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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白浅笑,轻道:“是沈侯爷救了我,长安候不必言谢。”
“楚公子,请随我们回去。太子十分担忧您的安危!”这时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士牵着一匹马过来,单膝跪在楚知白身旁道。
楚知白身子一顿,目光快速从君溪掠过,而后清浅一笑:“沈侯爷有长安候相伴,知白便放心了,就此别过。”
君溪点头,目送楚知白上马离去。等他的身影隐在夜色之中才收回目光,宋宜懒散一笑:“眼珠子都快掉出去了。”
君溪抽抽眼角,岔开话题:“那些刺客全捉到了吗?”
宋宜敛了神色,摇头:“共击杀52名刺客,活捉一个,可惜让那个带笑脸面具的刺客逃脱了。”
君溪扬眉:“你打不过他。”
宋宜屈指在她额头一弹,幽幽道:“那刺客是个高手,我和他过了数百招也只能打个平手。”顿了顿,他沉吟道:“刺杀太子的刺客,似乎就是跑来送死的。”
君溪蹙眉回忆道:“那些刺客用的长刀名为环首刀,柄端带金属环,厚脊单面开刃,利于马上砍伤。打仗时配于骑兵,配上强弩铁戟的长短程配合,大大提高了骑兵的攻击力。”这些是她在老护国公沈勇留下的兵器谱上看见的,而只有祈国会给骑兵配置环首刀。
宋宜诧异,没想到君溪对军事方便也懂。转念一想,自从闹出合欢散一事后,自己每接近她一分便能发现不一样的惊喜。若是以前她要藏拙,定也不会在此时锋芒毕露。一时有些好奇,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际遇?才能让一个女子变化如此之大,身上竟然找不到一点以前的影子?
他垂眸看着君溪,眸中笑意加深:“你觉得是祈国搞得鬼?”
君溪一脸‘你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你的智商’的表情,反问道:“你觉得是祈国?”
宋宜睨了她一眼,微嗔:“想要我的回答,先给三千两银子。”
君溪抽抽眼角:“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还是你给我三千两银子,我来告诉你吧。”
宋宜爽朗一笑,伸手捏着君溪的耳垂暧昧道:“一切都好说,那咱们何时成亲?娘子。”娘子二字竟然带了戏腔,君溪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兵不厌诈,此事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是祈国做的。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是被人栽赃给祈国的!
宋宜收回手,心里狐疑更深。
面貌可以易容,可君溪耳后确实有颗痣。难道他想错了?她就是君溪?
饶是深谋远虑的宋宜也被自己猜测弄糊涂了,可惜他不知道有种奇迹叫重生和穿越,不然指定能猜到君溪是个穿越重生的!
皇宫内,承德帝听了御林军的报告龙威震怒,喝道:“小小祈国竟然敢谋划刺杀朕!”今日若不是他身体不适,让太子代他祭祀,那今晚被刺杀的便是他了。虽是有惊无险,可小小祈国胆敢藐视天威,这教他怎么不怒!
“父皇请放心,儿臣定将这些刺客尽数捉拿。”李晏一脸焦急关切扶着承德帝:“太医说过父皇不宜动怒,父皇你乃国之根本,万望保重龙体啊!”
李括也道:“父皇请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儿臣就率领千军万马杀他个片甲不留!”他从小有个梦想,就是像老护国沈勇那样,单枪匹马在万军之中取下敌人的首级。可惜做为一个年轻有为的王爷,他从来没出过京城!
承德帝看了二人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们二人能替朕分忧,朕甚感欣慰。”他朝李括招了招手:“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你来处理。”
李括喜道:“儿臣遵旨,儿臣一定不会辜负了父皇的旨意!”此时此刻他心中豪情万千,总觉得到了自己这个王爷大显身手的时刻!
“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承德帝摆了摆手,李晏和李括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把他扶上龙床。
出了门之后,李括兴致冲冲地对御林军首卫道:“那刺客关押在何处?”
“回王爷,那刺客招供之后便被我们关押在天牢。”
“快带我去瞧瞧,”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回头对李晏道:“大哥,您也一同前去?”
