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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来回走的宫人见到太子爷都会在很远处就低着头了,深怕招惹了这位脾气不好的主子。
夜杀也如别的宫人一样,对于三年未见的太子爷有了些畏惧,因为他看到太子爷比三年前更不易接触。夜杀心里暗暗自喜,还好在墨辰国是将太子爷敲晕带回来,若正面冲突怕是太子爷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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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颜路隐的下落完全没有着落,反而是迎来了两位意外之客——楚祺和刘闻喜。
刘闻喜落落大方变了很多,知道大表哥失踪自是担心,帮忙寻找,当然她的目的不是颜路隐,而是李达。楚祺却心里美的,若颜路隐真的如宋琬所说被家里人捉回去逼婚,那么单身汉的楚祺可就不愁没有妻子了,不论宋琬如何,他都想好了要照顾她。不是替代颜路隐,而是他楚祺堂堂正正的照顾她。当然,楚祺的想法不可能表现出来。
这日,宋琬和楚祺兵分两路出去贴诗。宋琬带着马夫,楚祺带着刘闻喜。楚祺心里恨,他后悔带着刘闻喜这个麻烦,若刘闻喜没有来,他就能和宋琬一起去……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他得跟刘闻喜一同出去。虽然刘闻喜大有变化,但他还是不乐意,总怕别人误会了他和刘闻喜。
宋琬和马夫在东城靠近皇宫边,这边王公大臣居住偏多,颜路隐说过他们家非一般人,故而她着重寻官宦人家。她的家也在东城,也担心自己被经常出入的下人看到她,可是她不得不往这边走。如何冒险,她都得去寻。
宋琬和马夫在城墙门右边捣鼓着浆糊准备贴东西,却看到一群禁军侍卫护着一个小太监往他们这边走来,宋琬大惊,心里担心着什么……
侍卫们手中提着浆糊桶,太监手中拿着皇榜……宋琬放下心,想是国有大事儿了。侍卫们将围观的人全部散开,之后看着太监将皇榜贴好,又敲了下锣,公鸭嗓子喊了几声,周围的人这就一哄而上了。侍卫见人多了,朝太监点了点头,太监立马清了清嗓子,念起了皇榜之上的内容。
在太监没有开嗓子之时,宋琬就将内容全部看完了。她惊了,太子复立与她无关。但是太子复立当日娶丞相之女却与她脱不了干系。她退了两步,心慢慢的下沉了。当年逃婚,皇家还未得知她逃婚吗?是了,若是知道作为丞相的爹怎么可能还安稳的做着丞相呢?可又是什么原因能让爹将这事儿瞒了三年,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宋琬咬着唇,摇了摇头,她要想的不是这些,而是……而是第二次婚,她知道了,该如何面对?这次,太子不会被废,因为他的病好了,皇帝还是将这江山交予他手。为了巩固皇权,而娶丞相之女,若丞相之女被知晓逃婚,他们琅家几百人可能就此搭上性命啊。而且也正合了皇帝铲除琅家的意!
怎么办?宋琬该怎么办?她不该来京城,不该听到这个消息。因为她的心已经负担不起这些了。失去颜路隐已经让她痛彻心扉,找不到颜路隐已经让她心如死灰,再想到琅家被抄家,她该如何去面对?
