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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也可以,但我要彩头。”君溪骨子里头其实带着一股军人特有固傲,既然叶冰云咄咄逼人,咬着她不放,她自然要让‘为爱怒发冲冠’的叶冰云知道,她不是随意能惹的。“若我赢了,叶姑娘你手里的软鞭便输给我做彩头。”
软鞭是叶冰云的心爱之物,闻言,她咬了咬唇,见君溪挑衅不屑的眼神,闭眼点头:“好!”
君溪点头,宋宜立马让太子李晏身旁的内监去取两幅弓箭来。
当弓箭在手,叶冰云立马自信起来。她从小就练习骑射,不可能会输给沈君溪。她挑眉,看着君溪:“我先让你。”
君溪满意看着手里的牛角硬弓,弓身上了一层油脂,摸起来光滑顺手,显然平时被保养的很好。这是一石的弓箭,拉开它的话需要大约120斤的臂力。她试着拉了拉弓弦,“铮”声过后,弓弦震动,如蜜蜂振翅一般的嗡嗡作响声绵延不绝。君溪很满意手上这把弓箭,不愧是宫中御制之物,品质非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叶冰云立马变了脸色,她觉得自己小瞧了沈君溪。
打人要打脸,既然瞧不起自己要谦让。君溪肯定不会拒绝:“是头顶水果射还是双箭齐发?再或者是百步穿杨?”话一落,就见众人神色特别奇怪,君溪眨眨眼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啊,难道她说错了?
宋宜饶有兴致的说:“我建议你都试一试。”
君溪想了想,点头:“成,那我都试一试。”她之所以这么有把握,完全是上军校的时候遇到一个神枪手的教官。那一手技能完全像是开了外挂一样,只要是属于射程一类的武器,就没有他不会的。君溪有幸,被他看中,收做了关门弟子,所以射箭这种技能,做到百步穿杨还是没问题的。
君溪从果盘里拈起一颗葡萄,递给宋宜:“既然这样,你顶着,我来射。”
众人脸色一变,都很同情地看着宋宜。
遇上这么悍勇凶残的女侯爷,为你默哀点蜡。
宋宜微微一笑:“舍命陪君子。”
他当真顶着一颗葡萄走到远处,眉目含笑:“君溪射到我的脑门也没关系,记得做未亡人替我守寡便是了。”
君溪眸中含笑,双腿分开,挺直背脊,闭眼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睁眼瞄准宋宜头上的葡萄,缓缓拉开了弓弦。只听“嗖”地一声,箭矢带着疾风离弦而去。
众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出了一点声响,惊动了君溪,就让长安候血溅当场。
君溪动作流畅,又掏出了两支羽箭,动作沉稳快速的瞄准、射击。“嗖”双箭齐发,三箭首尾相衔,呼啸而至。扑扑扑——剩下的两支箭竟是将前一支羽箭从中破开,齐齐射进了宋宜身后的树干中。
一片寂静之中,叶冰云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竟然有这般箭术。”
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太子李晏在心中如是想到:“若注定要有个皇后,沈君溪倒是不错的选择。”
宋宜眯眼看着众人的反应,见太子如同喝醉酒一般目光直直地落在君溪身上。他微蹙了眉头,掸了掸衣襟,从远处走了过来,亲昵地在君溪额头一弹,似笑非笑地道:“真不愧是我的心尖尖。”目光隐隐从太子身上掠过,两人目光相对,太子李晏一愣,然后低头叹了口气。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眸中带笑:“叶姑娘,接下来该你了。”
望着众人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叶冰云死死咬紧牙关,最后才道:“我认输!”
太子点头:“第一局沈侯爷胜利,现在已是深夜,马术只有明日再比了。”
见到了君溪出神入化的箭术,众人面色兴奋地盯着君溪,心中都狂热地想着,这个女子的马术定然了得。
君溪抬眼看着叶冰云,慢条斯理的道:“叶姑娘,明日猎场见。”
叶冰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这一局自己输得如此彻底。果真如父亲所讲的那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到底是小瞧了沈君溪!
