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方舟带着章初晓走过桐城的很多角落,几乎每一个街头巷尾都留下过他们的足迹。
夏天,叶方舟带章初晓去摘水塘里的莲蓬、帮她粘树上的知了;冬天,他们一块堆起一人高的雪人,组队同别的孩子打雪仗……
有一回;叶方舟准备满足章初晓的心愿,带她爬进那座有着秋千架的老房子,然而她胆小,却让这次探险以失败告终。
可叶方舟还是为她采来了秋千架旁,开得最艳的红花。
心满意足。
见叶方舟同章初晓总在一起,少不得招来其他孩子的调笑,说章初晓是叶方舟的小媳妇,章初晓只觉得害羞,叶方舟倒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也只是对人扬扬拳头而已,却不屑做出解释。
章初晓懵懂的时候也不是没起过长大后要嫁给叶方舟的念头,不过这念头还没深想,她自己就羞得想不下去了。
而且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她十分满足。
只是不想几年后,叶方舟竟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桐城,并且彻底同她断了联系。
章初晓躺在床上,眼睛不知不觉地就酸了,有一滴泪水慢慢地渗进发丝间。
她想她们这样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可彼此都把对方弄丢了。
灰心丧气的时候又觉得他走的那样干脆利落,或者其实并不在意她吧?丢了对方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不过到底快乐的时候那么多,她丧气了一会又开始惦记这么多年叶方舟到底在哪呢?
与叶方舟分开的这十年,章初晓也曾想像过,如果有一天再见到他,一定要向叶方舟问清楚。
可是真的再见到叶方舟时,章初晓看着面前那张似陌生又似熟悉的脸,立刻失去了为自己讨一份解释的勇气,那一刻她只想着,他回来了就好。
章初晓觉得今天的自己好像特别容易感伤,念头也比从前激烈许多。
原本一颗颗的眼泪,这时早变成了一串串。
脑子里只觉得自己没用。
卧室门一响,叶方舟睡眼惺忪地冲了进来,“初初,发生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
原本还在抽抽咽咽的章初晓显然受了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啜泣出了声。但看着叶方舟就这样冲过来,嘴微张了张,一时想不到怎么说。
见到章初晓挂在脸上的泪珠,叶方舟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沙发上睡觉本来就不舒服,他一直半睡半醒,然后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章初晓低低的哭泣声,叶方舟的心莫名地一抽,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刚才你在哭。”叶方舟打着呵欠坐到床边,说的是问句其实是肯定语气。
章初晓赶紧用袖子去擦脸上的泪,她方才只顾着伤心,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哭出了声,还把叶方舟都惊动过来。
她脑子里断了片,听见叶方舟说她在哭,就赶忙抹了抹眼泪。叶方舟就这样站在她跟前关心地看着她,倒叫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哭的那么狠。
这样一来就显得有点傻。
“我肚子疼,那个……来了。”找回思维的章初晓将脸埋到被子里,说了个真实可靠的理由。但自己心上就像被人丢了几团乱麻,还有只慌了神的兔子在里头乱窜。
叶方舟没想到是这个事情,脸很可疑地红了一下,可惜章初晓却没有看见。
她此时也正捂着脸害自己的羞,琢磨要不要继续把这个谎圆下去,主动请叶方舟帮她揉肚子,然后顺便……将他留在卧室休息。
卧室里突然没了声音,等章初晓觉出不对抬起头时,叶方舟已经不在了。
章初晓不免有些失望,看来叶方舟根本不吃她这一招。
这一下,章初晓感觉无计可施了。
“喝吧!”叶方舟的声音把章初晓从愣怔中唤醒过来,她的鼻子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甜味。
章初晓惊讶地看着叶方舟手上端着的那杯红糖水,“家里还有这个?”
叶方舟显然有些不耐烦,“我买的不行啊,你到底喝不喝!”
章初晓赶紧殷勤地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当心烫!”叶方舟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觉得章初晓这份傻气怕是永远改不掉了。
真甜!章初晓觉得这红糖水简直甜到了心里,“那个为什么……”她想问叶方舟,为什么会想到买红糖,男人又没有生理期,所以,一定是专门为她买的,对不对?
