑意:“叶姑娘此情此意倒教本宫为难……”
“殿下,我思慕你,与你无关。我只想在今晚为你舞一曲!”叶冰云知道他又拒绝了自己的心意,脸上强撑着一个笑意:“此舞之后,我就要随着爹爹去岑州守城。他日再见,我必为人妇,殿下不必为冰云对你的情谊感到担忧!”
这一番话出口,惹得无数人垂目。
叶冰云只管盯着太子,等着他的回答。
君溪在心里为叶冰云喝彩,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必须点一百个赞!她又把目光挪向另一旁,灯火昏暗处,那里坐着楚知白。
这是君溪第一次打量他的容貌,白衣微曳、长发玉簪,清减的似乎立马就能乘风而去。似乎是感受到了君溪的注视,他微微抬头,见是她,原本毫无波澜的眸中忽然攒了丝浅笑,只一笑,便柔暖了整个夜晚。
君溪愣住,这样的男子,难怪太子会着迷如此。
余光一直注意这边的李晏,见状也是微微晃神。叶冰云一直没等到答案,忍不住眼里带了丝泪:“殿下,你今日不让我舞我也得舞!”
太子李晏回神,目光复杂地落在君溪身上,然后叹了口气,温和道:“今夜是中秋,本宫怎忍心佛了叶小姐的好意。”
叶冰云展颜,从腰上解下软鞭对太子行了一个礼:“多谢太子。”
说是舞不如说是武,叶冰云踩着韵律,动作英武,静时姿态沉稳利爽,动时行云流水,绚丽多彩,众人看的目不转睛。可惜,她心心念念的太子,一双眸子只落在楚知白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待她收招落势,众人无不称赞鼓掌。太子这时候也回神,对她清润一笑:“叶姑娘不愧为武将世家,这一舞实乃一绝。”
叶冰云得了称赞,面颊绯红:“太子喜欢就好。”
君溪见状,心里有些不忍。
怪只能怪,造化弄人,情不由己呀。
有了叶冰云热场,剩下的闺秀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就为了能博太子一笑。
君溪坐在席间,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姑娘的才艺拿到现代,随便哪一个都是国宝级的人物啊。可惜生在了这封建社会,待大家才艺表演的差不多了。
太子却把目光落在君溪身上,眼中带着柔笑:“君溪,本宫还未恭喜你承了爵位。”
这是太子头一次对女人真心的露出笑容,众人的心思不免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君溪勾笑,朝李晏举了酒盏,不卑不亢地道:“多谢殿下。”
太子又笑,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枚凤簪行到君溪面前:“这是本宫送给你的礼物。”
目光又扫了过来,尤其是叶冰云的目光能把她片成肉片。
君溪心里骂太子拉仇恨,脸上却带着笑意,将凤簪收了下来:“多谢太子。”
太子此翻示好,君溪自然知晓是何意。
这时宋宜走了过来,拿过她手里的凤簪笑意晏晏:“你这脑袋就不怕被凤簪压坏。”
君溪坦荡荡儿颔首:“君恩赐,不敢辞。”
李晏的面容未变,气氛倒有些凝固。叶冰云忽然轻哼,趾高气昂地拿软鞭点着君溪:“沈君溪,我要找你比试。”
君溪挑眉:“确定?”
“自然,你输了就把太子送你的凤簪给我。”
君溪含笑:“我拒绝!”
叶冰云目光紧紧盯着她手里的凤簪:“不比也成,凤簪交出来。”
“叶姑娘,凤簪乃……太子……送给沈候爷的礼物,你当着太子的面这般咄咄逼人,你让太子怎么想?”一直沉默的楚知白忽然站了出来,对叶冰云小声道。
叶冰云闻言,红了脸,偷瞄了眼李晏。见他清潤的眸子,正含情看着自己。当即羞的心肝儿颤,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看我了,他含情脉脉地看我了。
而李晏心里则美滋滋地想,知白这么在乎我的想法,他果然心里有我。
☆、第十五章
两个爱脑补的人,皆满面含春地将心上人又望了一回。
叶冰云忽然脸色就变得煞白 ,因为太子李晏漆黑温和的眸子又落在君溪身上。那眼里凝着的情意简直能溺死人。
其实她错了,李晏的目光一直跟随者楚知白转悠。
恰好楚知白站在君溪身侧,李晏的目光就这么胶了过去。叶冰云气恼,一步站到矮桌上,挡在君溪跟前:“沈君溪,我将军府找你护国公府挑战,你敢应战吗?”
“叶姑娘!”李晏皱眉,有些不悦。女人这种生物真是难以理解,怎能动不动就炸毛发疯呢?挡住他看知白的人通通都该拉下去受刑。
被太子凶了一回,叶冰云气红了眼:“表哥,你小时候都喊我冰云的,为什么现在喊我叶姑娘?”说着,她表情一凶:“都是因为她!沈君溪你比不比?不比就从宫中滚回去。”
君溪颔首,扬起唇角:“比什么?比你方才的舞?”
叶冰云轻哼:“咱们都是武将之家,比骑马,射箭!”这是她的骄傲,为了心上人她愿意用她的骄傲来堵!
珠儿在一旁紧张:“小姐。”
沈君溪小时候骑马曾被马甩了下去,吃了一嘴的马粪,从此以后沈君溪极为讨厌马儿这种生物。至于射箭,她根本没学过。珠儿心里那个担忧哟!
君溪笑吟吟地看着她:“用你的特长来和我比,叶小姐想的挺美的。”
叶冰云一愣:“那你想比什么?我都奉陪!”
“比也可以,但我要彩头。”君溪骨子里头其实带着一股军人特有固傲,既然叶冰云咄咄逼人,咬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