宋宜站在君溪身旁,看着那些贵族公子个个眼神热络地看着君溪,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牵着君溪的手,笑眯眯道:“夜宴散了,我送你回家。”
众人神色各异,太子方才赠凤簪意思很明显是有意沈侯爷。如今长安候又当中宣告占有欲,这、这,叔侄二人难道要抢一女?其他因今夜对君溪刮目相看的男子,都暗暗熄了自己的心思。
和皇家抢女人,他们可不敢!
目前而言,君溪和宋宜有过战略交际。
她自然任由宋宜牵着她从双华殿里出来,路过楚知白的时候,因为他身上的气质实在太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君溪不免看了一眼,楚知白微微带笑地看着她。君溪感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头看去,见是太子李晏笑意淡淡地看着自己。
君溪对李晏笑了一下,这时宋宜已经将他拉出了双华殿。
一出双华殿,君溪就抽回了手,对宋宜道:“你们想要的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
宋宜一哂,扫过她的眉眼说:“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图你这个人。”
君溪盯着他:“真是厚脸皮,得了我的人也得不到兵符。”她淡淡一笑,语气很冷:“太子最初让你接近我,如今我冷眼瞧着,太子似乎对我有意思。你觉得和一国太子比起来,你这个太子表叔能有多大胜算?难不成我君溪就这般站着让你们玩儿?”
宋宜一怔,突然抱住君溪,低语:“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办法,太子对你的想法,你如此聪慧难道不懂?”
君溪当然懂,娶了她不管她有没有兵符,反正也是囊中之物。至于太子喜欢谁,想上谁,那都不是事儿。自古以来的皇帝断袖多的数不胜数,女人于她们而言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反而越是不能摆上明面,得不到的真爱,那才是心头肉。
越想越凉薄,君溪冷笑,凭什么他们都以为她这一生必须依附男人生存?
既然大家都要玩游戏,她就奉陪到底,谁怕谁呀。
“君溪,”宋宜叹气,抚着她的后颈,话语中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我对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君溪抿了抿唇,浅笑:“长安候博爱,面对我一个孤女,自然是心心念念地想救我于水火之中。只是,你怎么就断定,我会随着你引的路前行呢?”她本不想窥探人心,奈何世态炎凉。权利二字不过是上位者手中的玩意儿,她费尽心思不过想在活的自在些而已。
听着她冷笑含讽,宋宜微凛:“你仗着的不过是你没有心!”
唇角的笑意更深,君溪眼眸如若深潭:“不,我有。我想生机勃勃的活着,却不想将心落在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
宋宜知她戒备心重,闻言幽幽一叹。软了语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君溪勾唇,退身,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宋宜,我都将事情猜了七八分,你便想用这样的真相哄我?”
宋宜心头一堵,这究竟是个什么女人?难道不知道女人有时候迷糊些,傻气些更可爱?罢了,他看中的不也是她身上那股聪慧机灵么。
他瞪她:“总有你不知道的。”
君溪笑容如花:“那你告诉我呀。”
宋宜又是一堵,这才发觉自己着了道。
☆、第十六章
夜色幽幽,珠儿提着灯笼站在远处,四处张望。宫中耳目众多,小姐和长安候有要事相谈她一定要好好戒备。不远处,几盏灯火悠然而至,珠儿赶紧出声唤了一句。
君溪回过神,见是太后身边的宫女渐渐走近,那宫女行至几人身前,屈身行礼:“见过长安候和沈侯爷。”
宋宜长身玉立,朝她点了点头。
君溪也朝她笑了一笑,那宫女说明了来意:“太后见夜色已深,特命女婢等人来迎接侯爷至长安宫歇息。”
“还是太后会疼人,知晓你来回奔波太辛苦了。”宋宜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披在君溪身上,修长洁白的手指灵活的打了个活结,他颔首满意笑:“天冷,别着凉。”
君溪看了他一眼,对宫女道:“多谢太后的好意,君溪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宜目送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头,赵王李括捧着手臂依在墙上,出声:“这不像你。”
“遵从本心,如何不是我。”宋宜淡淡答。
李括挠了挠了脑袋,有些纠结:“说不上来……啊,表叔,你居然对一个恶女动心了。”后知后觉的李括,夸张的叫了起来。
宋宜蹙着眉头,不悦:“李括,再叫君溪恶女,我就花钱让人去勾引你府里的姬妾。”
李括:“…………”
表叔变得越来凶残了,呜呜呜,他不要一枝红杏出墙来,他不要满头绿帽子。
长安宫有君溪的专属行宫,里面的摆设无一不是太后亲手布置。据宫内传言,那些皇子皇孙都没这样的待遇。躺在占据了半个房间的楠木漆金千工床上,君溪抱着被子打了个滚,终于可以睡觉了。
珠儿第一次跟着君溪住在皇宫里,满眼惊叹地抚摸着精致奢华的倚檐花罩:“小姐,小姐,太后对你太好了。”
君溪闻言一笑,好?什么才叫好?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对珠儿笑:“别看了,去给我倒杯茶,然后熄灯睡觉吧。”
忽然有宫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侯爷,太后和长安候给命人送来了东西。”
君溪挑眉,宋宜又搞什么鬼?
