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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非得这么忍着呢,他只是觉得自己就是有口气咽不下去,非得折腾够了才行。
这下除了变…态,他还觉得自己幼稚的可以。
叶方舟脸色不好,章初晓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可她越是乖,他就越是不痛快。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瞎子才瞧不出来。
可是从前她笃定地说不喜欢他,怎么解?
叶方舟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年的变故与折磨,肯定是哪里不对,也有可能就是一个误会。
可是真相让他不敢拆。
这边章初晓挠了挠鼻子,猛不丁叫起来,“叶方舟,快停车!”
被章初晓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叶方舟猛地踩下刹车,用嗡嗡的声音问她,“这又怎么了?”
章初晓催道:“把后备箱打开,我临走前在箱子里放了感冒清,你肯定是受凉了,吃点药再走吧!”
叶方舟只哼了一声,又直接发动了车子,“我没事。”
只他心里却在骂,是谁害人不浅。
为了表示自己身体健康很耐操,叶方舟居然方向盘一拐,开车到了吴山脚下的长临河景区,准备带着章初晓坐上渔民的竹筏,顺着河水飘流而下。
开始的时候,章初晓还在一个劲地劝他,“叶方舟,如果不舒服,我们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吧?”
叶方舟嗤之以鼻,嫌弃地道:“我好得很,要不你自己先走?”
叶方舟在章初晓面前向来不容置疑,干脆霸道地替她穿上救生衣,一块上了筏子。
章初晓第一次玩漂流,见识到河面上开始还平静无波,不一会便水流湍急,又突然来个峰回路转,自然是惊叫连连。
半道上章初晓差点滑出竹筏,幸好叶方舟眼急手快,将她一把拉进怀里,逗得渔民直笑,打趣说,城里的姑娘就是抓不住。
两人就这么在水上耗了一天,中途还去吃了当地有名的船宴,等回到岸上时,衣裳都湿了一大半。
好在这一回叶方舟早早订好的酒店,再没了两人“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的尴尬。
见到房间里两张并排而放的床,章初晓并没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潜意识里还有一丁点遗憾,再转头看叶方舟,这时的他放下行李就马上钻进浴室,再出来直接睡下,大概是今天累得够呛。
不一会,叶方舟已经在床上发出均匀的鼻息声。
惦记着叶方舟早上老打喷嚏,章初晓洗过澡,走到叶方舟床前,像对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用额头贴额头的方式,去试叶方舟有没有发烧。
好在他的脑袋并不算烫,章初晓放了心,睡到另一张床,关灯之前,还不忘对隔壁的某人道了一声,“叶方舟,晚安!”
虽然早上发生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章初晓这么定义,是因为叶方舟明显不高兴了,不过后来在长临河玩得还挺开心。
章初晓觉得,今天是她和叶方舟重逢后最贴近的一回,一想到她差点从竹筏掉进河里,章初晓就忍不住偷乐,因为,后来叶方舟一直把她紧紧抱着,再没有松手。
香甜地睡到半夜,章初晓模模糊糊听到叶方舟在唤自己,“初初,初初。”
莫名地感到心慌,章初晓猛地睁开眼,一转头,果然是叶方舟那边有些不对了。
章初晓鞋都没穿跑到叶方舟床边,用额头再一探,叶方舟的脑袋这时烫得吓人,终于还是发起烧来。
搜过自已的行李箱搜了半天,章初晓才发现,除了感冒清,自己带了止疼止血止泻的药,却没有一样能管发烧,无奈之下,章初晓打电话到前台,幸好人家有备用药,并且很快送了上来,这才算解了燃眉之急。
等好不容易侍候半睡半醒的叶方舟服过药,章初晓刚想关灯,却听到叶方舟嘴里又在嘟哝,“冷……冷……”
章初晓赶紧把自己的被子盖到他身上,又打电话让前台再送了一床上来。
只是叶方舟还在一个劲地喊冷,章初晓又试了试他的额头,虽然不那么烫了,不过依旧温度很高,而且身体一直在发抖。
等叶方舟身上盖足三床被子,章初晓再不好意思骚扰前台,只好取了自己的外衣勉强御寒。
只是这一下,轮到章初晓觉得冷了。
一大早,叶方舟是被热醒的。
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睡颜,叶方舟有些发怔,怎么他们又睡到一块来了?
