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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她心中便有了答案。
恐怕是老护国公沈勇知道女儿和孙女是烂泥扶不上强的人物,若他死后留下这些人物恐怕两人也驾驭不了。反而还会被皇帝猜忌,不如把他们放出去,在暗中保护国公府的财力物力,保得沈瑛和原主一世无忧罢了。
可惜沈勇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一死,所有事情便不受控制。先是沈瑛去世再到原主沈君溪惨死,她穿越过来。
国公府的旧人这次为何又愿意冒出来,大约也和她承爵有关。
君溪收好思绪,又道:“祖父留下多少人,你一一说给我听。”
珠而应答,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最后君溪发现,事情似乎和她想的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老护国公沈勇留下来的人脉似乎也只能保她们一世无忧,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隐藏势力。
所以一切都是她脑补过档的缘故吗?
她收了信,对珠儿道:“蔡氏背着我爹转移财产的事先捂着,她想留给徐如玉做嫁妆却是不能让她如愿!”
☆、第十一章
珠儿问君溪要不要和那些掌柜见面,君溪摇了摇头:“先不急。”
她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护国公府的旧账又理了两天才算大致完成。
君溪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打算去花园里散步休息一会儿。
徐如玉的婚期就在明天,此时的护国公府四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意洋洋的热闹气氛。
蔡氏虽然看出了君溪意不在张泽清,可她怕君溪什么时候脑袋一转,有心为难徐如玉。是以这些天几乎把君溪当老佛爷一样供着,只盼望徐如玉的婚事能顺顺当当的完成。
夜幕低了下来,府里早已是一片灯火通明的辉煌之色。
君溪立在一株海棠花下,抬头看着树枝上挂着的一盏鸳鸯戏水图案的红灯笼,有些发笑。都说鸳鸯忠贞,实则不然。其实鸳鸯花心老是换伴侣,因为经常被人看见成双成对的在一起,再加上文人墨客的渲染与传承,鸳鸯才被美化成永恒爱情的象征。
所以这人啊,总以为表面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其实不然!
珠儿老老实实站在她身后,为她掌灯。见她神情怅然,有些不忍,正想开口劝慰她宽心点。
君溪忽然开口:“珠儿,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珠儿脸红,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来,但她还是老实交代:“奴婢不求大富大贵,只想找个壮汉子,生娃围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过一辈子。”
君溪“噗”一声笑:“壮汉啊~壮汉好啊~”
太纯洁的珠儿还不懂自己小姐这拉长音调寓意何为,但她还是被君溪促狭的语气羞红了脸。君溪转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珠儿以后看中了哪家的汉子小姐给你抢回来生娃!”
珠儿窘迫,小姐说话太彪悍了。
可见着君溪隐在微光下那一双晶亮如雪的眸子,珠儿心底不免有些荡漾,和抢来的汉子生娃似乎更爽快!
“侯爷,原来您在这儿。”身后传来蔡氏心腹吴嬷嬷地声音:“奴婢总算是找到你了。”
君溪抬眼望去,吴嬷嬷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回廊里,满脸堆笑,那模样就像见着肉骨头的狗似的。
君溪弯唇笑:“嬷嬷找我何事!”
吴嬷嬷踩着小碎步上前,腆着脸道:“老爷和姨娘正在商量明日迎亲的事情,姨娘说侯爷是府里的主子,这件事情还得您拿主意。所以差奴婢来问一声,侯爷怎么看?”
君溪微眯了眯眼,觉得蔡氏做事真乃滴水不漏。难怪能把徐鸣远哄的团团转,她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姨娘,他们是如玉的双亲自然由他们相送。至于我嘛……”见嬷嬷一脸紧张,她含笑道:“自然也会出席!”
嬷嬷得了话,喜出望外。
对君溪俯身行礼,才告退!
看着回廊处处渐渐走远的灯火,珠儿哼了一声:“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我们小姐心善,不然哪里有她的事情!”