她示意珠儿前去开门,一行捧着无数珍宝的宫女鱼贯而入。金晃晃的首饰在夜里差点闪瞎珠儿的眼,宫女恭谨道:“太后听闻侯爷夜里比箭术胜了叶姑娘,这些东西全是她老人家赏赐。太后还说,若明日的马术侯爷也赢了,太后还有重赏。”
君溪看过去,这些首饰都是少女喜爱的样式,太后也真是费心了。只有一个太监捧着一个空荡荡的礼盒,君溪纳闷:“这是?”
太监笑:“这是侯爷给你的心意。”
君溪勾唇,伸手在盒檐一点,似乎明白了什么。对那太监笑了一下,然后让珠儿把东西都收了起来。这一夜,才算过去。
第二日一早,君溪就去向太后请安。
却见门前已经立了四个人影,凝眼望去,原来太子李晏、赵王李括、长安候宋宜和北秦皇子楚知白四人也过来给太后请安。
君溪慢慢走了过去,李括首先笑嘻嘻的说:“君溪,今日我给你挑了匹乖顺的马儿,你不用担心摔下来。”
君溪踱过去对几人一一行了礼,才似笑非笑地瞅着李括。
李括表情讪然:“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把你甩下去。”他其实也想看君溪出丑,可是表叔好凶他不敢。
宋宜见她面色红润,看来昨夜睡的很好。心下也就放心,这时太后礼佛完毕,从佛堂里出来,几人连忙围了上去行礼。太后笑呵呵的说:“难得你们都聚在一起,就别拘礼了。”说着,目光落在一身白衣的楚知白身上,嘱咐道:“知白呀,你清减了不少,多吃些饭。”
楚知白浅笑:“今儿来老祖宗这儿蹭饭,自是要多吃几碗。”
太后乐开了花,将所有人都一一拉说了一遍。又吩咐宫人让小厨房做几样大家都爱吃的吃食送上来,穿越这么久,君溪也是头一次和这么人吃早饭,看着几个属性不同的美男也挺养眼的,可惜美男如毒蛇易远观不宜近赏。
吃过了早饭,楚知白乘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塞给君溪一个锦囊。君溪一愣,楚知白唇畔携笑,低声道:“这里面是清香的草药可以去除异味,你骑马的时候带着心里不会犯恶心。”显然他也知道君溪小时候啃了一嘴马粪的事情。
“谢谢。”君溪心里狐疑,却不忍拂他的好意。
楚知白眸光一抬,浅笑平和道:“不用客气,曾经你母亲也是帮过我的。”
原来还有这一出?君溪还想说什么,楚知白已经倾身站好,这时李晏也朝这边走了过来,含笑道:“走吧,他们已经在猎场等着咱们了。”话落,头一偏对楚知白道:“知白,等会儿你跟着我,猎场风尘大。”
“多谢殿下,知白堂堂男儿岂能畏惧风尘。”楚知白神色一如平常,可目中透出一些疏离冷冽。
太子眸光一暗,尴尬的笑了笑。
看着楚知白精琢润好的面容,君溪抿了抿唇,觉得这样霁月风光的男子,这一生当若清风自在,无拘无束的活着。可惜同她一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
宋宜压了压眉,唇边浮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心疼了?”
君溪微怔,失笑:“不如说是心疼自己吧。”
宋宜看着她,静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帮你。”顿了顿,他轻声道:“并不是履行昨晚的约定,而是遵从我的本心。”
君溪面容一滞,抬头盯着他:“我不相信,难道这就动了心不成?
宋宜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