“姑娘,你怎了?走路看着点。”马夫孟六在一边提醒着,街上走着的她完全无神,方才还差点撞上别人,要不是孟六拉了一下,怕是撞入人家的怀里。
宋琬似是回过神,“啊”了一声继续前行,心神不定,眉头紧蹙,她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了,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心里未有的念头就是:路隐在就好了。可惜,他不在,根本给不了她一点建议。
又走到一处贴告示的地方,孟六勤快的贴着,而宋琬却呆滞的看着旁边的皇榜:太子与七月十二迎娶丞相之女琅瑜……
琅瑜二字深深的刺痛了她。三年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她再次看到的时候,深深的震撼了下,没有想到这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她和颜路隐在一起也近三年了……然而今日却是分隔两处不相知。
孟六无意中说了句:“又复立太子,真是喜事儿,太子要为咱们香宛国造福了。”好像在孟六眼中,只要这个人做了太子,这香宛国的天下就能够安定。宋琬心中默念:颜晋卿,颜晋卿。他的事迹她并非没有听过,但这是一个她不感兴趣也不想熟悉的人,所以他的一切与她无关:“咱们做小百姓的,有口饭吃就成,管他谁做太子。”宋琬心中有怨念,故而这话说出来也带着怨气。
孟六听着却摇头,想要说什么,却听另一个有磁性且语调优雅的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此话差矣。”
宋琬蹙眉,捏了下手中的宣纸,转过身看对方,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宋琬傻了……
对方面带笑容,那双眸子在宋琬眼里似曾相识,从他的眉宇间,隐约看到颜路隐的影子,她不得不多想了,这张雕刻般的脸为什么和颜路隐也有那么一分的相似呢?总之是越看越觉得相似……这个人明显比颜路隐大那么两三岁,而且衣冠整洁,不似一般人,也不似一般的做官人。
宋琬强作镇定,笑道:“何以差矣,我等平民百姓不就图口饭吃,只要天下安宁,何人做皇帝何人做太子,与我们无关。”男子摇了摇头,啪的一声打开了描金折扇,轻轻一摇看了眼皇榜笑说:“妇道人家,自是不懂国事。”说完又撇了眼一副南方民族装扮的人,虽然她的眼睛很明澈,但半张面遮着,完全看不清她长相。
倒是那双手,完全却出卖了她。她不是一般妇人,平常百姓妇人的手都是因干活变得粗糙的,而她手嫩的跟豆腐似得。
颜晋迹蹙了下眉,转身要离开的一刹那,他看到她身上带着的一个玉佩了。
立刻,他转过身,正视她身上的玉佩,试着开口叫了一声:“瑜妹妹……”那是多年前,他一直深刻记在脑中的一枚玉佩。
宋琬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率先转身了,以至于她侧腰的东西被人看到了,听到他的叫唤,她心一惊。这久违的一声,这她期待已久却又忘却的一声,今日在这里让她听到了。宋琬不思议的猛然转身,直盯男子。本来,她准备跟踪这个人的,想要知道他住何处,有可能……他有可能和颜路隐有什么联系,因为他和颜路隐那么一分的相似……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一直在念:颜哥哥,颜哥哥!颜哥哥!?
“瑜妹妹,你是……瑜妹妹么?!”颜晋迹惊讶的看了眼皇榜,又看一身异族打扮的女子,有些激动的叫了出来。她,逃婚?
他,真的是她等待多年的人,而现在却不是她期待的人。他的出现,宋琬乱了。“颜哥哥……”宋琬艰难的出口。
颜晋迹意外于她还记得他,其实他一点也不奢求她记得,可是她给他惊喜了——她记得。“你,还好么?”宋琬看了眼他身后跟随的小厮,胡乱的点头。颜晋迹眼角扫了眼身后的人,心里明白,对宋琬道:“去茶馆。”宋琬毫不疑问的点头,不管颜哥哥如何,她都不会再继续等他,因为她的心里,只有颜路隐。
品香居,京城有名的茶馆。
颜晋迹是这里的常客,宋琬从掌柜的对他的称呼中可以得知。小厮们在门口站着,宋琬跟着他来到雅间坐下。
桌边的她却一直低着头,一直在想该如何启齿。
他却先开口了:“瑜妹妹,长大了。”和小时候完全两样。在她拿下头巾那一刻颜晋迹惊艳了一下。她不算绝顶美,却清秀的令人过目难忘,那双眸依然如小时候那般明澈。
宋琬尴尬的点头:“已经十三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无知的孩童了。颜晋迹点头,确实,十三年过去了。他们十三年未见,而今日相见,这等缘分谁能够说得清道的明呢?“你这身打扮,却是为何?”
