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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珠儿问君溪:“小姐,你明知道两位掌柜的心思,怎的也要搭理他们?”
君溪笑:“因为这是护国公府的家事。”
是了,无论如何。
君溪是个有正义感的姑娘,得了原主的身子,她愿意连这些麻烦一并担了。因为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自她入军校的第一天起,教官首先教的就是做人的道理,和对祖国人民的忠诚奉献精神!
也许有人会说她傻说她轴,可是对于一个为了保护人民,自己以身垫了炸弹的军人来说,这就是她心里坚信的信仰和执念。
夜里躺在床上,君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的厉害。翻来覆去地滚了几滚,最后抱着吁坛吐的稀里哗啦。
珠儿看的泪珠儿乱翻:“小姐,我去给你唤大夫。”
君溪用清水漱口,抹去眼角憋出的泪光:“去吧。”她终究不是铁打的,昨晚上在青衣刺客手下受了内伤,今日又在断云崖底折腾一翻,身子终于受不住了。
珠儿连夜请来了大夫,把脉诊断之后,大夫要求她好好休息,别在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又开了药让君溪服下,服了药之后,君溪才勉强入睡。直到第二日中午左右,她才醒来。
刚睁开眼,就见宋宜坐在窗前含笑看着自己:“醒了。”
她点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宜倒了杯温茶给她,笑道:“下了朝就过来,见你在睡不忍心打扰你。”
君宜脸微微泛红,自己的睡相应该不差吧?不知道有没有磨牙打呼什么的?
宋宜却开口道:“徐鸣远招了。”
君溪一愣:“他说什么了?”
宋宜见她眸中并无伤心失落的情绪才道:“通敌祁国,谋取军中机密。而且据他的口供,南秦和祁国想联合攻打我盛周。”顿了顿他又道:“上朝时陛下怒不可遏,让我和张泽清分别带兵讨伐两国。”
君溪问:“什么时候?”
宋宜答:“三日后。”
君溪皱眉沉吟,总觉得此事有蹊跷。想了想,她从兜里掏出黑色的扮指递给宋宜:“这上面的花纹你认得吗?”
宋宜点头:“此乃北秦国花,名为芙蓉。你从哪儿来的?”
君溪讪讪一笑:“从青衣刺客身上,那日我总觉有不妥之处,便藏了起来。”当初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拿给了皇上,可能有人会惹麻烦。
当初她不知道有人是指谁,如今总算明白了,是指楚知白!
宋宜似笑非笑,君溪连忙举手发誓,表示自己对楚知白并无其他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和楚知白有些同病相怜,才会下意识的把这东西藏起来。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刺客拥有北秦的东西,又有徐鸣远和祁国勾结的证据,如今又牵扯到南秦,这怎么是天下大乱的节奏啊?”
宋宜闻言表情一肃,看着君溪道:“这扮指可能给我?我必需将此事秉告给圣上!”
此事重大,不能儿戏。
君溪点头,宋宜叹气,伸手抚摸她的脸:“你放心,我和知白也是朋友。此事若他未牵扯其中,圣上不会把他如何的。”
君溪点头,他相信宋宜说的出做的到!
宋宜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徐鸣远被圣上下旨,明日午时处死!”
君溪一愣,面色复杂:“我想去看看他!”她想知道,为什么徐鸣远要走到杀妻灭子这一步?要知道虎毒都不食子啊!
宋宜点头,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道:“不用在意。”
“嗯。”她只是想知道真相,借以祭慰原主母子的在天之灵。
她本想起身梳洗打扮,可宋宜在此。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在现代她穿吊带在男生面前晃来晃去也没关系,大约是入乡随俗,她如今穿着长袖还有些害羞。
宋宜看出了她的窘迫,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顶:“我出去等你。”话落就起身离开。
由珠儿服侍好了以后,宋宜再喂她吃了些东西,才把她送去天牢。
天牢里阴森昏暗,徐鸣远被铁链拷在角落里,见君溪来了,只冷冷地睁了眼,又把头低下去。
牢房内潮湿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君溪面无表情:“你为什要杀害我们母女?”
