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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好好谢谢你的。”他嫉妒那个男孩,憎恶他拥有那个笑容。
“朋友嘛,说谢谢就太见外了。放心吧,我敢向你保证用不了许久,她就会为了你而活。”李素心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之所以帮江桦是因为他与自己是一类人,他们会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最重要的是他竟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成为沈总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她在帮他开道,为了能让他成为她心目中合格的男人。她在用一个男人稚嫩的爱情来摧残他,达到她所期盼的结果。
毛俊将我抱在怀里与他一起坐在石凳上:“晓依,有件事我一直想与你商量,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支支吾吾的反而令我着急,我拼命打手势希望他能告诉我,最后我总算听见他再次开口的声音:“晓依,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和我一起出国接受治疗。”
我无法表现地很镇定,却逼着自己若无其事的等着他告诉我理由。“我知道你听完我的请求一定很震惊,我也一样,我不能明明知道你受伤的缘由,却假装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你活在过去,更不希望你将我摒弃在外,不让我知道你痛苦的过去……我甚至设想过将来我们成为夫妻以后,我们的家庭会有新的成员,我们的孩子会在你和我的爱中逐渐长大。可是你却看不到他如何成长,就连他的模样都无法看到。一想到这,我的心就会痛。晓依,你有想过我们接下来的人生嘛,有想过我们会有一群可爱的孩子,而你会陪着他们健康成长。”
我不敢“看”他,他的真诚令我愧疚。过去的我除了活在过分的悲伤中,似乎从未想过为他做一件事。哪怕是诚恳地与他一辈子在一起。
“田雨和杜伯伯都告诉我了,你的残缺不是先天的,是那场意外导致的。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绝不是你愿意舍弃的那部分。”他的情真意切击溃了我最后一丝防线,彻底说服了我。我愿为他冒险一试,绽放笑容的脸向他坚定地点头。
李素心挂了江桦的电话后,拨出一个陌生号码:“现在方便讲话吗?”
对方即刻问道:“是需要我看住他们吗?”
“对,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看着他们父子俩,只要他们一碰头,就电话通知我。”李素心需要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机会。这个机会需要毛尚同给自己制造。她匆忙在电话中交代了几句,再次拨通了江桦的电话:“你暂时不要露面去找她,等我电话通知。”
江桦不悦地挑起眉:“事情有变?”
“那倒不是,只是暂时时机不对。”李素心笃定道。
“那好吧,我等你通知。”江桦在车里远远望着那双身影,邃冷的目光瞬间凝结成冰:“是我的,终归都会是我的。”
毛俊征得我的同意后,便开始计划出国的事宜。毛俊的兴奋令我很无措,对即将会发生的事情明明知道,却仍是莫名的惧怕。我打断了毛俊,用盲人打字机告诉他,我希望能去杜亚捷那一趟,听听他的意见。
“好啊,我下午有空,我陪你一起。”自从答应了毛俊的建议后,他整个人比以往轻松了许多。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因为我的残缺才会闷闷不乐的。
我点点头同意他陪我一同前往,在我们将要出门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这是他第一次不愿意在我面前讲电话。
毛俊匆忙走进院子,不悦地蹙起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只要是毛尚同的电话,他都刻意调成静音,或者索性直接挂断。这次他却有必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他不会用母亲留下的那笔钱救他的公司,他要用这笔钱带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去国外接受医学治疗。
“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怎么样了,今天是对方给我的最后一天期限。”毛尚同也不费尽心思去拐弯抹角,他的目的很明确,他急需那笔钱。毛俊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理由拒绝帮他。
“我上次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用那笔钱去救你那家没用的公司,你不用枉费心机了。”毛俊打算挂断电话,对方一声呵斥:“你还算是人吗,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被逼的走投无路?”
“被逼的走投无路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有何干系。我已经无数次告诉过你,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用我的钱救一个跟我毫无干系的人。以后还请你不要再打来电话,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如果你需要钱,我建议你可以向银行借贷,银行会借给你的。”毛俊厌倦了与他的通话。
“这样吧,你下午方便来我这一趟,我们再好好谈谈。”毛尚同开始了怀柔政策。
“不必了,下午我还有其他事,就不过去打扰你了。最后,我想说一句,你好自为之吧。”毛俊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索性挂断了电话。
毛俊已经记不清自己从几岁开始就忘记了父亲的存在。他与自己的维系是那点他舍不得割舍的血脉。当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无情伤害了他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冥想,无情地割断了他们之前的那丁点的血缘存系。
李素心敲开毛尚同办公室的门,直奔主题:“毛总,今天是我为你争取的最后一天,您不会再变卦吧?”
毛尚同被毛俊无情地挂了电话,焦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李素心不请自来令他慌乱不已,却不得不掩饰自己的窘态:“这点小事还麻烦李经理亲自跑这趟,太让我不好意思了。您放心,晚上之前我一定会筹到钱。”
“是真有难处?”李素心明知故问。
“哪里哪里,我正让下面的人去催那些欠我款的人还款呢,就快好了,就快好了……”毛尚同急的满头大汗,拼命用手帕擦汗。
“毛总要不再去求求沈总,说不定沈总心情大好,再宽限个几天也说不定呢。”李素心玩味地拿起毛尚同书架上的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跟毛总做这么久生意,还从未见过贵夫人呢?”