李晏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成,你就等着弟弟的好消息!”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跑了老远。
李晏笑了一下,这才稳着心神急匆匆地往东宫敢去。一个年轻的内监赶紧迎了过来,李晏低声问道:“知白如何?可曾受伤?”
“回殿下,楚公子在街上被沈候爷所救,没受任何伤。只不过……”
李晏提高了声音:“什么?”
内监想了一下,才如实禀报:“楚公子把白袍披在了沈候爷肩上。”
李晏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急匆匆的身影眨眼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
香炉内缓缓升起一股青烟,整个殿内都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儿。
承德帝慢悠悠地睁开眼睛,问道:“太子选妃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伺候他的内监恭敬答:“礼部已经着手在办,各家的适龄女子皆入册。三日后,方是秀女入宫的好时候。”
承德帝沉吟片刻,直起身子:“摆架长宁宫!”
“是。”
长宁宫内,太后听了承德帝的话,默默转动手中的念珠。良久之后才道:“太子性格良善温和,君溪性子刚强。若是指给太子,恐怕太子性格太柔了些。”
这意思是太子压制不住君溪,若太子妃太过强势,以后太子登基,恐怕会养大外戚。可沈府只剩她一人,就算没有外戚可终究不妥。
承德帝思虑道:“那母后的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缓缓道:“指给括儿做妻吧,他两青梅竹马,括儿的性子适合她!”见承德帝凝重的神色,她又叹了口气:“沈勇留下的东西,只要握在咱们皇家便足了。更何况,君溪那孩子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在哪儿。”
承德帝思忖良久,才点头:“就依母后的意思。”
☆、第二十章
从长宁宫出来,承德帝显得心事重重。他负手望了回天,对身旁的内监道:“苏玉清,陪朕走走吧。”
苏玉清自幼服侍承德帝,知晓他心中此时愁肠百转,便轻笑道:“皇上,今儿个中秋。奴才想请皇上赏赐一个放莲花灯的机会。”
“你个老东西。”承德帝呵呵笑骂,转瞬又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带着回忆的口吻道:“当初朕小的时候,每年中秋父皇都会带我去华清池放一盏莲花灯。那时候朕觉得奇怪,父皇贵为天子,怎么还有凡夫俗子的想法……”顿了顿,他才唏嘘道:“等朕坐上了这个位置,朕才知道,就算是九五至尊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话落,他回头瞧见苏玉清脸上带着惶恐的表情,楞了一下,才笑道:“你这老东西,提起父皇你离那么远做甚。罢了,罢了,朕许你放一盏莲花灯的机会。”
苏玉清腆笑谢恩,从徒弟手里接过莲花灯的时候,徒弟多嘴问了句:“师傅,刚才您老人家怎么那么害怕?”
苏玉清拿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嘱咐:“宫内最忌讳说先皇的事,为师哪晓得一盏莲花灯会牵扯出先皇。”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方才听的可是胆战心惊。幸好皇上没猜疑他的话头,不然可真是……哎,幸好那人的人情今儿全是还上了。
苏玉清托着晶莹剔透的莲花灯回来,蹲在河边放灯。
承德帝立于河边,见莲花灯随着流水漂走。似乎下一秒就会被起伏的河水扑灭,让眼前这唯一的灯火归于这苍茫夜色。
“皇上,起风了,您得当心身子!”苏玉清将金丝秀盘龙纹的披风搭在承德帝肩头,轻声劝道。
承德帝双手拢着披风,沉吟一会儿才道:“沈君溪的名字不用登记入册,至于赐婚的事,待太子选妃落定再说。”
“是。”
却说宋宜把君溪送回护国公府,在君溪临近门前忽然出口唤住她。
君溪回头,见他站在台阶下,仰头笑看着自己,问道:“你是君溪么?”
君溪诧异,他问的奇怪。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君溪么?
而不是你是沈君溪么?
月光透过清薄的云层缠绕在他身上,那清浅如水的光芒随着云层的移动浮闪漂耀。他那双时常含笑的桃花眼铺满了暖意,显的分外动人。
不知为何?
君溪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念头,他这样的人,似乎很容易让人心生欢喜和信任。
心神凝带了片刻,她牵唇含笑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是,我是君溪!”
这个答案无关风月,似乎又与风月有关!