不过,章初晓……没这个胆量问。
见章初晓脸上泪痕未干,现在又突然乐起来,叶方舟实在是啼笑皆非,到浴室拧了夫热毛巾,手道轻柔地帮她擦了擦脸。
“多大的人了,还学三岁小孩儿,一会哭,一会笑。”
叶方舟嘟哝了一声,根本没发现到,自己在章初晓面前,又不自觉地喜欢上了唠叨。
从前他们在一起,话多的也总是他。
☆、第19章 chapter19入V二更
再甜的红糖水总有喝完的时候,叶方舟拿走杯子,习惯性地扶着章初晓躺到床上,又很自然地地弯下身子,帮她揉起了肚子。
章初晓闭上双眼,感受着那双手带给她的一如当年的温暖,这种温暖不仅让章初晓又重新有了安全感,甚至还有一丝强烈的悸动。
章初晓的心就着那双手揉搓的频率开始跳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被点燃,甚至快要烧起来了。
这时叶方舟猛不丁地停了手,而章初晓也睁开了眼睛。
一刹那间,两个人四目相对。
章初晓的眼睛圆溜溜地,看人的时候总显得单纯无辜,但现在这双眼却氲上了水色,有股子说不出的娇媚。
叶方舟牙关咬了起来,双眉紧锁,甚至额头都冒出了青筋,显然,此时他非常不痛快。
在章初晓眼里,叶方舟一定又是在生气,她有些懵住,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让叶方舟不满意,章初晓垂下了眼睑,心里一灰,叶方舟早不是以前的大舟,让她不知该如何取悦。
就在这时,章初晓肚子猛地一阵抽动。
刚刚只是一点点,这会确实痛的狠了。
章初晓终于不用再装了。
叶方舟在章初晓床边站了好久,很庆幸自己人身上穿了浴袍,章初晓应该看不出什么,否则自己就是糗大了。上回章初晓穿成那样,他一时失控还说的过去,这次要是一个眼神都起反应,他可都前功尽弃了。
“疼!”章初晓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叶方舟在身边,这一次的生理痛似乎比以往来得更生猛。
叶方舟纠结了一瞬,又一次伸出手,帮章初晓揉起肚子。
但是不管叶方舟揉得多久,章初晓依旧不停村喊着痛,脸上、身上都被冷汗浸湿了。
只觉得身子一轻,章初晓这时发现,自己被叶方舟抱了起来。
叶方舟道:“我带你去医院,这样疼下去不行!”
“放……放我下来,”章初晓挣扎了几下,表达出自己的不愿意,“哪有为这事去医院的,你忘了…嗯,被人笑话了。”
叶方舟怔了半天,才淡淡地回她,“没有忘。”
出了那么大一个丑怎么会忘了,而且这事后来被当笑话传到他爸耳朵里。他爸向来温和,但那阵子看他的眼神都格外让他心惊。不过到底没有揍他一顿让他不准早恋,而是有意无意地提点他女人跟男人不同。
后来他大了,他爸说的就更直接了。
叶父一直是个明理又好脾气的人,他们父子关系很好,只是他爸去的太突然,令他无法接受。
想起父亲,叶方舟有点出神。
“可不可以放我下来?”章初晓怯怯地问了一声,原来此时的叶方舟还将她抱在怀里。
叶方舟似乎没打算理她,依旧抱着章初晓,开始在屋里慢慢地踱了起来。
这法子曾经也是偶尔用用。
章初晓生理期痛得死去活来时,叶方舟抱着章初晓在屋里走来走去,效果倒也不错,章初晓每回都能睡熟。
倒不是他不想经常用,而是章初晓脸皮薄,总是死活不肯。
后来分开的十年,他想起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恨她说不可能喜欢他,恼自己贴的太紧竟然没注意到。
不过这会人看着倒是很乖。
看着章初晓靠在自己胸前,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叶方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轻手轻脚地将章初晓放回到床上。
此时的章初晓睡得极香甜,方才因为疼痛一直皱紧的眉头,这时已经舒展开来,朱唇微启,甚至好像还有点上翘,似乎正在向某人发出邀请。
叶方舟凝视章初晓良久,低头在她的唇上点了点。
果冻一般绵软的双唇这时轻抿了抿,像是在对叶方舟说,“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叶方舟经受不住这种诱惑,在章初晓的唇齿间徘徊徘徊,须臾不忍离开。