毛尚同尴尬地干咳两声:“说来让您笑话,我太太身体不好,很多年前就过世了。”
“对不起,恕我冒昧了。贵公子呢,您有这么大难处,他为何不回来帮您一把。”李素心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四处转悠。
毛尚同小心翼翼陪着,心里虽对其不屑,脸上却又不得不堆满贱贱的笑:“这个真不怕李经理笑话,我那个不上进的儿子哪都好,就是没继承我经商的头脑。年轻人嘛,我又不能逼得太紧,就随他便吧。”
李素心心里冷哼一笑,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鄙夷,脸上却起着笑:“这点跟我们沈总有点像,我们沈总的公子也对经商不感兴趣,非得去学什么心理学,当什么心理咨询师。好在我们沈总气量大,也就随他去了。要是我,我非得将他关在家里头,逼着他老实。”
“是是是,李经理言之有理。”毛尚同心里犯起了嘀咕,对方话题扯得有些远,却又不得不小心陪着:“时候不早了,李经理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做东请李经理饭局。”
“那倒不必,我晚会儿还得回公司向沈总报告尾款的事情。毛总,不会让我等太久吧?”李素心点起一支女人烟:“大概需要多久,我在这等毛总打完尾款。”
毛尚同被逼无奈,索性摊了牌:“李经理,我就跟您说实话吧,这尾款估计今天是兑现不了。我已经想尽办法筹钱了,可是大伙都有难处,欠我债的也都手头紧。我也不能为了还您这的款,将他们逼上了绝路。李经理,我知道您是沈总面前的得力干将,您看能不能由您出面替我担个保,求沈总再宽限我一些时日,等我东环商铺招租成功了,我一定先还了沈总的尾款。”
“毛总不至于吧,您这些年生意不是一直很红火的嘛,这点钱都拿不出来,我可不能相信。”李素心早查过他的往来业务,知道他最近投资的那东环商铺遇冷,暂时所有资金都无法周转,能够帮他的只有他那儿子手中的一笔钱。李素心好人做到底,决定给他一把助力:“毛总,您该不会让我难做吧?我是跟沈总打了包票的,您可不能令我食言,让沈总对我失去信任。”
“是是是,我当然记得李经理的好,不是我不还,实在是无力还。”毛尚同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望我那个不孝子可以帮我一把,岂料,岂料……不谈也罢,不谈也罢啊。”
“哦,贵公子不是没有继承家业吗,怎么能够救毛总?”李素心揣着明白装糊涂:“莫非贵公子自己独立干企业,却对毛总的事业弃之不顾?”
“那倒也不是,哎,怪就怪我命运不济吧,老天要我晚节不保,我想躲都躲不过去啊。”毛尚同心中的怒火横烧而起:“那个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头的打算,我怎么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放过谁?”李素心兴趣大起。
“李经理,我想到办法了,您放心,三天后我一定将款打回贵公司账户上。”毛尚同决计破釜沉舟。
“哦,那就好,我等毛总的好消息。”李素心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令她明白了毛尚同所指。他应该要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所动作。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享其成。
李素心离开毛尚同的办公司,再次拨通那串陌生号码:“一定要时时刻刻盯紧他们父子俩,特别是毛尚同,他一有动作就通知我。”
“您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对方自信不已。
江桦正在接待室招待预约而来的客户,对他们的到来颇为意外。他还记得自从上次情不自禁的无礼后,对方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他忘记了自己如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等自己醒神过来时,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温柔地问道:“来找杜老师的吗?”
是他,我记得这个声音,是杜亚捷最喜爱的学生。我朝他出声的方向礼貌性地颔首微笑。毛俊语气中稍带不悦:“对不起,我们来找杜伯伯,他在吗?”
“哦,他这会儿有客户在,我带你们去他办公室等他吧。”江桦对于毛俊惯有的炸药味已习以为常,面带微笑道:“如果你们很着急见他的话,我可以过去通知他过来见你们。”
我摆摆手,表示我们会等他,不要去打扰他的工作。
“那好吧,你们先进去坐会儿吧。”我扬起嘴角,仿佛在跟他说谢谢。他的回答令我吃惊不已:“不用客气,你们安心等候便是。”江桦竟然懂对方的意思。对于这点他自己也很惊讶。
毛俊脸色黑青,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危机,他再次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我们会自己等的,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
毛俊生硬的语气令我不禁摇头,我估摸着江桦的方向向其露出歉意的笑容,却听见对方笑着说:“我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江桦故意忽视毛俊,再度惹来对方的故意挑衅:“江先生,我和晓依在这里等候就是,您是大忙人,不便为了我们耽误了您的工作。何况我们又不是外人,自己会招待好自己。”
江桦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对方在向他暗示他从头至尾就是个局外人。若是放在过去,他会冲动地接受对方的挑衅。而现在他已经笃信对方注定是个失败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他没有接腔,而是转身将门轻轻带上。
我眉头轻蹙,章乱的手势在我面前不断舞动,我在问毛俊为何生气?
“晓依,对不起,我不喜欢他看你时的目光。”毛俊老实交代自己在嫉妒。
我摆摆头,仿佛在说,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你的生气毫无理由。
“晓依,我累了,真的累了,这样的话题我们就结束吧。”毛俊的头突然靠在我的膝前:“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比他更有资格拥有你?”
我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毛俊何故要伤我的心?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作比的。可是在我眼里他似乎什么都比我优秀。”毛俊当然不敢说出自己不清白的家世,和母亲给自己留下的污点。
我跪在他面前,试图找到他瘦削的脸颊,我轻轻捧着他的双颊,仿佛在说,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罢,我都只记得毛俊一人。
“晓依……”毛俊紧紧抱着我,久久不愿松开。
江桦敲开杜亚捷接待室的门:“对不起,打扰一下”轻而附在他耳边说:“晓依和那个男孩来找你,这里需要我顶一下吗?”
“他们来多久了?”杜亚捷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有小一会儿了”江桦试探地问道:“你去见他们?”
“等会儿吧,你替我招待一下他们。”杜亚捷拍拍他的肩道:“算了,我过去见他们吧,这里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