章初晓一双长长的眼睫毛这时颤了颤,叶方舟觉得,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心,只觉得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章初晓“嗯”地叫了一声,叶方舟知道她要醒了,赶紧侧过头去。
章初晓眨了眨眼,见身边的叶方舟一动不动,便上去蹭了蹭他的额头,好在已经不烫了,章初晓心里一松,马上想到,得趁叶方舟还没醒,赶紧回自己床上去。
章初晓刚爬回自己的床,就听到叶方舟打了个呵欠问,“几点了?”
“八点多了。”章初晓看了看手机。
叶方舟坐起身来,诧异地看着章初晓,“你睡觉不盖被子?受凉怎么办?”
“昨晚挺热的,”章初晓起身打开窗帘,随口问了一句,“我们今天去哪儿玩?”话一出口,她就觉出意思不对,赶紧补充,“我想,要不我们还是尽快去阜城吧。”
叶方舟没有回答她,只顾着自己的迷惑,“我床上怎么那么多被子,难怪昨天睡觉那么热。”
“你昨晚发烧,老是叫冷,所以我让前台加了床被子。”
“你把被子给我,晚上怎么睡的。”叶方舟偏要问个明白。
章初晓可不敢讲,半夜她给冻醒后,实在受不住,就爬到叶方舟床上取暖,“撑一撑就过去了。”章初晓没这个脸皮说实话,觉得这解释还算到位。
叶方舟开车上路,还在一个劲地纠结,昨晚房间一定在闹鬼,他老觉得床上挤了一个女人,摸着还挺软乎。
叶方舟说得高兴,全不管章初晓脸又是一阵通红。
眼见着边走边玩成了常态,原本到阜城两天就可以轻松走完的路程,他们足足花了五天。
瞧着前方的路牌,章初晓忍不住叹了一声,“就剩五十公里了。”好象有些太快了哎!
叶方舟嗯了一声,专心地开着自己的车。
望着路两边不断往后退的农田和民房,还有高高的电线杆,章初晓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
等见到叶方舟的妈妈,该怎么介绍呢?她会喜欢自己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叶方舟会站在哪一边?
此时的章初晓早将什么形婚忘得一干二净,只一个劲发愁起婆媳关系,就觉得每每靠近阜城一里路,她的心都得多跳好几下,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去面试,却摸不轻面试官的喜好。
章初晓决定向叶方舟求助,“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叶方舟瞥了她一眼,“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
“是……”章初晓想了半天,决定说实话,“想让你妈妈喜欢我。”
叶方舟笑了一下,“就你这双商,费这力气干什么,该什么样就什么样,省得弄出个东施效颦,丢了我的脸。”
章初晓撅了撅嘴,其实……叶方舟说得没错。
瞧着章初晓有些心慌意乱,叶方舟好笑之余,还是跟她提了提阜城母亲的情况,“我爸去世后,我妈经人介绍嫁到了阜城,对方姓何,在当地一家企业做管理。”
章初晓歪着头问,“所以你就转到了阜城上学?那边习惯吗?后来怎么又回了桐城?”
叶方舟觉得章初晓弄错了重点,干脆不理她,继续说自己的,“何叔叔对我很好,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看,不仅负担了我大学的学费,当初还借给我钱创业。”
“他对叶妈妈好吗?”章初晓总算问对了一个问题。
“他们两人都是再婚,彼此能体谅对方,这些年一直相敬如宾。”叶方舟其实心里挺感谢何叔叔,这些年他不在阜城,叶妈妈全由何叔叔照应,为他减了不少后顾之忧。
章初晓又好奇地打听,“何叔叔有没有自己的孩子。”
叶方舟眼睛闪了闪,很简略地道:“他有一个女儿,比你小一岁,一直住在阜城。”
☆、第23章 chapter23
叶方舟的车很快开进了阜城市区,章初晓一路上手抚着胸口,不断地呼气吸气。她以为自己做的还算自然,但看在叶方舟眼里,全然一副要犯心脏病的模样。
叶方舟斜睨了章初晓一眼,语气中还略带好笑,“刚到阜城就水土不服?要不要送你到医院?”
