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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告诉别人,波兰打手的地址是工人党泄露出去的,只当是多尼的情报网自己弄到的好了。
戴维斯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不是为了别的,还是因为多普度的死。
恐怕多尼提的条件再苛刻点他也会答应。
出生在克鲁梭的戴维斯对这个城市实在是太熟悉了,当他听到楚云飞逃脱的地点和方式时,脑中马上出现了那个地方的景象。
朗克是戴维斯家的打手头目,上次他对楚云飞速度的形容,戴维斯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失职者们的借口,这次他终于相信了。
想想今后都会有这么个算不上人类的家伙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下手,戴维斯就不寒而栗。而且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有三个之多,就算消灭一两个也不算实质上的胜利。
何况,楚云飞的狡猾和老到在他们交换人质时已经领教过了,戴维斯和普皮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合适的方法:怎么才能“消灭其中一两个”。
既然惹不起中国人,戴维斯难免就有迁怒于波兰人的心思,要不是原来你们一定要放多尼一马,至于招来恐怖的中国士兵么?
普皮更有别的怨念,在谈合作的时候,波兰人很是看不起工人党,曾经为此激怒了希伯伦,希伯伦纵然有再多的不是,终究也是代表着工人党呢。
你们不是厉害么?波兰人比法国人厉害那么多,那麻烦你们帮忙对付中国人好了。
当然,对于贝维尔的死,戴维斯还是相当痛心的,不过从另一方面讲,他的妻子和女儿已经死在了中国人的手上,他要不死,那绝对会成为制约双方达成和平约定的致命因素。
说起多普度,那纯粹是个意外,反正他除了玩女人,什么也不会,他一死,正好可以提拔亲近戴维斯的新鲜血液,比如说瑟利尼。
至于希伯伦嘛,中国人其实早点来也不算什么太糟糕的事。
以上就是约定中乙方的所有想法。
~第三卷 浪拍岸乱云腾空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夜袭波兰人~
呃,下面让我们来看看甲方的想法。
多尼已经同意了,他的想法可以不去考虑,对于三个中国人而言,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这个约定是不是可靠。
工人党会不会是设了个圈套,通过维伦斯家族引诱中国人,好一网打尽呢?
想分析清楚这个,就要看维伦斯家族是不是知情了。
如果维伦斯家族不知情,也就是说,工人党连维伦斯家族都敢一起骗,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楚云飞觉得,像工人党经营的这种买卖,绝对是需要维伦斯家族的人脉来支持的,只要维伦斯家族放出风来,说某某某个小帮派信誉不佳,交易时需要注意,那对工人党绝对是接近于致命的打击。
何况还有黑手党无处不在的报复?
还有就是,他们敢那么肯定一定能把自己这几个人一网打尽么?更别说还可能有部队其他的战友前来复仇了。
打蛇不死,绝对是打蛇者的噩梦!
要说维伦斯家族知情,那更不可能是陷阱了。
对维伦斯家,楚云飞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明白,这个家族带有两个鲜明的特征:贪婪而怯懦!
贪婪那自然是正常的,人的本性而已,而班克斯居然敢动多尼的脑筋,丝毫不顾忌才为父亲治好病的中国医生的面子,那只能用贪得无厌来形容了。
不过,这些都在可原谅的范畴内,三岁小孩持金上街,必然是要挨抢的!
可自己一出面保人,班克斯立刻买面子放人,那就涉及到另一点了:怯懦!
其实敢认为黑手党怯懦的,这世界上除了楚云飞也没几个人,不过,这个论断基本上是准确的,从班克斯对待“基天”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严格说,这也不算怯懦,“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应该的。毕竟家业大了,谁肯随便去拿家业随便去赌个什么东西?
正因为如此,楚云飞也相信他们不可能为了配合工人党这个不怎么入流的帮派,来赌自己三个人能不能全军覆没,或者说还要继续赌自己的国家不会出面找回场子。
所以,等到戴维斯提出,不能供出工人党泄露波兰人行踪的要求的时候,楚云飞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不是个陷阱!