徐鸣远脸上肌肉不自觉抽动,他面色发青,看着这个将自己逼至绝境的女儿。
这个女儿一点儿也不像他,也是他从来厌弃的,没想却在以后支撑了护国公府。他狂吸了几口气,才没让自己激动凶狠朝她扑过去。原本平淡的目光也转成了恨入骨髓。
君溪定定地看着他,很久之后才回头问道:“他不能说话?”
“回侯爷,能的!”回答的是宋宜的暗卫,宋宜为了审案昨晚给他服下了解药。
“你处心积虑的想让我们死,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君溪表情不变:“若今日你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是我父亲,难道你从未想过给我一条生路?你就如此恨我?恨我母亲?”
“是,我恨你们,我恨整个护国公府!”徐鸣远猛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目中带着一股癫狂之意:“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君溪张大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徐鸣远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惨笑:“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仇人!”
☆、第三十章
君溪波澜不惊地看着他,眸色冷然。徐鸣远脸颊肌肉紧绷,眼中愤怒加深。明明是他女儿,却像极了几十年前的“沈勇”。
徐鸣远浑身颤抖,被劳刑折磨过的瘦弱身躯紧紧蹦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像野狗一样朝君溪扑上去,将她浑身的血肉咬尽。
君溪淡淡地盯着他,忽然开口问道:“父亲,这些年你可曾做过梦?梦见过你的洞房花烛?梦见过你的新婚娇妻?梦见过被你亲手杀害的母亲?可曾梦见过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她的话问的徐鸣远一愣。
君溪勾起唇角,凉冷道:“你可曾梦见过我母亲临死前的惨状,你可曾梦见过她看你时眸中含着的爱意……”
“住口!”徐鸣远咆哮吼道,他双眼狰狞通红,用干涩嘶哑地嗓音字字泣血的道:“梦见她?”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疯狂而绝望。他猛然低头,盯着君溪狠道:“怎么会没见过!我梦见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城池,四周都是火,鲜血和烧焦的尸体随处可见。你知道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敌国的禽兽侮辱,因为反抗被开膛破肚,还要挣扎着保护幼子,不让他看着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吗?”徐鸣远紧紧地盯着君溪,脚步踉跄却坚定地一步步朝她逼近:“你知道被亲人鲜血染红的衣衫是什么颜色的吗?”
徐鸣远狂笑,桑音颤抖悲鸣。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君溪的脸,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杀了她,也怕自己想起一直压在脑海深处的那张脸!
君溪破天慌的平静,垂在身旁的手却紧紧握起。国恨家仇,身为军人的她懂。但这不代表她能理解徐鸣远的渣,她冷道:“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你就可以抛弃亲情、不顾恩意?”
徐鸣远脸颊抽动,咬牙目光坚定:“我是祁国人!”
她情绪意外平静地看看着徐鸣远:“你知道此沈勇非彼沈勇,国恨家仇?呵,这只不过是你懦弱的借口!”
徐鸣远浑身紧绷成一条直线,苍老发黄的面上带着震惊。君溪以手点他,淡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人伦纲常,草菅人命。你说你是祁国人,娶蔡氏难道是因为国恨?你为了荣华富贵和权利抛弃发妻另娶我母亲,圣上命你暗地掏空护国公府,视你为弃子。你怀恨在心,所以勾结祁国意图谋反。”
君溪板着脸,冷漠而沉静地立在那里:“你说你是祁国人,扪心自问你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是祁国人?而没有因为权利和欲望放弃过这份仇恨吗?”
君溪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另他遍体生寒:“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呵,”君溪翘唇冷笑:“其心不正,其心不定,天地可诛!”话落,君溪不在理会面色发白的徐鸣远,转身出了逼仄阴暗的牢房。
一缕苍白的阳光从高窗透了下来,照在徐鸣远那张似哭似笑的脸上,望着君溪的背影消失在通道的尽头,他忽然癫狂无比的笑了起来。嘶哑苍老的笑声,回荡在阴暗逼仄的天牢里久久回荡不绝!