君溪抬手折了枝海棠花,毫不在意地说:“珠儿小姐待在下的一颗真心,在下怎忍心辜负呢。”顿了顿,她手一抬,将海棠花枝插在珠儿的发鬓上,满意点头:“我们家珠儿,真好看。”
“小姐~”望着君溪扬长而去的身影,珠儿跺了跺脚提着灯笼快步跟上:“夜里黑,你等等奴婢啊。”
侯府的云水苑中,蔡氏正将一叠地契塞给徐如玉:“这些东西,你好生收好。”
徐如玉惊讶:“娘……”
蔡氏抵住她的话,叹了口气:“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身上有钱比什么都好。嫁过去之后,只管安心将孩子生下来。你肚子里怀的可是将军府的长子,至于那些小妖精你先忍着,生了孩子站稳了脚跟再来收拾。”
徐如玉捂嘴娇笑:“娘,将军府都是一群糙汉,连个丫鬟都看不见如玉和谁斗?”
蔡氏欣慰:“你命比为娘好。”她正了脸色叮嘱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负心汉,我冷眼瞧着那张泽清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你可得当心,这京中娇嫩嫩地花朵各家各府可是不少!就是他府中那个舞姬你也得当心,这男人啊,精虫上脑可都是糊涂蛋!”
徐如玉点头,眼里凝着几分狠意:“娘您放心,女儿晓得。”
蔡氏神色复杂,这个女儿是她从小教导,论心机和手段却是个渣。她拉住徐如玉的手,轻声叹道:“娘当初只愿你财物傍身,做个清贵人家的主母。谁知道你拼着名声被毁也要和张泽清在一起,如今路虽然铺好了。可是那沈君溪大难不死,必有后招。这个国公府恐怕不久就要变天,你爹是个靠不住的……”
“娘,”徐如玉闻言脸色一白,神情有些担忧。
蔡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你若安好娘便知足了。”
徐如玉脸上的错愕还不急收好,蔡氏温和慈祥的眼神已然换上一片狠毒:“以后的路,娘必定为你踏平,让你走的顺顺当当的。”
徐如玉心中发悸,黑沉沉的天空似乎压着一镇山雨欲来风满楼迹象。
第二日一早,君溪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趴在床上:“什么时辰了。”
珠儿递给她一杯热茶回答:“寅时初刻。”
君溪脑子还没清醒,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现在也就是三点四十左右的样子。外面喜悦震天,她也没心思睡了。让珠儿服侍她更衣洗漱,再换上一身男装谨慎抖擞地去了前厅。
徐鸣远红光满面地坐在厅中听下人们报告将军府的聘礼已经从送来了,见君溪一身男装,玉树临风地走了进来。一时有些恍然,哎,他生平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生个儿子。再一想君溪虽是他的女儿,却是他生平最窝囊的见证。眼里闪过一丝烦闷和嫌弃,但也知道如今两人不能撕破脸皮。便堆着笑意,和蔼可亲地问君溪可用过早膳没?
“刚用过一碗银丝混沌,父亲您且忙着,我去前头看看有什么事情。”君溪笑答。
徐鸣远含笑将她送出门,才换了脸色,摔袖对身旁的小厮喝道:“矗在这里做甚?还不去打听一下将军府何时来迎亲。”
小厮赶紧赔笑退下。
将军府送来的聘礼抬了半个小时才全部入府,此时天已微亮。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徐如玉也在喜婆的服饰下穿上了凤冠霞帔。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底得意。
沈君溪算个什么东西,如今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蔡氏两眼含泪地看着她:“好好好,我儿终于堂堂正正地出嫁,去做将军夫人了。”
徐如玉含羞一笑:“娘。”
这时只听外面的丫鬟来报,将军府迎亲的队伍已经过了神仙桥正往这边赶来,再有一刻钟的时候就到了。蔡氏连忙拿手帕抹去眼角的泪珠,给徐如玉盖上喜帕。让几个丫鬟去垂花门那边守着,若是迎亲的队伍来了,可要好好刁难一番才成。
这一番欢天喜地,似乎将护国府连日来的阴霾都冲散了不少。
君溪依在朱红色大门前,抬头看了看天色。若她猜的不错,那些人应该快到了。
刚这样想着,就见前方两个侍卫护送着一个内监,骑着快马而来。那内监远远就拉长着声音,高声喊道:“太后懿旨道!”
护国公府所有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下旨。徐如玉挑开头上的喜帕,脸色苍白:“娘!”