宋宜绽开一个明朗绝艳的笑容,君溪忍不住张大眼睛瞧着他。这样的美男子瞧着真赏心悦目,忽见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君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一脸淡定的说:“宋宜美人计使多了就廉价了。”话落,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进了门,独留一脸呆滞的宋宜在大门外。
冷风吹过,宋宜抽了抽嘴角。
骗人,明明她刚才瞧的特欢乐!
他拿手点了点下巴,唔,下次看来得换个方法了。
这时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双手递上一封密信。他沉了眸色,拆开看了一遍。皱着眉头,抬头又看了眼护国公府的大门。良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宋一,宋二,你们留下来保护她。”
“是!”
话落,两道黑色的人影就消失在护国公府的屋顶上。
君溪回府之后,珠儿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她面前:“小姐,下次有危险一定要带着奴婢。”
君溪笑眯眯道:“带你挡刀子!”
珠儿两眼泪汪汪:“奴婢也是会功夫的。”
君溪挑眉:“嗯?”
珠儿连忙举手发誓:“奴婢不是有心欺满,小姐您没问奴婢呀?”
君溪再挑眉:“那,宋宜夜探府里的事情?”
珠儿举双手发誓:“奴婢被人打晕了!”
君溪嫌弃,还能有用点吗?
珠儿耸肩,然后忙狗腿道:“小姐,您吩咐奴婢的事情,奴婢已经做好了。只不过,蔡氏被抓一事是长安侯做的。”
君溪点头,这事儿今晚宋宜已经告诉她了。
珠儿表情很奇怪:“长安侯让人把徐如玉假孕失宠和吴嬷嬷卷财逃跑的笑意告诉了蔡氏。又把吴嬷嬷和蔡氏关在一起,她两在牢中打了起来,吴嬷嬷被揪掉了一只耳朵,蔡氏被咬烂了脸。”
君溪:“…………”
宋宜真损!
此是已经是三更天了,晚上太子被刺的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御林军得了李括的命令,正在京中四处捉拿刺客。
最近几日京中都会戒严锁城,君溪觉得自己应该见一见沈勇留下来的后人。便让珠儿通知他们,后天她会以查旧账的名头去铺子上见他们。
珠儿得了命令,服侍她更衣洗漱。躺在床上,君溪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是夜,因蔡氏白天和吴嬷嬷那血淋淋的一架,牢头怕再生出什么事端,就让人把蔡氏关押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蔡氏脸被咬的面目全非,鼻子也歪在脸上。她躺在烂草堆里,两眼无神望着从天窗上投下的月光。
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牢头带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进了牢房,蔡氏扭头看了一眼,诧异道:“是你!”
来人点了点头,取下斗篷露出整张脸来,赫然是徐鸣远!
蔡氏冷笑:“老爷这是来救我?还是来杀人灭口?”
徐鸣远眯着眼,几天之间,蔡氏便从一个美貌妇人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着时有些让人吃惊!
蔡氏见他盯着自己的脸,微侧了侧身子,用稍好的一边脸对他,讽刺笑:“老爷,你若杀了我,你的罪行一样会暴露出去。”
徐鸣远啐道:“短见的妇人,老爷念着旧情来瞧你,你居然以为老爷想杀你。放印子钱又不是杀头的罪,至于你拿往事来要挟老爷?”
蔡氏闻言,狐疑。
按照她对徐鸣远的了解,如今他自身难保肯定不会搭救自己。更何况还在深夜乔装来见她,她宁愿相信徐鸣远是怕她招供了当初和他联手谋害沈氏一事。
见她不相信,徐鸣远冷哼一声,有些不悦:“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原配,咱们又有如玉这个女儿。老爷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况且老爷还有事情需要你做。”
见徐鸣远冷笑连连的模样,蔡氏心里一紧,她如今这幅模样还能做甚?没等她说话,徐铭远嫌弃的甩了甩袖子,冷道:“你好生呆着,三日后老爷就来接你。”
徐鸣远离开后,蔡氏在心里猜测。徐鸣远官职本来就不大,又被皇上变相罢官。她放印子钱的事肯定是有人针对她,而徐鸣远根本没能力在三天之内搭救她。
徐鸣远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的。或者他背后有自己不知道的势力,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在徐鸣远的书房无意看到一张写满古怪文字的书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