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个陷阱,从另一个角度讲,班克斯先生拿钱也不是拿得很心安理得。
班克斯其实并不想介入这两者的冲突中去,但是很无奈:瑟利尼,那个需要楚云飞实实在在关照的工人党徒,是他的私生子!
年轻时的班克斯是很英俊的,年少多金且风流倜傥,在法国这个“男人的天堂”里很是荒唐过几年,于是就同一个才貌双全的可人儿有了爱情的结晶。
但是,班克斯最终还是成了“门第婚姻”的牺牲品,对这个不姓维伦斯的儿子,他是有着太多歉疚的。
对工人党,班克斯还是吃得住几分的,可对楚云飞他们,他可一点自信都没有,关键还是能力上有所不逮,制约他们不住,虽然,楚云飞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还好,他们还需要班克斯先生提供“基天”的行踪,理论上,不至于翻脸不认人,
三方中,戴维斯还算最不用担心的一方呢,起码他以为公证人有制约甲方的能力。
就在这三方都提心吊胆中,楚云飞他们开始了最后的疯狂报复。
报复,还是开始在这个血腥的圣诞夜,既然不再害怕暴露目标了,楚云飞他们连夜赶回了马赛。
“波兰复兴运动”的人一共有十七人,也居住在闹市区,和“云丝顿”宾馆离得并不远。
多尼开着车回到了他们的暂住地,取出了所有的重火力,甚至还有他们五小时以前刚从黑市高价买来的土制火焰喷射器。
波兰人住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小二楼。
楚云飞和成树国换上了白色的披风,一路潜了进去。
小二楼是那种很老式的木制建筑,有点类似中国的“筒子楼”,只有一个入口,开在楼的正中间而不是两侧,据说是一战前修建的,没毁于两次战火,倒也算得异事。
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波兰复兴组织”的人早都睡了,连站岗的人都没有。
这倒不怪波兰人托大,事实上,他们也知道同胞和法国人干起来了,这十七个人就是从波兰赶来救火的,当然,为了尽快进入状态,有一多半是上次曾经来过的。
工人党被整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全落进了波兰人的眼里,这更使他们相信,同自己这方准军事化训练出来的精英相比,法国的这些个小流氓实在是过于垃圾了。
波兰人是来一绝后患的,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坐视盟友的狼狈,可这个盟友居然始终搞不到对方的下落,使得波兰人有力无处使。于是,他们对工人党又多了一层鄙视。
波兰人始终在纳闷,为什么没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毕竟也是上次事件的参与者,而且还是制造惨案的主犯。
杀人的没事,卖刀的死了,没理由啊。
所以,一直以来,波兰人都没有放松警惕,枕戈待旦,严防偷袭。
不过,这世界只有做贼千日,哪里有防贼千日的?长期的平安使波兰人放松了警惕,今天又是平安夜,一阵狂欢过后,醉醺醺的波兰人回到住地,倒头就睡,没人记得该警戒了。
门上的大锁很容易地被楚云飞打开了,小楼门口,两边的房间都算是传达室或者保卫室,里面各睡着两个人,呼噜打得震天天响。
下面的情节又是简单的重复,楚云飞和成树国挨个点名就是了。不过,为了完美地结束这次偷袭,他们杀了俩人,用“嘎都因”木棍麻醉了俩人。
然后就是挨个房间的点名,不过,才点了三个房间五个人,楚云飞和成树国就受不了啦。
原因无他,醉酒的波兰人房间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有酒味、劣质雪茄味、汗臭味、狐臭味、脚臭味,房间门口偶尔还有尿骚味,偏偏还有个别人使用味道极其刺鼻的劣质香水,这几种难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怕是重感冒鼻腔堵塞的人都受不了。
有的房间,空气中还有很怪异的一种味道,有点像烟味,却还有种说不出的头晕感觉,后来楚云飞才知道,那是大麻味。
两人对视一眼,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但都知道对方的意思:算了,受不了啦,撤吧,外面空气多新鲜。
反正还有刚买的火焰喷射器呢,既然带不出法国,为什么不用?