出了天牢,君溪抬手遮住突如其来的刺目阳光。珠儿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君溪摇了摇头,徐鸣远的事告一段落,如今她总算可以给原主母女一个真相。她低头看着珠儿,微微一笑“咱们回去吧。”
珠儿连忙把她扶上软轿,君溪坐在软轿里,透过薄薄的帘子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宋宜那边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君溪心里有事,难免心思不宁。到了晚上入夜时分宋宜才踏着月色而来。
君溪连忙迎上前去:“怎么样了?”
宋宜见她穿的单薄,连忙握住她的手。入手一阵冰凉,他微压了压了唇角,将她搂近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此事无关知白,却和他的母妃有关。”
楚知白的母妃?
那个倾城倾国的北秦贵妃?
宋宜叹了口气道:“那夜绑架你的刺客,乃祁国的死士。据探子来报,那死士在中秋的时候曾和知白母亲派来的侍卫交过手,那黑色的扮指便是那时的战利品。”原来祁国的死士杀人有个特点,会从被杀者手中夺取一样信物作为战利品。
感觉她的手没这么凉了,宋宜才放下心,目光凝视君溪道:“北秦太子重病将死,知白的母亲想把他接回去继任太子之位。”
君溪忽然想到一件事:“这是谁的探子?”
宋溪轻叹:“圣上的探子!”
君溪点头,身为一国之君承德帝自有无数暗卫和手段来了解天下之事。她抬头看着宋宜:“那出征的事儿?”
“圣心以定,绝非旁人能左右!”宋宜捧着她的脸,漆黑的双眸含着笑意:“明日就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君溪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宋宜居然会毫无预兆的说起这个。她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悦。她睨着宋宜,眸中波光潋滟:“你何时记得我生日?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怪她小肚鸡肠,她很想知道宋宜心底喜欢的谁?
宋宜挑了挑眉,深思之后,方才认真道:“很久很久以前。”话落,见君溪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唇角愉悦地挑起。双手一用力,把君溪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情畅快的说:“骗你的。”他从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声:“我只记得那一夜要拿刀捅我的小混蛋,也只记得护国公府外那个在月色中回应我的君溪。”
君溪抿唇一笑,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她愿意承担接受原主的一切,却不愿宋宜喜欢的是她还没穿越时的原主。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纠结。
她自私地希望,宋宜是因为她的灵魂而爱上现在的她!
宋宜好似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见她眼里攒着笑意,牵着她慢慢朝前面的池塘边走去:“君溪,我欢喜的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变成君溪,但我爱你,只因为你是君溪。”
这翻话,说的矛盾。
可她懂,她反握住宋宜的手,抬头莞尔一笑:“宋宜,想知道我的来历吗?”
宋宜瞧着君溪,见她唇畔携笑,微弯的眸中是融融笑意。他舒展眉头,伸手抚着她垂直腰间的漆黑长发:“你的曾经里没有我的存在,但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有我。”
君溪恬淡一笑,将来自未来的事情告诉了宋宜。宋宜听后紧紧抱住她:“你还会走吗?”
君溪忽然想起来曾经和闺蜜在网上看过的段子,不免好奇问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美滋滋地等着宋宜化身为霸道总裁,高冷霸气的挑眉抽出擀面杖冷冷说‘敢走,我打断你的退!’或者化身为深情男主,充满诗意又煽情的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结果呢,宋宜荡气回肠一笑:“为夫有三宝,颜好手美易推倒。你难道没在夜里想过将我的手举过头顶,用发带蒙住我的双眼,将我蹂/躏再蹂/躏?”他眼带魅惑之意:“你舍得离开我?”
君溪:“…………”是她想太多!
他静静地看着她,俊美的容颜带着妖媚的柔和:“每当夜深人静地时候,我便想将你狠狠地蹂/躏进身体里。”
君溪心中羞涩,眨了眨眼,淡定道:“宋宜,你真污!”
宋宜姿态悠闲:“污?为夫真正污的时候你还未曾见过。”他弯下腰,以额头轻轻触碰着君溪的额头,宠溺道:“此时你身子不好,不易太过折腾,早些休息吧。”
君溪发誓,她听出了宋宜话中的暧昧和情/yu。
☆、第三十一章
却说宋宜离开宫内没多久,内监总管苏玉清就递上了一张君溪上奏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