“嗯……”转过脸,章初晓眼巴巴地看着叶方舟,该怎么跟叶方舟说呢,她想打退堂鼓了。
好像章初晓突然之间就没了自信,觉得自己哪里都不优秀,长相一般,学历普通,工作也差强人意,叶妈妈生了这么好的儿子,怎么会看得上她,甚至章初晓代叶妈妈作出评判,叶方舟娶她,就是鲜花插到牛粪上。
“想说什么?”叶方舟继续开自己的车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似乎并不在意章初晓的心事重重。
章初晓鼓起勇气,“其实……我们不过是形婚,没必要见家长的,对吧?”现在看看,形婚也不错,只要不去见婆婆。
叶方舟猛地踩下刹车,扭头看着,不,瞪着章初晓。
“我的天,叶方舟又不高兴了!”章初晓在心里惊呼,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半天不敢抬头。
没有等来想像中的雷霆雨暴,章初晓虽然没胆量看叶方舟,却能感觉出,他那两道如刀锋一般的目光直射到自己头顶,没一会,章初晓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但是叶方舟还是没有说话。
章初晓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泰山压顶,她担心再不弯腰,叶方舟会不会直接把她赶下车去,到时候她在阜城举目无亲,后果不堪想象啊!
“叶方舟,我错……”章初晓决定还是识点时务,只是没等到她把道歉的话说全,车窗被人在外面敲了敲。
叶方舟按下他那边的窗户,一个男人的笑声立刻传了进来,“果然是你,我刚还在电话里跟曼琳说呢,看到你的车了,那丫头死都还不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叶方舟不见得有多兴奋,但是明显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甚至还同那人聊了几句。
坐在副驾驶上的章初晓好奇地朝窗外扫了一眼,见外面那人剃着平头,中等个子,人显得很壮实,同叶方舟打完招呼后,还不时地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章初晓。
“你和曼琳最近还好?”叶方舟随意地问道。
那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支吾道:“还好吧,”转而又瞧了章初晓一眼,问,“那个,方舟,不介绍一下?”
叶方舟淡淡地道:“我妻子。”
那男人竟然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原来是带着小嫂子回来了,晚上有没有空?我请您二位吃饭,把曼琳也叫来。”
“以后再说吧!”叶方舟直接拒绝了对方,随即告了辞,“那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经过那人一打岔,章初晓原本紧张的心情似乎松泛了不少,也是因为她的注意力有了转移,叶方舟和那人你来我往中,提了好几次“曼琳”,这显然是女孩的名字,自然勾起了章初晓的好奇心。
“叶方舟,曼琳是谁呀?”
叶方舟哼了一声,“你好象还没给我道完歉。”
章初晓撇了撇嘴,觉得叶方舟有时候心眼小得跟针眼能有一比,一点小事也要揪住不放,不过为了避免被赶下车的悲惨,章初晓决定认怂了,“我只是怕你妈妈看不上我,所以……没别的意思。”
“你瞎操什么心。”叶方舟不冷不热地回道。
“哦。”章初晓吃了叶方舟给的定心丸。
至于曼琳到底是谁,到了叶妈妈的家,章初晓自然就知道了。
叶妈妈对章初晓的到来反应很平淡,既没有章初晓一直担心的“挑三拣四”,也没有章母为女儿描画的“欣喜若狂”,甚至听到说,章初晓就是她们家在桐城的邻居章爷爷的孙女晓晓时,叶妈妈也只是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随便找个理由,居然顾自出门了。
倒是叶方舟的继父何叔叔礼貌性地问了章初晓两句,随后就让章初晓随叶方舟回房,然后他也跟着失了踪。
这样的冷漠连叶方舟都感觉到不快,章初晓更是尴尬不已,两个人坐在叶方舟的卧室里,不免有些大眼瞪小眼。
章初晓现在不要说自信心,就连自尊心都被打得体无完肤,如果不是怕叶方舟脸上难看,她都想夺路而逃了。
叶方舟终于站起身来,“走吧!”
“去哪?”章初晓不解地问。
行李箱被推到章初晓面前,叶方舟不悦地道:“住酒店,我们要不离开,何叔叔和我妈妈晚上大概都不敢回家了。”
章初晓听话地接过自己的箱子,还提议,“你给叶妈妈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走了,让他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