于是,拖着两个动弹不得的俘虏,两人施施然走出了小楼。
~第三卷 浪拍岸乱云腾空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腥平安夜~
楚云飞和成树国走出来的时候,多尼已经把车开到了小楼前。
把两个俘虏塞进车里,刘宁和楚云飞一人一把FAMAS步枪,装上枪榴弹就向小楼发射了出去。
成树国早把装手雷的帆布袋子拽了过来,左右开弓地疯狂扔起来。
别说,这家伙手雷扔得确实准,用左手扔的手雷都能准确地砸到窗户上,砸碎玻璃后在屋里爆炸。
多尼早把两个土制火焰喷射器搬出了车,扣动扳机,熊熊的火焰瞬间就封锁了楼门。
楚云飞和刘宁一人发射了两枚榴弹就不再发射了,刘宁持枪点杀了一个试图从门口闯出的裸体汉子。
楚云飞则是放下步枪,抱着另一个火焰喷射器到处跑,像个喷漆工人一样,把整栋楼从上到下喷了一遍,没液了!
还好多尼已经不用喷射器了,他拿着楚云飞丢下的步枪,和刘宁一起射杀那些试图从楼门或者窗户冲出来的波兰人。
平安夜里,火光冲天!
对这时的波兰人而言,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持续了有五分钟左右,几个偷袭者收工走人。
波兰人附近也有工人党的人,他们是最早到达现场的,前几个人居然还看到了偷袭者的身影,于是就有人持手枪向他们射击。
这倒不怪他们不听戴维斯的命令,实在是:出卖盟友的事情根本就不合适声张,所以戴维斯绝对不可能跟他们打招呼,让他们视而不见。
对这种可以牺牲的小毛虫们,楚云飞他们自然也不会手软,他和刘宁的两支步枪组成交叉火力,横扫了过去,掩护着汽车离去。
雪地里,车不可能开得很快,警察们虽然由于节日的原因姗姗来迟,还是有辆警车发现了多尼这辆车有点不对劲,跟了上来,并发出“停靠,检查!”的呼叫。
看着紧跟的警车,楚云飞二话不说,抱起了火焰喷射器,扣动了扳机。
可惜,这武器是土制的,汽车开得不快可也不算慢,这次居然没打着火,只是一串液体喷了出去,甩到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上。
液体极粘,警车不由得停下来,看看对方喷了什么东西出来,警察们一下车,就闻到了浓烈的汽油味,几个警察交换一下目光,马上有人拿起了对讲机,“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大过节的,谁愿意找死谁去,大家固守待援吧。
这次的事情玩得比较大,大家也不回那暂住地了,找了个远离马赛的废弃工厂钻了进去。
等他们找到地方的时候,那俩俘虏也基本上能动了,起码嘴是能动了。
两人一个是参与过对付脱特斯基家族行动的,一个是初次来法国。
参与过行动的家伙交待得倒是很痛快,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事实上他一直昏迷着,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气焰还很嚣张呢。
另一个却是不肯回答问题,一直好象在低声骂人,气得多尼直在那里搓手。
楚云飞听不懂他们的波兰语,只是淡淡地对多尼说,“告诉他,我们不杀他。”
不杀绝对是不可能的,多尼以为楚云飞在骗人,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无非是换种问讯技巧而已。
多尼随便又说了几句,又跑回车上拿了钱包下来给那人看,那人就痛快地交代了。
俩俘虏的口供证明,希伯伦说的都是真话,后面那个俘虏甚至交代了事情的最新进展:托尼成为族长后才发现,西欧的钱实在是太好挣了,于是就想收回原来的承诺,继续在法国发展。
“波兰复兴组织”肯定又要郁闷了。
听完这些,多尼什么话也没说,绷着脸从车上取下手枪,抵在那个参与过行动的人头上,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
颅腔中喷射出的鲜血溅了多尼一头一身,他就像看不到一样,走到了另一俘虏面前举起了枪。
楚云飞不得不说话了,“等等,这个不能杀。”
多尼后杀这个,自然是因为这人似乎身份又高点,不过楚云飞的话却是另出机杼。