宋琬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他那双满是疑惑的眼,很纠结要不要跟他说……
就在宋琬犹豫时刻,颜晋迹笑了:“我们的约定,你是为了我们的约定,对吗?”宋琬猛然摇头:“不,不是。”不是,她不是为了他。或许三年前她还因他们之间的约定而去寻找他,但现在她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颜路隐。“我,三年前,就逃婚了。现今,已为妇人。”
颜晋迹不可思议的眯了眯眸子,这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吗,这是他当初见过的瑜妹妹吗?她竟然胆大至逃婚,现今已经为人妇。刚才那一刻,颜晋迹还想着怎么让她不能回琅府,而现在他放下心,也不用想主意,只要等着太子娶妻落空,面子大损就是了。但这一刻,莫名的心中有些不甘,他们之间有约定,而她却嫁与别人。
她的夫,是站在门外被她叫做孟六的人吗?他们的穿着都差不多,难道就是他了?那个人也不过真的是个小百姓罢了,她看上他哪里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你又如何?”颜晋迹面无表情,眼眸中尽是阴光,似是闪过一把刀。他对她,没有什么深刻的感觉,有也是停留在十三年前,他喜欢逗她玩的时候。那时候,他只不过跟他开玩笑而已。但现在看来,她一点也没有将这个玩笑当真,他觉得很失败。
宋琬猛然抬起头,惊措的看着他,迷茫的眨了眨眼,一丝苦笑说:“你说过来找我的,你说高墙太高,不好攀爬,我就等你出来。可是,你长大了,可以走门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若是三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吧,那时候的想法真的太单纯幼稚了。“你应该早一些来,告诉我你根本就是愚弄与我,那么现在我也不会心痛疾首的告诉你,我有心爱的人,有一个疼爱我的丈夫。”
颜晋迹弯起了嘴角,笑道:“门口那个人?他哪里配得上你一个千金小姐?”宋琬叹息,摇头道:“他,已经失踪了,我还在找他。”说完起身,福了福身说:“我还得找丈夫,先告辞了。”颜哥哥又如何,她心里没有他。有的只是颜路隐,那个在人后嬉皮笑脸,人前严肃吓人的颜路隐。
“站住。”颜晋迹叫住她,心中有些怒,道:“当今太子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够玩弄的,你最好回府做好待嫁准备!”当然,这话不是威胁,却有让她死心塌地离开的作用。宋琬一怔,说:“这十几年来,我不曾忘记你我约定,曾经为了寻你,不幸被人劫持,差点丧命……就为这一点,请你不要去琅府,不要让我爹知道。”
颜晋迹眯了眯眸子,看着她弱小的背影,忽而笑了,她寻找他?他心里欢快了,也就说他的一个玩笑也达到一定效果了。当然,他是不会告知琅丞相他的女儿在何处的。他要借她逃婚一事,打压琅家,打击颜晋卿!
“琅瑜,”颜晋迹叹息,沉重的说:“既然,你已成婚,回到琅府若真嫁入皇宫,被发现你……不贞,你们琅家不死,也是被打入地牢的。”宋琬一愣,听他这话,她倒是心宽松了,他言下之意是不会去告发:“颜哥哥,谢谢你。”
“叫我晋迹吧,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说罢,喝了口茶,余光依然在她身影上。
宋琬点头:“我先告辞,待找到夫君,一定答谢与你。”她不懂这个男人,也不了解。但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危险讯息。只要一点点的怀疑,她都不可以放过。因为她输不起。
宋琬快步离开了,心却沉沉的。来到客栈,便带着楚祺等四人,在夜间偷偷摸摸的换了家客栈。她的行踪,不可以被颜晋迹发现。即使他是她小时候的竹马,但他也是个陌生人,对与宋琬来说只不过是曾经有个不可实现约定的陌生人。
而至此,宋琬也不再贴那些关于那首诗的纸张了,不指望它,也不能让它带来危险。
楚祺和刘闻喜几日完全不解宋琬的想法,但还是听她的话,换了客栈换了装束,不能让人在认出他们来。
然,人算依旧不如天算,宋琬担心的,害怕的依旧寻了过来。她的竹马又来了。而他找她,一点也不难,一点也费事儿。宋琬痛恨,她没有指望颜晋迹会帮忙找颜路隐,却也不希望他干手。可是他偏偏来了,而且还是好人模样,要帮助宋琬寻找人。
宋琬不懂,但看他诚恳,就让他帮忙了。她没有问他的身份,却从小厮口中得知,他是当今大王爷颜晋迹。宋琬苦笑,心中的戒备也更多了。
且深思明白,他来到她身边的目的,不纯。经宋琬多方发现,他是为了阻止她回府。宋琬得知太子大婚要娶的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