浴室时传来了花洒的声音,叶方舟在里头已经待了半个多小时,又迟疑了一会,他这才擦干身上的冷水,走了出来。
坐到章初晓的床边,看了她半天,叶方舟起身回到浴室里,重新拧了块热毛巾出来,从头到脚给她擦拭了一遍,最后刮了刮一直睡得跟只小猪似的章初晓的鼻尖,这才有些悻悻地回到那张恼人的沙发上。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幼儿园的院子里积满了水,像一片小小的荷泽。
章初晓安排好孩子们午睡,便坐到办公桌前,呆呆地欣赏着外面重重的雨幕,好半天动都不动一下。
五只手指在她面前划了划,章初晓元神一收,才看坐到对面的陈楚瑜。
陈楚瑜对她投来一个眼色,章初晓马上明白出什么意思,忙红着脸摇了摇头。
“啧啧,”陈楚瑜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连个男人都不会勾搭,真白瞎了叶方舟这块鲜肉。”
章初晓差不多是跳起来的,探过身子捂住陈楚瑜的嘴巴:“别!”说着赶紧偷瞧了瞧旁边办公桌上的同事。
幸好她们的位置在整个办公室的最里头,此时还没人注意到这边。
陈楚瑜扒开章初晓的手,好奇地打探:“说说叶方舟是怎么坚贞不屈的?难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章初晓又想起昨晚的情景,那杯热热的红糖水好像把大舟又带了回来,可为什么到后来叶方舟脸上的表情那么古怪,难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陈楚瑜用手戳戳章初晓的脑袋:“想把人急死呀?快说!”
“我,昨晚很疼的。”章初晓觉得肚子到现在还隐隐下坠,因为痛,她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睡着的。
“真的?”陈楚瑜眼睛一亮,控制不住哈哈乐了起来,表情猥琐地问:“快说说,那滋味怎么样,叶方舟是不是猛男?”
显然,陈楚瑜完全领会错了章初晓的意思,
章初晓没听明白,顾自说:“想不到会那么疼,叶方舟差点想送我去医院,那就真丢脸了。”
原来叶方舟这么厉害!陈楚瑜几乎要拍手叫好,不过站在章初晓闺密的立场,她觉得还要尽一些提醒的义务:“你们玩归玩,搞出人命也没关系,可别把自己的命搞掉了,你长点心,别只知道顺着他,到时候自己吃了大亏。”
“啊?”章初晓一脸懵懂地看着陈楚瑜。
陈楚瑜终于觉出来,她们两个好像有点鸡同鸭讲,干脆直接问:“你们到底睡了没?”
章初晓张大嘴巴看了陈楚瑜好久,从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你说什么呀,我昨天……生理痛。”
看着差点要将脸埋到桌子底下的章初晓,陈楚瑜又是一阵捧腹大笑,惹得旁边人都好奇地瞧向她们。
自从叶方舟发了话,如果章父不把给小三的十万块钱要回来,他就要同章初晓离婚,章母便催逼着章父赶紧去要钱。
李芳接到章父邀她出去见面的电话,还蛮有期待,特意细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件新买的碎花长裙,挺适合她这个年纪。
虽然现在上了年岁,身材早已走样,不过李芳对自己的脸蛋依旧有几分信心,更何况前两天她特意去了附近一家造型工作室,花上小一千块做了个新发型,造型师还猛夸李芳,走出去就像四十出头。
街心公园里,李芳还按当年的习惯,故意晚去了一个小时,不出所料,章父早已等在一张长椅上,只是,人虽是那个人,却已没了当年风华。
不过李芳觉得无所谓,冲着他不说二话就大方地给了她十万,冲着他还算有情有意,李芳决定,后半辈子就靠着他,没有名分也无所谓。
见到走到面前的李芳,章父神色开始局促,站起声招呼道:“来啦!”后头就不知该如何说了。
李芳摸摸自己的头发,笑着问他:“老章,我这新做的发型,你觉得怎样?”
只可惜现在的章父正一脑门官司,早没了什么旖旎心思,看都没看李芳一眼,只敷衍了一句:“好,好!”
虽然章父的冷淡让李芳稍稍有点不悦,不过她自觉已没什么资本跟男人拿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