蔡氏强自稳住心神,宽慰道:“莫急,莫急,咱们出去看看。”
当下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急速奔到前厅。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人,内监见状才打开圣旨高声念道:“徐氏如玉,庶女之姿,性行卑贱、窃换姻缘之事。而今念其身怀有孕,着赐将军府张泽清为妾,钦此!”
圣旨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徐如玉跌坐在地,满眼惊恐和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可能……”她孟然抬头,原本娇媚的面庞被怒火烧的满面赤红,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盈盈水意的眸子,也充斥着一股想将君溪撕成碎片的恨意:“是你!一定是你暗中做了手脚,才会这样。就是你,是你嫉妒我能嫁给将军为妻。是你嫉妒我两情投意合,所以怀恨在心!是你!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她猛然起身,拔下头上的簪子朝君溪扑过去,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今日我便杀了你,你和你的母亲夺走了这一切,你们通通都该死。”
蔡氏惊呼,想扑过去拦住徐如玉,反被惊慌的马儿踢飞在地。徐如玉一心想将君溪置于死地,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你母亲死了,只要你也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母女两的!”
君溪嘴角勾笑,一旁的护卫早已出手将徐如玉制服在地。徐如玉钗环尽落,华美的芳容似落地芳尘映着她狰狞的面庞越发恐怖和狼狈。
君溪上前一步,轻叹道:“甲之蜜糖已之砒/霜,你想得到并非人人都看重。名利荣宠就算是自己挣来的也有破败的一天,更何况是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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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哟~
☆、第十二章
金灿灿地朝阳升上天空,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却另人无端发冷。
吴嬷嬷将蔡氏扶了起来,见她张嘴便呕出几口鲜血,急的失声尖叫起来:“夫人……”
徐如徐被她的声音换回了思绪,扭头望去,见蔡氏又呕出几口血,苍白无力似乎随时都能断气一般。
“娘~”她扑了过去,耳边嗡嗡乱想乱做了一团。
蔡氏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如玉,是娘对不起你。娘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受苦……”
“不!”徐如徐握紧手掌,十指深深扎进了掌心:“不是娘的错!”她朝蔡氏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身来,目光狠毒地盯着君溪:“沈君溪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
君溪冷眼看着她,不得好死?她和原主谁又是好死的?
一旁宣旨的内监觉得有些晦气,簇了簇眉尖,捏着嗓子道:“徐如玉接旨吧。”
徐如徐抬头,盯着内监的目光像是淬着毒液的蛇,让人心里发颤。
内监吓了一跳,指着徐如玉骂道:“有哪家的妾穿凤冠霞帔的,还不给我扒下来!”
护送他的侍卫面面相觑,内监又骂道:“妾穿正夫人的行头,你们这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啊。待咱家回宫以后……”
“你待如何?”张泽清冷冷地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徐如玉见他出现,眼里的狠毒立马换成了委屈,眸光盈盈地看着他:“……将军。”
内监吓了一跳,连忙赔着笑脸道:“张将军来的正好,奴才奉太后的旨意前来宣旨,这位徐姑娘已经被太后下旨赐给你做妾了。您说有哪家的妾能八抬大轿?三媒六聘?还着正室的大红衣上过府?这恐怕于礼不合…………”
张泽清抬眼,目光落在君溪身上,见她安然无恙才把目光落在徐如徐身上。剑眉微皱,下马走到她跟前。徐如徐双眼一亮,伸手拉着他的衣角,似是找到了依靠。
张泽清叹了口气,对内监凛然道:“她便是着红衣如何?我张泽清难道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内监被他的气势吓到,心里一转,扭头对君溪道:“不知沈候爷如何看?这原本是你们的家事,奴才只负责宣旨。”
好一个吃软怕硬的狗奴才,君溪心里骂道。她颔首,淡道:“张将军护着自己的女人原没错,于礼合不合自有礼部和御史来纠正。公公大清早来宣旨,想来也累了。珠儿……”
珠儿立马上前,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内监:“公公辛苦了。”
内监得了银子,心里笑开了花:“沈候爷说的是,那咱家便回去复命!”
徐如玉见张泽清顶着皇权也要护着自己,心里感动不已,觉得自己并没有远错郎君。
君溪懒得管他们的郎情妾意,让人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